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免疫原理的国家审计监督机制构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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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基于免疫原理的国家审计监督机制构建研究基于免疫原理的国家审计监督机制构建研究李善波 时现 （南京审计学院，南京 211815）摘要：摘要：首先对生物免疫功能和国家审计监督功能进行了比较研究，认为二者具有比较意义， 国家审计可以从生物免疫机制的成功模式中获得重要启示。然后研究了国家审计监督功能 的实现机制。分析表明，现行体制下国家审计监督功能和机制存在明显的不足之处。应借鉴 生物免疫原理，重构国家审计监督机制。具体的路径和措施有：强化国家审计的独立性，构建 垂直的审计组织体系；扩大审计处置权，建立审计问责制度；扩展国家审计的功能，推行社会 现实评估。 关关键词键词： ： 国家审计；免疫原理；功

2、能；监督机制；构建一、一、问题的提出问题的提出经济监督是国家审计所具有的最基本的功能1, 2。 “审计免疫系统论”1并非否定审计的 监督功能，而是旨在引发人们对审计功能的深入思考，启示人们从生物免疫现象汲取丰富 的理论营养，借鉴生物免疫系统成功的自然机制为我所用。我们说国家审计是国家经济运 行的“免疫系统” ，显然是用一种比喻来表述或刻画国家审计的特征和功能，是用一种通俗 的概念来表述另一种概念。必须承认， “免疫系统”是一个十分形象而又贴切的比喻。为什 么说国家审计是国家经济运行的“免疫系统”？显然是因为国家审计具有类似于生物免疫 系统的一些功能。这就引发了一系列基本的理论问题：生物免疫系统

3、的免疫功能是什么？ 国家审计的“免疫”功能又是什么？二者有何异同？是完全相同还是部分相同？另一方面，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二者“免疫”功能的实现机制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生物化学机 制，而另一个是社会组织制约机制，那么实现相同功能背后的机制（即免疫机制）又分别 是什么？更有现实意义的是，国家审计监督机制的构建可以从生物免疫机制的成功模式中 获取什么理论营养和启示？这才是理论创新的根本价值所在。 对上述系列问题的回答构成本文的逻辑主线，试图借鉴生物免疫原理来分析论证国家 审计监督机制的构建是本文的主要目标。全文的内容安排是：首先分析、比较生物免疫系 统和国家审计系统的功能及性质，并阐述进行比较研

4、究的可行性；然后分析国家审计监督 功能的具体实现机制及其不足之处；在此基础上，借鉴生物免疫原理，提出强化和重构国 家审计监督机制的路径和措施；最后是总结和展望。二、二、国家审计监督功能与生物免疫功能的比较国家审计监督功能与生物免疫功能的比较（一）（一） 生物免疫功能与机制生物免疫功能与机制 结构和功能是系统论的基本概念，分别描述了系统的内部组织规律和系统与外界的相 互关系规律。3系统的结构是指系统内的要素以及要素之间的关联。如果把系统看作一个 “黑箱” ，那么“黑箱”的“输入-输出”反应就表现为系统的行为，系统行为的特征称之 为系统的功能。系统对特定的输入会产生特定的输出反应，不同的输出反应显

5、示出系统的 不同功能4。所以，功能是系统的外在表现，是由“黑箱”即系统的结构及其反应机制所 决定的。1 “审计免疫系统论”的基本观点是，国家审计是国家经济社会运行的免疫系统；国家审计具有免疫系统的功能。刘家义审计长在 2008 年全国审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作了明确阐述。2免疫系统是生物体（如人体）不可缺少的子系统。生物体的免疫系统具有三大功能： 防御(immunedefense)功能。免疫系统抵御外来病原微生物（抗原）入侵机体，对入侵的 抗原进行杀灭。即“防外” 。自稳(homeostasis)功能。免疫系统维护机体内环境的稳定， 清除正常代谢过程中衰老和损伤的细胞。即“安内” 。监视(imm

6、unesurveillance)功能 。免疫系统将某些发生变异的组织细胞识别出来并加以消灭。即“防叛” 。在三个功能中， 防御功能是免疫系统担负的最重要的功能，是保证机体得以生存的前提条件。 防御功能的实现机制在于免疫系统的“三道防线” 。皮肤和粘膜是抵挡病原体的第一防 线，它能够有效阻挡大部分病原体侵入人体。体液中的杀菌物质和吞噬细胞构成第二道防 线。杀菌物质中的溶菌酶能够溶解许多种病菌；分布在血液和组织器官中的吞噬细胞，可 以将侵入人体的病原体吞噬消化。然而，第二道防线并不能杀灭所有的病原体，特殊的病 原体要由第三道防线来对付。第三道防线主要由免疫器官和免疫细胞组成。当特殊病原体 （抗原）

