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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讲：符号构成符号意义的量化符号实用意义可以量化o符号量化是对意义本身的一种解释方式。o古代的番邦“进贡”，对朝贡者是个义务，被 朝贡的天朝，一样进入礼物所体现的意义契 约。o礼物的实际价值，把送礼者与收礼者的社会 等级差距，所求索的好处价值几何，以及各 种其他因素精打细算地计算在内。货币的物化o2006年12月15日国际金融报报导：由于金 属价格的不断高企，用来铸造美国分币的金属价格 已经超出了此种硬币的面值，o美国财政部属下的联邦造币局华裔局长梅冠芳12月 13日表示，他们已经决定出台相关法规，禁止熔化 美分硬币，并限制硬币向海外流失。o2006年，英国皇家造币厂也发出警告，要求投机 者
2、立即停止将便士和便士硬币熔化成铜块出售 赚取比硬币面值多倍的利益。o符号的“意义放大”是符号载体的根基，一旦物价值 超过符号价值，就不能作为符号使用。名牌与价格o如果不能给品牌标价，即给商品定下超越实 际价值的价格，品牌就不成其为品牌，商品 的价值就沦为物的价值。o冒牌商品的商标精美，制作加工也不差，但 是货主为了尽快脱手而标出价格便宜，这时 冒牌反而暴露。o此时价格本身就是符号的意义，符号意义= 价格。词语的价钱o北京读客图书公司成立三年时间里，成功推出流 血的仕途藏地密码黑道风云20年我们 台湾这些年等畅销书。o读客主持人说：“主要是因为读客的创始人都写诗 写诗让我和词语之间保持了一种纯粹
3、的关系， 让我对词语极度敏感。o“我知道对于商业而言，词语都是有标价的，西藏 的标价，比荆州要高，美国的标价，比巴基斯 坦高。o“做任何生意，都要先选对词语，词语值钱，生意才 值钱”。 作弊的价值o2008年6月27日新京报报导，o重庆高考文科状元郎，涉及少数民族加分造假，被 重庆市联合调查组查出。o何川洋是县招办主任何业大之子，被做了严肃处理 ，取消加分。o“新浪网”在6月30日评论：“既然有状元实力，身 为招办主任的父亲为何还如此画蛇添足呢？”的确 ，这是非常愚蠢的符号行为：“改变民族”只加5分 ，意义放大效果不明显。o关于惩罚，新浪网又有评说：“如果严肃处理只是取 消加分，这只是事实更正
4、，根本算不上严肃”。 如何出售寂寞？o一名 “又是大晴天”的网友在淘宝上开了一家 “寂寞专卖店”，售价为每小时1元。 o该网店店主推出的“寂寞”商品只有一款，价 格却不一样，o基本定价是1元/小时。o如果一次性购买8小时，优惠9折；o一次性购买12小时，85折优惠。o短时段体验装，每分钟0.1元，按分钟计价 ，起步价0.5元。寂寞的意义有价值o店主介绍，顾客包括“终日劳碌，始终得不 到休息的人”、“长期处于工作压力、学习 压力、生活压力下的朋友”、“长期心情抑 郁，希望能让自己真正放松的一下的人”等 。 o网店店主提醒购买者， “寂寞”是特殊商品 ，不能退款。o“如果您购买了寂寞，却始终放不下
5、心事， 还是一刻不停地为身外事操心挂念，那么请 您想一想：这一刻的寂寞是您花钱买来的， 不用可惜”。符号过程三个悖论符号的定义o符号就是被认为携带着意义的感知。o一个感知（来自物的片面，或物的缺失，或 心像）o被认为（有潜在的可能“被认为”）o携带着意义（意义就是被另外的符号解释的 潜力）符号过程的三个意义o发送者 符号信息 接收者 （意图意义） （文本意义） （解释意义 ）o本章讨论的几个问题，听起来很纠缠，一旦 区分符号过程中这三种意义的交替变化，就 不难理解。符号化=两个符号化o第一个符号化：一定数量的符号被组织进一 个组合中，o第二个符号化：接收者能够把这个组合理解 成有合一的时态和意
