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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廣告學研究 第十九集 民91年7月 頁113-131 113 從照片在觀念藝術中的角色 試建觀念攝影一詞 游 本 寬* 本文摘要 理論上觀念攝影不是攝影史中影像風格的名詞；它所指的是觀念藝術家以攝影為主要工具，尤其是經由拍照來表現或記錄個人觀念的特殊方式。但那些自許為觀念攝影家（Conceptualist-based photographer）的作品又有何種特質？本文從近三、四年來觀念藝術中對攝影術應用的三大類型照相機是記錄作品的工具、照片為作品中的實際元素及來自攝影術本身的觀念化影像中探究不同時期的觀念性照像，歸納出諸多不同於其他觀念藝術品的特質，最後建構出觀念攝影為攝影藝術的專業術語。 關
2、鍵詞：攝影、觀念藝術、觀念攝影、紀錄攝影 * 本文作者游本寬為國立政治大學廣告學系副教授，E-mail: benyunccu.edu.tw。 廣告學研究 第十九集 民91年7月 114 前言 二十世紀中期，現代藝術出現許多非傳統藝術體系的思想，如：幾乎可明視的觀藝術（Conceptual Art）、實質穩定的過程藝術、地上接近的地景藝術、極端性的低限藝術，和以大眾生活為本體，提出觀視野的普普藝術等。而到多元時，藝術家甚至將創作環繞在下面幾個革命性的議題 （一） 以戶外大地為創作的場域，取代傳統個人的室內工作室； （二） 以各式人工或自然的現成物來頂替以往藝術家親自所結構出的成品； （三） 以機
3、械量產的結果，相對於單件、限量及作家簽名的美學。 延續此三大議題的討結果，就逐漸形成大對陣營：那是：機械、性及可複製的“攝影式藝術和強調顯著手感、感性的“繪畫式藝術 溫氏（Van Deren Cokel）從影像的意圖、內容及形式特質等方面出發，將現代攝影分為四大走向(1)： （一） 由立體派和結構主義結成的形式主義（formalism），在二年代呈現幾何、科技在現代文明中的樂觀角色與尊重； （二） 盛行於三年代歐洲和稍晚的美國，表現人類夢幻、焦慮的超現實主義； （三） 經由影像呈現對周遭世界心理及情感反應的表現主義； （四） 從極限藝術脫穎而出，結合身體藝術（Body Art）、觀念藝術（Co
4、nceptual Art）以及語言為一體的多元論綜合方向。 純粹的藝術風格原本就格限，以現代攝影為，其中的形式、超現實及表現主義的特質是經常地交疊出現。因此，溫氏上述所謂的“多元及綜合，事實上比較似某種特質的描述，而適用於某個成熟風格的稱謂。再者，從現代攝影和現代藝術之間的緊密互動性看，由於表現主義之後最重要的代表風格是觀藝術，所以溫氏的述中並沒有明確細的影像特質，是否就是指攝影術在觀藝術中的角色？還是仍有其他意涵？以下是本文的探究。 從照片在觀念藝術中的角色試建觀念攝影一詞 115 壹、 觀念藝術的理念與歷史演進 代，首先出現在德國的佛瑟斯（Flux us）藝術活動，由前衛的音家、藝術家和詩
5、人共同引導，主旨在重組藝術和生活規，與激進地呈現當社會價值觀的混。佛瑟斯藝術家視創造與破壞為一種循環的共生體，作品大都結合視覺、聽覺及表演，其中怪、貫的形式成往後觀藝術、表演藝術和極限藝術的先驅。二十世紀初總總的藝術，雖都有革新的意圖，但可惜藝術家終究難以擺脫藝術市場操作的機制，使得許多“好的藝術品很快地被重覆套用而形成另一種商品。對此困境，觀藝術最精粹的成就應該是在反資本主義的熱潮中，為逐漸向商業靠攏的藝術及成分，提出釜底抽薪的“無市場對策，讓藝術品的販賣或收藏成為可能。 觀藝術一詞自富萊思特（Henry Flynt）於 1961 初建以，為純粹創作想所出的諸多新標竿中，如：藝術的非物質化是
