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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学内部管理的组织理性浙江师大教科院院长 北京大学教授寓言动物园里的管理员们发现袋鼠从笼子里跑出来了 ，于是开会讨论，一致认为是笼子的高度过低。所以 他们决定将笼子的高度由原来的十公尺加高到二十公 尺。第二天他们发现袋鼠还是跑到外面了，他们又把 笼子加高到三十公尺。没想到隔天居然看到袋鼠全跑 到外面了。 管理员大为紧张，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笼 子的高度加高到一百公尺。在一旁观看的长颈鹿问袋 鼠们：你们看，这些人会不会再继续加高你们的笼子 ？袋鼠非常为难地回答：很难说，如果他们再继续忘 记关门的话！提出两个设问一、大学内部管理问题是否重要？ 二、大学的组织科学构成是否重要？一、大学内部管理
2、问题是否重要？ 本次会议的主题是“高等学校内部管理制度和运行机制改革” ，这是否是当前高等教育系统改革最为紧要的问题？是否形成 了共识？一种观点：教育改革改到深水区，已经不再是教育自身的 改革问题了，制约教育改革发展的体制问题浮出水面，宏观制 度环境问题不解决，教育的变化难有可能；资源依存理论核心 思想是，组织从外部环境中获得资源的状况会影响组织内部的 权力关系。用该理论分析大学组织的现象，大学对政府的依附 性受控性可以理解。另种观点：大学是一个理性的组织，其具有很大的自我完 善的能力，在知识经济社会和文化时代，其作用从以往的适应 和满足社会的需要，已经变为引领和推动社会文明进步，大学“ 一屋
3、不少何以扫天下”？三个背景引起思考背景一：几个重大发展纲要的出台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三个发展规划纲强调：在全球经济和竞争加剧的背景下，一流的科技、教育 和人才是国家成功的关键；2020年进入世界人才强国行列； 人才强国必须科技强国、教育强国。三个纲要有什么不同？说明教育的发展必须以改革为前提，不率先摈弃制约教育发展的思想、体制、 制度、组织等方面的障碍，教育的发展不 成其可能。周远清会长的观点：“中国高等教育 又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教育改革与发展纲
4、要 第十三章 建设现代学校制度（三十八）推进政校分开管办分离适应中国国情和时代要求，建设依法办学、自主 管理、民主监督、社会参与的现代学校制度，构建政 府、学校、社会之间新型关系。适应国家行政管理体 制改革要求，明确政府管理的权限和职责，明确各级 各类学校办学的权利和责任，形成不同办学模式，避 免千校一面。完善学校目标管理和绩效管理机制。健 全校务公开制度，接受师生员工和社会的监督。探索 建立符合学校特点的管理制度和配套政策，逐步取消 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三十九）落实和扩大学校办学自主权 政府及其部门要树立服务意识，改进管理方式， 完善管理制度，减少和规范对学校的行政审批事项
5、， 依法保障学校充分行使办学自主权。高等学校按照国 家法律法规和宏观政策，自主开展教学活动、科学研 究、技术开发和社会服务，自主制定学校规划并组织 实施，自主设置教学、科研、行政管理机构，自主确 定内部收入分配，自主管理和使用人才，自主管理和 使用学校财产和经费。扩大普通高中及中等职业学校 在办学模式、育人方式、资源配置、人事管理、合作 办学、服务社区等方面的自主权。（四十）完善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完善治理结构。公办高等学校要和坚持完善党委 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健全议事规则与决策程序，依 法落实党委、校长职权。完善大学校长选拔任用办法 。充分发挥学术委员会在学科建设、学术评价、学术 发展中的重
6、要作用。探索教授治学的有效途径，充分 发挥教授在教学、学术研究和学校管理中的作用。加 强教职工代表大会、学生代表大会建设，发挥群众团 体的作用。加强章程建设。各类高校应依法制定章程，依照 章程规定管理学校。尊重学术自由，营造宽松的学术 环境。全面实行聘任制度和岗位管理制度。确立科学 的考核评价和激励机制。扩大社会合作。探索建立高等学校理事会或董 事会，健全社会支持和监督学校发展的长效机制。 探索高等学校与行业、企业密切合作共建的模式， 推进高等学校与科研院所、社会团体的资源共享， 形成协调合作的有效机制，提高服务经济建设和社 会发展的能力。推进高校后勤社会化改革。推进专业评价。鼓励专门机构和社
