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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 No. 22009 年 2 月 5 臺大史系八十週系慶講座 臺大史系成逾八十。從臺帝國大學史學科出發，經戰 後改制，傅斯故校長等學者導入新學風，以至二十一世紀以 各種新史學的蓬勃發展，臺大史系的系史堪稱一部臺大的蛻變 史，也是現代臺灣的史學史。值此回顧前瞻之際，本系為溫故知 新，策茲，並展現近各域發展與國際交成果，舉辦 八 十週系慶講座 ， 於 2008 11 月至 12 月間邀請位學者主講 。 茲摘各場演講摘要，以饗者。 臺北帝國大學史學科的研究 曹永和教授主講 臺帝國大學史學科自1928成、1945改制為臺大史系以 ， 至今 （2008）恰滿八十 ， 曹永和師是目前臺灣
2、大學史學系中 ， 唯一曾親臺帝大史學科用教授的學者 ， 亦與當時多位臺帝大日籍教授有所繫 。 本系舉辦八十週系慶講座系演講 ， 邀請曹師介紹臺帝國大學時期的史學科研究，格外具有傳承之意。 曹師的演講由自家的故事談起 ， 述及求學經驗 ， 並細其與臺帝國大學史學科結緣之因由。 曹師出身於士的書香世家 ， 曾叔祖曹敬在清朝道光間到臺灣府城（今臺南市） 考中秀才第一名；父親則是日本時代國語學校師範部畢業的學生 ， 擔任過公學校教師，後轉至臺灣銀工作。曹師的正規學僅至日本時代的 臺州臺第二中學校 （簡稱 二中 ，今成功中學前身） 。當時臺地區僅有 臺州臺第一中學校 （今建國中學前身）及二中所中學校，二
3、中比較多本地人就，大概一半一半，考取的機比現在考大學還低。日本時代的學制，中學校要五，之後還要考高等學校才能進大學。曹師中學校四級時，因為身體好，經常請假，無法趕上學的教學進，所以沒考上高等學校。 戰後曹師進入臺灣大學圖書館當助員，由於素即對文史很有興趣，故用職務閒暇之餘，至史學系（原史學科）旁聽當時用的日本教授桑田郎先生的東洋史課程。桑田教授當時只有三位學生，分別是宋文薰、何廷瑞和張耀錡。宋文薰當時興趣已經轉向考古學；何廷瑞轉人學，後移民美國；張耀錡也沒有在學術界發展，畢業後進入臺灣文獻會工作，編過平埔族社名對照表 ，後回到家族經營的臺中文化書局工作 。 戰後臺大史學系的三位正式學生 ， 後
4、都沒有繼續在史學界發展，最後下的僅曹師一人；曹師自言是桑田教授戰後用期間最熱心又最用專題報導 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 No. 22009 年 2 月 6 功的旁聽生。桑田先生研究的是東西交通史，當時法國學界也有學者從事同樣的研究 ， 但桑田教授的漢文閱功較法國學者深厚，以當時的學術風潮看，桑田教授的研究非常先進 。 曹師還提到桑田教授很愛抽菸的習慣，但光後由於洋菸購買，所以師會去買菸孝敬桑田教授（曹師的用語） 。旁聽期間，曹師曾到桑田教授家中拜訪，得知教授怕太太的小秘辛；桑田教授的太太是自己師的兒 （東京帝國大學中國哲學講座教授宇野哲人） 。 桑田教授返日之前 ， 將部分書籍送給曹師。過，曹師沒走
5、桑田師的研究線，改而自修荷文，研究荷時期臺灣史，1951 寫成的近世臺灣皮貿考與明代的臺灣漁業等文章，都是考荷文獻寫成。雖然沒走桑田師的研究線，桑田師的東西交通史和南海研究，對曹師日後研究荷時期臺灣史 ， 打下很好的基礎。 戰前的臺帝國大學史學科採講座制，一個講座置教授、助教授（等同於副教授） 、講師及助手各一名。史學科當時有三個講座，分別是國史（日本史）、東洋史、南洋史。小田淳先生當時是國史 講座的助教授，研究範圍是日本近世史； 南洋史講座的教授為村上直次郎先生，岩生成一先生當時是助教授，箭內健次先生則是講師 。 後又增設 土俗人種學講座 ， 移川子之藏教授是人學家濟先生在美國的同學 。 當
