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李芸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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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 年 7 月 19 日星期五Tel押 （010） 51949390作品15主编： 李芸编辑： 温新红校对： 辛可 E-mail押图片来源： 昵图网（本版未收到稿费的作者请与编辑联系）当时我和陈凯歌的合作正好很搭配， 因为 我觉得他有知识分子情怀， 而我在电影类型方 面的把握更到位一些。在 霸王别姬 的剧本创 作过程中， 我特别强调内心， 这也是我一贯把握 的内容。 我也一直给凯歌讲类型的理念， 比如正剧、 悲剧、 传奇是 霸王别姬 在类型里面的三个因 素， 这三个因素我们一定要抓住， 在电影制作中 一定要把这些因素体现出来， 做到正剧的分量、 悲剧的情怀、传奇的观赏性。如果把这三个方

2、面的表现结合起来， 这个电影就没问题， 不可能 不好看。 事实上也是如此。 最后拍出来， 从我的角度 来看， 这部电影对类型的掌握和表现基本到位， 可以说是 80%到位了。 另外还有 20%， 是在某些 地方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 比如说有些戏是不 是可以再推敲一下， 有一些戏是不是能够做得 更精彩、 更准确。 但是我觉得霸王别姬最为成功之处在 于， 当时在创作的时候， 编导的关系非常融洽， 整个主创团队气氛和睦。 这种天衣无缝的合作， 我觉得是中国业内少见的。而且那个时候凯歌 的状态是一流的， 我觉得他当时的创作态度、 人 生阅历都到了他最完美的阶段。 当然， 这里面也许有一个外因， 在这里我

3、就 多说两句那个时候从导演的角度评价， 凯 歌的声望比艺谋差很多， 因为艺谋已经拿了好 几个大奖，他一个都没有。陈凯歌把这些压力 变成了动力， 所以在做 霸王别姬 的时候， 我会 经常鼓励他说： 咱们俩携起手来打倒老谋子。 我并没有从头到尾跟剧组，但是摄制期间 我出了很多主意，一起解决了很多问题。比如 说服装跟不上， 凯歌会让我跟服装去谈， 我也给 他们画， 给他们作示范， 因为这正好是我本行。 这就是我所提到的团队的力量。凯歌那时 候对于合作者予以充分的尊重， 确实是抱着真 诚合作的态度在做事情。这当中有一个很有意 思的故事， 就是确定找张国荣来演这个决定， 是 我们投票决定的， 而不是凯歌

4、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在媒体上也曾经说过这件事：当时程蝶 衣这个角色由谁来演， 凯歌一开始是属意尊龙 的，他主要是考虑到尊龙的影响，因为尊龙拍 末代皇帝 时已经是世界级的影星了， 而张国 荣只是香港区域性的影星。我当时就给大家讲 了一个例子， 就是左宗棠当陕甘总督的时候， 在 镇压西北回民时说过一句话：“只问良匪，不问 回汉”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我只管你是造反还 是不造反，不管你是回民还是汉民。放在我们 的选角上， 我们也应该只问演技， 而不管来头， 我们只管你是不是适合角色， 而不必管你的牌 头大还是小。 凯歌就说， 那这样吧， 我们大家来决定这 个事。当时五个主创： 我、 执行导演、 录

5、音师陶 经、 摄影师顾长卫、 导演陈凯歌， 我们五个人一 起投票。 结果有四个人投了张国荣。 凯歌就说， 你们四个人都说他合适， 那就是他了， 我不坚 持， 大家的意见一定有其道理。既然四个人都 同意， 那一定是有道理的。 最终， 我们决定了用 张国荣。 回首 霸王别姬 的创作历程， 我主要想强 调的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是艺术家， 我们的工作 原则是以艺术标准为第一。但现在很多人的身 份改变了， 导演成了潜在的老板， 或者说半个老 板。 因为他们和电影的经济利益关系过于密切， 他们的角色也发生了转变。至于 霸王别姬 和原著的关系， 我们只是 利用了这个壳，我们注入了我们自己生命的体 验和对于灵魂的

6、表述。一方面， 我们尊重原著， 尊重原著作者的创作； 但另一方面， 我们也要抛 开原著， 自己去重新创作剧本。 这当中最关键的 问题， 就是你为什么要写这个剧本， 你为什么要 写这么一个人物，这是编剧所面对的最根本的 问题。 （节选自有可奉告 ，凤凰网文化频道主 编， 新星出版社）曾鼓励陈凯歌 “打倒” 张艺谋芦苇编者按： 呈现给读者的是 1942 年 海明威写给第一任妻子哈德莱的一封 长信。里面提到两任妻子生的三个儿 子 （邦姆比、 帕特里克、 格格） 的状况， 也提到第二任 （宝琳） 、 第三任 （玛蒂） 妻子的性格。里面涉及海明威对二战 的态度和对战时征个人所得税的态 度。更有意思的是他

