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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 共 行 政 评 论年 第期书 评寻找理性边界， 打开决策黑箱 评决 策 心 理 ：齐 当 别 之 道 张 书 维李 纾 （）决 策 心 理 ：齐 当 别 之 道上 海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共页决 断 实 则 藏 奥 秘 ，策 略 尽 在 显 满 意 。齐 差 求 辨 达 真 理 ，当 仁 不 让 纾 难 题 。别 出 心 裁 悟 禅 机 。恩 格 斯 （）在 自 然 辩 证 法 导 言 中 赞 道 ：“地 球 上 最 美 丽 的 花 朵 思 维 着 的 精 神 ”，因 为 它 散 发 出 理 性 的 熠 熠 光 辉 。所 谓 “理 性 ”（）是指 运 用 理 智 获 得 最
2、 大 价 值 ，而 人 类 之 所 以 成 为 万 物 灵 长 ，能 够 主 宰 甚 至 改 变 地球 ，倚 仗 的 正 是 在 几 十 万 年 的 进 化 历 程 中 所 练 就 的 理 性 （王 晓 田 、陆 静 怡 ，）。这 份 理 性 表 现 在 人 类 所 拥 有 的 一 项 “独 门 绝 技 ”上 做 出 好 的 决 策 。关 于 决 策 （ ），有 个 非 常 形 象 的 例 子 ：一 个 人 驻 足 于 岔 路 口 ，为 达 到 渴 望 的 目 标 ，就 要 对 不 同 路 线 进 行 准 确 的 优 劣 判 断 ，进 而 做 出 最 佳 选 择（李 纾 等 ，）。可 见 ，决
3、 策 是 一 个 从 判 断 （）到 选 择 （）的全 过 程 。理 性 决 策 所 包 含 的 心 理 机 制 一 直 被 视 为 神 秘 的 “黑 箱 ”（ ），于 是 乎 ，“打 开 黑 箱 一 窥 真 相 ”就 成 了 研 究 者 孜 孜 以 求 的 目 标 和 源 源 不 断 的 动力 。正 如 美 国 科 学 院 （ ，）报 告 所 言 ：“没 有 哪 一 项 基 础 科学 的 研 究 目 标 能 比 了 解 人 类 如 何 思 维 、解 决 问 题 、做 出 决 定 ，如 何 改 进 我 们解 决 问 题 和 制 定 政 策 的 能 力 这 一 研 究 目 标 更 有 前 景 、
4、更 为 重 要 ”（转 引 自 ：李张 书 维 ，中 山 大 学 中 国 公 共 管 理 研 究 中 心政 治 与 公 共 事 务 管 理 学 院 ，副 教 授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青 年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公 共 行 政 评 论年 第期纾 ，：）。“人 类 如 何 进 行 决 策 ”是世 纪 以 来 心 理 学 、经 济 学 、管 理 学 、行 为 科 学 和 神 经 科 学 等 多 学 科 共 同 关 注 的 重 大 科 学 问 题 。长 期 以 来 ，一 统 决 策 理 论 “江 湖 ”的 是 规 范 性 模 型 （ ） 以 理 性 经 济 人
5、 假 设 为 基 础 ，赋 偏 好 以 理 性 ，规 定 了 如 何 才 是 正 确 、最 优 的 决 策 。冯 纽 曼 （ ）和 摩 根 斯 坦 （ ）（ ，）提 出 的 期 望 效 用 理 论 （ ）即 是 其 中的 核 心 。然 而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人 们 并 非 总 是 根 据 期 望 效 用 最 大 化 的 原 则 做 决 策 ，比 如 择 偶 ，就 无 法 满 足 “结 果 概 率 已 知 ”的 特 定 规 则 或 “理 性 公 理 ”（海 斯 蒂 、道 斯 ，：）。因 此 ，实 际 决 策 时 人 们 追 求 的 是 “满 意 ”而 非 “最 优 ”，西 蒙（ ）（，）
6、提 出 人 类 决 策 的“满 意 原 则 ”（ ）成 为 描 述 性 模 型 （ ）的 代 表 ，后 者 以 有 限理 性 （ ）假 设 取 代 无 限 理 性 （ ），认 为 人们 实 际 上 会 偏 离 规 范 性 决 策 理 论 的 逻 辑 和 规 范 ，力 图 描 述 人 们 决 策 中 真 实 出 现的 偏 好 （，）。遵 循 西 蒙 的 思 想 ，卡 尼 曼 （ ）和 图 孚斯 基 （ ）发 现 了 众 多 人 类 决 策 中 不 符 合 理 性 的 判 断 和 选 择 ，并 命 名为 “启 发 式 或 直 觉 式 ”（），首 次 较 为 清 晰 地 呈 现 出 有 限 理 性
7、决 策 行 为的 特 征 和 规 律（ ，； ，；，）。站 在 前 人 的 肩 膀 上 ，本 书 作 者 李 纾 研 究 员 及 其 团 队 ，通 过 大量 令 人 信 服 的 科 学 证 据 ，更 精 确 地 界 定 了 理 性 决 策 行 为 的 边 界 条 件 ；并 创 造 性地 提 出 了 “齐 当 别 法 则 ”（ ），以 更 好 地 解 释 决策 中 有 限 理 性 的 现 象 。“齐 当 别 ”寓 意 “齐 同 而 别 异 ”，具 体 而 言 是 指 一 种 决 策表 征 系 统 ，认 为 决 策 者 在 诸 多 决 策 中 趋 于 采 用 单 一 策 略 ，即 对 于 二 择
