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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竞争情报与企业反情报组织上的保障张法明 （上海交通大学情报所 上海 200030）摘要：本文从竞争情报定义入手，分析了当今工业间谍的动机与泛滥的原因。最后，作者就如何从组织上保障企业反情报工作的顺利开展进行了初步的探讨。关键词 竞争情报； 工业间谍； 反情报中国图书分类号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参与了国内外市场竞争，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为了获取竞争优势，企业逐渐意识到积极开展竞争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但是国内外某些企业为了自身利益采用工业间谍来开展不正当情报搜集工作，让合法的市场参与者防不胜防。我国即将加入 WTO,国内的企业将直接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经营环境。因此如何在组织上
2、保障企业反情报工作的顺利开展则有更加显的有其必要性与现实性。一、竞争情报的崛起八十年代以来，国际经济竞争日渐加剧，以竞争对手、竞争策略、竞争环境为研究对象的竞争情报已引起了各国大小企业的广泛的兴趣。部分原因可以认为是世界范围内用于商业领域的数据库的快速增加，更重要的是为了在市场游戏中更好地生存下来。由于竞争情报兴起的时间不算很长，国外情报学界对竞争情报的还未形成公认的定义。据有关文献介绍，它至少有以下几种说法：（1）竞争情报是选择、搜集、解释、分配具有战略意义的公有信息。（2）竞争情报是监控企业外部环境以取得跟企业决策过程有关信息的活动。（3）竞争情报是将零散的竞争者情报转换成相关的、准确的、
3、可用的、有关竞争者地位、经营状况、能力意图的战略知识的分析过程。（4）竞争情报是关于一个公司高度专门化和及时的信息。（5）竞争情报是以系统的、合法的方式广泛搜集、校对并且分析过的能提供有关竞争对手的结构、文化、行为方式、能力、弱点的信息，而不是指对手的贸易秘密或其它专有财产。综合上述种种说法，我们可以在内涵上体会到以下共同认识：（1）竞争情报是一种系统的、合法的研究活动。首先，它是一个查找、搜集、核对、分析、分配公有信息的活动。其次，该活动是合法地开展的，与工业间谍毫不相干。（2）竞争情报是一种产品或服务。它是关于竞争对手、竞争策略、竞争环境的高度专门化和及时的、具有战略意义的、经过智力加工过
4、的信息，直接为决策服务。从竞争情报的定义出发，我们可以将它的目标概括如下：（1）确保能及时获取竞争对手可信的、综合的、有关它的能力与战略选择的信息.（2）确定主要竞争对手会怎样影响本公司的利益、避免措手不及、减少反应时间从而寻找新机会以增进竞争优势。（3）不断监控并获取可能影响竞争的有关政治、经济、社会、和技术系统的可靠的、综合的信息。（4）在组织范围内搜集、分析、传播完整情报方面取得效率、减少重复。从理论上讲，这些目标都可以不求助于非伦理、非法的手段而达到。实际上，我们可以从各种渠道来获取所需的信息。例如企业销售部门、行业协会、供应商、报刊杂志以及详问对方离职人员等等。 二、工业间谍的泛滥位
5、于美国弗吉尼亚州亚山大市的竞争情报专业人员协会（SCIP）自从成立之日起即订立了以下开展竞争情报活动的伦理准则：（1）不断促进社会各界认同与尊重本地区、州、全国范围内本组织的工作。（2）在保守职业规范和避免不合伦理行为的同时，热情、勤劳地履行他或她的职责。（3）忠实地坚持本公司的路线、方针、目标、（4）遵守各种可适用的法律。（5）准确地揭示所有相关信息。对质询者要先表明职业身份及组织的情况。（6）完全尊重所有对信息保密的要求。（7）向他或她的公司、第三方合同人、全行业推广、鼓励遵守伦理准则。基于 SCIP 制定的伦理准则的基础上，国外不少咨询公司也纷纷推出了各自的伦理准则。但是，在一些公司看来
