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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艺术概论第三讲 艺术发展论第一节 艺术的发生一、艺术起源的主要研究途径历史上探索艺术起源的途径很多，但世 纪后，主要的途径只有三个。（一）考古学的途径通过对史前艺术遗迹的考古学研究来测定和 探索艺术起源的时代及成因，是研究艺术起源的 最主要、最可靠的途径，因为史前艺术遗迹是说 明艺术起源的最可靠的物证。 世纪后期考古学上的一系列重大的发现，使这一 途径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年西班牙阿尔塔 米拉洞穴壁画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欧洲史前洞穴艺术遗迹， 洞穴顶部长达英尺的大壁画上画有头野牛、只 野猪、匹马、只狼。这些动物形象姿态自然生动，技 法简练，有些还用多种色彩渲染过，色彩效果十分奇异。 其后，在法国
2、的西南部、南部和西班牙北部先后发现了大 小八十余处史前洞穴艺术遗迹，构成了一个史前洞穴艺术 群。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拉斯科洞穴（有著名的“鸟头人”像 ）、费莱尔洞穴（有著名的“鹿角巫师”像）、洛塞尔洞穴 （有人类迄今为止最早的雕塑“拿角杯的女人”）、勒图克 洞穴（有野牛泥塑）等。在中国北京周口店龙骨山山顶洞 也出土了迄今为止年代最久远的一串“项链”作品。在中国北京周口店龙骨山山顶洞也 出土了迄今为止年代最久远的一串“ 项链”作品。中央大廳 Axial Gallery 約 15,000 年前 岩洞繪畫 多爾多涅省 Dordogne 法國西伯利兹的手印洞穴，这里曾是玛雅人居住的地方 通过对这些洞穴壁画
3、和大量雕刻作品的研究， 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但是，由于年代的久远，史前艺术的遗迹毕竟 是有限的，并且主要集中于绘画、雕塑等空间艺术 ，那些借助于声音、语言及动态造型的音乐、舞蹈 、诗歌等时间艺术形式终因物质材料的消亡而不复 存在。因此，材料的不足就成为考古学研径的最大 缺陷。 （二）文化社会学的研究途径 这是通过对现代残存的原始部落艺术进行分析研究 来探索艺术起源的一种途径。 恩格斯曾把现代残存的原始部落称之为“社会活化石” ，因为它们与史前人类社会的状况有一定的相似性，可 以为今天的人们认识史前人类社会状况提供某种类比。 如上所说，在那些音乐、舞蹈、诗歌等时间艺术形式中 ，我们已不可能获
4、得史前艺术的直接证据，因此，只能 根据现代残存的一些原始部落的艺术来进行推测，否则 ，这些艺术领域内有关起源的研究将只能因缺少实证而 付诸空白。这方面研究的主要理论著作有美国人类学家 摩尔年根出版的古代社会、英国艺术史学家格罗塞 年出版的艺术的起源、俄国艺术理论家普 列汉诺夫年出版的没有地址的信等。 在博茨瓦纳的卡拉哈里，布须曼人被强行撵出他们的 居住地，他们的生活方式也被剥夺。布须曼人自两万年 前就居住在那里，该国政府看来是因为当地地下埋藏的 钻石而下令他们迁出这个干旱无水的沙漠，搬到新的安 置地。布须曼人是地球上个土著人群体中的一个 。世界上的土著人估计有亿人，约占世界人口的 ，分布在个国
5、家。土著人一般居住在现代人很少 光顾的地区，如亚马孙地区和巴布亚新几内亚。 可能还存在着至今未被发现的部落，人类学家安东 尼奥佩雷斯说：“据估计，在亚马孙地区和巴布亚新几 内亚岛上还有未被发现的部落。在玻利维亚查科地区还 有一些部落虽然已被发现，但他们与外界没有接触。总 之，我认为这样的部落最多不过五六个，每个部落不超 过七八十人。” 然而，应当注意的是，这种研究途径也 有其很大的局限性。这是因为，随着时间的 推移和大的社会环境的变化，现代原始部落 与史前人类社会只是大体上的类似，并不完 全相同。因此，这种研究虽然具有某种参考 价值，可以作为某种印证，但始终都不能等 同于史前文化艺术的真实状况
