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建设和谐社会的历史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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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想、 观念都有权利发出自己的声音， 并互相交锋， 从而作用于民族意识形态的生产。 另一方面， 国家的司法系统，又为将自由的互动和冲突控制在国家政体一体性的框架内、不使冲突失控提供了必要的法制约束。 所以， 美国的司法系统不仅参与了美利坚民族意识形态的生产， 而且在一定意义上它就是美利坚民族意识形态的护航舰、 限阀器。综上所述， 自由、 平等、 多元一体的美利坚民族意识形态， 之所以在短短的半个世纪中获得了飞跃性的发展，正是有赖于作为纲领的美国价值、 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以及司法制度三者所形成的意识形态生产结构的有机互动机制， 即 “行动纲领文化意识活动司法制度保障” 的民族意识形态生产机制。 这一

2、机制对于中国民族意识形态的生产具有重要的启示。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转型期 “民族文学” 与“文化民族主义” （批准号：09BZW074） 的阶段性成果。编辑沐泽?20105内容摘要新加坡自1965年独立以来， 在实现经济腾飞的同时， 也保持了长期的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 在一党长期执政的情况下， 以制度保障党与群众的密切联系， 保证对政府公务人员的严格监督；以及倡导 “共同价值观”， 妥善应对文化多元化的挑战。 这是新加坡经验给我国建设和谐社会提供的有益借鉴。关 键 词新加坡和谐社会制度法治核心价值作者王龙，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博士生。（上海：200062）新加坡建设和

3、谐社会的历史经验王龙新加坡自1965年独立以来， 在实现经济腾飞的同时， 也保持了长期的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 新加坡创造的奇迹， 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许多国家的政治家和研究者都试图破解 “新加坡之谜”。 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政府也十分重视新加坡经验， 邓小平就曾多次提到要借鉴新加坡的经验。 总结新加坡建设和谐社会的经验， 分析其成功原因， 对于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新加坡建设和谐社会的经验第一， 政治和谐： 在互动基础上成长共生。 政治和谐是政党关系和谐、 政治权力稳定、 政治利益协调、 政治意愿顺畅表达的一种状态， 它是构筑和谐社会的基本条件和制度保障。新加坡借鉴英国

4、的行政管理模式， 政务官、 事务官明晰分开， 公务员严格依照宪法、 法律条规行政。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理念是融政党于社会： 政党必须是社会的一部分， 由社会的精英部分组成。 政治领袖来自于社会的各个领域， 这样才能使执政党和社会维持密切联系， 更好地了解民众的需要， 反映并实现他们的诉求。 新加坡政府通过提供有吸引力的高薪， 从社会选拔包括医生、 律师、 会计、 大学教授、 企业家、 银行家等有能力且诚实、 品德优秀的杰出人物进入政府。 由于社会对他们的认同度高， 他们的加入就相应强化了执政党和政府的合法性。新加坡的政府运作模式为官民互动和利益表达提供了有效途径。 国会议员每周到社区接见民众，

5、 帮助居民写求助信以解决实际问题。 此外， 国会议员还定期走访菜场、公共组屋， 在巴刹 （集市） 喝咖啡， 到居民区逐家登门拜访， 了解居民的情况， 巡视社区硬件设施； 作为市镇会的当然理事， 在市镇会的协助下管理市镇的公共设施， 并主持实施翻新计划等。新加坡非常重视民众对政府工作的支持， 优化政府的服务质量。 新加坡政府集合资源， 合并人力资源、 财政服务， 抽调350名政府部门和法定机构员工， 于2006年5月设立公用服务中心， 将行政工作化繁为简， 让公共部门集中时间为民众提供更好的服务。 吸引人民参与国家的建设， 其前提是保持有效的官民沟通， 让人民了解政府在想什么、 做什么。 李光耀

6、指出， 如果要像老一辈的领袖那样得到人民的信任， 年轻一代的领袖必须学会把统计数字和对复杂问题的分析， 变成亲切简单、 有人情味的词句， 让青年论坛77普通人都能够理解。 新加坡大力建设电子政府， 政府门户网站按照用户需求设政务、 市民、 企业和外国人等四大部分， 提供一年365天、 每天24小时的 “一站式” 服务，目前已经有1600项服务可以通过互联网提供。第二， 经济和谐： 在市场机制下繁荣共进。 经济和谐是在推动经济繁荣发展的同时， 实现经济发展成果分配上的公平、 共享， 即先把 “蛋糕” 做大， 再公平分配 “蛋糕”。 这也是实现社会和谐的物质基础。新加坡在立国时就明确提出以发展经济

