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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研究 内 容 摘 要 东晋南朝之际，崇巫尚鬼是江南民间信仰的重要内容，这种信仰心理反映在信仰行为上，出现了对鬼神的淫祀。东晋南朝江南民间信仰研究，有助于揭示这一时期江南民间社会生活的状况。本文以东晋南朝江南地区为研究视角，对民间信仰的表现、影响民间信仰的因素及民间信仰的特点进行了较为深入地论述。以期阐明江南巫鬼文化对民间信仰的影响，揭示这一时期江南民间信仰所具有的区域性、多元性、功利性等特征。并进一步指出，江南民间信仰研究对于深入研究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史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关键词：东晋南朝 江南 民间信仰 巫鬼文化 A Study on Folk Beliefs i
2、n the Area of Jiangnan in the Eastern Ji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Abstract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Eastern Ji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worshipping witchcraft and valuing ghost is the important content of Jiangnan folk belief psychology,which,on the behaviour,showed the excessive worship to the god a
3、nd the ghost.The study on the Jiangnan folk beliefs during the Eastern Ji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contributes to revealing the Jiangnan folk social and living conditions during this period.The visual angle of this thesis is around the Eastern Jin and Southern Dynastiesfolk beliefs in the Area of Jia
4、ngnan and deals detailed with the forms of folk beliefs,the factors of influencing folk worship and the features of folk worship.In order to explain the influences of the literature of the witchcraft and ghost on the folk beliefs in the Area of Jiangnan,it shows the features of region,utilitarian,an
5、d pluralism and futher shows that the study on the Jiangnan folk beliefs has a some reference significance to studying further the social living history of Weijin and Southern-northern Dynasties. Key words: Eastern Ji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the Area of Jiangnan folk worship the literature of witchc
6、raft and ghost 目 录 引 言1 一、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的内容3 (一)人鬼信仰.3 (二)精怪信仰.7 (三)民间淫祀.9 二、影响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的因素11 (一)江南地区远古、先秦以来传承不息的巫、傩之风奠定了江南民间鬼神信仰的社会心理底蕴.11 (二)佛、道教鬼神观念向民间鬼神信仰的渗透，丰富了江南民间鬼神信仰的内容 .13 (三)志怪小说的繁荣与流播丰富了鬼神文化，深化了江南民间鬼神信仰的社会心理.17 (四)江南地区的自然环境是江南民间鬼神信仰的现实心理基础 .20 三、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的特点21 (一)泛神化的倾向.21 (二)强烈的功利性.2