7、在四十出头的怀 旧情绪。读来饶有兴味。我们曾两次翻译过 詹森艺术史 。2000 年 前后国内出版社通知我们基本确定了当时的 詹森艺术史 新版 （第五版） 版权购买和出版计 划， 由于此版本语言内容变动较多， 我们决定第 三次完全重译。于是， 2002 年采取晚课的方式， 由我带领一批研究生采取 “组合译法” 推进。所 谓晚课形式，就是把组合译法中的校对环节放 在晚上进行，每周至少两次会聚所有译者于办 公室， 由两组人穿插分割文本， 译成并互校完成 的稿子拿出来进行讨论和校对，开始朗读一段 译文， 逐句校读， 核查语义表达是否准确， 语词 使用是否恰当， 对每一个译法或术语斟酌良久， 最后确定译

8、稿。 2003 年寒假， 我和彭俊军在北大闭关， 将稿 子全部统校完毕。不料事后却出现了一个意想 不到的情况， 2006 年的这个英文版权从原出版 社卖给了另外一个出版社，原出版社的第五版 版权不能再翻译，而新买下的出版社把原书稿 废掉， 重新组织编撰。这样我们的这次翻译就处 于 “原书无版权” 的状态， 经过多次交涉未果， 这 一版书就只剩下一个不能发表的中文译本， 我 只能将之用作北大课程 艺术史 上课时的内部 教材和研究生专业阅读、翻译课的教学翻译校 改练习的资料。 后来，美国培生出版集团买下詹森艺术 史 版权后， 英文版已经完全更新， 编撰方法则 引入现代传媒的概念， 书虽沿用原名，

9、编者已易 其人。新版 （第七版） 延续了第四版的方向， 本书 已经是一本地道的西方艺术史。 2008 年， 出版社 方面终于先行买下版权， 完全确认后， 我开始组织第四次翻译。 写到此处， 距离初接此书已经过去 29 年， 其 间四易译稿， 不少参与者如我的同年， 从少年已 到白头。时间长未必就意味着译述精细， 有些完 全是因为偶然的事故造成拖延。时间过长， 难于 集中精力和问题意识，反而生出错乱也未可知。 这样一部普通教材，本来也并不值得如此费力。 然而， 关键还是在于建立 “学术规范” 的态度！ 一部书的反复和组合译法中坚持换人互校、 语言与专业交叉校对的原则，严苛遵守“术语 表” 、“专

10、名译法规范”以及由此保障的译文前后 统一， 这些方法都会对今后汉译工作中对经典著 作的翻译， 特别是大型工具书和文献档案的集体 译述有所用处。而且译者水平虽有高低， 但制度 是否保证诚实、 认真地对待学问， 确实关系到对 待文化的态度。 我本人曾在海德堡大学、 哈佛大学和巴黎索 邦大学学习或进修， 并在世界一些一流研究所作 过研究，感觉近 200 年来中国与世界的学术差 距，“态度” 问题是重大原因。所以看到今日之国 内译述常是一人独自翻译， 不经他人校对， 随即 发表； 甚至一个教师找几个初涉专业的学生每人 分译一段， 译就出版等情况， 虽不便多说什么， 但 是想来这些译文将成为多少人思想和

11、研究的依 据， 的确惊心！ 傅雷晚年到处收罗自己的约翰克利斯朵 夫 译本摧烧， 因为自认为讹误多而贻害读者， 周 扬闻之，立即撤销一部已经排版的译著的出版， 恐怕出于同样的惊心。 之所以不便多说， 是因为翻译问题根本出自于体制， 社会的 “贫富分化” 和投机取巧的成功形 成了对朴实劳动价值的贬低。一段好的译文， 出 版社竭尽全力最多也只能付到每千字 80 元， 我 曾在领导完成翻译 世界艺术地图 一书之后做 过计算， 如此的报酬让一批留学归来的年轻学者 全力以赴每天工作 11 个小时，按照组合译法反 复校对 4 次， 平均每人最后所得到的全职整月工 资远远低于国家对城市贫民的最低保障线。 而如

