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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区支持农业模式社区支持农业模式农产品贸易创新的一种途径胡晓群 进入 21 世纪以来，全球各地农产品安全的重大事件此起彼伏，如猪脑病、二噁英污染以及此前的“疯牛病”等，国内农产品市场也不绝于耳，严重损害广大消费者的身心健康，消费者更因此对农产品信任程度逐步降低。造成这种状况的深层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现代社会城市化进程所引发的人类社会生活组织方式的变化，另一方面更与农产品本身的特性息息相关。信息不对称造成信息不对称造成“柠檬市场柠檬市场”美国学者尼尔森根据消费者获得信息的途径，将商品大致归为 3 类：搜寻品、经验品和信用品。其中，搜寻品指的是消费者在购买前就已经充分掌握了目标商品的信息，如商品品牌
2、、产地、价格、颜色、形状等；经验品指的是消费者在购买后才能判断其质量的商品，比如其鲜嫩程度、口感、味道等；信用品指的是甚至购买后都不能准确判断其质量高低的商品，以农产品为例，就是农产品的安全水平和营养成分含量等，其产品中所包括的激素、残留物等更无从得知。由于农产品本身外形的同质性，使农产品实际上均不同程度地具有这些特性，成为三大特性的综合。然而，问题就在于此。由于消费者在购买产品之前无法了解产品的真实质量，只有生产者或者收购者（销售者）知道产品的质量状况，后者在产品信息方面具有优势地位。因此，不难看出，农产品质量的经验品特性和信用品特性必然引发信息不对称。信息经济学的“柠檬市场”的经典案例表明
3、，如果有关农产品质量安全的部分信息信号不能真实有效地传递，消费者和购买者处于信息不对称地位，其直接后果就是劣胜优汰现象，即“柠檬市场”，导致产品质量差的商品把产品质量好的商品驱逐出市场，形成市场失灵。社区支持农业模式让多方获利社区支持农业模式让多方获利为此，消解农产品市场失灵问题，需要谋求新的观念模式，在城市化进程加快推进的背景下，更要谋求农产品贸易模式的创新。其核心理念不仅要求建立规范的农产品生产操作规程，建立严格的市场准入门槛。从当前看，更要着眼于建构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相互信任关系，通过组织模式的创新和优化，寻求制度的突围。经过近距离的观察和体会，笔者认为 CSA 模式将为这种突围提供一
4、种新的思路。CSA 的英文全称为 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其核心操作模式就是让城市社区和农产品间建立一种直接对应关系，农民寻找愿意预订他们农产品的社区成员，或者社区成员组成消费合作社再寻找合适的农场预订产品。这种模式的导入，不仅可以让农民和社区成员双方获利，同时还增加了彼此间的信任。CSA 模式最早起源于 17 世纪的瑞士和日本，19 世纪被引入美国。当然，其当年产生的时代背景，不是今天我们面临的所谓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形势，而是长期被业界诟病的“种菜的不赚钱，卖菜的赚钱”的流通组织的制度设计缺陷。当时，由于在农产品流通的环节中，更多的利润被中间商获取，而脸
5、朝土地背朝天的辛勤耕作的农民，在这个过程中只能获取 10%的利润，乃至更少。为此，CSA 模式应运而生。它不仅突破了城市化背景下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渐行渐远的空间界限，而且将消费者和农民更直接地连接起来。一般而言，社区支持农业可以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在种植季节之初，农民去联系当地的消费者，在蔬菜和水果收获时，农民将消费者预订的份额运送到一定的地点；另一种是消费者组成一个集体，去联系相应的农场。在这个模式下，生产者包括合作社和农户，通过发展符合消费者要求的农产品能够获得一份稳定的收入，农产品则有一个稳定的销售市场，并且可以降低管理费用、销售费用、包装要求及成本。而且，CSA 中的成员有参与决定种植
6、类别的权利，可以随时查看作物的生长，与农场主或农民讨论哪种农作物在下一季节优先种植。与此同时，农场在繁忙的季节或是紧急的情况时，可以召集成员去帮助农场。当然，CSA 模式的隐含前提是，双方当事人以自愿的契约为中心。契约同时规定，生产者在生产过程中，不使用化学合成的农药、化肥、激素等影响庄稼正常生长的物质，而应该遵循自然规律及生态学原理展开种植。生产者和消费者直接互动进行产品的生产与销售，双方是平等的风险承担者、收益所有者。目前，日本有超过 150000 份的社区支持农业契约，在北美有超过 1000 个CSA 农场为超过 10 万户的家庭提供服务。近年来，国内许多地方在农产品质量安全形势的驱使下
7、，以及农业合作化模式的推动下，CSA 开始走上前台。从小众化到大众化过渡从小众化到大众化过渡但是，CSA 要求消费者和农民共同承担产品的生产和收益。以蔬菜为例，消费者如果要获得预定之蔬菜，就必须在春天播种之前，就要以类似会费的方式将钱交给农民，将来收获多少，就获得多少农产品。显然，从消费方式上看，这是一种典型的预付费消费。由于全家一年的蔬菜消费实际上不是个小数字，CSA 要求一次性支付全家一年的蔬菜费用，在当前看来还不是非常符合大多数人的消费心理。因此，CSA 预付费的模式设计，决定了只能将城市家庭较高收入阶层为服务对象，而普通大众即使担心食品安全问题，却也很难介入。因此，如果不对 CSA 模
8、式进行革新，CSA 模式实际上只是一种农产品安全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小众化解决方案。从技术上来看，要让小众化过渡到大众化，其实很容易解决。比如，在沿袭大致框架的前提下，在 CSA 模式中在植入现代信息技术，通过类似的手机等信息终端的导入，再完善相关的贸易支付系统，消费者在头一天通过终端登录CSA 模式的产品预订系统，并完成支付，合作社第二天就可以通过物流配送系统将产品投递到预订者家中。为此，信息系统的导入，就使会员制模式下的预付费模式转化为即时消费模式，而且有效的解决蔬菜保鲜的问题。不过，在这个模式下，更多的产业风险由生产者承担，而且这种即时付费系统可能放大蔬菜物流配送的成本。这些问题的解决，一方面需要通过完善宏观的农业风险保障体系进行有效规避，另外一方面可能要经过较长时期的市场培育，让更多的主体参与到这个系统中来，通过量的扩张来舒缓单位成本的压力。但是，无论如何，在当前农产品安全形势存在压力的背景下，CSA 模式都提供了一条切实可行的解决思路。作者系重庆农科院农经所所长文章来源:科学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