6、义向度。符号过程的三条悖论p由此产生了符号的“悖论性存在”。一意义不在场，才需要符号；二不存在没有意义的符号；三不可能接收了一个符号而 “不懂” ：任 何理解都是理解。悖论一：意义不在场是符号过程的前提o 意图意义与文本意义并非实现的符号意义 。o 符号等待解释，解释后意义才能实现。o 因此，符号的第一悖论：意义不在场才 需要符号。o 也就是说：之所以需要符号，正是因为 缺乏特定的意义。祭神如神在：神到底在不在？o“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因为神不在场，神 的替代物才能置于祭坛上。o祭则表明“神意”不在，o因此有必要祭神，“如神在”，o最后是神的意义必然在“如在”。 符号之在场反而说明意义之阙如
7、o改革开放前，泛滥的是生产符号：钢炉前火 花飞溅，镰刀下麦浪金黄，肌肉发达的工人 ，红光满面的农妇。从东柏林一直延展到平 壤，生产符号填塞每个角落。o工农阶级社会的主人，所以要歌颂主人歌颂 。实际上恰恰是因为工农缺乏辛苦劳动的理 由，只能把符号光荣作为动力。o产品不仅是物质，而是是“劳动神圣的结晶” 。消费符号泛滥说明欲望不足o广告泛滥，广告竞争，说明消费欲望的不足。 消费社会靠欲望运转。欲望永远不会嫌多。o物质占有欲，“大众购物意向”成为经济健康的 主要指标。o广告表现的是欲望的欲望，是欲望不够。o广告表意的核心主题：对欲望的追求具有美德 。广告如何引出不在场意义？o三菱越野车广告，汽车在行
8、驶中变身为肌肉 发达的金刚侠。o开某种牌子的车，美女投来赞美欣赏的目光 ；o某种牌子的车，背景是纽约的城市地平线；“公式化”艺术证明观众需要什么而不得 ？p舞台上才子佳人后花园私会，然后才子必中 状元，p电视中24消失不断的娱乐节目，p电影中不断地搏杀打斗，p电影中正义永远能得到伸张，p电影中总是大团圆结局，症状的症状：真相在哪里？o二十世纪初的中国小说，都把中国人描写成 “东亚病夫”。中国人真的比全世界的人更不 健康？o每当中国社会不明白在做什么，中国文学也 就不写疾病。例如三面红旗指导下，中国人 各个体魄健壮，红旗歌谣等文本中绝无 一个“病”字。o那么？真相在讲述的内容中，还是在讲述中 ？
9、还是在讲述之对面？悖论二：不存在没有意义的符号符号必有意义o符号与意义不仅互相依存，两者实际上合一 。o索绪尔说：能指与所指是符号的两面，犹如 一枚硬币必须有两面；o符号不可能从意义上把自己剥离下来，携带 意义，是符号之所以为符号的原因。 距离一：表意距离o这三个意义经常不一致。o欲使它们之间保持一致，需要特殊的文化安 排，例如现代的“科学理性”文化。o不一致是常态：陆机文赋“恒患意不称 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o“ 文不逮意”的原因并不是“知”，而是“能” ：人的符号能力，很难保证这三者一致。o相同，则无表意。距离二：符号传达的时空距离o符号过程有个时空跨度，从发出到收到，可
10、以相隔数万光年的时间与距离，可以“间不容 发”。o但时空跨度使这三个意义并非同时在场：o发出者的意图意义只是符号过程起始；o符号发出后，只有文本携带意义，解释意义 尚不在场。符号表意三距离时间距离：符号从发出到接收的传达过程，必然占 用一定时间：时间可以长达千年（例如古钱币）， 可以亿万年，例如地质或生物演化的符号解释；也 可以几乎同时，例如躲开照相机的闪光。空间距离，远到在几万光年外的星系找一个黑洞， 近到感受脸上挨了一掌。符号表意必须占用一定的 时间。如果没有时-空距离，符号与其意义就会一起 出现，意义充分在场，就不需要符号。“对象距离”：符号的感知与表意对象必须有所不同 ，符号表达的绝对
11、不是自身，不成为“再现”，符号 就自我取消了。杜丽娘的画像是符号，因为不是杜 丽娘。三环节轮流不在场o第三，这三种意义互相排斥，互相替代。o后一个否定前一个，后一个替代前一个。符 号过程只能暂驻于某一个意义。o不在场的解释意义的最后要落实为在场，o而起始的意图意义，被携带的文本意义，轮 流在场，最后（如果符号过程进行到解释环 节的话）轮流被取消在场。符号过程中文本在场o艾柯说，“我并不对作者意图进行揣测，我进行 揣测的只是文本的意图”。因为意图意义无法 追溯，解释的依据在文本。o艾柯绝妙的定义：“文本不只是一个用以判断解 释合法性的工具，而是解释在论证自己合法性 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来的一个客体