8、一 决 策 问题 ，决 策 者 会 “齐 同 ”掉 选 项 在 某 一 维 度 的 差 别 ，并 以 另 一 维 度 的 差 别 作 为 最终 决 策 的 依 据 ，即 选 择 在 另 一 维 度 上 效 用 更 大 的 选 项 （第页 ）。“齐 当 别 法则 ”的 发 现 有 助 于 人 类 更 深 刻 地 认 识 自 身 理 性 的 边 界 和 局 限 ，进 而 指 导 人 们 在实 际 生 活 中 做 出 好 的 决 策 。故 此 书 一 出 ，振 奋 学 界 ，鼓 舞 同 行 。从 “期 望 效 用 ”到 “启 发 式 ”再 到 “齐 当 别 ”，我 们 一 步 步 获 悉 打 开 决
9、 策 黑 箱 的 关 键 密 码 ，虽然 还 不 是 全 部 数 字 。全 书 共 分 六 篇 五 十 八 章 ，全 面 系 统 地 阐 述 了 决 策 心 理 的 “齐 当 别 之 道 ”。内容 可 以 分 为 三 个 部 分 ：第 一 部 分 是 齐 当 别 模 型 的 建 立 ，包 括 “第 一 篇 ：聪 明 决策 在 给 定 的 表 征 空 间 内 做 决 策 ”和 “第 二 篇 ：智 慧 决 策 在 经 过 改 造 的表 征 空 间 里 做 决 策 ”；第 二 部 分 是 齐 当 别 模 型 的 扩 展 ，包 括 “第 三 篇 ：理 解 并 改进 决 策 （上 ） 折 射 在 文 化
10、 遗 产 上 的 齐 当 别 之 道 ”、“第 四 篇 ：理 解 并 改 进 决寻 找 理 性 边 界 ，打 开 决 策 黑 箱公 共 行 政 评 论年 第期策 （中 ） 生 存 的 决 策 法 则 ”和 “第 五 篇 ：理 解 并 改 进 决 策 （下 ） 决 策的 跨 文 化 差 异 ”；第 三 部 分 是 齐 当 别 模 型 的 发 散 ，包 括 “第 六 篇 ：选 择 与 情 绪 ”、“第 七 篇 ，权 变 的 研 究 方 法 ”和 “第 八 篇 ：超 越 实 证 ”。三 大 部 分 环 环 相 扣 ，依次 递 进 ，纲 举 目 张 ，为 读 者 呈 现 出 齐 当 别 模 型 的度
11、全 景 （见 图）。图 本 书 结 构 暨 齐 当 别 决 策 模 型 资 料 来 源 ：作 者 自 制 。本 书 开 篇 即 提 出 令 人 耳 目 一 新 的 观 点 ：“商 贸 ”活 动 是 人 类 文 明 进 步 的 象征 ，且 能 成 为 区 别 人 类 与 动 物 的 标 记 ；因 为 要 构 成 完 整 的 贸 易 活 动 ，人 们 须 面临 并 解 决 交 换 中 存 在 异 地 交 货 （空 间 决 策 ）问 题 、延 期 交 货 （跨 期 决 策 ）问 题和 可 能 无 法 交 货 （风 险 决 策 ）问 题 （第页 ）。风 险 决 策 （ ）、跨 期决 策 （ ）和 空
12、间 决 策 （ ）是 决 策 研 究 的 三 大 重点 。相 比 于 确 定 性 决 策 （ ）模 型 坚 持 的 加 权 求 和 原 则 ，不 确 定 条件 下 的 个 体 决 策 ，往 往 会 采 取 一 些 启 发 式 法 则 ，“齐 当 别 ”即 是 其 中 之 一 。齐 当别 决 策 过 程 可 视 为 “弱 占 优 ”（ ）原 则 的 应 用 如 果 选 项在所 有 维 度 上 至 少 与 选 项一 样 好 ，且 选 项至 少 在 一 个 维 度 上 肯 定 好 于 选 项，那 么 选 项占 优 于 选 项（第页 ）。这 挑 战 了 传 统 意 义 上 的 “强 占 优 ”原 则
13、，即 如 果 选 项在 所 有 维 度 上 优 于 选 项，那 么 选 项相 对 于 选 项来 说 是 优 势选 项 （，； ，）。如 择 偶 时 ，我 们 总 要 求潜 在 配 偶 须 在 自 己 最 看 重 的 维 度 上 有 上 乘 表 现 ；而 次 看 重 的 维 度 ，则 在 比 较 中书 评公 共 行 政 评 论年 第期会 被 择 偶 者 有 意 或 无 心 地 “忽 视 ”（即 “齐 同 ”，毕 竟 人 无 完 人 ）。至 于 这 看 重的 维 度 是 什 么 ，则 因 人 而 异 。可 以 说 ，齐 当 别 模 型 动 摇 了 规 范 性 理 论 的 基 础 ；同 时 再 度
14、揭 示 出 人 类 认 知 加 工 能 力 的 有 限 性 。掌 握 了 “齐 当 别 法 则 ”，有 利 于 个 体 做 出 聪 明 和 智 慧 的 决 策 。“聪 明 决 策 ”在 本 书 中 是 指 在 给 定 的维 空 间 中 对 备 择 选 项 进 行 表 征 ，从 而 进 行 判 断 与 选 择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会 有 诸 多 违 背 规 范 化 理 论 的 决 策 “悖 论 ”或 “异 象 ”，如 框 架效 应（ ）、艾 勒 悖 论（ ）、分 离 效 应（）、偏 好 反 转 （ ）、选 择 反 转 （ ）、囚 徒困 境 （ ）等 ，齐 当 别 模 型 均 可 对 其 做 出 有 力 的 解 释 。如 果 说 在给 定 表 征 空 间 （给 定 特 征 或 维 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