6、，当今信息爆炸导致可获取的公开信息有太多的矛盾，它们往往是谎言、半真实信息和偶然信息的大杂脍 。这些信息不足以做关键决策的基础，于是，他们便采用工业间谍来试图非法地搜集一些对一个公司或国家十分关键的信息。这部分信息约占所有信息的 5-10左右，是公开信息很难获取到的，也是有关方面需要认真保护的。2.1 工业间谍的动机与窃取对象工业间谍行为代表了信息搜集的阴暗面。运用间谍行为的公司无力进行正当的竞争，但它们又想取得竞争优势，则只有采用这种不合伦理的行为。我们认为，工业间谍的动机包括以下几部分：（1）获取对手 R&D 成果，代替自身开发。当今国际大公司对研发工作都相当重视，往往投入巨量资金以求技术
7、上有重大突破。以宝洁公司（P&G)为例，它每年在 R&D 上投入$15 亿左右。显然，以较小的代价来获取对手苦心开发的 R&D 成果确实对某些公司产生了相当大的诱惑力。我国一项 90 年代国际领先的“HJY-75 型红外线检测仪”技术在昆明出口商品交易会上被不法外商用 X 光间谍照相机窃走了技术秘密。（2）破坏对手赢利基础。这种情况往往指对手赖以生存的核心技术秘密被恶意公布，很难再用以持续赢利。（3）知己知彼，保护自己。这其实是想理解对手的这种好奇心在作怪，主观上可能并不带有恶意。工业间谍窃取的对象不仅仅包括技术秘密如产品配方、设计图纸，也包括财务信息、管理方法，战略规划等等。分别在 1959
8、 与 1974 年对包括服装业、化妆品业、化工业、电子业、汽车业、食品加工业、制药业、计算机业、军工业等各类企业共 1558 个的管理部门进行了调查，结果如下： 1974年 1959年 信 息 种 类 排 名 回 答 者 百 分 比 排 名 回 答 者 百 分 比 定 价 1 79 1 67 扩 张 计 划 2 54 7 20 竞 争 计 划 3 52 8 18 促 销 计 划 4 49 2 41 成 本 数 据 5 47 6 24 销 售 统 计 6 46 4 27 R&D 7 41 3 36 上表资料有点陈旧，但仍有启发意义。我们可以看出，企业对战略性的信息越来越看重。这意味着当今企业往往
9、想从战略上胜过对手，而不是仅局限于局部的胜负。这种趋势还在不断的加强之中。因此，在战略性信息收集方面很容易产生工业间谍现象。当然，研发工作也是传统意义上工业间谍一直所看中的对象。2.2 工业间谍泛滥的原因 我们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去理解当今工业间谍的泛滥：（1）伦理角度 。拜金主义与个人主义的甚嚣尘上导致了伦理道德的日渐淡忘。个人利益的重要性有时超过了集体主义。处于经营困境的企业尤其容易成为工业间谍的目标。他们往往采用各种手段来诱惑企业中能接触到机密信息的员工。对于现状不满的员工很容易会与工业间谍里应外合，共同窃取企业机密。（2）技术角度。“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很有说服力。对企业来说，为了
10、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每个企业都得不断地开发最新的产品，但各个公司创新能力不同，只有少数公司能主宰技术潮流。技术越先进，早期产品的生命周期就越短。这对大部分没能开发出更新换代产品的企业的压力就越大。在自身无力开展研发工作时，为缩小技术差距，就有可能采用工业间谍来获取竞争对手的技术秘密。（3）政治角度。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讲，为赢得国家竞争优势，一些国家会用工业间谍这种不正当收集信息的手段去获取对方的工业机密。冷战时期，美、苏两国互窃技术机密令人触目惊心，前不久的所谓的“李文和窃密案”便是美国对我国的污蔑。三、企业反情报工作组织上的保障目前，学术界讨论较多的是企业内部反情报的宣传以及制定一些规章制度
11、。例如，对企业秘密进行分级、加强来访者管理、定期对企业员工进行保护本企业秘密的意识、知识和技能培训等等。我们认为，以上安全措施不足以完全对付工业间谍。重要的是主动防御。笔者认为，反情报工作必须要得到组织上的保障，要讲究系统性与连续性。鉴于企业反情报工作的重要性，我们强烈建议在信息部门专设分支机构（比如，叫做反情报处）从事反工业间谍活动，并直接由首席企业情报主管（CIO）领导。 该组织不同于企业中的保安部门。因为它是直接从战略的角度看待信息泄密问题。3.1 企业反情报人员的选拔反情报人员的素质高低直接决定了企业反情报工作的胜负。因此需要认真挑选。笔者认为以下三方面很重要：（1）人品。这是首先要考
