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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福州港茶叶贸易变迁与启示海关史*基金项目:福建省科协科技思想库研究重大专项:新常态背景下的福建省茶产业发展战略思路( FJKX- ZD) 。*作者简介:刘少明，福州海关所属马尾海关、福建农林大学，国家二级评茶师。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 福州港茶叶贸易变迁与启示刘少明*摘要:福建茶业不仅在茶马古道、万里茶道、海上丝绸之路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发展，又将迎来自贸区和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区建设的两大机遇。文章以福州港茶叶贸易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福州港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茶叶贸易变迁历史的回顾和梳理，分析了该时期影响茶叶贸易的主要因素，并结合福州当前作为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城市、自
2、贸区所在地等地理优势，展望重塑福州港茶叶贸易辉煌的美好未来。关 键 词:福州港;茶叶贸易;五口通商;海上丝绸之路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福州茶叶出口量占在全国茶叶出口三分之一以上，是福州港的优势和品牌，由此引发中西文化、经济强烈碰撞，带来一系列的社会变革，促进社会进步。1853 年福州港茶叶贸易迅速发展，经历火红的 19 世纪 60 年代，各国都在福州抢购、抢运茶叶，福州港成为举世瞩目世界的茶港。茶叶贸易的发展，吸引外国资本，中外茶商，买办、茶农之间的竞争，随着税负增加、茶叶品质下降，在印度、锡兰等国家茶叶竞争下，福州沦为 “商品茶叶”的基地，1880 年茶叶出口数量达到巅峰，此后以年均 10%
3、的速度下降，中外商人焦虑地盼望着政府采取有力措施，如降低对茶叶贸易内地税和出口税，引导茶农创新、改良，精心选叶制茶，建立国外市场需求反馈机制，挽救衰败的茶叶市场，但清政府在内忧外患的背景下，56根本无法顾及茶叶贸易的发展。福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城市，自贸区所在地，本文通过探讨五口通商至清末福州港茶叶贸易变迁历史，试图为福州港重塑茶叶贸易辉煌提出新的思路，将福州茶叶打造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一张历史与现实的名片。一、五口通商前福州对外贸易概述福州是历史文化名城，是福建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福州港历史悠久，公元一世纪时便与东洋、南洋有海上交通往来，时称东冶港。宋元祐二年 ( 1087 年) ，在泉
4、州设立市舶司，管理对外贸易。明永乐年间 ( 1405 1431 年) ，郑和七下西洋，每次都停泊在福州长乐县太平港，进行补给、招募水手，置办朝贡贸易商品。明成化十年 ( 1474 年) ，市舶司从泉州北移福州。清康熙二十三年 ( 1684 年) ，清政府设立闽海关。成立之初，中国的茶叶、香料、 珠宝、陶瓷经福州口岸到达南洋、日本等海外国家和地区，促进了中国进出口贸易的发展。乾隆二十二年 ( 1757 年) ，清政府实行海禁政策，但仍允许琉球的贡船来福州，时设柔远驿，管理朝贡贸易。( 一)“ 四口通商”时期，福州对外贸易发展状况中国是一个海洋大国，海上贸易历史悠久。康熙二十三年 ( 1684 年
5、)清政府宣布开海设关，在东南沿海设立闽、粤、江、浙海关开海贸易。闽粤两省海关设满、汉海税监督各一人， 笔帖式各一人两年一易，闽海关第一任海关监督由户部郎中吴世把担任，是历史上第一个以海关命名的机构，在福州台南、厦门设总口，负责管理海上贸易，征收关税等职责。恢复和发展了沿海经济，促使百姓安居乐业，社会稳定发展，从而促进茶叶出口等对外贸易发展。( 二)“ 一口通商”时期，福州对外贸易发展状况乾隆二十二年 ( 1757 年) ，乾隆实行闭关海防政策:关闭江海关、浙海关、闽海关，只留粤海关对外西洋贸易;西洋商船只能停靠广州港，并对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贸易商品丝绸、茶叶等出口数量加以限制，实现 “十三行”制
