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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美国的电影法规和分级制度文美国乔恩 刘易斯译 池修凹在年,大约在卢米埃尔兄弟的首批影片放映给付 费观众观看的一年前,欧洲和美国的警察就己经对电影奇特的威力和影响力所引发的众声鼓噪做出了反应。以多洛利塔的热舞艺为例,不过只是表现“色情舞蹈”的活动视镜中的一幅画面,年的亚特兰大市政当局,迫于公众的压力,对己在市面流通的“影片”下了剪刀。年,梅。欧文和约翰赖斯那紧闭嘴唇的笨拙一吻,无论是对演员还是观众来说,都是值得流传后世的一段胶片。它是 电影最早的色情片段之一,招徕众目睽睽的同时,也遭到媒体的封杀。正如当时芝加哥 的文学刊物故事读本的主编赫伯特。斯通所言只是由真人表演出来时这一吻发生在欧文和赖
2、斯于年在百老汇上演的舞台剧琼斯寡妇中】才啧有烦言。而 以当下的眼光来看,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表现到最大限度,再重复三次,那才是彻头彻尾地令人厌烦。所有的纤细优雅和魅力的孑遗,在欧文小姐的身上荡然无存,这样的表演在将粗俗推到极致时已离伤风败俗不远了。这样的事情不招来警察的干预才怪。描写体育赛事,尤其是拳击赛事的短片,预示着作为记录重大而有趣事件的手段,电影有着非常光明的未来。但是,不管这些影片的历史意义和重要性多么巨大,早期的拳击影片,在吸引那些潜在的改革拥护者时,不但不能过于暴力对儿童、妇女和易受影响的大众而且也不能与那些己经广为流传的以长胡须的女人、大力士和高空荡秋千者为主角的活动视镜过于雷同
3、。看来电影己适时而坚定地植根于游艺场的传统和低俗文化,而这种传统和文化的迷恋者,据说本文选译自价莱坞对硬色情那场关于审查制度的争斗如何拯救了现代电影工业纽约大学出版社年版一书的第三章,作者是俄勒 冈大学的英语教授,自年始在该校教授电影与文化研究课程。原文近 万字,现在刊出的是文章的后半部分。本文标题是编者另拟的。编者世界 电影关于美国的电影法规和分级制度是永续不断的。由地方政府对早期电影做出规范的尝试,发生在年的圣诞夜,当时的纽约市长乔治麦克莱伦关闭了大都会区的所有镍币电影院。麦克莱伦选择在圣诞夜关闭这些门票不过几分钱的电影院或杂耍场,意在做出一种姿态。在基督教的美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以立法形
4、式通过的禁令,他想强调的是这样一点 受关闭影响最甚者,将是那些犹太裔的影院所有者,他们是不庆祝圣诞的。纽约城的镍币影院老板诉至法院,多亏遇到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法官威廉盖纳,影院很快得以重张。而盖纳法官与麦克莱伦遂成政敌。盖纳在与麦克莱伦竞逐纽约市长时能占到一些优势,部分原因就在他的阵营允诺保护新兴行业。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盖纳在市长选举中能够领先,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电影公司和本地发行、放映商给竞选班子捐助了经费,而这些投入发挥了重大作用。就在麦克莱伦对犹太裔影院老板采取行动不到一个月后,基督教神职人员在基督教联合教会的大理石教堂召开了一次会议,意在制定出一种策略,迫使那些影院老板们停止在礼拜日放
5、映影片。而影院老板们则出于完善公众形象的考虑,在礼拜日的节目安排上尝试增加教育影片和振奋道德精神的讲演。待到影院老板根本无视礼拜日停演的态度日益明显之后,一些教堂开始把放映弘扬教义的影片作为晨祷仪式的一部分。这样的放映立刻对经营场所的经济效益形成威胁,给那些犹太裔的影院老板带来了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难题。在当时的各教派与政治势力之间,关于如何对电影审查发挥作用,萌发了一种达成谅解的意向,年月,纽约的人民学会自由改革派发出吁请,成立一个审查委员会。人民学会把基督教神职人员纽约教会同盟的沃尔特 莱德劳教士和社会道德联盟的诺克斯教士,当地教育家 古斯塔夫斯特劳贝米勒和伊万杰琳惠特尼,两者均为教育委员会