12、 果同样水平的译者， 单独一人去为商业或娱乐活 动做几天策划， 就可以得到校译 詹森艺术史 全 部的稿费的总和。如此之制度和社会现实， 文化 和科研工作如何可以让人安心从事，心向往之？ 迫使我们只能在一件微小的工作中做到尽自己 之所能， 保持对学问的敬畏。 我自知此种行径在这个社会中不会有什么 影响， 连有些我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也未必愿意追 随。但是， 如果后代学人回望这一段学术的历史， 发现还有人为保存这诚实和认真于学术的态度， 在沉闷浮躁之时， 愿意烧掉自己的身躯 （时间、 精 力和现实利益） 来传承香火， 则当风气改变的时 候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香火的芬芳将会弥漫 学术圣殿， 不负我心！

13、（注：朱青生曾于 1998 年写过一篇 译后 记 ， 由于版权方面的种种原因，詹森艺术史 当 时未能出版。 译后记 作为一个讨论翻译规范的 章节收入朱青生的集子 十九札 中。本文系新出 版 詹森艺术史 译后记的补充， 有删节。 詹森艺术史 ， 美H. W.詹森著， 美戴维斯等修订， 艺术史组合翻译实 验小组译，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由 詹森艺术史 的翻译谈： 建立 “学术规范” 的态度姻朱青生最亲爱的 Kat： 谢谢你从明尼苏达写来优雅的信。 我是在生 日那天收到的。很高兴有你的音讯。看样子那是 个很好的钓鱼场所。 玛蒂正在加勒比为柯利尔出差。老鼠和格 格在我这里。所以， 我本以为寂寞的， 却不

14、那么 寂寞。 关于邦姆比的车： 他在这里的时候， 我跟他 谈过此事。把车带到东部很不实际。因为， 他一 路上会把轮胎用尽。东部各州配给很严格， 所以 车到那儿也没有什么用。此外， 也没有备用胎； 我怀疑它能否经得住跨大陆之行。最好还是放 那儿。他到东部后， 自然有车开。达特茂斯的小 伙子们喜欢扎堆钓鱼， 他们都能贡献点汽油。我 正设法把自己的欧式自行车给他弄去。只要基 韦斯特方面稍稍合作即可。不过， 那儿可不是好 说话的地方。 在过去的两年里，为战事为政府做了几件 有用的事情。本主动要求做些更有用的事情， 却 被拒绝。目前处于战争期间， 我的主要麻烦是财 政方面的。得借 1.2 万块钱支付我去

15、年个人所得 10.3 万美元的税。我得还清这钱， 还得另准备足 够的钱， 以免从战场上回来之后破产， 身无分文。 战争至少持续 5 年，也许 10 年，也许持续到永 远。这要看我们向人们应许的战争目标是什么。 宝琳每个月从我这里得 500 美元 （免税的） ； 今年 我就没有挣钱， 只出不进。如此， 十年下来就是 6 万； 也就是说 5 年内我就身无分文了。 所以， 不那 么简单啊。 我参加了为避免这场战争而发动的所 有战争， 无怨无悔。我倒想看到导致这场战争却 又不愿一战或者在以往为避免这场战争而发的 战事中出点力气的吹鼓手们在我之前出手。然 而， 他们永远也不会出手， 所以， 那愿望只是柏

16、拉 图式的幻想。与此同时， 我今夏尽量把自己的孩 子都弄来； 假如可能， 尽量提前挣点钱。所以， 我 今秋就去不了太阳谷了。 不过， 也许还能去。 玛蒂 对钱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小处很省钱， 但大钱却 从来出手阔绰， 不假思索。她对钱财有儿童般的 态度； 然而， 却不知当你越发老去， 在所著各书的 版税间隙，得有稳定的进项生活你越老， 可 得版税的书之间的空挡期就越长， 假如你只写好 书的话。 格格今夏很好。他一直就是好孩子， 越来越 好了。 他枪法很棒； 帕特里克枪法也很棒。 当地射 击俱乐部给格格一枚金质奖章， 上面刻着 “卡萨 多雷斯德尔塞洛射击俱乐部的伙伴们向格格致 敬！” 他 9 岁， 却胜过了 24 位成年人， 还都打得不 错。 其中许多发打得还很不错， 打的是活鸽子。 他 用的是 410， 那些成年对手用的是标准的 12 口径 步枪。打活鸽子可不是双向飞碟的花样。每一只 鸟都不同。你不能光是打着它， 你得在一定距离 内射杀它。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