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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http:/区域增长、资本积累与政府行为温铁军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秘书长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现场的来宾，大家好！欢迎来到中国经济 50 人长安大连（电视）论坛，中国经济 20 多年来持续发展，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细心地观察和研究这个发展，不难发现无论是各地经济增长方式，还是地方政府行为方式，都有鲜明的区域差异，在各种发展模式的争论和比较，从来就没有停息过。有浙南模式与苏南模式的比较，有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的比较，也有广东经济与山东经济的比较等等。那么，区域经济增长差异性的背后是什么，地方政府的行为，也就是说“有形的手”和地区的这种经济增长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呢？
2、我们今天的论坛就请来著名经济学家温铁军先生，他主讲的题目是“区域增长、资本积累与政府行为”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论坛主讲温铁军先生登上讲坛。温铁军，现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改革研究基金会学术委员，中国改革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多年来，他主要从事经济周期问题、城乡关系、地方政府与区域发展、社区组织问题等多方面的政策调研和理论探讨。他曾分管 21 个省 164 个市县的30 个农村改革实验区的例项调研、方案设计、跟踪监测、成果评估等科研工具，其代表作是“三农问题”世纪末的反思 。现在舆论界比较热的话题是全球化。全球化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不是马上能实现的一个目标，人们看到
3、更多的现实是区域化，而且不光是不同国家的人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提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意见，连像世界银行这样的国际金融组织发展报告中也是非常强调区域化。他们认为当前在发展中国家出现的主要趋势，第一个就是区域化。从（上个世纪）80 年代以来，最近二十年。有很多地方的政府组织了大量的代表团，从中部西部到东部去学习，学完以后回去就讲，东部地区如何如何发达，他们之所以发达，是因为东部思想解放，因为东部改革开放。最近这几年，当中央提出加快中西部发展战略决策以后，开始出现派东部的干部到西部去，去交流。人们又有一个说法，就是中西部经济之所以不发展，是因为干部比较保守，思想不解放等等。客观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
4、事，很多中西部的同志到东部去参观考察回去以后，也确实想参照东部地区的发展经验来发展本地的经济，但是可能操作了一段时间，实践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不是那么贴切，或者不那么实际。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http:/大家可能都知道唐僧取经，历经千辛万苦，先到的是小西天，后来就算是真到了西方佛地，拿到的也是一本无字真经。那本经上什么字也没有，并不能解你的难题。广东省是很发达，但是为什么广东也只是富珠江三角洲那一片，粤西粤北甚至粤东有些地方照样不发达，广东省省内还有贫困县。江苏全省摘掉贫困县的帽子，就是江苏全省没有贫困县，也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浙江现在是全国经济榜样，人们都去学浙江经验，但是有谁去到浙西看一
5、看，那不是也照样有贫困县吗。温州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还有两三个贫困县。同样道理，很多干部组团去国外考察学习，去的也都是那些经济中心、大城市，有没有人去过美国的中西部或者是中南部，去看看美国的不发达地区。我们现在这种参观考察学习，取不到真经，或者取回来一本无字真经，就是因为实际上这个参观和考察不是一种研究，大家都知道，美国农业相当发达，因此中国要搞农业现代化，似乎也想参照美国的模式，但是我们所有的考察，无论是政府的，还是非官方的，民间的考察，没有人去研究过美国也有破产的农场。我先把这个话题的意义跟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今天跟大家介绍区域增长，讲区域经济、资本积累，然后讲不同地方政府和区域增长之间的
6、相关，应该说是一个比较现实的话题，既和大家的生活有关，也和热点话题有关，这个热点的话题又不光是国内的，也是国际上的，最近这几年外资进入的规模是很显著的。一、区域经济与资本积累我前不久去印度，跟印度比，平均每年流入中国的外资是印度的十倍。那么人们就问了，印度的市场化程度应该比中国好，因为它已经被西方早在 100 多年前就已经完全殖民化了，全套制度无论是经济基础，还是上层建筑，全部是西方模式。从人口角度来说，印度和中国都是人口大国，中国现在将近 13 亿人口，印度现在将近10 亿人口，也是人口规模相对比较大，市场潜力也应该比较大，为什么外资进中国不进印度？外资是进入中国，规模是比较大，但是外资为什
7、么不进浙江，比如大连外资进来就算比较多的。外资进哪里，辽东半岛、胶东半岛、长江三角洲，或者是大城市，北京、天津、武汉、成都、重庆、南京等等。为什么进大城市，浙江是民营经济已经占了全省经济的百分之九十几，甚至 95%以上，市场化程度最高，经济的外向度进出口在全国排在前列。整体的市场化指标来评价，浙江在全国数一数二，外资为什么就不进浙江？难道是浙江的地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http:/方干部、各级政府不想招商引资？这些问题，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分析。前一段时间社会上曾经有一个说法， “学两东” ，学广东、学山东，总结经验又说两南模式，浙南模式、苏南模式，我们怎么认识不同地区的发展经验，或