6、成员,妇女团体领袖 妇女市政联合会的塞雷纳汤森,蓝领劳工领袖居民工作者协会的霍华德布拉德斯特里特,以及被全国认可的艺术家和作家包括马克吐温在内的最初的人民学会小组联合起来。雏形时期,与其说那是一个审查电影的官僚机构,倒不如说更像一个智囊团或读书俱乐部,或者说是由人民学会发起的意在讨论电影内容的论坛。尽管这样一个学术性的委员会是有所允诺的,但它既没有发起公众层面或全国性的讨论,也没有使电影免受日益增长的种族中心主义或国家审查的压力。犹太展映商并没有硬碰硬地对抗审查。他们都是过于讲究实际且过于小心谨慎的人。相反,他们对联邦政府的,有法律效力的指导方针持支持态度一开始,他们愿意把信任交付给政府司法部
7、门。电影专利公司信仰基督教的制片人和发行商不喜欢联邦政府的监督,更倾向于一种全 国性的自律系统。因此,世界 电影年,在电影专利公司的支持和参与下,先有了全国性的自律审查委员会。所有成员都同意将自己生产的影片送交委员会,并按照委员会的决断做出相应修改。独立的影片公司并没有被要求向委员会送片,而委员会却赞成大量增加愿意放映他们影片的影剧院数量。年月日,全国审查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与会者花了个小时审片,对其中的一些影片提出了一系列修改意见。在运作的最初几年,这个委员会对影片内容的理性监管获得的是交口称赞。但与此同时,所谓的改革派,随着各方政治势力日渐增长的关注,越来越倾向于把电影作为一种新兴的媒
8、体力量来看待。地方法规的掣肘,当地改革派的制衡,屡受惊扰的放映商开始反感行业的自律机构。年初,全国放映商大会在纽约举行,抵制全国委员会的地方审查机构被作为全国影院老板们共同面对的最挠头的问题提了出来。一部分城市严格按照规定办事但另外一些城市,像芝加哥,则变来变去,很不稳定。芝加哥警方的主要官员芬克豪泽下令禁映了包含舞蹈画面的影片,但却给亨利 斯潘赛的告白这样的影片颁发了许可证,后者描述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系列杀手的生平事略。最具理性的全国审查委员会过于软弱,无力响应来自基层的求变者的改革呼声。一套或许可以对自身生产流程起到规范作用的系统,在行业内开始试探摸索,年,全 国审查委员会改组并重新命名为全
9、 国复审委员会。与电影专利公司谋求行业垄断的诉求一致,新的全国复审委员会把维护质量生产标准作为其最基本的目标。“质量生产标准”,这其中的词义包含,相对于道德教义上的 影片实际内容,留下的回旋余地相当大。到年,电影审查法案已成为个州的议案。道德至上主义者、改革派、振兴派、立法者,他们对电影审查制度电影禁律的渴求,是有诸多理由的。最初的观影体验直接而又具体只须回想一下年初次观看卢米埃尔兄弟的火车进站的观众被吓得钻进座位底下的情形就够了。把看电影作为休闲活动的电影人口的激增,不能不使潜在的电影审查官心生担忧,那就是,这种媒介对其巨大而又忠实的观众群体施加的很有说服力的,类似致幻作用的影响。早期影片那
10、种对暴力和异国情调的风格化描写的基本因素,在获得商业许可的前提下,一些反社会的行为被巧妙地夹杂进来。在电影院里完成的观影体验,其独特的社会影响力和意义被提了出来。放映场所制定的票价让较低社会阶层的人也负担得起,这样的人占了最初电影观众的很大比重,看电影的地方成了这些人伴着笑声、眼泪,甚至性渴望,从生理到感情,宣泄自己的安全场所。看电影也很快成为单身男女约会地点的首选,这世界 电影关于美国的电影法规和分级制度样一来,全国各地电影院的楼座上出现了维多利亚时代道德观所不齿的景象。黑暗中毕竟仍然是公开场合,那些预料中可能发生的情况似乎在提示,问题不仅限于电影内容了,还关涉到影院观影经验本身。改革派也表
11、示了对卫生和安全方面的关切,其中有些是有根据的,有些则完全是凭空想象的。他们向放映商发出警告,发生火灾的可能的确值得注意,因为早期的放映场所,有很多是设在不安全的建筑物内的。与这种合乎逻辑的安全考虑相伴而生的,也有一些荒谬可笑的理论,比如说,忽闪不定的画面有可能促发癫痈病。崩溃中的法典两个笨蛋,看完一部影片。一个问,“你觉得怎么样”另一个回答,“我得去查查书。”旧好莱坞的一则笑话当独立制片人兼导演奥托普雷明格从休赫伯特那里得到舞台剧月亮是蓝色的仆。、的银幕拍摄权时,首次成功挑战制片法典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是一部有一定淫秽内容的百老汇闹剧,讲的是两个男人在一个命中注定的夜晚走进一位单身女性生活的故
