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中亚还是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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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代人类学通讯 第一期 2007 年 Communication on Contemporary Anthropology Issue 1 2007 年 6 月 23 日 http:/COMonCA 69 上海人类学学会 Shanghai Society of Anthropology 热点争议热点争议COM. on C. A. 1:e10,2007?第十三卷增刊 Chinese Journal of Healthy Birth Migration route; Central Asia; East Asia 人类 Y染色体单倍群K系是所有单倍群 中分布最广的单倍群之一。它的下游单倍群 NO

2、 分布于东亚、北亚以及东欧；单倍群 P 主要分布在北亚， 并且在东亚广泛低频存在； P 下游的单倍群 Q 分布于北亚和美洲；另一 个单倍群 R 在印度、中亚以及欧洲是主要的单倍群。关于 K 系到达中亚（主要是 P）的 路线，学界还有争议，一说认为经由伊朗北 上来到中亚， 一说是经由东亚北上来到中亚。 根据 YCC， 最新的 K 系的系统结构图如图 1。 对于东亚以外的欧亚大陆其它地区及美 洲群体的起源及迁移的遗传学研究，其中两收稿日期收稿日期：2007 年 6 月 21 日 修回日期：修回日期：2007 年 6 月 23 日 联系人：联系人：兰海 70 ARGUMENTCOM. on C.

3、A. 1:e10, 2007 个重要地区是中亚及西伯利亚。韦尔斯 （Spencer R. WELLS）1在对欧亚大陆的研 究表明，中亚是欧亚大陆群体中遗传多样性 最高的地区。这个地区是两次主要迁移浪潮 的起源地，一次是向西进入欧洲的迁移，一 次是向东进入美洲的迁移。在研究过的所有 欧亚群体中，中亚群体是欧亚大陆上最古老 的群体，它具有最高的遗传多样性，尤其是 乌兹别克群体，具有非常均一的各种单倍型 频率。 图 1 最新的单倍群 K 的系统结构图 图 1 最新的单倍群 K 的系统结构图 Fig.1 The updated system of Y chromosome haplogroup K 单

4、倍群 P 经由伊朗北上假说 单倍群 P 经由伊朗北上假说 在较早的研究中2， 普遍认为在现代人 类早期迁徙过程中，单倍群 C，D 经过“南 线”沿印度洋海岸扩散，而单倍群 F 是经由 黎凡特(Levant，地中海东岸地区)走出非洲的， 到达中东后产生 K，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往 印度迁徙,在印度诞生了 L，在新几内亚诞生 了 M，另一部分经由伊朗往中亚迁徙，在中 亚诞生了 P、N、O。随着研究的深入，黎凡 特路线被忽略3，而 NO 北上的地方被修改 到了东南亚。但仍然认为单倍群 K 系经由印 度北上在中亚诞生了 P ,如图 2。图示，K-M9 诞生于南亚，一部分迁往中亚，在那里诞生 了 P，然后

5、 P 分化出 R 和 Q。另一部分往东一直迁徙到几内亚，在东南亚的 K 诞生了 NO。有部分 K 也由东南亚往北迁徙。 图 2 早期 K 系的迁徙以及 P 系的分化图 2 早期 K 系的迁徙以及 P 系的分化 (改自参考文献3) Fig.2 Early migration of haplogroup K and diversification of haplogroup P (modified from 3) Haplogroup K arose in South Asia and some populations with K migrated northward to Central As

6、ia via Iran giving birth to haplogroup P which is ancestor of haplogroup R and Q. Other populations with haplogroup K migrated eastward and finally arrived at New Guinea. Some of these eastward populations spread northward from Southeast Asia. NO-M214 maybe also arose in Southeast Asia. 关于这个假说有较详细的描