7、会中介机构 对高校学科、专业、课程等水平和质量进行评估。 建立科学、规范的评估制度。探索与国际高水平教 育评价机构合作，形成中国特色学校评价模式。建 立高等学校质量年度报告发布制度。人才发展纲要与教育发展纲要比较关于去行政化问题的表述：教育发展纲要：逐步取消实际存在的行政级 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人才发展纲要：规范行政行为，克服人才管 理的行政化、官本位倾向，取消科研院所、学校、医 院等事业单位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完善党 政领导干部公开选拔、竞争上岗制度，事业单位关键 岗位和国家重大项目负责人全球招聘。后者提出的人才选拔、管理体制改革的方向措 施非常具体。大学改革不仅是政府的事， 同时更
8、是大学自己的事新制度变迁的模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自下而上的诱致性制度变迁，它受利益的 驱使。“诱致性变迁指的是现行制度安排的变更或替 代，或者是新制度安排的创造，它由个人或一群人， 在响应获利机会时自发倡导、组织和实行。”一种是自上而下的强制性制度变迁，它由国家强 制推行。“强制性制度变迁由政府命令和法律引入和 实行。”借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出台的东风，大学内部的 改革能不能现行一步，主动担负起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有学者称：从中国长远来看，应该学习的是制度改造，而对于这一课题更需要学习的是政府。 政府在现代大学制度改造中应负重大责任，因为大学 需要获得按自身规律自主办学的社会环境尤其是来自 政府
9、营造的体制和制度环境。但我们也不能否认，好的高等教育制度环境并 只是大学优秀的必要而不充分的条件。大学是一个自 身必须高度制度化组织，如果大学没有好的内部制度 ，再好的外部制度环境，大学也不可能优秀。外部环境只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才是变化的根 据。这是一个基本的逻辑。大学有没有讨论领导力的必要？所谓领导力是组织内部的问题，由于大学是 一个高度开放的系统，受到来自政府和市场权力 的影响甚大，所以大学的领导成效问题绝非是大 学自身能够解决的问题，尤其中国大学。所以有 人会问讨论大学领导力对大学是否很重要？我在研究大学校长的理念与治校时，就遇到 过“中国的大学校长有权力治校吗？”这样的挑 战。一位大学
10、党委书记兼校长干脆对改善大学管 理的研究不屑一顾。在他们的眼里，大学的问题 完全不是大学自身的过错全是现行体制的结果。背景二：钱学森之问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大学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 才？” 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钱学森先生时，钱老发出这样 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 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现在中国没 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 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 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人才培养质量不高已经是我们大学被社会诟病最多批评 最烈的问题。温总理2006年在中南海关于高等教育的座
11、谈会上拿这个问题请教国内最有名的 六所大学校长和教育专家，他们的回答分 别是：要培养杰出人才，关键是教师；要 将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贯通起来；高校大 改革大发展起来之后，应该是大提高；做 大高等教育，还要做强高等教育。 这些回答总理满意吗？数学大师丘成桐教授对中国大学教育存 在的问题也提出了尖锐批评：“以目前中 国的本科教育模式，不可能培养出一流人 才”，“许多老师只懂讨论第三流的问题 ，学生不会钻研出第一流的学问”，“中 国高校的学术风气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 时候，否则中国科技的发展将至少退后20 年。”两位科学大家的话我们可能不爱听， 可他们发出的确实是恨我不争的逆耳忠言 。 2009年9月