6、時一個講座最多收五個學生，但往往只有一到個人，常常出現師比學生多，甚至有收到學生的情形。 當時臺帝大的資源和書籍經費豐富，經費源是臺灣總督府。然而，曹師認為臺帝大是日本帝大系統中 最輕又最幸的帝國大學 ，成時期適逢經濟大蕭條。雖然如此，臺帝國大學的教授皆為一時之選 。 如曾任文政學部部長的藤田豐八先生，是東京帝國大學東洋史的學者，與王國維、振玉都有私交，臺帝國大學成時，他是東大的教授，又兼臺帝國大學的教職，東京、臺地跑。另外，日本時代助教授升任教授之前，必須要先出國學，桑田教授由助教授升教授時 ， 也曾到國外進修，其中以在法國的時間最久，故其研究受當時法國學風影響甚深。 桑田教授返日後，人仍有
7、書信往，曹師還會幫他寄資到日本。1972 日本發現高松塚古墳壁畫時 ， 桑田教授還特地告知曹師 。 但曹師關注重點已轉到荷時代的臺灣史 ， 承續臺帝大史學科南洋史的傳統 。 岩生成一教授在臺帝大擔任南洋史講座教授時 ， 雖然有一個臺灣學生張樑標，但他畢業後就到泰國做生意，沒有繼續做研究。岩生教授回日本後，一直很遺憾在臺灣沒有人延續南洋史的研究 。 他看過曹師的研究文 明代臺灣漁業誌 和荷與西班牙佔據時期的臺灣 之後，想要培養曹師 ， 作為他在臺灣南洋史研究的根 。於是岩生成一教授親自臺，由陳奇先生陪同 ， 拜會當時的臺大校長錢思先生與教育部長黃季先生，希望藉由UNESCO Fellowship
8、（合國教科文組織研臺大歷史系八十週年系慶講座 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 No. 22009 年 2 月 7 究獎助） 的補助，讓曹師到東洋文庫和東京大學史編纂所研究一。 在日本這一（1965-1966） ，曹師除跟岩生教授做研究之外，因為 UNESCO Fellowship 有日本國內觀的補助，所以也到東京、京都、和九州等地。藉此機會 ， 曹師得以與幾位原本在臺帝大任教的日籍教授有進一步接觸 ， 如京都大學的小田淳教授和九州大學的箭內健次教授。箭內健次教授的學生中村質先生，與曹師在東洋文庫時有很多接觸。 在日本期間 ， 岩生成一教授為保護曹師受臺灣職業學生的騷擾 ， 讓他和臺灣學生接觸；而且每週四下
9、午，岩生教授都會親自到東京的東洋文庫會議室 ， 一對一和曹師看荷檔案，以此，曹師成為岩生教授名副其實的關門弟子 。岩生教授在臺帝大和東大的學生 ， 也都視曹師為同門師兄弟 。 曹師也加由東大學者所組成的書會 ， 並接受荷大使館文化事的指導，閱日本所收集的荷文日記，開啟師與荷漢學界的接觸。 著名的荷史學者包史（Leonard Bluss）當初臺大學時，原是考古人學系，和曹師接觸後，才轉作史研究 ， 因此曹師可是包史的史學啟蒙師。之後曹師介紹包史到日本京都學，主要著眼於京都的學術資源比較集中。包史回到荷任教後 ， 萊頓大學歐洲擴展史研究所有整 熱遮城日記 的國際計畫，所以就找岩生成一、中村孝志、曹
10、師、江樹生，以及 M. E. van Opstall（荷檔案館人員） ，總共個人，開始編注、校譯熱遮城日記 ，其中岩生成一、中村孝志只是掛名而已。 曹永和教授（右）與主持人周婉窈教授（攝於臺 大文學院會議室） 臺帝國大學史學科的研究成果和活動消息，大部分發表在 臺帝國大學文政學部史學科研究報 ，共有七輯，吳密察教授和學生曾做過相關的研究，發表在Academia臺帝國大學研究通訊 。中村孝志的父親曾在臺工作 ， 所以中村畢業於臺帝大史學科 ， 後在日本天大學任教。中村做荷研究，但在戰前沒有到過荷 ， 一直要到戰後因岩生教授的推薦才至荷 。 中村曾到臺灣看以前日本下的荷文檔案 ， 亦傳達岩生教授欲
