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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国家 自然科学一 等 奖年 到年一岁,参 与并 成功领导 中国原 子 弹、氢 弹的研 制 与试 验,两弹爆炸 仅 隔两年零个月,中国不 仅 成为世界上第个核大国,也成 为从原 子 弹到 氢 弹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中国科 学 家的成 就备 受 世界注目,王淦昌被美国纽 约 时 报猜测 为 中国的奥 本海默年岁,与苏 联巴索 夫几 乎 同时独 立提出激 光惯 性 约束核 聚变设 想,为和平 利用核 能指 出 了最 有 前 途的研究方 向年岁,与王大 衍、陈芳 允、杨嘉 埠一起,向中央领导人倡议跟踪世界高新 技术,被 接 纳,由此导致著名的“”计 划 的 出 台。上 述成 果 中,岁以后做出 的有
2、项,其 水平 之 高,任 何 人只要做出其 中的任 意 一 项,就 足以在 中国科 技 史乃至世 界 科 技 史上名 垂千古。王淦 昌先生历 经磨 难,科学生涯跌宕起 伏,却在 漫长的一 生 中创 新精 神终生不倦,创造 业 绩 高峰 迭 起,书 写了世 纪 世 界 物 理 学 史 上的光辉篇 章。王淦昌先生的创 新 精 神之 所以能终身不倦,创 造 业 绩之 所以能高峰迭起,可以从 个 人 与社 会两 方面找到很多原因,但最根本的原因却存 在于 王淦 昌 先生精 神 世 界的深处,这 就是 献 身科 学 与探索之外 别无 他求的精 神 境界。这种 境 界是 高尚的,也是 难能可贵的。它是 价
3、值 观的表现,也是 能力的反 映。名利 之徒固不可及,平 庸之 辈亦不会 有。献 身科学的精 神境 界,必 定 是科 学至上的价值 观 与推 陈出新的创 造力相结合的产 物,王淦 昌先生便 是 这种 价值 观与创造 力持 久结 合的典 范。凡 是与王淦昌先生有 过深人 接触的人,不管是 同事、学生或 家 人,都 无不 为他迷 恋科 学、以探 索 为乐的精神 所感 动。他的学生 汪容成 为著名物 理 学 家后回忆 说“四年 级时,王先生 又教 我 们近代 物理,从 发现 射 线和发 现电子开 始,讲到发 现放 射性和、射 线,讲到玻 尔 模型 和原子结 构,发 现 中子和正 电子,以及 核力和原
4、子 核 裂变 现 象,把 我们引人二十世纪一 系列重 大发 现的奇 幻世 界。记忆犹 新的是,王先生在讲 解 这 些 科 学上 的 重大 发 现 时,总是情 不 自禁 地流露出孩 子般的喜悦之情。”与王先生晚年 一起 从事 激 光聚变研 究的科 学家王 乃彦 说,一次先生 生病住 院,仍要求听科研 进展的汇报,他 花了整 整 一个下午听 汇报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 议,当护 士前 来干涉 时,先生微 笑 着 解 释 说“今天下午我 非常 高 兴,这对 我的健康不 但没 坏 处,而且大 有 好处,它比吃药的好 处还大。”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惊 奇、钦 佩 与感 动。王淦 昌 先生 办公室有一幅墨迹“老
5、骥 伏杨,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用此 名 言激 励 自己不断 进取的 老年人不 在少 数,然而人 各 有志,内心深 处 的具体志 向是名言 字面上无 法 表达 的。王淦 昌先生内心深 处的志 向与 追求 早 在青 年时代 就已确立,后 来又在 艰 苦的磨炼 中日益坚定。王先生 的子女回忆,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 月里,他不 顾因营 养缺乏 而虚 弱的身体,每天孜孜 不倦地工作至深夜,经 常过了点 还 伏案 在油灯 下写作或计算。看着 瘦弱多 病的孩子,他还 要 将羊 奶省下来让 他们 喝。有 人 曾劝王先生和别 人一 样去做点 小生意,略微 改善一下穷困的生活,但 他 毅然 拒 绝,因为