6、。 （三）儿童心理学的途径 有一种理论认为，幼儿逐步发育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 高度浓缩地再现了整个人类的生成发展史。因此，可以通过 对儿童艺术心理学的研究探讨艺术的起源。现代人对儿童审 美经验和艺术表现的兴趣至少可以追溯到卢梭和斯宾塞等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种研究达到了空前的规模。 在此基础上，人们发现了儿童艺术心理与原始部族人的 心理有某种相似性。法国学者列维一布留尔认为“野蛮人”的 智力更像现代社会儿童的智力，意大利学者维柯把人的儿童 时期比喻为人类社会的原始时期，以儿童的行为来解释人类 早期诗歌的创作及其想象特点，卢梭也曾把儿童未成形的意 识同文字出现以前的人类未成形的意识作比较。
7、为艺术的起 源尤其是绘画的起源提供一种心理学的依据。这些研究也确 实找到了两者之间的某种共同性，例如皮亚杰认为，儿童像 原始人一样，有一种在自身和自然之间寻找相似性的倾向。 这种研究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因为，今 天的儿童生活在和那些早期人类完全不同的条件 之下，所以，以为儿童艺术的发展会完全重演人 类艺术的发展的设想是错误的。事实上现代儿童 那种信手涂鸦和原始人的岩画有着明显的区别， 他们的歌唱也和原始音乐有着根本的区别。此外 ，如儿童先天性的个性差异、测试环境的不同都 会影响到研究结果的科学性。 由于考古学研究、 文化社会学研究和儿童心理学研究都存在着优点 与缺陷，因此，在实际的研究中，三
8、种途径可以 结合起来使用.二、艺术起源诸说艺术起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理论问 题。迄今为止，人们已经提出了各种各样 的关于艺术起源的学说，其中影响较大的 有五种：摹仿说，表现说，巫术说，游 戏说，劳动说。（一）摹仿说这是一种始于古希腊的最为古典的艺术起源学说。这种学说认 为，摹仿是人的本能，艺术起源于对自然和社会人生的摹仿。赫 拉克利特、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和亚理斯多德等人都有过相关 的言论，尤以亚里斯多德的理论最为系统。德谟克利特说过“：在许多重要的事情上，我们是摹仿禽兽， 做禽兽的小学生的。从蜘蛛我们学会了织布和缝补；从燕子学会 了造房子；从天鹅和黄莺等歌唱的鸟学会了唱歌。”亚里斯多德认为
9、“：人从孩提的时候起就有摹仿的本能（人和 禽兽的分别之一，就在于人最善于摹仿，他们最初的知识就是从 摹仿得来的），人对摹仿的作品总是感到快感。音调感和节 奏感（至于韵文则显然是节奏的段落）也是出于我们的天性，起 初那些天生最富于这种资质的人，使它一步步发展，后来就由临 时口占而做出了诗歌。” “史诗和悲剧、喜剧和酒神颂以及大部分 双管箫乐和竖琴乐这一切实际上是摹仿，只是有三点差别，即摹 仿所用的媒介不同，所取的对象不同，所采的方式不同。”仰韶文化半坡类型彩陶 最主要的象生性动物纹 样 鱼纹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 鸟纹甘肃临洮马家窑 文化 蛙纹（ 或称人蛙纹）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思想。吕氏春 秋古乐载
10、“：听凤皇之鸣，以别十二律 帝颛(zhun x)好其音，乃令飞龙作 乐，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 上帝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 林、溪谷之音以歌。” 摹仿说肯定了自然和社会是艺术起源 的客观基础，隐含着对人由动物发展而来 的心理机能的认识，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 性质，具有简单而深刻的真理性。摹仿说的不足之处：首先，它没有关注到作为摹仿 结果的原始艺术自身独立的发展规律，以至于对明显变 形甚至抽象的艺术解释力不强；其次，它对主体为何进 行摹仿的原因分析也不够全面，例如史前洞穴壁画就很 难用摹仿的冲动去解释，事实上，对今人来说的许多原 始艺术作品对原始人都有着显在的实用意义；再者，摹 仿不仅