6、度;并限制造船业发展，控制中国商船的出洋贸易。西方洋人渴望与中国贸易，不仅是想要获得中国的丝绸、茶叶，只要是中国元素:剪纸、66王梦恬 : 明至民国闽浙赣交界地区商业往来与区域社会变迁 ，江西师范大学2014 年硕士论文。黄廷 :清代前、中期福州茶叶的种植及其影响 ，福建师范大学 2012 年硕士论文。俞其坤、宿迷菊 :清代茶叶贸易兴衰初探 ，中国茶叶加工2007 年第 2 期。黄木升 :晚清至民国河口茶市与社会变迁 ，南昌大学 2007 年硕士论文。李欢 :清末民初茶叶贸易流程考 ，山西大学 2013 年硕士论文。姚贤镐 :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 ，中华书局 1962 年版。戴一峰 :五口通
7、商时期的福州对外贸易 ，福州论坛 ( 文史哲版) 1988 年第 1 期。杨源兴 :中国五口通商时期丝茶出口贸易 ，学术研究1984 年第 3 期。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福州港茶叶贸易变迁与启示瓷器等手工艺品，都是他们希望贸易的商品。在 “一口通商”期间，清政府仍允许福州与琉球等南洋国家或地区开展朝贡贸易，在福州闽安镇设立琉球馆，福州设立柔远驿，朝贡贸易船舶停靠闽安镇，向海关申报，经报福州将军许可，部分进口商品进京朝贡，其余与当地贸易，并出口茶叶、丝绸、瓷器等货物。瑏瑠二、五口通商时期福州港茶叶贸易兴起、兴盛时期( 一)五口通商初期，福州港抵制茶叶贸易鸦片战争后，福州被迫成为 “五口通商”口岸之一
8、。瑏瑡开埠严重伤害朝廷和福州人的自尊心，官员、乡绅和老百姓空前团结，予以抵制。表面上，清政府遵守条约，福州港开埠通商，实际上官员层层设卡收税，严惩与外国人直接茶叶贸易，如果从武夷山直接运输茶叶到福州，要收取 60%的重税，乡绅四处呼吁不得卖茶叶给外国人，不得购买洋货，以致开埠前十年，英国人没有从福州运走茶叶。瑏瑢1845 年，始有英商货船一只驶抵五虎门口外，夷商驾杉板船进省与英国领事李太郭相商，李太郭以此地难以销货回复。瑏瑣数月之后，英国商人记连到达福州，欲在福州出口茶叶，并进口布匹销售，还开设了一家洋行，1846 年 4 月记连在福州被殴后愤然离去，首次尝试以失败告终。瑏瑤1845 年，英国
9、商人在福州出口茶叶 638 镑，1847 年和 1848 年的福州对英贸易统计都是空白。瑏瑥1849 年，英国商人金顿在福州尝试贸易也未取得成功，瑏瑦1850 年将福州领事降至副领事级，中国官方也将贸易主管藩台担任改为知府兼理。瑏瑧从 18 世纪 80 年代起，武夷山红茶已经在国际上享有盛誉，但由于清政府实行闭关锁国，武夷山茶叶输出要运至广州或上海出口。瑏瑨从星村到广州的路程 2800 华里，路途遥远、关卡林76瑏瑠瑏瑡瑏瑢瑏瑣瑏瑤瑏瑥瑏瑦瑏瑧瑏瑨曹英 :论五口通商时期香港与内地的贸易制度 ，湖南商学院学报2010 年第 3 期。胡刚 :近代茶叶对外贸易的盛衰 ，中国经济问题1985 年第 1
10、 期。池贤仁 :近代福州及闽东地区社会经济概况 ，华艺出版社 1992 年版。郭秀清 :近代茶叶贸易对福州及其闽江流域腹地社会变迁的影响 ，历史教学问题2006 年第 6 期。郭秀清 :五口通商时期之世界 “茶港” 福州港的沉寂与兴起 ，闽江学院学报2005 年第 6 期。林日杖 : 五口通商时期外商在华经营策略述论 ，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3 年第 1 期。张仲礼 : 1834 1867 年我国对外贸易的变化与背景 ，学术月刊1960 年第 9 期。程镇芳 :从十九世纪的茶叶贸易看沙俄对我国的经济侵略 ，清史研究集第 6 集。方留章、黄胜科、邱培德等 :武夷山市志 ，中国