7、2 (三)鲜明的区域性.23 主要参考文献24 后 记28 1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研究 引 言 朱大渭先生在谈到魏晋南北朝文化特征时指出，由于宗教神学的勃兴，“当时宗教鬼神崇拜在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中，都较广泛地传播开来。 ”其中江南地区史称： “其俗信鬼神，好淫祀”“尚鬼好祀”集中体现了东晋南朝江南一带鬼神崇拜这一信仰心理与信仰行为。考之史乘，不难发现，这种鬼神崇拜心态在民间表现的更为明显。民间一般是指社会大众人群与生活空间， 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言： “桓公微服而行于民间” ， 史记刘向传云： “流言蜚文，譁于民间。 ”江南作为一个地域概念，在不同历史时期，其范围有过很大的变迁，本文中的江
8、南地区泛指东晋南朝统治的腹心地带， “江都、弋阳、淮南、钟离、蕲春、同安、庐江、历阳，人性并躁劲，风气果决，包藏祸害，视死如归，战而贵诈，此则其旧风也。宣城、毗陵、吴郡、会稽、余杭、东阳，其俗亦同。豫章之俗，颇同吴中，新安、永嘉、建安、遂安、鄱阳、九江、临川；庐陵、南康、宜春，其俗又颇同豫章。 ”其范围大抵如此。 东晋南朝之际，江南一带民间“尚鬼好祀”成风殊非偶然。民间信仰作为一种大众社会心理，它的形成与发展都带有一定的连续性。远古良渚傩文化，先秦时期吴越地区盛行的敬鬼、祀神习俗，由于该地区长期低水平的缓慢发展而得以绵延，成为重要的社会心理底蕴。晋室南渡后，江南一带政治相对比较安定，佛、道教因
9、此获得了良好的发展环境，对于江南以巫道为主的民间信仰，佛、道教进行了积极的改造与融合，佛、道教的鬼神观念则通过各种形式渗进了民间信仰之中，从而助长了民间“尚鬼好祀”之风。以“张皇鬼神”为旨的志怪小说的繁荣与流传对于“尚鬼好祀”之风的兴起亦是十分重要的。江南地区这一时期频繁发生的天灾人祸使广大民众在祸福无常的命运面前不得不乞求于鬼神的眷顾，这是“尚鬼好祀” 朱大渭： 六朝史论 ，中华书局 1 9 9 8 年版，第 1 9 页。 隋书卷 3 1 地理志下 ，中华书局 1 9 7 3 年版，第 8 8 6 页。 隋书卷 3 1 地理志下 ，中华书局 1 9 7 3 年版，第 8 8 6 8 8 7
10、页。 2之风得以存在的重要心理基础。虽然江南地区民间“尚鬼好祀”源自远古，延及于今，但东晋南朝时期却是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尤其是佛、道教鬼神思想与鬼神观念的渐次融合，促进了民间信仰中佛、道、巫因素的融合，及至明清，民间信仰已是亦佛亦道亦巫。这是本文选取东晋南朝作为研究时段的主要原因。 国内对于民间信仰的研究，自 1904 年 12 月 31 日东方杂志第 1 年第 11 期转载岭东日报的论疆臣之迷信神权一文后，曾一度十分活跃。近几年，随着宗教学与民俗学研究的兴起，作为其交叉领域的民间信仰亦渐次活跃起来。由于受史料的限制，这些研究多数着眼于现今尚存的各种民间信仰习俗，或追溯其源流及其变迁。其中也
11、有学者将研究视角投向了各个历史时期的，这类研究或从宏观上探讨某一时期的民间信仰，或就某一个具体的民间信仰对象进行阐释。如孙开萍六朝时期的民间信仰一文探讨了六朝时期民间信仰的主要内容，粗略地揭示六朝民间信仰的多样性与广泛性。梁满仓论六朝时期的民间祭祀比较集中地探讨了当时民间广泛存在的祭祀之风。顾希佳江南地区民间信仰沿革考一文从吴越地区流行的神歌入手，以揭示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的变迁轨迹。王志邦在六朝江东史论一书中也辟有六朝江东的鬼神文化一节对六朝之际江东一带广泛存在的鬼神崇拜现象加以讨论。梁满仓还就蒋子文神地位在东晋南朝的巩固和提高作过论述。此外，也有学者从志怪小说与民间鬼神崇拜的关系入手加以探讨的
12、，等等。这些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但是就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加以整体研究的文章尚付之阙如，这对于进一步研究这一时期的民间信仰问题不免是一种遗憾。民间信仰作为一种集中体现社会大众存在的思想意识，一种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和明显传承关系的生活习俗，是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开展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研究，对于把握东晋南朝江南地区的社会生活状况具有重要意义。然而要全面揭示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发展所具有的区域性特点并非易事，这种困难既有史料不足的限制，尽管抱朴子 、 太平广记 、志怪小说及史籍五行志中都保存了不少当时民间信仰的资料，但这也是相对有限的；也有研究方法上的限制，如田野调查等便无法加以运用。 鉴于这一时期民间信仰资料的凌乱、缺乏，余怀愚质谨择其信而有征者以缀成此文，其瑕疵不当者，尚祈大雅斧斫。 参见陶思炎、铃木岩弓： 中日民间信仰研究的历史回顾 ， 民间文学论坛 ，1 9 9 7 年第 4 期 3一、东晋南朝江南地区民间信仰的内容 “尚鬼好祀”是东晋南朝江南民间广为流布的信仰心理，这种信仰心理导致了民间祭祀鬼神之风的盛行，以张皇鬼神为主的各种巫道也因此为民众所敬奉。 (一)人鬼信仰 民间祭祀有其特定的祭祀对象，梁满仓先生将这一时期民间祭祀的对象具体分为三个方面、七种类别，三个方面是指“对人的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