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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政治经济评论战略矿产资源国际体系均衡的 政治逻辑于宏源内容提要:一国战略矿产资源的获得受到两种政治逻辑的影响:即基于地缘政治的权力逻辑和基于全球治理的规则逻辑 在地缘政治逻辑下国际体系中霸权国的矿产战略布局、出口国的资源民族主义以及运输通道的地缘风险是影响一国战略矿产资源获取的重要因素在全球治理的逻辑下战略矿产资源开发具有开放性它根源于生产国消费国过境国之间的相互依存在战略矿产治理体系的建章立制过程中主要大国之间合作与竞争并存 本文分析全球治理和地缘政治两种逻辑对中国战略矿产资源的影响探讨一国在面对国际资源体系时的四种可能的政治选择 本文的主要任务是:对战略矿产资源及其均衡体系进行概念界定
2、对体系变迁的动力机制和体系变迁的两种逻辑进行理论梳理关键词: 战略矿产 资源外交 全球治理 地缘政治近百年来随着人口迅速增长和人类工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全球资源消费呈周期性不断上升趋势 特别是过去几十年来中国工业化快速发展带动了全球经济持续增长资源消费进入了新的增长周期并达到空前程度 资源尤其是战略矿产资源已成为中国与其他国家发展利益交互联系的重要领域 在经济发展中中国近 的能源、以上的工业原料和 以上的农业生产来自于战略矿产资源在工业化进程不断发展的背景下对战略矿产的争夺、开发、利用和占有一直是世界政治和经济发展中的焦点问题 一国战略矿产资源的获得存在地缘和治理两种逻辑即基于地缘政治的权力逻辑
3、和基于全球治理的规则逻辑 从全球治理的逻辑出发战略矿产资国土资源部信息中心:世界战略资源年评 北京:地质出版社 年版第 页源开发具有开放性在建章立制过程中主要大国之间合作与竞争并存 从地缘政治逻辑出发资源民族主义和地缘政治风险给战略矿产安全增加了不确定因素主要大国在维护战略矿产资源地缘稳定方面有共同利益在战略矿产资源支点方面有相互竞争 本文尝试对战略矿产资源及其均衡体系进行概念和理论分析在此基础上试图通过地缘和治理两种逻辑对战略矿产资源体系进行理论性探讨一 战略矿产资源及其均衡体系战略矿产资源是一国经济发展的基础和保障是对经济发展、国防安全和基本民生具有重要影响的自然资源 美国国防部战略矿产资
4、源报告将“战略矿产资源”定义为:()在国家紧急时刻必须满足军事工业顺利进行以及国民基本需求的资源()在美国国内可能无法得到完全满足的资源成为战略矿产资源需满足以下几个条件:()关键的国防应用中所必需()具有替代困难的特点()供给链较为脆弱()进口依赖度高()资源进口过度依赖某单一国家战略矿产资源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因为经济发展的生产资料大多来自于战略矿产资源 从战略矿产资源的定义及其特点来看其稳定供应对一国的重要性显而易见大国综合实力的保持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赖于保障战略矿产资源的获取一般而言获取战略矿产资源对于一国安全政策的重要程度取决于国内供应量、进口矿产的可依赖程度、经济增长速度以及该国对外部
5、行为体认知的威胁程度 例如如果本国战略矿产资源的进口集中于少数几个不稳定的国家那么安全政策的制定者就应提高警惕 国际局势恶化可能导致资源供应稀缺而稀缺会抬高价格这时外部行为体就会以贸易自由和获取矿产为借口采取干预行动从而改变战略矿产资源的供应链 此外其他矿产品生产国也可能在贸易环境不稳定时出于地缘政治利益考量改变资源供应 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深入发展对战略矿产资源的争夺、开发、利用和占有一直是世界政治和经济发展的焦点 由于战略矿产资源具有鲜明的体系依赖属性研究一国战略矿产资源的安全须从体系视角切入资源体系的均衡是多种行为体博弈和妥协的结果 资源依其在人类经济和社会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被赋予不同的政治
6、、经济和社会属性 一个社会中的一些经济行为体通过对自然资源的开发、生产和交换过程满足社会中其他经济行为体的消费需欧洲研究 年第 期 . . . :/ / ./ / / / / . .求并通过更进一步的国际交换行为向其他社会中的经济行为体提供资源产品实现资源产品的价值 政治行为体则在经济行为体对资源的开发、生产、交换和消费过程中通过制定规则、制度和法律规制经济行为体的活动影响资源流动并对资源交易的部分所得进行再分配 政治行为体和经济行为体经过妥协而达成的关于资源生产、消费和分配的制度体系是稳定的社会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 虽然我们无法否认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和历史事实即由于社会行为体自身资源需求极度扩张
