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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摘摘 要要 基于理性人的假设， 边沁利用其功利主义思想中的效果理论展开 论述其废除死刑的思想： 死刑因不具有比终身监禁更大的边际效益而 成为不必要的刑罚； 死刑存在难以避免司法误判他的这些死刑思 想继贝卡利亚之后， 又开启了西方近、 现代史上死刑废除思想的先河。 边沁的死刑思想基本框定了其后来者论述废除死刑的理由。 后来 者只不过在其理论的基础上，对其死刑思想进一步扬弃和发展。随着 社会的发展，不仅人的实际生存发生转变，而且人的生存标尺也在发 生转变，从而人关注死刑的心态也在发展变化。这样，边沁原有的死 刑思想亦不断发展并影响着世界死刑废除运动。 中国死刑废除已正式提到议事日程中来， 扬弃
2、边沁死刑思想中的 不足，吸收其效益分析理论作为废除死刑的一项合理理由，亦不失为 一种选择。 但，死刑作为刑法中最为复杂，最可能触及到人内心深处的根本 人性的一项制度，仅仅只是从功利的角度进行证实或证伪，又显然都 不可避免地堕入片面之中。 但在刑法思想史上我们还是没有理由不对 边沁这种片面的死刑思想肃然起敬并展开深入的研究， 以进一步推进 我国的死刑废除运动。 关键词：关键词：功利主义 终身监禁 死刑 边际效益 废除死刑 3According to persons reasonableness assumption, Bentham makes use of the result theorie
3、s within its utilitarianism thoughts to discuss how to abolish the death penalty: The death penalty becomes the unnecessary penalty because of not having the larger marginal utility than imprisonment for life; The existence of the death penalty is hard to avoid the judicial miscarriage of justice, a
4、ll of these death penalty thoughts is following Beccaria ,and then open the death penalty abrogation thoughts in modern western history. The death penalty thoughts of Bentham founded the basic frame to discuss the reason of abolishing the death penalty. Afterwards, only on this foundation, people go
5、 further to abandon and develop his death penalty thoughts. Along with the social development, not only the changes of actual existence of person has taken place, and the changes of persons existence standard has also taken place. So, the original death penalty thoughts of Bentham also develop conti
6、nuously and influence the death penalty of the world to be abolished. Chinese death penalty abrogation has already been spoken of formally and has been placed on the agenda. Abandoning the shortage of his death penalty thoughts, absorbing his benefits analysis theories, this do be a kind of a reason
7、able choose. But, the death penalty is the most complicated question, and it may touch the basic human nature. So only from the angle of utility to expound, it is difficult to be affirmed or be confirmed false, and then we will inevitably fall into obviously unilateralist. But in the penal thoughts
8、history, we still have to show respect to this kind of unilateral death penalty, and launch thorough research, so to push forward the death penalty abrogation in our country. AbstractAbstract4Key words: utilitarianism, imprisonment for life, death penalty, marginal utility, abolishing death penalty