6、 在他的生 活中不 能没 有心爱 的物理 学研究 与教学。抗日战争 期 间,浙 江 大学 内迁到遵 义,当时蒋介 石用“国家至上,军 事 第一”的口号 来压 制民主进 步 力量,而写在王淦 昌先生领导 的浙 大 物理 实验室门口的对 联却 是“科 学至 上,物 理 第一”。与 蒋介石国家 专 制主 义相抗 衡的是献 身科 学 的精神与良心。献 身科 学的精神 境 界 是 与追求金 钱、权力、虚荣的心理格 格不人的,也 是与 贪生怕死、明哲保 身的观念 不 能 共 处的。年,王淦昌先生把从杜布纳 联 合原子核研 究 所工资收入中 省下 的万 卢 布旧币全部 捐 献 给国家年,在 西北 高原海拔米
7、的地下核 试 验现 场,年逾 花甲的王淦 昌先生背 着 氧气 袋坚 持 工作年,他 辞去核 工 业部 副部长和原 子能 研 究所 所长的职务,同时还辞去了核 物理 学会 理 事长 的职务,但 是 却 仍然领 导一个 科研小 组,继续 从 事 激 光核聚变的研究 工作。他的想法 是“别 人可担 任的工 作何 必 自己一直 担 任下去呢”辞去“大 官”作“小 官”,做第一线 科研 工 作的带头人,这在 有数千年 官本位 传统的中国社会,是 何等 难 能可贵啊到了晚年,不 少人 劝他坐下来 著书立 传,他仍不为所 动,而是 遵循 自己一 贯的科学探 索 精 神回答说“写点 自传,总结 过去 的 工作
8、固然有益,但 我更 关心的是 科 学上的新进 展,科 学上 的新 追 求 才 是我的兴趣。”此后,王淦 昌先生对 科学 的追求 从 未停止,直至临终 前 数日病情严重 恶化 时,仍 关心着世 界 激光聚 变 的新进 展 与 中国激 光聚变的点火试 验。对 科 学事 业“鞠 躬尽 瘁,死而后已”,王淦昌先生堪符 此名。二、理实兼 长的创新能力在 中国与 世 界科 技 史上,从 事理 性思辨的学 者传 统 与 进行 实际操作的工匠传 统 曾经长期 分离,独自发展。只有墨子,阿 基米 德、沈括、伽利 略、牛顿、卢 瑟 福、费 米 等 极 少 数科 学巨匠才能 集学 者、工匠于一身,作出令人 惊叹 的
9、理论 与 实验的双 重贡献。近三百年 来,由于近现代科 学技 术的不 断深 人 发展,使科 学 与技术的关系密不 可分,理 论研 究 与实验研究相 得益彰。然 而随着 科学理论的数 学 化 与 实 验 技 术的专 门化,科 学 理论 与 实 验 技 术的交流与 促国防科 技参 考书下一碘 毕 正值 壮年、才 华 横 溢的一 代 中国科学家 的处境大 多 与王淦 昌类 同。然而几 十年 后 再来回顾,在 抗日战争的艰 苦岁 月 里 坚守 科学庙 堂的科学 家 中,最 令 世 界刮目相 看的科 学成 就却出自王淦 昌之手。王淦 昌获得 殊 荣 决非 偶 然,在 个 人因素 中 固然与 他 深 邃的
10、物 理思想 及 出 色 的实 验才 能有关,但 关 键 还在于他 那时因地 制宜的高明 的创 新 战略。当时的黔 北山区显然 缺 乏 水 平 稍 高的科学 实 验室,在 实 验创 新 方 面决无 与 欧 美 科 学 家 竞 争的客 观 物 质条 件,但反 映 世 界 物 理 学研 究 进 展的美国物 理 杂 志 的微缩 胶 卷,却也能 时断 时续 地 获得。面对这 样的科研 环境,王淦昌将 科 学创 新的主攻方 向定 在理论探 索 方面,这 无疑是高明的创新 战略 决 策。从,年浙 江大 学 迁至贵州到年 返回杭州 的年 时间里,王淦昌除 结 合教 学 开 展的一些 实 验工作 外,将主要 精