7、述，引用 走出非洲一书中的段落4： 大量的移民进入印度，当然，另一 部分沿着兴都库什山向北走去，走向中亚的 心脏。与兴都库什山相比，天山是更大的阻 碍（怀疑指的是葱岭/帕米尔高原） ，它阻挡 旧石器时代的猎手们进入中国的西北。大约 就在这个时期，欧亚谱系中出现了一个新的 变异，它被称为 M45，它将帮助我们追踪以 后非常重要的两次移民使用绝对时间检测 法，我们推算出 M45 变异的大约在 3 万 5 千 前出现在中亚。 今天，M45 只能在中亚找到， 当然，也包括那些祖先生活在中亚的人们， 因此，它形成了中亚部落。中亚部落的后代 只是零星地出现在中东和东亚，在印度某些 地区出现地频率也较高，这

8、很可能是因为这 个部落的一些人后来迁徙到了印度。中亚部 落 Y-染色谱系最深的分叉，即这个部落的祖 先在中亚被找到。沿着这一线索，我们可以 准确地找到中亚的“亚当”。我们曾经用同样兰海：经由中亚还是东亚关于 Y 染色体单倍群 P 北上路线的争论 71 热点争议热点争议的方法，在闪族、布希曼人的影子里分辨非 洲“亚当”的身影。M45 谱系的最深分叉在今 天的中亚， 因此M45只能最早的出现在中亚。 中亚部落最早的后代没有大范围的扩散 开，这意味着这个部落的生活地区相对隔绝 于其他生活的地区。 由于兴都库什山的阻碍， 向印度迁徙是困难的。但我们不清楚，为什 么这些人与生活在中东的人没有关系。既然

9、欧亚部落能从中东进入中亚，那么中亚部落 为什么不能沿着同样的路线去中东呢？原因 很可能在于另一根“护栏”。当中亚部落的祖 先第一次进入这块大陆的心脏地带时。他们 可能并没有遇到很大的障碍。但几千年后， 障碍出现了。 今天，伊朗中部的达什特坎维和达什特 鲁沙漠，仿佛是一片烧焦了的荒原，极少人 口生活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他们以农业为 主，他们有一种有几千年历史的独特的灌溉 方法。 叫甘那特(坎儿井)， 即把数里长的灌溉 管道完成埋在地下。炎热的白天，在亚兹德 等城市里。人们会等待地下室里，那里安装 着用以降温的通风管道，它发出的鬼怪般的 噪音在几里以内都能听到。如果没有与这种 恶劣的环境相适应的生

10、活方式，要在这样的 地方生存下去是不可想象的。 至少今天看来， 在这里是无法以狩猎和采集为生的。同样中 亚的卡拉库和肯兹沙漠也是荒凉之地，除了 极少数游牧的人，没有任何人生活在那里。 但是， 有两条延绵的草原带穿过伊朗中 部的沙漠；一条在沙漠以北靠近里海，另一 条向南靠近阿拉伯湾。大约 4 万年前。当时 的气候就像患了中度的精神分裂症，很有可 能当空气的水分含量与今天相似甚至高于今 天时伊朗的沙漠和草原在一段时间内融合在 一起了，而且由于风向的改变，来自阿拉伯 海的风也促进了两者的融合。在那个相对比 较湿润的时期，人类会比较容易穿过伊朗高 原而进入中亚。今天我们能够知道这一切， 是因为这些迁徙

11、者把旅程中基因足迹留给了 他们的后代。沿着这些足迹我们从黎凡特来 到了中亚。 大约距今 42 万年前， 冰川时期的温度 降到了极限，降低的幅度极大，地面难以蒸 发湿气，冰川不断扩展。它引起的后果，一个新的“护栏”出现在我们的旅程中，欧亚大 陆上的人群被分成了北方人,南方人和西方 人，他们全部面临冰川时代最寒冷阶段的严 峻考验。生活在印度和黎凡特的人群可以依 靠海的资源。大海可以缓解下降的气温和干 燥的空气，但是对那些陷在兴都库什山北部 的人群来说，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摆在他 们面前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适应欧亚草原 越来越严酷的生活，要么死亡。 这些早期的中亚人有些可能转移到了相 对温暖的靠近南