7、为中心， 选择自由经济市场体制的发展模式， 以自由竞争刺激经济效益， 提升国民生活水平； 加强与世界各国的经贸交流， 共同消除贸易保护主义， 发展对外贸易。 经过40多年的奋斗不懈， 新加坡创造了令人瞩目的经济奇迹， 成为 “亚洲四小龙” 之一， 从一个昔日 “第三世界” 国家成功跻身“第一世界”。新加坡政府认为， 只有经济繁荣、 发展成果共享， 把多年经济发展积累的财富用于改善民生， 为人民提供优良的生活环境， 包括居住环境、 医疗卫生、 公共安全、 环保和教育等， 才能够实现社会和谐。 比如在住房方面， 新加坡奉行 “居者有其屋” 的理念， 由政府建房满足国民的住房需求。 现在92的新加坡

8、国民拥有自己的住房， 成为世界上人均拥有住房率最高的国家。 新加坡的国民住房 80都是政府组屋， 购买组屋的负担不超过一个普通家庭 6年的收入， 因此， 国民住房方面的经济负担相对比较轻。 2008年以来， 新加坡遭遇严峻的国际金融危机挑战，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应对举措， 有许多都是事关民生的民心政策。 比如， 斥资45亿新元实行雇佣补贴政策， 从2009年起凡是聘用本地员工的雇主， 都能得到政府的现金补贴； 拨款26亿新元用于援助个人与家庭， 通过各种回扣和津贴， 以及分发更多的消费税补贴， 减轻国民的经济负担。 这些政策得到了各方面的积极评价。第三， 社会和谐： 在法治框架内发育共存。 新加坡

9、在世界上以管理严格而声名远扬， 良好的法治环境为不同种族和谐共处搭建了制度框架。 因为管理太严格， 城市生活的许多方面都有严格的制度限定， 以致有人说 “SIGA- PORE IS A FINE CITY”（FINE既有 “美好”， 也有 “罚款” 的意思）。新加坡也非常重视儒家伦理的道德教化功能， 强调家庭在培育社会伦理、 维护社会稳定中的重要作用， 提倡通过家庭传承发扬传统价值观， 成为力行 “亚洲价值观” 的典范。 新加坡政府引入了联合抽签计划、 住房交换计划、父母与已婚子女就近居住计划等， 鼓励家庭成员尽量住在同一小区或单元。 而另一个重要的计划是多代家庭住房计划， 对于那些与老人同住

10、者， 在购买组屋时可以 “先到先得”； 在税收政策上， 也规定与老人同住者每年可以享受减税5000新元， 有小孩者每年减税2500新元的待遇。新加坡政府努力促进社会各个阶层的联系， 通过基层组织、 宗教和社群团体、 学校、 企业、 工会、 传媒等， 从多个层面强化人际关系， 让国人能够通过更多的渠道交流。 比如， 新加坡的人民协会是全国性的社区组织， 包括 107个民众联络所和民众俱乐部、537个居民委员会活动中心、77个邻里委员会、4个海上体育俱乐部， 以及外展中心、 儿童探险培训中心、 国家社区领袖学院、 社交俱乐部、 全国青年理事会等。 这个组织对于加强社区凝聚力，促进种族和谐， 培养积

11、极的公民， 搭建国民与政府之间沟通的桥梁， 方便居民提升生活技能， 改进生活方式等都起到重要的作用。新加坡政府还极力淡化国民的族别意识， 强化国家意识。 李光耀曾说过， 新加坡要生存， 新加坡人就必须共同面对困难， 共同克服困难， 一同为大家争取更美好的生活。 新加坡政府强调每位公民的身份不是华人、 马来人、印度人， 而是 “新加坡人”， 都是平等的新加坡公民。 人们可以在新加坡居民区、 政府组屋的阳台上随处看到居民悬挂的国旗。 尽管新加坡的春节、 开斋节、 屠妖节等各种族传统节日都很热闹， 然而每年国庆日庆祝活动的影响似乎更大。 在2009年8月份举行的国庆日庆祝活动中， 不仅政府举行热烈的