11、 力 投 向 高 能 物 理 领 域的理 论探索,写 出了以关于探测中微 子的建议为代表的篇高质量 论文,其 中 在 享 有 最高 学 术 声 望的英国自然杂 志上发 表篇核力与 重 力的关系、中 子的放射 性、中子 与 反质 子,在 著 名 的美国物 理 评论上 发 表篇关于探测中微 子的建 议、核力 与 重 力的关系和五 维 场论,其 中第 二 篇 先 发 表于,后又发 表于。此后他 在 浙江 大学 返 迁 杭州 后及出访 美国期 间的两 年多 时间 的科 学 研究,仍 是 抗 战时期 理论 探 索工作的继续。王淦 昌先生这 一时 期的理 论 研 究,在国际物 理学 界引起 重 大反响,除
12、美国物理 学 家遵 循 其 独 创 性的建 议 实测中微子 外,年,美国科 学 促进会 编百年 来 科 学 大 事 记,中国科 学家 名列其 内者 仅王淦 昌、彭 桓 武 二人。年代末 作出反西 格马负 超子的重 大 发现,是 体 现王淦昌先生灵活求 实 创 新 战 略的 又 一精 彩 实例。当时苏联杜布 纳联 合 原子 核研究 所 拥 有先 进的高能 加速 器,王淦昌 的科 研 条 件 与 抗 战时期的贵州山 区不可同日而 语,但是 要 想 利用先进设备在 实 验 方面进 行 创 新,仍然面 临 欧美 科学 家 的激 烈竞 争。这时,又 是王淦 昌先生 的两 个 高 屋 建瓶而 又脚 踏 实
13、 地的创 新 战 略 决 策,为 发 现反西 格马负 超 子 奠 定了胜利的基础一 是 选 择恰当的核 反应技 术路线 来寻找 未 发 现 的 新 奇 粒子。年夏天,王淦 昌先 生 准确地 选 择了高 能一介 子 引 起 核 反 应的技 术 路 线。王先 生 当时 的 助手、现 任 中科 院 院士 丁大 创 指 出“这条 技 术路线 有其确 切 意 义 的一面,即在原 始反应 系统 中没 有 反重 子,如 果 发 现 反 超 子,那么这 个反粒 子 就 是真正被 产 生出来的,并 且 为 研 究 其 他 新 奇 粒 子 及 基 本粒 子 产生 的系统 性 质,提 供了更 广泛的机 会。”二 是
14、抓 紧建 造高能 加速 器的配套 设 备一一丙 烷 气 泡室。当时杜 布 纳的质 子 同 步 加 速 器 的能 量 为,处于世 界 领先地位,但西 欧 正 在日内 瓦建造滋的质 子 同 步加 速 器,杜 布 纳 联合所必 须 抓 住 加 速 器 能 量 上 暂 时 占据的几 年 优 势,取得 突破 性 进 展。然而 杜 布 纳 联合所 还 缺 乏 与加速 器配 套的各 种探测器,如 果等待氢气泡室 的建造,就 势必 丧 失 仅 有的几年加速 器 能量优 势。在 此形势 下,王淦 昌先生果 断 决 策,抓 紧 时间先建 造比较 简单 的丙 烷气 泡室,作 为配 套的高 能粒 子 探测器,争分夺秒
15、地与西方科 学家 展开 竞赛。有正确的技 术 路线 引导,加 上 提 前 建 造 简单 适用的 丙 烷 气 泡室争 取了宝贵的时 间,王淦昌研 究 小 组 终 于 在年 秋 作出了震 惊 世 界 科 学 界的重大 发现一一反西 格马负 超子。王淦 昌 先生作出 了无愧于时代,无愧于祖国的重 大 科学创 造。作 为一代科 学 创 新 大 师,他 那 终生不 倦 的 创新 精神、理 实 兼长 的创新能力与灵活求 实的创 新 战 略,必将与 他辉煌的科学 成 就 一起,永 远镌刻 在人 类科学 史 的 丰 碑 上,也 必将成 为 启 迪 中国 乃至 世 界 科 技 工 作攀 登科 学新高的宝 贵精 神 财 富。国防 科 技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