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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边载十九：刘秀晨绿色的云之园林环境与城市设计浅谈边载十九：刘秀晨绿色的云之园林环境与城市设计浅谈国务院参事刘秀晨先生长期从事园林规划设计工作，是全国绿化奖章、国优工程奖、 北 京市园林设计一等奖获得者，北京市第一批有突出贡献的科技专家，北京市劳动模范；为国 务院“有贡献的科技专家“，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刘秀晨先生是业内实践经验丰富的知名专 家，他还出版过诸多文集， 绿色的云是其专著之一。中国风景园林网推出刘秀晨先生的 专著绿色的云系列文章，本期推出绿色的云之园林环境与城市设计浅谈 。 园林环境与城市设计浅谈 建筑 园林 环境 人 刘秀晨创造完美的城市环境始终是规划师、 建筑师和风景师的共同追求
2、。 这些年， 宏伟的建筑、 流畅的立交、 舒展的草坪不胜枚举， 然而欲寻觅一块几者配合十分完美的三度环境却比较难。 这里除城市建设管理体制等原因外， 一门城市设计学科的理论还没有被领导和专业人员充分 认识。劳动创造了人。 人类的实践对环境产生能动的改造作用。 马克思批判了人是环境的产物 这一学说，指出它忘记了“环境正是由人来改变的“。城市环境乃人造环境，城市绿地属“人 化自然“。改善环境这一概念往往单纯理解为生态健全、减少污染，孰不知城市建、构筑物 和绿地的综合视觉环境， 同样是评价环境质量的重要标准。改革十年城市发展空前， 北京的建设速度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 对成就和业绩作一番回 顾之暇，似
3、乎感到还有一些方面值得探讨。诸如维护古都风貌、对建筑高度、设计风格和思 潮的讨论等等，已有不少高见。作为城市规划与建筑、园林设计的结合部，即城市设计学已 水到渠成地提了出来。所谓城市设计既不同于城市规划，更有别于建筑、园林设计。它是城市三度空间的实体 设计，是一项综合的人造环境的设计。建筑师、风景师往往设计孤立的与周围环境关联甚少 或不协调的建筑或园林， 而规划师又往往用法规和条文来控制这些设计。 要把两者结合起来 创造统一协调的城市综合环境实在太难了。 不是么， 一个位置显要的路口广场由几组风格各 异的建筑组合得十分别扭；一组美丽的建筑被“好心“的风景师用密林遮盖得严严实实；所有 高大建筑一
4、律沿红线一字排列，形成一条扩大了的“胡同“；如此等等。这恐怕既不应该抱怨每一组建筑、园林、市政工程单体设计者，也不能笼统地责怪规划师的能力，也许有人讲街 景小区的详细规划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否 ! 即使有了详细规划，规划师也无力控制对建筑、 园林、广场等的再创作。为了创造城市三度空间视觉的协调并赋予它个性和魅力，一个衔接 城市规划和单项设计的桥梁-城市设计学自然地引起人们的关注。城市设计决定着城市综合环境的形象和个性。 它打破过去由于忽视城市设计造成的城市 环境杂乱无章或千篇一律的乏味，它应冲脱全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规划设计形式单调、 教 条的局面。把活生生的富于历史、自然特色的城市内涵通过城市
5、设计组织得更加淋漓尽致。 城市三度空间是由建筑、园林绿化、道路广场、各种构筑物相互渗透的综合产物。这个综合 环境的形成，是一项系统工程，不可能只靠建筑师来完成。城市设计是一门专门的学科。 城 市设计者必须有驾驭三度空间的实力， 必须有较高的思想文化修养， 用匠心去组织城市空间， 这对于高度推进城市建设的当前，尤为迫切必要。一旦城市面貌形成了，再考虑也就晚了。园林绿化是组成城市空间的最重要的因素，它占据整个城市 1/3 到一半左右的土地。 在现代城市建设中，绿地面积还会进一步扩大。因此，园林绿化在城市设计中起到举足轻重 的作用。 而我们的风景师往往还不具备很高的文化造诣， 或者有了较高的造诣也无