12、事。在普雷明格购买这个原型故事的改编权时,派拉蒙和华纳兄弟的高管层对改编此剧已经表示出一定的兴趣,但当约瑟夫布林告诉他们说,他根本不可能予以核准时,投拍银幕版的决定受阻。普雷明格还是买下 了此剧的改编权,最终,联艺公司决定开发这个项目,并以最诚恳的态度表明由他们斥资拍摄一部制片法典执行局一定会反对的影片。原型故事的改编权买下后,普雷明格,作为月亮是蓝色的的舞台剧导演,精明而谨慎地保护着他的投资。他用“”级的演员阵容来包装影片,签下了威廉霍顿和戴维尼文这样的巨星。以这两位男星的签约为祛码,普雷明格以联艺公司投资拍摄为祛码换得了影片的国内发行权。以当时的情况来讲,决策者不得不重视该片在法典执行局那
13、里可能碰到的麻烦。但是,他们抢先一步,还是投拍了这部影片。在好莱坞要想长时间保守一个秘密历来很难。布林还是看到了剧本草稿,手书一份备忘录,重申了他对这一项目的反对。年月日,他拒绝对此片签字盖章,而联艺的人也没有谁想到是否该把该片正式送审。当的态度为普雷明格所知时,他也拒绝为适应审查官的眼光而修改影片。布林和普雷明格之间的立场分歧把联艺公司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普雷明世界电影格签下的合约剥夺了制片人迫使他删剪影片的权利哪怕是为使布林满意。制片人与从美国电影协会的约定也很清楚 如果制片方在没得到核准的情况下发行此片,将被课以美元的罚款。制片厂家能负担得起罚款,但能冒得起从拒绝接受并且不予支持的风险吗
14、还没有哪家大制片厂用一部大预算,事先知道将有很大票房利润的影片,公然对抗法典,所以,联艺也不敢肯定会有多少家电影院拒绝放映月亮是蓝色的。制片厂还得预计到,一旦从也不肯点头的话,地方和基层的审查组织将会采取什么行动。影片杀青之后,行为准则学会给了个“应予谴责”的评定果如布林预料而且,联合其他基层组织,威胁说将要抵制的不仅月亮是蓝色的这一部影片,还包括联艺存在争议的其他影片。该学会还扬言要抵制放映该片的地方影剧院。联艺对制片法典执行局的违抗也冒着另外一层风险,那就是,打破从各会员制片厂优势共享的合谋结构。月亮是蓝色的毕竟只是一部影片。值得惹这么大的麻烦吗联艺高管层的判断是,值得。与其说是原则之争,
15、倒不如说是为可能出现的票房丰收孤注一掷,为发行月亮是蓝色的,联艺退出了从。公众因制片法典执行局对该片的态度而关注该片,学会的审查人员的喧嚷令观众知道了这部影片的兴趣点在什么地方。用争议向公众推荐一部影片,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联艺脱离从之后,也一退六二五。在新的失范的影剧院市场,签字盖章的缺失果然无足轻重到令人惊讶的程度。两个大规模的,新成立的独立影剧院联号,联合派拉蒙和斯坦利华纳,使影片起死回生。当两家联号影院决定抗命于时,规模小些的展影商也紧紧跟上。月亮是蓝色的的宣发工作更像是为一部二流影片的巡演而做,倒不像制片厂的正规发行。在影片刚上市时,它毕竟只具有 从技术层面上讲独立制片的
16、属性。该片最初的预告片,同样未得到的签章,突显的是影片淫秽狠裹的语言,以及对成年人特有的话题和境况的喜剧性的玩味。预告片的开场是在一家正放映该片的电影院门外。一个画外音拖着长声说,“一台三年来娱乐了百万人的舞台剧现在,同样引人入胜的人物,同样惹人发笑的场景,同样撩人心动的台词,月亮是蓝色的终于搬上了银幕。”之后镜头转向售票窗口,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购票后走进影院。这时影片已演到结尾部分 我们看到威廉霍顿 炫耀着那青肿的眼眶 正在亲吻玛吉麦克纳马拉,这时,灯亮了。坐在老妇人旁边的是一头黑熊。“你不应该带一头熊来看电影,”她对坐在熊的另一边的男人说。“为什么不行”他回答。“它喜欢这个戏。”这时我们看到一连串场景,也听到音轨上更露骨的台词。我们看到霍顿向麦克纳马拉提议,他们的约会以“火腿加鸡蛋”来结束,这时,尼文捉摸着这头一次约会内在的奥妙,冲观众挤挤眼世界 电影关于美国 的电影法规和分级制度睛“是她不是她呢她会还是不会”轮到麦克纳马拉说俏皮话了“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哪样更好呢,被性的意念占据还是直接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