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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马克思恩格斯的和谐社会思想*金 荣内容提要 本文从社会主义思想史的角度, 论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本观点。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价值目标, 论证了实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历史必然性, 分析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本特征, 指出了实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本条件。关键词 马克思 恩格斯 和谐社会 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科学社会主义过程中, 在深刻批判 19世纪空想社会主义理论的根本缺陷和历史局限性的同时, 也充分肯定了空想社会主义者关于未来和谐社会的思想, 认为他们的思想观点 /提供了启发工人觉悟的极为宝贵的材料 0, 是 /积极的主张0。马克思恩格斯以唯物史观和剩余价
2、值学说为理论武器, 通过剖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 指明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对立的社会经济根源, 找到了变革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依靠力量和正确道路, 论证了实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历史必然性, 揭示了未来社会和谐发展的基本特征, 指出了实现社会和谐的基本条件, 因而使社会主义学说从空想发展为科学。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未来和谐社会的基本理论观点主要有:其一, 揭示了未来社会的基本价值: 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组织的形式是自由人联合体,其价值取向是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追求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恩格斯和谐社会思想的价值目标。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 社会和谐与人的自由才能的充分发挥和全面发
3、展是联系在一起的,人的自由才能的发挥和全面发展程度是检验社会是否和谐的基础与核心。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每个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 是人作为完整的人、人的本质的全面展示和发展。人的各种能力和潜能充分发挥, 人的多样性需求不断得到满足, 人的社会关系日益丰富,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的自由个性充分发展。马克思恩格斯认为, 未来新社会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获得彻底解放的社会, 是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是保证全体社会成员过上富裕文明的幸福生活的社会。在这个新社会中, 将形成 / 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0; 人们将用
4、这种 /自由个性0 取代迄今为止 / 以物的依赖性的基础的人的独立性 0。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这种制度将给所有的人提供健康而有益的工作, 给所有的人提供充裕的物质生活和闲暇时间,给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充分的自由。 0这一思想贯穿在马克思恩格斯毕生的全部著述之中。马克思恩格斯在 5德志意识形态6 中就表述了 /自由人联合体0 的思想。他们说,/ 私有制和分工的消灭同时也就是个人在现代生产力和世界交往所建立的基础上的联合 0;这种联合 / 就是个人自由发展的共同条件。 0恩格斯在 5共产主义原理 6 中阐明了 / 联合体0的历史任务: 由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联合体来
5、共同而有计划地尽量利用生产力; 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全体成员需要的规模, 消灭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况, 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 进行生产教育, 变换工种, 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 以及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的发展。在 5共产党宣言 6 里进一步论述了 / 联合体0 的特征及其实现的条件。指出: 国家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 无产阶级通过革命手段推翻了资产阶级的统治, 夺取了政权, 还要利用这个暴力工具消灭私有制, 消灭阶级对抗和阶级存在的条件; 阶级消灭了, 国家也随着自行灭亡。马克244*本文系 2005年中
6、共中央编译局社会科学基金特别课题 5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和谐社会思想研究6(批准号 05T02) 的阶段成果之一。思恩格斯指出, 未来的新社会/ 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 在那里,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0。后来马克思在 5资本论6 第一卷明确提出了 / 自由人联合体0 的概念, 明确指出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原则。他说: / 设想有一个自由人联合体, 他们用公共的生产资料进行劳动, 并且自觉地把他们许多个人劳动力当作一个社会劳动力来使用。 0马克思还认为, 资本家作为人格化的资本, 其动机不是使用价值和享受, 而是追求更多的交换价值和交换价值的不断增值
7、。这就在客观上为社会主义社会创造了物质条件。马克思指出, 资本家 / 狂热地追求价值的增殖,肆无忌惮地迫使人类去为生产而生产, 从而去发展社会生产力, 去创造生产的物质条件; 而只有这样的条件,才能为一个更高级的、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创造现实基础。 0可见, 在马克思心目中的未来更高级的社会, 必须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后来恩格斯在 5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6一书中, 又对自由人联合体这个组织性质作了经典性的解释。他说:/ 随着阶级的消失, 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 以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体为基础的、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 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8、, 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 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 0需要说明的是, 在 19世纪 70年代以前,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社会两个发展阶段的理论尚未形成,他们所设想的 /自由人联合体0 不是专指共产主义社会低级阶段或高级阶段的组织形式,而是泛指包括这两个阶段在内的共产主义社会形态的组织形式。恩格斯晚年仍然认为, 只有这段话能够 / 概括未来新时代的精神0,准确而又简洁地表达他和马克思关于未来的社会主义纪元的基本思想。由此可见,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本质上是 /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0。在未来新社会从初级到高级的每一个发展阶段, 共产主义者所采取的一切政策、措施和步
9、骤, 都必须努力体现这个基本原则和价值目标, 都应当为实现这个基本原则和价值目标而创造条件。其二, 认为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 实现和谐社会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马克思恩格斯认为, 实现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是所有制关系的和谐。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的历史功绩, 认为它推动了科学技术的飞跃发展,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 开拓了世界市场和开创了世界历史, 创造了资本主义文明。但是,马克思恩格斯从不认为资本主义能够实现社会和谐或者能够建立和谐社会,相反他们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和反人道的性质进行了深刻的批判。马克思恩格斯认为, 虽然资本主义文明超过了以往一切社会, 但是由于资本主义制