8、者我们怎么分析不同地区发展经验背后的那些教训。这引起对各级地方政府进一步推进自己本地经济的发展，或者说以招商引资等等方式，来推进本地的经济增长，和这些（问题）都有相关性。大家都把广东作为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典型，人们现在到广东参观学习，广东人会很骄傲地告诉你们，广东经济曾经有一个最辉煌的局面，就是广货打遍天下，广货占领全国市场。一般商品的生产销售，广东在 80 年代中后期到 90 年代上半期，曾经有过一段非常辉煌的历史，甚至到什么程度呢，到全国都喝广东水。从 90 年代中后期以后，广东发现广货打遍天下，全国都喝广东水，这个局面不可能再现，广东越来越多在一般商品的制造生产销售上开始走下坡路。90
9、年代上半其到 90 年代中期，广东一些地方比较早地就提出二次创业的问题。这个时候我们关于区域增长经验教训的分析，就被广东首先注意到了。我们说广东经济增长，客观上来说是个什么过程，是一个香港经济转型。把香港做前店，广东的珠江三角洲做后厂，这样一个前店后厂的模式。广东经验说到底，是一个由香港为前店，珠江三角洲为后厂这样一种特殊的优势。为什么会这样呢？香港，在中国政府明确表达了决心按期回收，在这样一个大的政治战略既定的情况下，香港必然发生经济上的重大变化。什么变化呢，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收回前）它要把收入提到全世界最高，以增大政府开支，同时在远离香港中心的地方，建个最现代化的豪华机场，增大政府开
10、支。同时动员香港的英资，或者外国大资本出逃，在香港大资本出逃的情况下，中国的对策是组织中资，大举进军香港，集中力量办大事。400 多亿国有大型公司的资本进入香港，填补了香港在某种势力策动之下，大资本出逃留下的经济空缺。它一起来造成另外一个问题，香港的中小资本、中小企业怎么办，它变成机会了， （当时）正好是中国大规模的对外开放，于是香港的中小企业就把设备就近挪到珠江三角洲，把珠江三角洲变成后厂，仅在香港保留一间办公室，留个传真机，留个电脑。这就导致了珠江三角洲地区基本上是以港资为主的这样一种发展局面。各地人到广东去学习，毫无疑问都是到珠江三角洲去学习，看到的是工厂林立。这种情况其实是特殊条件下产
11、生的。而这种经验，一般中西部地区，乃至于沿海其它地区是学不了的。对于广东地方政府来说，做好一件事，要能够以最低的成本把它（土地）得到手。港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http:/资进来占用土地，就等于你把低成本得到的第一产业的资源形态的土地，直接转化成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的土地资本。于是就产生了巨额的土地资本增值收益。第二件事情就要分配好（收益） 。当然广东 90 年代曾经一度引发了很大的矛盾，因为你要低成本得到土地，就发生了大量的跟农民之间的矛盾。怎么办？就产生广东的另外一种经验，以土地为中心的社区股份合作制。什么意思呢，就是过去咱们执行的政策叫做国家垄断征占土地，农业用地的时候是农村分户承包，一
12、旦要改成第二产业，或者第三产业用地，就是要变工厂，要建库房，要搞大商场，搞住宅区，就一概由国家强制征用（农地）变为国有，然后再对开发商出让。如果原来的土地所有者眼看着这块地（被买去）出去的时候，可能一万块钱二万块钱，然后被一转手变成 20 万 30 万，甚至更高，这中间 10 倍到 20、30 倍这么大一块利润，他眼见着流失，能不闹矛盾吗？为了完成港资进入，实现工业化的过程，唯独广东省在基层的设制上，把过去人民公社时期的大队这一级变成了行政机构，它叫管理区，政治安排或者政府的行政安排，其实和它实现工业化的手段是直接相关的。 （广东）第一是出现了政府先向村社让步，就是在政府统一垄断性，征占的土地
13、中划出 15%20%留给村社，它就有一块收益，相对来讲矛盾就缓和了，这是第一种。第二种，还不干，尤其是城市郊区工业化发展最快的地方管理区它有征占土地的权利，就要跟村社这一级谈判，好了，你们各个村社把地交给我一部分，我把大队这一级，就是管理区这一级办的集体工业，这个工业化把它先作股，这些工业化的资产做成股权，把它下派到各个生产队，各个村合作社，这样土地资产和工业资产交换形成了广东农村发达地区的，叫做以土地为中心的社区股份合作制，收益分配基本上平均了。为什么呢？因为农民交出了土地，但是他可以分享工业化所产生的收益，这就是它（广东）的制度经验，所以我们说广东是广东。无论是谁，你再聪明，你恐怕也照搬不
14、了广东经验，因为你没有香港，也没有中央政府在 20 多年前就明确宣布的中国一定要到期回收香港，你没有这样一个重大的政治决策，所导致的香港经济结构变化。香港在讨论自己经济该怎么办，香港人其实正面临着一些困难。假定中国彻底对外开放，香港不再作为中国大陆的离岸金融，外资可以直接进大陆，而没有金融市场的支撑，香港很难保证大幅度调整结构，制造业移出以后，用新的产业来替代填补香港经济增长缺乏动力这样的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是很难的。全世界只有两个地方，能让第三产业，就是以服务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占 GDP 增加值的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http:/80%以上，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香港，一个是美国。其实最可以理解
15、的是香港，因为它第一产业是金融。它的结构：金融、房地产、转口贸易，它的制造业已经大规模移出，农业几乎没有了，但是我们内地学者们按照这样的结构来说事，说你看美国第三产业占85%，香港第三产业占到也将近 85%，我们现在第三产业占多少多少，这完全不可比。中国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一个典型的一般商品的制造业大国，还是第二产业占的比重最大。香港能这样，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历史机会，把制造业移出了，请问我们哪个地方能把你的制造业大规模移出？二战之后，美国制造业产品一度占全世界的 40%以上，后来因为什么，因为美货打遍天下。全世界都跟美国贸易，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就是现在西方发达国家，当时战后一片废墟的情况下，制造业没有复苏，只能使用美国生产的设备，来重建自己的经济。是我给你商品，当然你要给我美元结算了，因此美元二战后占了世界货币总量的 70%几，因此美国就没必要一定坚持高强度的第二产业工业的生产了，慢慢地转向以金融为主的服务业，既然全世界都需要美元，那大家都生产，然后到美国来，卖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