12、部的地区，有些向后退，在 兴都库什山山脚住下了。融化的冰川自山顶 流下，成为他们的水源，山上生活的动物也 足以保证他们的生存。但大部分人跟随迁徙 的动物群继续向北，这就像是风暴来了，他 们不是选择逃避，而迎着它前进。那是大约 在 4 万年前，他们很有可能是最早达到西伯 利亚的人群。带着旧石器时代后期的工具， 他们来到了阿尔泰山。这里的环境，和他们 祖先生活的非洲有天壤之别，冬天的温度会 在-40C 以下。 为了活下去， 他们的生活则有 两个内容：狩猎和取暖。但是这里值得他们 坚持下去，因为这里有丰富的动物资源。 对于这个假说，近几年来，学者不断提 出更多的证据。Karafet 等5在中国北部人

13、群 中发现了显著的来自中亚的成分。 Deng 等6 的研究也有同样的结果。Xue 等7发现中国 南北方人群的扩张时间显著不同，又一次提 醒了中国人群中南北差异的存在。 对该假说的反对意见 对该假说的反对意见 对于这个假说，近几年来，学者也提出 了一些反对意见。以下研究对 P 北上的路线 有提示作用：关于中国的几项研究表明，O 系是从东南亚经由东亚向北扩散的8,9。在 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 N 系扩散到北亚也是 经过东亚的10。 在复旦大学的一项研究11中发现，“在 东亚的 F*-M89 中，只有 22属于西部欧亚 特意的谱系 G、H、I、J, 其余的 78不能归 入目前已知的类型。这些 Y 染

14、色体可能与西 部欧亚的类型发生了分化。其中，辽宁汉族 和青海汉族的 F*最高，分别达到 27和72 ARGUMENTCOM. on C. A. 1:e10, 2007 25.4（样本数 63） 。 26%的 P*-M45 不属于已知的分枝, 起具体的属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K*-M9 包含单倍群 L、M、N 及 O-M175 下面除了 M122、M119、M95 以外 的谱系,在整个东亚地区包含了 14%的样 本。 这些样本可能是 K*-M9 的原始类型 或者属于某些尚未检测到的谱系,起其归属 和起源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基于同样的数据，Li 12推测，由于在 中国南方发现低频的 P 的原始类

15、型，P 更有 可能是经由中国大陆北上的。 关于 F 的未知类型很快得到证实。研究 者在中国的拉祜族发现特有的 F213。 关于东亚的 K*-M9，Xue 等的研究7提 示，之前 N、O2b 的比例被低估。但我们观 察该篇论文的数据发现，K*完全属于中国北 方的少数民族。 将所有出现了 K*的民族的样 本数和在一起， K*的比例为 19/4174.56， 这个比例也是不小的。 这些结果提示我们，在早期 NO 的扩散 之前，已经有一些人群活动在他们的北方。 另外，中亚基因的多样性现在也有了更多的 解释。研究发现，中亚的 Y 染色体基因的多 样性是一系列外部分化源的基因重叠的结果 14，Zerjal

16、 等的研究15把它具体到历史上 的一些事件。 对于中亚丝绸之路上的 mtDNA 的研究发现绝大多数个体的线粒体 DNA 世 系都可明确地归属到东亚人群和欧洲人群基 因库中，更偏向于支持融合假说16。 对反对意见的一些讨论 对反对意见的一些讨论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一些早期的理论 慢慢得到修正。但仍然有很多地方没有涉及 到，比如说东南亚是早期东亚和大洋洲人群 的分化中心，但至今没有得到足够深入的研 究。 经由中亚前往伊朗的路线其实是“南北 两线”的一部分，早期的研究认为最初人类 往东方的迁徙的有南北两条路线，北线是东 非黎凡特美索不达米亚中亚 欧洲以及美洲。南线是东非阿曼 印度东南亚澳大利亚。 由于中亚作为 P、Q、R 等单倍群分化的 重要地区已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