10、度包含着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生产社会化和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这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它在阶级关系上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 它在社会生产上表现为个别企业的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时立。由此, 必然造成生产力不断增长的趋势和社会购买力相对缩小的矛盾, 出现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正是由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存在, 资本主义社会在种种不和谐的矛盾中运行, 进而产生各种问题和弊端, 比如社会严重不平等和两极分化、人的畸形发展及异化等, 这些说明资本主义社会绝不是一个和谐社会。马克思在 5资本论6 写道:/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 从而资本主义私有制,
11、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但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 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这种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 而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 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 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0因此, 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 只有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才能真正实现社会和谐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因为到那时,/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个体生存斗争停止了。于是, 人在一定意义上才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 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
12、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却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 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 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身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 0 l v其三,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是实现和谐社会的 / 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0 条件。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 是社会变革的终极原因; 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是共产主义的 / 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0。马克思恩格斯指出, 生产力的这种发展/之所以是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 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 那就只会有贫穷、极端贫困的普遍化; 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 必须重新开始争夺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 0 l w所以, 只有生产力的充分
13、发展、物质财富的源泉涌流,才能为阶级和阶级差别的消灭创造物质基础,才能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充分的物质财富, 保证社会一切成员有充裕的物质生活, 社会才能实行 / 各尽所能, 按需分配0, 才能实现真正和谐的共产主义社会。为此,要把巨大的社会化的生产资料变成国家财产, 并尽快地增加生产力总量, 生产的根本目的是满足人民生活的需要, 要充分发挥科学技术在生产中的作用, 这是提高生产力的关键。只有在生产力得到极大发展, 人们的思想觉悟时得到极大提高的前提下,245马克思恩格斯的和谐社会思想才能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 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即 /自由人联合体。 0其四, 经济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 人们的共产主义
14、思想觉悟的不断提高和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民主制度逐步实现, 是实现和谐社会的重要条件。马克思和恩格斯在 5共产党宣言6 中提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 0 l x1891年 4月, 恩格斯在为马克思所作的 5雇佣劳动与资本6 单行本导言强调:/一个新社会制度是可能实现的, 在这个制度之下, 当代的阶级差别将消失; 而且在这个制度之下) ) 也许在经过了一个短暂的, 有些艰苦的, 但无论如何在道义上很有益的过渡时期以后) ) 通过有计划地利用和进一步发展一切社会成员的现有的巨大生产力, 在人人都必须劳动的
15、条件下,人人也都同等地、愈益丰富地得到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发展和表现一切体力和智力所需的资料。 0 l y在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看来,社会主义社会实行生产资料社会占有, 逐步改造和消灭私有制, 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生产, 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和文化,人的精神境界极大提高, 社会和谐程度必将大大提高。马克思恩格斯还认为, 实行民主原则, 也是实现未来和谐社会的一个重要条件, 因为 / 民主已经成了无产阶级的原则, 群众的原则。即使群众并不总是很清楚地懂得民主的这个唯一正确的意义,但是他们全都认为民主这个概念中包含着社会平等的要求, 虽然这种要求不是模糊的。 0 l z恩格斯晚年在 5马克思 1891年
16、单行本导言6 中又进一步强调了他和他的战友马克思共同提出的观点: 为了让人民真正当家作主, 防止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 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政权必须实行民主原则, 他指出:/ 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 ) 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都是不可避免的) ) 公社采取了两个可靠的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 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 它对所有公务员, 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薪金是 6000法郎。这样, 即使公社没有另外给代表机构的代表签发限权委托书, 也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 0 l 也就是说: 实行真正民主的普选制, 保证人民按照自己的意志选出各级代表和国家领导人, 选民对各级领导人和公职人员拥有充分的监督权和罢免权,反对特权, 废除高薪, 缩小工资差别,实行民主制和集体领导的原则, 要有必要的集中, 坚决反对个人专断。总之, 人民群众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显著特征。其五, 揭示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辩证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