12、”。o有意义，才有意义的追求。“得意忘言，得鱼忘筌”o反过来，符号意义一旦已经被解释出来，符 号表意的必要性就被取消：o密电一旦译出，密电不必保留；o谜语一旦有满意之解，谜语就不必存在；o投桃报李，是因为爱情关系尚未建立，或是 爱意未能充分表达。o只有艺术符号，不会得意忘象，其文本形式 不能被“意义解释”替代。在场与不在场之间的张力o道德经：“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 者，同出而异名 ”。o“无”，意义不在场，才能观其奥妙；“有”，意 义必有归宿。“同出而异名”：有和无，在场与 缺失，是同一符号过程不可少的两个方面。o意义不在场，才能使符号活动朝
13、解释方向进行； 意义必能解释（最后在场的必定性），解释才能 展开。 悖论三：任何解释都是解释符号与撒谎o艾柯：“符号学是研究所有可以用来撒谎的 东西的学科”，“不能用来撒谎，也不能用来 表达真理，实际上什么也不能表达”，o“每当存在着说谎可能时，就有一种符号功能 ”；“说谎可能性就是符号过程的特征”。o不管这样解释出来的意义是否“正确”，符号 解释活动不可能得不出“意义”，这个解释意 义实际上独立于意图意义或文本意义。Umberto Eco （1932- ）“不懂” 也是解释的结果o如何理解猜不出一个谜语，或读不懂一首诗 ？接收者认定这是个谜语，或是一首诗，就 是认定这个符号文本必定有解。o解
14、释努力本身证明意义的压力在产生作用， 也就证明意义有解释的可能：不理解并非不 能解释，不理解本身就是解释的结果。o“不懂”只是解释者暂时达不到一个自己满意 或“有效”的解释。电影刮痧o据说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作为中国人 ，我们能够理解意图意义：刮痧“醒神救厥、 解毒祛邪、清热解表、行气止痛”。o既然这个文本（皮肤淤青）有独立的意义， 法院的理解也不能说无中生有。o如何才能说服美国的接收者同意这个理解？ 这里意图意义，文本意义，解释意义三者悲 剧性地不一致。刮痧大悲咒o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 罗耶菩提萨埵婆耶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oNa
15、ma ratna-trayaya. Nama arya volokite svaraya bodhi-sattvaya. Maha-Sattvaya, Maha-Karunikaya. Om, Sarva-saviye sudhanadasya.o皈依三宝，皈依圣观自在，觉有情，大觉有情，有大悲 者，皈命，一切尊，为救济於一切恐怖者。oHomage to the Triple Gem! Homage to the Holy Avolokite-shvara! The Great Being, the Great Compassionate One. Oh to all the chanting
16、 of the Good Givers! 洛夫洛夫大悲咒o我有三条鱼，一条给你，一条给他，一条留给自己 。我有三把刀，一刀砍下鱼头，一刀砍下鱼尾，另 一刀刮在我自己身上，带血的鳞片纷纷而落。o站在漩涡边往下看，一口好深好深的黑井，里面藏 有三个人，分食三条鱼：第一个吃掉了鱼鳍，发现 自己少了一只手，第二个吃掉了鱼尾，发现自己少 了一条腿，第三个吃掉了鱼头，发现自己的头早已 不见。o五蕴皆空，大圆满，大喜悦，大慧觉。我非我，无 所有，非想非非想，月落无声，雪落无声，我在万 物寂灭中找到了我。 不完整符号之一：信号信号Signalo信号是一种特殊的不完整符号：它不需要接 收者的解释努力，信号的特点是p它是一个有符号载体的意义发送；p它不要求解释，却要求接收者以行动反应。o信号的起始既然被是可感知的载体，它就是 符号。信号几乎不能算符号o不少符号学家认为信号不能算符号：o对信号的反应是固定的，不要求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