6、人授权让 风景师来组织城市空间。 这就使风景师一直处于只能搞局部园林设计的被动状态， 不可能高 屋建瓴地把握大空间。笔者呼吁，在大规模城市建设的当前，努力提高风景师的素质，大胆 地让风景师参与城市综合环境的设计和建筑方案等， 各专业设计师一起把我们的城市组织得 更加合理、科学、赋予特色和个性，这就是本文的宗旨。一、城市风景师观念上的飞跃我们的风景师 ( 园林设计师 ) 过去多沉溺在园林环境的植物材料或园林小品的具象 配置方面，诚然这是必要的。这几年“片林“的建设已成为增加绿地的主要手段，我们应学会 从“小手法“中解脱出来，进入“大手法“的创造领域，在这一广阔的天地里用色块、线条 ( 天 际线、
7、林缘线等 )、反差、质地等手法去师法自然，组织美丽的人工植物群落，让人们能去 感受和领略源于自然又高于自然的城市绿色景观， 使大面积的城市林地更富于旋律和节奏的 变化。这是其一。树立环境意识、强化视觉观念、人文观念，在城市综合环境的创作中（如大型公共建筑 群、现代城市综合体、居住区和小区等等）把园林绿化的详细设计置于整个大环境中去， 为 建筑、广场、道路、雕塑、水体增光加彩，使所有的城市要素融为一体，空间环境完整统一 富于生机，这是其二。要驾驭城市环境的综合效应，风景师必须学会更多的招数。传统的、本土的、 舶来的， 经过 消化用拿来主义和深入的结合国情的 ( 而不是偷懒的 ) 再创作，去组织城
8、市大面积 的鸟瞰图。 使我们的城市新环境逐步走上世界名城的新座次。 其实历史的北京城就是世界一 流的，尽管现在我们经济技术条件有限，但是好的、富于哲理的环境构成并不等于必须用高 价才能买来。匠心，有了匠心就有了生长完美环境的理性基础，用心的风景师可以把握深刻 的创作意识， 感受并发掘你所创作的空间环境的思想内涵， 创造出趋于完美的城市环境 ( 当 然，经济因素也是重要的 )，这需要风景师具有社会、历史、文化的全面修养，并消化咀嚼 和研究海内外城市设计的信息和行情，这 是其三。风景师和所有城市设计者在提高自身修养的基础上， 要勇敢地抵御那些破坏性建设造成 的视觉污染， 首先自己不要参与污染， 同
9、时要学会说服那些建设的决策者来干预被某些人添 上的败笔。宛如高明的厨师用心组织一桌新鲜可口、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同时轰跑在完美的 佳肴上桌时突然飞来的几只苍蝇。 这方面的实例是有的。 一组接近完美的公共建筑或高层小 区，由于功能不够完善，被后来人平添上格调低下的厕所或粗俗的车棚、商亭。绿地里煞费 心机地在花架、亭台上“描龙绣凤“和堆砌极不高明的山石，这种环境污染成了“赔本赚吆喝“ 的蛇足之举，这是其四。北京的园林从总体上讲首先应是北京的。它是北京地区的乡土植物 材料和北京风韵的园林传统构成其主要内容的。 这就是共性。 当然北京传统和风格并不意味 着都是红墙金瓦。皇家的和民俗的、传统的和现代的是有
10、联系和区别的。设计者应从“神似“ 中寻找更高层次的园林文化内涵。 这种寻求是以共性和统一性为其前提的。 具体到一个公园、 一块绿地、 一组公共建筑为其配套的庭院园林， 都应从统一中求得变化， 从主调中找到复调， 从协调中寻对比，在章法的羽翼下觅自由。风景师离 开这些哲理，就不可能从必然到自由。统一与变化，共性与个性，普遍性与特殊性，全局与局部等等，这些哲学范畴无不体现 着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它们是相互依存、相互联系又存在着差别的。它们又是可以相互转 化相互渗透的。共性普遍寓于个性之中，个性之中有共性。环境乃至整个世界就是通过种种 联系形成的统一的整体，故宫作为统一的宫殿建筑群，具有性格一致的、
11、体现封建集权思想 的汉文化特性。这是共性。而每一单体建筑又各具鲜明的与之功能相吻合的个性。它是展示 统一与变化、共性与个性的成功范例。从正阳门、天安门、午门至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 直至御花园、 神武门节奏和韵律具有章法严谨和变化丰富的格局。 犹如一首殿堂交响乐 从序曲到高潮再展开以至到尾声。 它既有严格的轴线关系， 又有千变万化的东西路庭院建筑 群，是极好的城市设计哲理的展示。它的设计者也许没学过辩证法，却不自觉地运用了辩证 思维。亚运村、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的规划则是以现代的建筑语 汇成功地运用了城市设 计的这些哲理。发达国家的城市设计往往是非常讲究的， 我们的设计师不是不能与其一比高低，