6、強調作品中的重要性甚於材；藝術從具體物象美感提昇至內涵、概等。這其中，杜象視藝術的功能為一種質疑途徑；觀是製造藝術機器的重要因素。換話，觀藝術除認定藝術一定要有華的形式，藝術家的思想與觀就是藝術活動之外，它將其社會文化使命推至挑戰訊息系統及認知的。(2) 可觀藝術最純粹的定義是喬夫科舒（Joseph Kosuth）所言：追究藝術這個觀的基礎，(3) 對藝術家而言，沒有麼比創造藝術新觀具創意。(4) 也因此，藝術家得以在報紙、雜誌中買下版面作為作品發表的場所，還任由觀者保存或撕毀他的藝術，以此斷藝術、文化及價值間的傳統關(5)。藝術真的是“無市場。 代觀藝術的活動是特定形式的發表，實質上亦包括繪
7、畫、雕塑以 外 的 “ 非 圖 象 藝 術 （ no pictorial art form） ， 如 即 興 藝 術 （Happing）、地景藝術（Earth Art）、系統藝術（System Art）等，以滿足對新意象表述的需求。由於其中的改變太大，也難解觀藝術如有受到指責，往往都是作品的品質有問題，而是觀者對藝術有認知上的差。但這也一直都是代藝術的特質之一。 代學者對觀藝術雖曾有諸多的定義(6)，但其中美國觀藝術家斯韋納（Lawrence Weiner）1968 秋的條式陳述，反而對其藝術操作性有明確地表彰： 廣告學研究 第十九集 民91年7月 116 （一） 作品不一定要被建塑出來； （
8、二） 藝術家如願意的話也可以建構作品； （三） 作品可以是捏造、杜撰。 斯接著補充明，觀藝術中，每個元素都是藝術家的意圖，觀眾對抽象概的悟但取決於接收的場所和時機，也是和藝術家之間的創作承。 撇開藝術品是否一定得由於藝術家親手完成的生產問題，觀藝術虛無的可以從下面幾個簡中探一二。呈現成品，只有文字或計畫的案可於 1969 為盲人所拍的電影（Movie for the Blind）是一個看到任何影像的“電影；另外，大衛明斯（David Lamellas, 1946）也以電影和照片結合，對著白牆投映一個“空白的空間，藉以述現實時間和攝影機投射時的空檔。除視覺藝術之外，存在藝術品的，亦可於約翰卡吉（
9、John Cage）的音名作四分三十三秒，在演奏廳以猶如發現物般的現場聲音替代實質的音演奏，因而成觀性音表現最重要的代表。至於觀藝術杜撰的部分，則有藝術家在媒體上發佈個展相關的新聞稿、訪談內容、創作自述和展出評等，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從未舉過的展覽。 由於觀藝術有這麼多憑空架構、無具體形式的活動，因此，它經常被討的問題是：觀藝術是否只是一種哲學式形而上的存在？對此，喬夫提出個人的經驗與觀點。他認為個人早期的哲學研習的確對開藝術觀有影響，但他仍堅信觀藝術是在討藝術的問題，而是哲學。也因此，觀藝術家無如何的追求形而上的，但終究仍得借用某種素材（那怕只是口語或純文字的描敘）完成作品。可觀藝術是哲學的具體
10、化。(7) 貳、早期觀念藝術在照像術上的應用 觀藝術中應用攝影術（photography as concept）的情形，在中文的藝術用詞常簡稱為觀攝影，但使用該詞時實際上所碰觸到的議題是：（一）攝影史中觀攝影還未是一個通用的風格述名詞；它所指的是觀藝術家以攝影為主要工具，尤其是經由拍照表現或記個人觀的特殊方式。（二）即使在 觀 藝 術 成 員 中 有 人 自 許 為 觀 攝 影 家 （ Conceptualist-based photographer），但事實上他們是一群以專業的攝影技藝和形式，延伸觀藝術的創作品信，探影像在傳統敘事、記之外是否有可能性的攝影家。 從照片在觀念藝術中的角色試建觀