9、6引引 言言 边沁（1748-1832） ，是功利主义思想的奠基者，他的功利主义思 想深受欧洲启蒙运动的影响。边沁认识到应该以最小的人类痛苦为代 价的惩罚作为防止犯罪的一个手段，认为应当基于这样的惩罚观念和 对人性的科学理解，改革当时的刑事立法、刑事司法和刑罚执行，废 除死刑的思想是他刑法改革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贝卡利亚是第一位提出废除死刑的思想家，而边沁则是第一位系 统论证死刑废除的思想家。 自他们之后， 死刑存废之争到现在已有 200 多年的历史，这期间每当废除论者提出一个自信可以支撑废除死刑的 理由时，保留论者就相应地提出针锋相对的反对意见，每个主张废除 死刑的理由几乎同时也是主张保留
10、死刑的理由。 中国的死刑废除思想发展状况如何？学者们认为应在中国先限制 并最终废除死刑，但这只是就废除死刑的实际发展过程而言，自理论 研究而言，限制死刑只能是废除死刑理论在当下阶段的一个不得已的 选择，只有理论上解决了废除死刑的必然性，限制理论才有在当下存 在的必要。否则，虽然限制理论距废除理论很近，但最终仍会无法跨 越。因此，讨论边沁的彻底废除死刑思想对当下中国如何废除死刑具 有重要意义。 7一、边沁功利主义死刑观的诞生背景一、边沁功利主义死刑观的诞生背景 边沁的功利主义死刑思想诞生于 18 世纪下叶。 当时， 欧洲大陆刚 刚经受启蒙主义思想的洗礼，而受其影响的刑法思想也开始了从罪刑 擅断、
11、刑罚残酷转向罪刑法定与刑罚人道。然而，在作为工业革命先 驱的英伦三岛，死刑却仍处于一种极为残酷与滥用的状况。因此，边 沁功利主义死刑观的诞生，既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又从一开始就打上 了鲜明的时代烙印。 （一）启蒙主义思想对刑罚思想转变的影响（一）启蒙主义思想对刑罚思想转变的影响 启蒙运动就是反抗中世纪社会及其制度和思想的运动，是在思想 和行动领域里人类理性的自我伸张。启蒙运动自文艺复兴开始，延续 到十六和十七世纪，后历经宗教改革，三十年战争以及英国和法国的 政治、社会革命，到十八世纪达到顶峰。其代表人物有法国的伏尔泰、 孟德斯鸠、爱尔维修及英国的霍布斯、洛克等人。尊重人类理性和人 权几乎是他们思
12、想的特征，由他们所提出的人性、善意、天赋人权、 自由、平等和博爱等思想脍炙人口。而在启蒙思想家之中，有“近代 刑法之父” 之称的贝卡利亚深受伏尔泰、 孟德斯鸠等人的影响， 于 1764 年出版了论犯罪与刑罚一书，成为西方近代历史上第一位提出反 对酷刑的刑法思想家。 自贝卡利亚的论犯罪与刑罚发表后，死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人 们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报复心理与人的价值和尊严之间斗争的外在体 现。1单纯地为报复而报复的刑罚目的观受到质疑。刑罚自启蒙时期开始，受理性的抨击与改造，按刑罚进化论的观点，这时刑罚已进化到 等价刑时代。2等价刑最早是由贝卡利亚、边沁等人提出的，他们认为对罪犯进行处罚而恢复犯罪所损害的
13、状态是不可能实现的，且一味地 满足被害人的报复欲望往往成为当权者加重处罚的依据，不仅不能制 止犯罪， 反而可能加重社会处罚犯罪的负担， 并导致社会秩序的混乱。 另一方面，在欧洲长期的战乱之后，人们渴求稳定的社会秩序。 而中世纪封建社会的罪刑擅断、 刑罚残酷， 令人们普遍感到深恶痛绝。 因此，一些启蒙思想家也开始关注罪犯的状况，并将刑罚关注的焦点1 参见 Walter Berns，For Capital Punishment:Crime and the Morality of the Death Penalty， 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n Inc.1991，P.2
14、3-P.24。 2 所谓等价时代的刑罚，是以追求刑与罪的价值的抽象对等为主旨，整个刑罚体制具有浓厚的等价色彩。参见邱兴隆， 刑罚的哲理与法理 ，法律出版社 2003 年版，第 55-78 页。 8从如何满足被害人的复仇要求转为如何通过处罚被告人来预防犯罪。 其中，功利主义思想家相信基于人的趋乐避苦的本能，可以通过刑罚 来控制人们的行为，从而达到防范犯罪于未然状态的目的，即可以通 过对罪犯的一般预防来达到维护社会秩序的目的。 一般预防的思想一经提出就得到理论家的广泛采用。在功利主义 思想家的影响下，人们逐渐认识到刑罚是一种必要的恶，刑罚的正当 根据在于，罪犯受到惩罚是为了保证其他人在以后不犯同样
15、的罪行。 （二）欧洲十七、十八世纪刑罚措施的变化（二）欧洲十七、十八世纪刑罚措施的变化 1死刑的使用受到质疑死刑的使用受到质疑 死刑源于何时，为何会产生死刑，学术界尚未达成共识。3但在许多古代社会里，简单而纯粹的死刑，并不构成最严厉的刑罚。人们认 为对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来说，还必须采用更加严厉的执行死刑的方 法。例如，除了吊死和砍头之外，古埃及人还采用火刑、用炭灰窒息 而死、钉十字架等死刑执行手段。4这些残酷的死刑执行方法随着封建君主专制政体的确立和发展而变本加厉，封建君主专制政体的鼎盛时 期也标志着死刑执行的残酷达到顶峰状态。 不仅如此，在封建君主专制政体时期，死刑的使用范围也大为增 加。不
16、仅增加了异端邪说和反宗教死罪，就连有损封建领主尊严的犯 法行为也被认为是死罪。5与此同时， 叛国罪的数目也变得越来越多了，所以死罪也增加了。6 但社会发展到十七、十八世纪，封建社会的包括死刑在内的各种 残酷刑罚措施受到来自社会各方面的攻击。 贝卡利亚首先在 1764 年出 版论犯罪与刑罚一书，为死刑的废除敲响了警钟。贝卡利亚主张： 终身监禁已具有威慑犯罪的功能，并且相对于死刑而言会更有效，从 而死刑是不必要的刑罚；并且由国家实施的杀人行为只能增强公民的 暴力倾向而不能遏制犯罪；死刑具有不可挽回性。基于此，贝卡利亚 力主废除死刑。 监禁刑措施的使用受到重视监禁刑措施的使用受到重视 监狱在摩西五经 、 摩奴法典中都只是作为防御性的逮捕和 拘押的地方被提及，当时那些被指控和被怀疑犯有罪行的人被囚禁于3 参见胡云腾， 存与废死刑基本理论研究 ，中国检察出版社 2000 年版，第 5-25 页。 4 参见法爱弥尔 涂尔干， 乱伦禁忌及其起源 ，渠东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