11、是人的天性和本能，也是后天实践强化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现代以来的美学家，极少拿摹仿去解释艺 术起源的动因，而只是把它看成艺术起源的某种手段而 已。从世纪起，艺术起源于摹仿的观点便逐渐被“情 感表现说”所取代和发展。 （二）表现说随着19世纪欧洲各种心理学派的逐渐兴起，一 些艺术家开始强调艺术是人类情感或潜意识的表现 。这也是西方现代一种有影响的艺术起源理论，包 括情感表现说和本能表现说两种同中有异的观点。 系统提出表现发生说的首推意大利哲学家、美 学家克罗齐（ 1866-1952)。克罗齐提出“直觉即表 现”，认为“艺术即直觉”，“直觉只能来自情感基于 情感”，“艺术的直觉总是抒情的直觉”，
12、“艺术并不 是起于意志”，艺术不是功利活动，不是道德活 。 在他看来，一切艺术都是情感的表动，而是直觉活 动，直觉就是 美 就是艺术现，都来源于情感。 1 、情感表现说 情感表现说侧重于从人的意识层面解释 艺术的起源。这种理论认为，艺术起源于 人的情感表现的需要，当人的情感通过声 音、语言、形体等物质载体表现出来时， 就产生了音乐、文学、舞蹈等艺术形式。诗人雪莱在其为诗辩护一文中说“：一般说来，诗 可以解作想象的表现，自有人类便有诗。人是一个工具， 一连串外来和内在的印象掠过它，有如一阵阵不断变化的风 ，掠过埃奥利亚的竖琴，吹动琴弦，奏出不断变化的曲调” 。野蛮人“表达周围事物所激发的感情，也
13、是如此；语言、 姿势，乃至塑像的或绘画的摹拟，不外是事物以及野蛮人对 事物的理解两者结合而成的表现罢了。”托尔斯泰更直接地提出：“艺术起源于一个人为了要把 自己体验过的感情传达给别人，于是在自己心里重新唤起这 种感情，并用某种外在的标志表达出来。”世纪初，意 大利的美学家克罗齐“直觉即表现”的思想把表现说推到了极 端。他认为艺术的本质是直觉，直觉表现的是主观情感，因 此艺术归根到底是情感的表现。英国美学家科林伍德也认为 艺术的目的总是而且仅仅是激发某种情感，只有表现情感的 艺术才是所谓真正的艺术。 在中国，把艺术的起源归结为情感的 表现也是非常普遍的。早在先秦的典籍和 诸子的学术著作中，就有“
14、诗言志”之说， 如尚书 尧典中说“：诗言志，歌永言 ，声依永，律和声。” 毛诗序中也讲道“：情动于中而 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 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 足之蹈之也。”晋代的陆机提出了“诗缘情 而绮靡”的观点。这些都强调诗是人的内 在思想情感表现的产物。 、本能表现说本能表现说侧重从人的潜意识、无意识的层面来解释艺 术的起源。这种理论认为艺术就是人的梦幻、本能等的表现 ，理论代表人物是世纪的法国美学家柏格森和奥地利的 精神病理学家、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柏格森提出了“生命冲 动”的概念，认为生命是最直接、最真实的存在，它是一切 事物的本质、基础和动力，生命冲动制造一切，艺术
15、就是人 的生命本能冲动的表现。弗洛伊德用其精神分析原理解释艺术的本质和起源，把 艺术归结为人的“潜意识”“、性本能”的产物。表现说从主体 心灵的角度来审视艺术，看到了艺术与人内在思想情感的紧 密联系，揭示了从生产劳动到艺术发生的中间环节，较之摹 仿说前进了一步。但是，艺术的发生还包含着艺术以何种方 式通过何种过程而萌生的问题，这是表现说也未能回答的问 题。（三）游戏说早在世纪，德国哲学家康德就把艺术看作是一种 自由的、愉快的、无直接功利目的的游戏活动，开游戏 说之先河。后来，德国的文学家席勒和英国的社会学家 斯宾塞明确提出和系统阐述了这一理论，因此，游戏说 也称“席勒一斯宾塞理论”。席勒对艺术起源于摹仿的学说不满意，认为在摹仿 的背后一定还有更为原始的动力，这就是游戏。他认为 ，源于人的物质存在的感情冲动和源于人的精神存在的 形式总是各有片面性，并受到自然要求和理性要求的强 制，人在这两种冲动中是不自由的。但在形式冲动与感 情冲动之间有一个集合体，这就是游戏冲动。只有在由 游戏冲动引发的活动中，人才能摆脱现实的种种约束和 强迫，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审美的愉悦。这也是艺术起源 的真正动力。 席勒把美感视为人与动物相区别的界碑。他说：“野 蛮人以什么现象来宣布他达到的人性呢？不论我们 深入多么远，这种现象在摆脱了动物状态的动物状 态的奴役作用的一切民族中间总是一样的：对外观 的喜悦，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