11、统计出版社 1994 年版。郭秀清 :近代茶叶贸易对福州及其闽江流域腹地社会变迁的影响 ，历史教学问题2006 年第 6 期。立，人挑蓄驮，行程 45 天。从星村北运上海，全程 1800 华里，行程 30 天，每担茶叶挑夫、船费折成 1. 359 两，占总成本 16%。福州与上海和广州相比，离武夷山距离近，水陆交通也较为便利，武夷红茶从星村顺流而下，仅 4 天就可到达福州。瑏瑩( 二)福州港茶叶贸易兴起1853 年受战争和经济困难的影响，福州巡抚王懿德上报朝廷开展福州港茶叶贸易，经获准，派人招揽洋商。瑐瑠美国旗昌洋行看到商机，派遣中国职员买办阿洪携巨款到武夷山收购红茶，并雇船沿闽江至福州，获得
12、空前成功，其他洋行看到旗昌洋行成功，于是群起效仿，同年怡和洋行与宝顺洋行就加入到福州收购茶叶队伍中 ，“在福州抢购茶叶，竞争日剧” ，其后呈井喷之势 ，“福州由是成为驰名世界之茶叶集中地” 。在福州巡抚王懿德的推动下，福州港迎来了茶叶贸易的繁荣时期。各国洋行纷纷在福州设立分支机构，外国资本介入，1954 年茶叶出口贸易大幅翻番。瑐瑡1856 至 1865 年间，福州茶叶对外贸易达到一个小高潮，是人们通常回忆起的 “火红的六十年代” 。福州茶叶在国际市场盛行，各国都在福州抢购、抢运茶叶。在伦敦市场，当年第一艘运输中国茶叶船靠码头，第二天，经营茶叶的商家如果没有在他的橱窗上摆上这艘船运来的茶叶，这
13、个商家今年生意就会大受影响。第一批运到伦敦的茶叶往往取得高额利润，每年都举行运茶飞剪船竞赛，1866 年比赛尤为壮观，1866 年 5 月 28 日从福州下游罗星塔出发，在伦敦船坞结束 。“羚羊”号夺取桂冠，用时 99 天。茶叶贸易发展，产茶地区的茶农的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表 1 所示:1856 年至 1865 年期间出口茶叶平均年递增 7. 1%。表 11856 1865 年茶叶出口国家和地区贸易瑐瑢单位:千担年份英国澳大利亚美国欧洲大陆中国沿海口岸合计 1856160. 828. 0955. 9120. 39265. 31857164. 020. 1847. 069. 73241. 0185
14、8137. 032. 9150. 39220. 31859199. 040. 3364. 786. 74310. 91860274. 588. 7084. 9115. 55463. 71861285. 160. 8654. 2518. 75418. 91862356. 517. 691. 7117. 47393. 41863354. 360. 4352. 3813. 84393. 41864342. 768. 6335. 8226. 15473. 31865351. 073. 2046. 6721. 97492. 886瑏瑩瑐瑠瑐瑡瑐瑢郑乃辉、杨江帆 :论五口通商至清末福州茶叶的发展与进步 ，
15、福建农林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6 年第 3 期。胡乐伟 :一口通商后广州港茶叶贸易的盛衰变迁及其影响 ，农业考古2011 年第 2 期。孙玉琴 :中国对外贸易史( 第二册)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2004 年版。数据摘自闽海关 1865 年度贸易年报，闽海关代理税务司麦士海，1866 年 1 月 31 日于福州。五口通商至清末时期福州港茶叶贸易变迁与启示( 三)茶叶运输状况1870 年代以前，福州茶的海上运输主要是快速帆船，运茶船只通过好望角，在横渡印度洋的航线上开展运茶竞赛。自1867 年以来，进入福州口岸快速帆船逐年减少，大部分茶叶都用大轮船运往英国，1869 年苏伊士
16、运河开通后，直接开往欧洲的轮船增加，1869 年有 3 艘轮船从福州口岸直接开往欧洲，1872 年增加到 34 艘轮船出口。表 2 为 1867 1872 年福州口岸进出口船舶数据。表 21867 1872 年福州口岸进口和出口船舶数量及重量瑐瑣年份进口数量 ( 只) 总吨位 ( 千吨)出口数量 ( 只) 总吨位 ( 千吨)进出口 ( 总计)数量 ( 只) 总吨位 ( 千吨)1867451208. 6455211. 6906420. 21868389175. 0378168. 2767343. 21869448201. 5445202. 6893404. 11870366173. 4360168. 0726341. 41871314161. 8332172. 1646333. 91872333187. 2332185. 36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