12、网上风传前耶鲁大学校长的小贝诺.施密德特， 在耶鲁大学学报发表题为“中国没有一所真正的大学”的文章 。 用“耶鲁大学校长：中国没有一所真正的大学”在Google 搜索，约有114000多条结果；用“中国没有一所真正的大学” 搜索，0.08 秒时间可以获得约 57,300,000 条结果。如此之巨的跟帖转贴只说明一个问题：引起社会的极端关 注。经有人向耶鲁大学校长办公室核实，小贝诺.施密德特根 本没有写过这样的文章，耶鲁大学学报也没有发表过任何评价 中国大学的文章。基于我国与耶鲁大学的关系，可以坚信该文绝对是一篇借 小贝诺.施密德特之名，行批判中国大学之实的“伪文章”。 但是我国的广大网民以前所
13、未有的包容性容忍了这篇“伪文章 ”，称该文是否是小贝诺.施密德特写的并不重要，关键他说 的是不是事实。文章观点节选“他们以为社会对出类拔萃的要求只是多：课程多，老师多 ，学生多，校舍多”。“他们的学者退休的意义就是告别糊口的讲台，极少数人对 自己的专业还有兴趣，除非有利可图。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真正 意义上的事业。”“而校长的退休，与官员的退休完全一样，他 们必须在退 休前利用自己权势为子女谋好出路。 ”“49年后中国没有一个教育家，而民国时期的教育家灿若星 海。”对于通过中国政府或下属机构排名、让中国知名大学跻身 世界百强的做法，施密德特引用基尔克加德的话说，它们在“ 做自己屋子里的君主”。“他
14、们把经济上的成功当成教育的成功，他们竟然引以为骄 傲，这是人类文明史最大的笑话。” “他们计划学术，更是把教研者当鞋匠。难怪他们喜欢自 诩为园丁。我们尊重名副其实的园丁，却鄙视一个没有自由思 想独立精神的教师。” 中国大学日益严重的“官本位”体制，施密德特也深感担 忧，他痛心地说：“宙斯已被赶出天国，权力主宰一切”。“文科的计划学术，更是权力对于思考的祸害，这已经将 中国学者全部利诱成犬儒，他们只能内部恶斗。缺乏批评世道 的道德勇气。孔孟之乡竟然充斥着一批不敢有理 想的学者。 令人失望。”中国大学“失去了重点，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一贯保持的 传统“，“课程价值流失，效率低，浪费大“。 “很多人还
15、以为自己真的在搞教育。” “坚持青年必须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根本无需 回答它是否对公共事业有用，是否切合实际，是否具备社会价 值等”，反之大学教育就会偏离“对知识的忠诚”。 “中国这一代教育者不值得尊重，尤其是一些知名的教授。 ”施密德特认为中国大学不存在真正的学术自由，他说中国 大学“对政治的适应，对某些人利益的迎合，损害了大学对智 力和真理的追求”。 “大学似乎是孕育自由思想并能最终自由表达思想的最糟 糕同时又是最理想的场所”，因此，大学“必须充满历史感” ，“必须尊重进化的思想”，“同时，它倾向于把智慧，甚至 特别的真理当作一种过程及一种倾向，而不当作供奉于密室、 与现实正在发生
16、的难题完全隔绝的一种实体”。“一些民办教育，基本是靠人 头计算利润的企业。” 朱清时之问朱清时说：我很奇怪，我们教育界的纠错机制为什么这 么不灵敏，明摆着做错了还不纠正。玛格丽特惠特利在新领导主义提出这样的问题：“ 既然我们生活在一个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世界，为什么还相 信旧的领导模式仍然适用？”譬如，市场经济体制还不成熟 ，道德文化的约束力日益脆弱，互联网的时代使得信息高速 流通且真假难辨，随时随刻的金融风暴，世界的相互依赖性 日益强烈（温室效应，别人的安全危及着自己的安全，他人 的努力我们也同样享受其成果等等）。面对如此之大的国际国内的变革和变化，我们大学这样 的领导力能适应吗？我们大学组织又有什么纠错机制？关于人才培养质量问题：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自2000年设立 以来，共有14位科学家获奖，其中11个 是1951年前大学毕业的。据中国高等教育09年20期朱清时求解创新型人才培 养的困境一文，2005年温家宝总理去看望钱学森时，钱老发 出这样的感慨：回过头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