12、虑的。许多国际性大公司在招聘时也是首先强调这一点。反情报人员必须忠于组织、忠于企业，有着很强的敬业精神。（2）受教育程度。企业反情报人员最好受过高等教育，比如，在机械、电子等领域的专业训练而且有特殊的情报方面如调查与反窃听的才能。反情报工作需要分工。一些人作分析研究工作，另一些人则在第一线作反谍工作，因此，各种技能都需要。（3）团队合作精神。这里的合作精神范围较广。既可以指反情报处内部的合作，也可以指反情报处与企业其它职能部门如公关部、人事部等的合作。光靠反情报处是不足以做好反情报工作的。反情报人员还应有与上至企业经理，下至一般员工进行合作交流的能力。3.2 企业反情报人员的培训反情报人员应接
13、受特殊的培训，所有反情报人员都应对情报的本质、 保密方法、工业间谍常用的渗透方法十分了解。反情报处的一线人员将学习侦察、通讯器材的使用、采访方法以及如何预先采取措施对付可能的工业间谍。研究人员则重点学习以下几方面的能力：（1）行为科学。行为科学对于反情报工作很有用处。它有助于找到企业内部最有可能泄密的员工，因此可以提供早期预警以便提前采取保护措施。它可以用来研究员工的士气及工作满意度，因而可以减少间谍渗透的可能性。（2）运筹学。适量的运筹学知识如线性规划、模拟、博弈论等等有时在反情报工作中也很实用。以模拟为例，只要建立理想的防御数学模型，用计算机来实现算法，就有可能得出各种情况下的理想防御措施
14、，再加以修正。而且可以进行多次模拟，成本很小。3.3 企业反情报部门的工作流程我们大致可将该流程用下图表示：反 情 报 循 环 定 义 反 情报 需 要 收 集 与 组织 信 息 反 情 报 分 析 产 生 报 告 第一步：定义反情报需要。它指的是确定企业哪些机密可能成为工业间谍的目标，因而需要保护。这一步应在企业各职能部门主管的指导下进行。各个主管对需要保密的信息看法可能不一，因此，需要综合考虑，从而确定需要保护的目标。第二步：收集与组织信息。它指的是反情报人员用各种方法、手段来获取可能导致本公司机密受到侵蚀的信息，并由反情报人员加以挑选、校对。其中包括收集访客记录、士气低下员工的情况、行业
15、范围内工业间谍事件、接触敏感信息员工的记录、员工在处理重要信息方面的疏忽等等。第三步：反情报分析。由于收集来的信息大部份无多大价值，因此需要加以客观分析，不相关的信息需要过滤掉。对嫌疑人行为的正确解释能节省很多时间。另外，当事实还不足以构成分析的基础时，第一线的员工还得重点加以收集特定方面的信息。第四步：产生报告。这是一个特定的工作流程的最后一步。由于该报告直接为决策者服务，以引起他的重视，并重新分配有限的资源，因此，必须避免结论太笼统以及结论错误。这一步过后，下轮工作又重新开始。参考文献1 缪其浩. 市场竞争与竞争情报. 北京:军事医学科学出版社,19962 金雪梅. 论商业信息的保护和利用
16、. 中国信息导报, 2000(1)3 王长远. 企业竞争学初探. 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884 徐阳. 竞争情报与知识产权保护. 中国软科学,1996,(10):97100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and Organizational Guarantee of Counterintelligence(Department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SJTU,Shanghai,200030)Abstract： Starting from the definition of the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motives of the business espionage and why there are so many cases of it. Lastly, t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