11、收曹師為徒的訊息 。 曹師特別強調自己的際遇很幸運，得以受到岩生教授青睞，作為其在臺灣的學術承繼者 ， 並因此與臺帝國大學時代的其他日籍教授有所接觸。1998 臺大舉辦七十週校慶 ， 第一次臺帝大學生聚會時 ， 有一位後期研究南洋史的畢業生田中則雄先生有，曹師跟他聊天請教，填補許多Academia臺帝國大學研究通專題報導 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 No. 22009 年 2 月 8 訊 訊息上的空白。戰後臺灣因國民政府臺，以回中國文化為主要政策，日本時代下的南洋史傳統就沒有 ， 轉以中國研究為主 ， 漠視臺帝國大學史學科所遺的學術研究遺產。直到近期，才開始又試著跟世界接軌。 演講結束後的問答部分 ，
12、 亦有許多精彩的內容，誠如主持人周婉窈師所言，只要大家斷提問，曹師就會停地講下去，除顯示師的博學多聞外 ， 人驚嘆的是曹師的記憶 。 在問及曹師與臺大圖書館閱覽組主任賴永祥的關係時 ， 曹師為大家詳盡明日本時代臺帝國大學的圖書館分法。他表示，日本時代的帝大圖書館館長是由教授兼任 ， 負責實際的經營管工作 ； 實際工作皆由司書官 （位同副館長）負責。當時用的日籍員工山根敏子，是臺帝大英文系的畢業生 ， 也是當時臺帝大農學部部長山根甚信的兒 。 由於日本時代的圖書是用法文做分 ， 加上日本人會特別教，為工作，曹師就自學法文。曹師認為戰後日本人大概都會回日本 ， 如果他學，以後的分該怎麼辦？ 談及土
13、俗人種學講座的宮本延人先生，曹師表示宮本先生人很好 ， 但就是比較散，太寫東西。曹師與宮本的相，源於士協志會舉辦的文化展覽會 。 宮本先生對寺廟很有研究，所以就到士的神農宮，教導他們做本 。 臺大人學系有很多日本時代收集回的照片 、 資和帳簿等寶貴的資產，但整得很完全，曹師曾經麻煩宋文薰教授 ， 請他趁宮本先生還在世時好好整，免得將這些東西失去價值。演講過程中，曹師打趣地道： 日本時代的臺帝國大學史學科，常常招到學生，所以師比較有閒，可以做學問。 現場的陳榮聲同學想知道當時日本教授出國買書的況，有哪些比較特別的書。曹師表示 ， 臺帝大時期的圖書館藏書非常豐富。由於資充裕，圖書館會自動採買，講座
14、亦有經費可自購書；講座教授寒暑假出國時也可以自採買 ； 助教授升教授出國學時也可以買。都是先買再報帳，很自由。而且日本人對書或資的蒐集，相當積極。如，美國攻打伊克或阿富汗時，東洋文庫就派人去買書 ， 因為害怕戰爭造成資和書籍失；每逢歐美有圖書拍賣，日本也會派人去蒐購 ， 臺帝大圖書館許多藏書，就是在拍賣會場上買的。 由於曹師歲已高，聽佳，現場提問或許能得到題的解答 ， 但曹師如家珍，娓娓道，實讓人得感佩其記憶之好。 原定小時的演講 ， 在輕鬆幽默的氣氛下，欲罷能地延長半個鐘頭。曹師的演講猶如時光隧道一般 ， 讓我們清楚日本時代臺帝國大學史學科的發展脈絡 ； 也讓我們得以感受到 ， 曹師與岩生成
15、一等日籍教授之間真摯的師生情誼。演講結束後，多位學者前致意，也有少學生問問題，並請求合影，氣氛溫馨熱絡。 （臺大史學研究所博士生陳昀秀整，周婉窈教授校訂） 臺大歷史系八十週年系慶講座 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 No. 22009 年 2 月 9 周敦頤太極圖說無極太極思想 新論 束景南教授主講 周敦頤太極圖首的無極而太極之義，爭休，解分歧，成為中國學術思想史上的一大公案。2008 11 月 5 日，浙江大學人文學院古籍所束景南教授受邀討此課題。 束教授指出，學界有少講法將無極而太極直接解釋作自無生有 ，且認為朱熹對這關鍵的一進過作偽和竄改 。但經過考證，至少在唐代，道教已有描述萬物生化過程的太極圖和明逆施成過程的無極圖 ，而且是一圖二用。今存 道藏 上方大真元妙經圖中的太極先天之圖即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