12、 而是把 这个重要的关键环节变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二、在环境创作中“艺海拾贝“如果我们稍微留神一下已经建成的一些城市环境， 并给予一些评价的话， 就不难看到成 就和庇漏是瑕瑜并见的。这里就几种类型环境谈一些拙见。1. 路口环境20 世纪 60 年代有人曾对美术馆、民航大楼、华侨大厦的路口综合设计提出过批评， 每组单体可能都是成功的，摆在一起则如同穿马褂的、扎领带的荟萃一堂。比起 60 年代我 们毕竟前进了一大步， 城市规划师比较地重视了立交桥大路口的综合规划， 但重蹈覆辙的情 况不能讲就已经杜绝了。 尤其是旧城区改造的路口， 小区路口和郊区县镇的路口情况还相当 糟， 就说立交路口大型建筑不留足够
13、的绿地或者较少考虑绿地在大型路口的环境烘托作用也 是显而易见的。 为什么路口把角处必须摆一组庞然大物呢？难道把角的大块绿地就不能渲染更高层次的城市景观氛围吗？西单路口的预留地就是成功的一例。 即使是高层大体量的建筑 摆上去，如果不是商业街，也应留出足够的绿地为建筑穿上绿色的裙衣。当然把角绿地的设 计未必都是密林。开阔的草地，明快的色彩层次，疏密相间的植物搭配，开放式的布局， 会 给城市增加畅亮生机和美感。即使把角搞起建筑，也要在高度、体量、 色彩、风格上寻找 协调美。2. 街景环境由于城市用地紧张，几乎所有建筑一律压红线一字形布置，加上为了“强化 “街景，好心的规划师又在临街安排的几乎全部是高
14、层或超高层，这样势必把北京从过去的 小胡同引向今天的大胡同。乏味、单调、缺乏生机，使人窒息。礼士路至木樨地一段 ( 虽 然有路北的一条带状绿地，据说规划 中的三块板还会吃掉这块绿地 ) 就十分典型。规划部 门应果断地让出临街的一些地段作绿地。 这样在街景上既考虑到建筑高度上的变化， 又有平 面上凸凹的变化，让两条线型形成城市街道的主旋律。二里沟临街绿地虽小，却代表着街景 设计的一个方向，十分可取。当然街景绿化给风景师在设计上 会提出更高的要求。3.居住区和城市现代综合体环境多层居住小区多年来不外乎周边式、行列式、点式几种 规划形式， 平面和立面都十分单调， 这些形式组织的空间也多为相同或相似的
15、长方形绿化地 段。 这些年园林设计者绞尽脑汁在这些长方段上设计绿地， 即使瞑思苦想也捕捉不到什么新 意，只是做一些几何图形的变幻游戏。是方的好还是圆的美，还是摆在一起妙，在这种低层 次的设计构想中争论不休，弄不好什么菱形、多边形铺装、花坛来个大杂烩，不仅没有协调 感，甚至把这种园林设计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直到现在也很难找到几块构图理想、格调较 高的小区绿地。 小区乏味的平面规划成了完全束缚园林家想像的牢笼， 千篇一律的长方块天 晓得能作出多少组合游戏，以至有人想干脆这种小区绿化设计走标准化的路算了。 这不能 不说是一种讽刺，抱怨园林设计师吗 ? 实属冤枉。当然，也有抱怨的一些方面，比如小区 绿
16、 化树栽得太密，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铺装留多少合适，是否有必要在此间叠石弄水修 亭子，这些是值得商榷的。小区规划丰富的平面布置和立面处理， 特别是高层塔式楼的灵活布局为园林设计提供了 较为自由的创作天地。 城市现代综合体的崛起为创作优越自然的空间环境提供了条件。 这些 环境首先是楼座分布合理，高层、多层搭配适度，小区中几级道路系统明确，线性合理， 绿 化布置就比较容易求得变化。 只要注意把握绿化的疏密度， 安排好各类功能的活动场地并考 虑到高层向下俯视的景观效果，就会产生楼群与绿地、居民与环境“情投意合“的对话。巴黎 德方斯地区、 东京池袋阳光城为创造这种高层次的空间环境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在这些居住 绿地内再组织一点水平高的装饰雕塑， 少量的微地形或别致而有深度的小品， 也会增加一些 生机，这样就可以向现代化居住环境迈出一大步。回过头来讲，多层楼群或低层高密度楼群 是否可以创造出任园林设计驰骋的天地呢 ? 我想也会在实 践中产生的。小区是最典型的建筑、道路、广场绿化和构筑物的综合环境，也就是最应该发挥城市设 计综合效应的实验场地。小区搞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