12、庆祝活动， 全国各社区也纷纷举行各种形式的庆祝。 这也是新加坡以节日为载体， 提升国民国家意识的生动例证。新加坡成功建设和谐社会的原因及启示首先是人民行动党长期一党独大的政治体制， 为新加坡的社会和谐提供了政治前提。 新加坡共有23个政党，但人民行动党自1959年通过竞选获得执政地位以来， 已连续执政至今， 特别是1965年国家独立以来， 反对党最高时也只在国会的84个席位中占据4席。 长期保持人民行动党一党独大的政治格局， 对于统一全民意志、 确保党的决策能够得到有效贯彻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所以， 从历史纵向角度看， 在新加坡实现经济腾飞和建设和谐社会的过程中， 人民行动党起到了关键作用。

13、这突出地表现在人民行动党的社会影响力和执政理念方面。 一方面， 人民行动党通过建立无处不在的基层组织实施他们的政治影响。全国划分为5个社区发展理事会， 主席由国会议员或副部长兼任； 每个理事会下有若干选区， 全国共有84个选区，每个选区分别由一位议员负责， 属于人民行动党议员负责的社区同时肩负党支部的职能。 另外， 通过不断发展和巩固与职工总会的共生关系， 并成立青年团和妇女团， 使人民行动党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另一方面， 人民行动党把为人民服务的执政理念化为实实在在的行动， 以此赢得了民心。 比较典型的是上文所述的议员接访和走访制度。 由于新加坡国会议员绝大多数青年论坛78是人民行动党党员，

14、通过这些接访和走访活动， 人民行动党强化了议员 （党员）“权力来自选民， 必须对选民负责” 的执政理念， 也密切了党与选民的联系， 巩固了党的执政基础。在这一点上， 中国的国情与新加坡非常相似。 中国共产党也是长期执政的老党， 在中国改革开放和建设和谐社会的过程中， 也起着关键作用。 中国共产党历来就有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 新时期又在大力倡导 “权为民所用、 利为民所谋、 情为民所系” 的执政理念。 然而， 现实中还存在着一些共产党员 “只唯上、 不唯下”， 以及滥用职权、 以权谋私、 与民争利等现象。 究其原因， 除了思想理念的偏差外， 制度缺失应是问题的根源。 尤其是在一党长期执政的情

15、况下， 思想上的自觉固然重要， 但用制度保障党同群众的密切联系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才是上策。其次是严格的法治为新加坡的社会和谐提供了制度保障。 新加坡以法治严格而著称。 一方面， 新加坡的立法严密， 形成了完备的法制体系； 另一方面， 新加坡的执法严格、 惩罚严厉。 为了建立良好的社会生活秩序， 新加坡制定了详细具体的法律法规， 深入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大到政治体系、 经济管理、 商业往来、 公民权利与义务， 小到停车规则、 公共卫生、 行路、 抽烟， 都有相应的法律规定。 新加坡也是国际上少数执行残酷的鞭刑的国家之一， 被判鞭刑的犯人不仅包括重罪犯， 而且包括一些非暴力犯罪。 尽管鞭刑饱

16、受国际社会诟病， 但新加坡政府并不为所动， 坚持执行， 其执法之严格可见一斑。 严格的法治使新加坡成为世界上暴力犯罪发生率最低的国家之一。新加坡严格的法治尤其体现在对政府公务人员的严格监督上。 新加坡对各级公务员职务犯罪的防范是非常严密和到位的。 一是强化对公务员的日常管理。 相关法律明确规定： 公务员每年必须向有关部门申报自己和配偶的财产状况。 公务员每天必须写工作日记， 记录本人的各项活动， 主管单位的常任秘书定期检查其记录内容， 发现问题立即送反贪污调查局核实。 公务员不能接受礼品馈赠， 不许接受宴请， 不能向下属借款， 一旦违规， 必将严肃查处。1二是建立强有力的反贪机构， 严惩职务犯罪。 新加坡政府于1952年成立了反贪污调查局， 从1970年起开始直接归政府总理领导， 而不受其他部门管辖。1960年修改后颁布的 反贪污法 赋予反贪污调查局在调查取证、 逮捕搜查、 检查扣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