11、念攝影一詞 117 雖然在觀藝術之後才明確的地強調，在藝術品中的崇高地位遠勝於形式；藝術家的職責在批評藝術的製作過程、訊息、知系統和結構等。但是，在此之前，有創意的藝術品可能都在方面呈現某種程的批評。也因此，觀藝術家對攝影的應用態總是讓人混淆，之前的現代攝影風格，諸如：形式主義、超現實主義、表現主義等，並強調在影像內容或藝術思維上尋覓新意；只是一眛追求形式表象的改變。其實傑出的現代攝影家，如門（Man Ray）、麥懷特（Minor White）等人，除在形式本身的現代化之外，影像內容往往也是讓後人緬懷的主要因素之一。可中文的藝術學界對觀藝術中攝影術的應用本質，還得深入的釐清，才有可能“輕鬆地使
12、用觀攝影一詞。 除此之外，觀藝術對攝影術的實務應用上是以三大方向交疊呈現，即：記作品的影像工具、照片為作品的實際元素及照片觀化的表現(8)以下本文將逐一探究這些子題，首先是攝影在觀藝術中最大的角色影像紀。 一、記錄作品的影像工具 觀藝術除在各藝術域如捲風般的攪拌之外，亦明顯地加速攝影藝術從畫意、現代或超現實等影像表現或純粹紀的分中解放。代才逐漸進入畫、美術館的現代攝影，由於尚未被認定為高價值的藝術品，因此有於觀藝術的藝術策。但這也對攝影形成很大的挑戰如何背向自己早先的美學？刻意地限制影像的表現，改以一種中性、純視訊式的影像態，讓照片成為觀的呈現或紀？照片因而再是一張圖象勝過千言萬語或人共同的語
13、言。 靜態攝影，對現實場域中續的時間或即席互動情境的記效能，雖比上具聲賦影的動態影像的動人，但它操作簡、成本低及成像快速的特質，卻吸引大觀藝術家的青睞。尤其是以往專屬於新聞紀的黑白照片。在當時，即使已有彩色影像的條件，但觀藝術家仍鍾愛黑白影像的重要因素是因為他們相信人們對黑、白、灰三者的反應比較能跨越文化界限；相對地，個人及文化方面對顏色的差比較顯著。(9) （一）表演藝術的紀錄照片 代末的表演藝術包括身體藝術、偶發藝術和動藝術等。和一般傳統音、舞蹈或戲劇在公開演藝廳演出同，表演藝術家選擇畫廣告學研究 第十九集 民91年7月 118 或其他替代空間為一群小眾演出。特殊的是，活動現場有時只有表演
14、者和記人員，甚至每次演出的內容都未盡相同。 早期表演藝術的代表作品跳躍 1960（The Leap of 1960），照片上是法國藝術家亞文柯萊（Yves Klein）描述自己在巷道，以高空跳水般的姿勢，從層高的圍牆躍身而下，身體但如飛鳥般飄浮在空中，臉部還洋溢著喜悅。亞文逼真的自殘場景，在將自己投入空中的畫家（The Painter of Space Throws Himself Into the Void）題名輔助下，觀者無為拍攝影者瞬間捕捉的能嗤嗤稱奇。然而，到頭跳躍 1960卻是一張折扣在暗房所合成的照片。即使如此，跳躍 1960在視覺或心所產生的效應，但開啟攝影術在觀藝術中虛構故事的重要地位，並且對以往的超現實攝影或編導式攝影（Fabricated Photography）都有相當程的啟喚。 身體藝術家以自身血肉之軀為材，精神上之所以可以被視為是對極漠低限主義反動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表演時常須有驚人的勇氣投入，以造成戲劇性，甚至威脅感及被虐待狂式的張。身體遊戲（Body Play）這本在美國發多的雜誌，其中所謂的“遊戲和藝術，事實上是紛雜著觀藝術的概和身體相關的時尚為一體。(10) 檢視該雜誌過去幾的內容，偶而也有相當觀性的藝術作品，如為緊身衣所纏譊的達絲町（Dustin In Coil Corset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