7、、社会竞争激烈而导致的争议无法在既有的政治、经济和规范的框架下通过合作、妥协和让步等非暴力手段加以解决而最终以暴力方式实现社会结构的重组、资源和价值分配体系的重构但新的均衡必然要求新的社会结构中的政治行为体和经济行为体就资源产品和价值的再分配形成一套新的规范和制度并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内加以巩固和维持笔者认为国际资源政治同样是由一个均衡走向另一个均衡的政治变化过程但由于构成均衡的三要素 行为体、价值分配格局、规范构建本身外延的扩大国际资源体系中的均衡呈现出多种不同次均衡状态共存的情况 在各个次均衡状态中行为体、价值分配格局、规范构建的主次排列并不一致而其中蕴含的政治理念和政治行为则同样具有不同的面
8、目和实现手段 现有国际资源体系中的均衡是以国家和其他跨国行为体为主体以国家和跨国行为体在资源价值生产和分配链中的不同位置为基础通过双边和多边博弈形成对通行的规则、制度和法律的基本认同从而在体系范围内形成对各类资源产品及资源产品中所蕴含的价值进行再分配的稳定状态 这一体系层面的稳定状态是影响体系中成员的战略矿产资源安全的最主要因素二 战略矿产资源国际体系均衡的动力机制由于战略矿产资源国际体系均衡总是处于稳定与变化的循环中我们需要弄清的首要问题是国际资源体系均衡的动力机制:即均衡是通过什么样的政治过程来实现的? 构成这一政治过程的(行为体的)政治理念和政治行为又如何在这一过程中相互博弈?理解战略矿
9、产资源问题的关键之一是理解其背后的政治逻辑 资源政治是关于资源经济的政治行为的总和 它可以也应当被视为一个在资源生产和消费过程中由社会行为体、价值分配格局、规范构建三要素组成的某个均衡逐渐建立并随着各种条件的变化而向另一个均衡演变的政治过程包括观念和行为两个维度的内容国际资源体系均衡的变化主要是由新近参与国际资源生产和分配的政治和经济 战略矿产资源国际体系均衡的政治逻辑行为体基于不同的利益和规范认知通过与既有行为体的政治性博弈和妥协而最终达成的 因此新参与者的利益和规范认知的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它们在推动国际资源体系变迁时采取的基本方式 由于国际资源体系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延展性更多的国家和跨国
10、行为体被纳入到既有的国际资源体系之中这些行为者构成了国际资源体系变迁的主要推动力量笔者认为可以根据新加入的国家和跨国行为体对其在既有的价值生产和分配链中的位置和体系内业已通行的规范、制度和法律的认同程度对其进行分类(参见表):一是对在既有的价值生产和分配链条中的位置表示认可认同体系内业已通行的规范、制度和法律二是对在既有的价值生产和分配链条中的位置不认可但认同体系内业已通行的规范、制度和法律三是对在既有的价值生产和分配链条中的位置表示认可但不认同体系内业已通行的规范、制度和法律四是对在既有的价值生产和分配链条中的位置不认可也不认同体系内业已通行的规范、制度和法律表 新加入国家/ 行为体的规范认
11、知、体系地位和行为体的选择满意在体系中的地位不满意在体系中的地位认同规范、制度主导/ 参与治理(类型一)改良治理体系的权力分配(类型二)不认同规范、制度单边行为不遵守规则但不要求体系变革(类型三)单边行为不遵守规则同时冲击体系要求变革(类型四)资料来源:作者自制在第一种类型中比较典型的是英国对既有资源体系的积极维护 以铜矿为例英国在铜矿定价规则以及价值链生产和分配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铜是当今期货市场中比较成熟的金属期货品种之一 伦敦金属交易所( )的期铜价被世界公认为现货铜价的定价标准全球铜产量的 以伦敦金属交易所的三月铜期货合约的交易价格作为基准价 最早的铜期货交易也诞生于英国 世纪中期英国已
12、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金属铜生产国 而伦敦金属交易所是世界上最大的有色金属交易所其价格和库存对世界范围的有色金属生产和销售有着重要影响 不仅如此英国控股 多年的英美资源集团( )及其子公司、合资公司是世界上采矿和自然资源领域的著名公司欧洲研究 年第 期 . . “ : ” . .第二种类型中比较典型的是中国 经过 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并带动全球经济持续增长中国也全面融入了国际资源贸易体系对全球战略矿产资源的需求持续扩大 中国战略性资源消费在全球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国是全球能源消费第一大国近 年全球能源消费增量的 来自中国如图 所示中国在全球石油进口格局中位置显著上升从 年 .上升到 年的
13、 图 年和 年全球油气进口分布资料来源 : :/ / ./ / / / / / / 年 月 日访问中国主要矿产和石油的对外进口依存度都已超过 但中国却是全球资源市场的被动接受者和波动受害者 中国尚未进入国际主要战略性资源市场运作的核心也缺少中国基准价格只是被动接受战略性资源国际价格 作为全球最大的战略性资源消费与进口大国中国因国际矿产品涨价而遭受巨大经济损失 年煤炭、铁矿石、铜价格分别上涨了 . 倍、. 倍和 . 倍 年前 个月因为铁矿石涨价中国钢铁行业多付出 多亿人民币相当于整个钢铁行业利润的 . 倍第三种类型主要表现在当前的一些资源生产国中比较典型的是俄罗斯和印度尼西亚 俄罗斯油气资源产量大因此其通常在国际政治经济中扮演全球能源供应者(平衡者)的角色还以石油和天然气供应为王牌试图影响地缘政治 印度尼西亚是 战略矿产资源国际体系均衡的政治逻辑参见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