7、侵入人体后，刺激淋巴细胞，淋巴细胞就会产生一种抗体。该抗体能与该抗原结 合，从而将抗原清除。抗原被清除后，相应的抗体还可以存留在人体内，当同样的抗原再 次侵入人体时，就会被存留的抗体按同样的方式加以清除。一种抗体只对一种抗原起作用， 相当于防毒软件中的“专杀工具” 。前两道防线是人类在进化过程形成的天然防御机制，称 为先天性免疫；第三道防线是人体在出生以后为适应病原体的变化而产生的后天防御机制， 因而称为后天性免疫。 分析由“三道防线”构成的自然防御机制不难发现，这三道防线形成互补的整体，缺 一不可。其构造完全符合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原理。若无第一道防线，则第二、第三道防线 将无法应对数量巨大的

8、外来病菌；若无第二道防线，任由突破第一道防线的病菌繁殖壮大， 则第三防线不攻自破；若无第三道防线，则免疫系统永远也不能对付特殊病原的入侵。 自然免疫系统还具有以下性质：独立性。生物免疫系统是一个独立的子系统，不受 其它子系统的支配和控制。自适应。针对外界抗原的多样性，免疫系统能在遭遇新抗原 的过程中不断产生新的抗体与之抗衡，从而动态地适应外界环境的变化，具有进化能力。 分布式网络结构。免疫系统由广泛分布于全身的免疫细胞组成，构成时间和空间上的分 布式网络结构。5 具有杀敌能力。自然免疫系统拥有专门的杀敌细胞。具有记忆、识 别能力。免疫系统能够严格识别“自己”和“非己” 。1（二）（二） 国家审

9、计的监督功能及其与生物免疫功能的比较国家审计的监督功能及其与生物免疫功能的比较关于国家审计的功能或职能，我国审计理论界曾进行过长期、大量的研究2。比较公认的观点是，审计“同时具有监督、评价与鉴证这三大职能”6。一般认为，监督是审计 的基本职能，评价与鉴证是附属职能或具体职能。所以， “监督职能论”被写入普及性的 审计干部审计知识读本7。应该说，审计监督职能的形成是与我国的审计实践密切关 联的，符合我国国家审计的历史和现实，即设立国家审计的主要目的是监护国家的经济利 益免受侵害。3也正是在这一点上，使人联想到国家审计与生物免疫系统有相似功能。 “免疫”本是生物免疫学的专业术语。我们说国家审计是经

10、济社会运行的“免疫系统” ， 只是一个比喻或隐喻。这一隐喻的提出是基于国家审计确实具有类似于生物免疫系统的某1 上述生物免疫原理是作者阅读大量书籍后所作的通俗性总结（特别注明的除外） 。更加专业性的介绍可参见相关免疫学著作。 2 在审计学教科书中，一般把审计职能定义为审计的固有功能。但也有学者提出不同观点。崔孟修认为，审计功能与审计职能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功能是由内部联系和内部结构决定的，是固有的；职能是由职权 职责决定的，是通过法律授权赋予的。具体论述参见审计署审计科研所审计研究简报2008 年第 16 期。 就本文的研究目标而言，可以不作区分。 3顺便指出，有不少学者认为审计的本质也是“经济

11、监督” ，笔者有不同看法。但因审计的本质非本文研究内容，文中不作赘述。3些功能即“保护健康机体免受侵害”的功能，因为“监护国家的经济利益免受侵害” 是设立国家审计的基本目的。两者功能的相似性使得两者具有可比性，或者说两者具备可 以比较的基础。这样，在两个系统之间就可以建立一一对应的映射关系：“经济社会系统” 对应于“生物有机体” ；“国家审计子系统”对应于“生物免疫系统” ；“经济监督功能” 对应于“生物免疫功能” 。有了这种具有可比性的对应关系，我们就可以通过分析借鉴生物 免疫系统的成功机制和性质，来类推类推国家审计体系的有效构建和运作。需要指出的是，就 我国审计的现实而言，国家审计的功能主

12、要对应于生物免疫系统的防御功能，而似乎缺少 生物免疫系统所具有的自稳功能和监视功能。也就是说，就目前而言，二者的功能是部分 相同而不是完全相同。当然，我们期望国家审计能够不断扩展其功能，直至具备生物免疫 系统所具有的自稳功能和监视功能。 由于国家审计系统与生物免疫系统具有部分相同的功能，而功能是由系统的结构及其 机制决定的，所以由生物机制的成功来推演审计机制的构建就成为一个合理的研究路径， 这也是本文的逻辑基础。根据系统原理，如果两个系统具有不同的结构，就不会有完全相 同的功能。然而当关心部分功能时，不同的结构也可以实现相同的某一功能3。换个角度 看，不同的功能或某一功能的强弱，则一定是由其背

13、后的结构和机制决定的。国家审计与 生物免疫系统具有相同的部分功能，即“保护健康机体免受侵害” 。但两者的这一功能的强 弱程度是不同的，生物免疫系统的这一功能非常强大，这是由其机制及其特性（三道严密 的防线、独立性、自适应等）所决定的。这些成功的实现机制及其特性就为国家审计监督 机制的构建提供了极有价值的参照。（三）（三） 国家审计与生物免疫比较研究的可行性国家审计与生物免疫比较研究的可行性然而，隐喻和类推的方法是否属于科学研究的可行方法？国家审计与生物免疫之间是 否存在比较研究的可行性？这是需要首先回答的方法论问题。隐喻是比喻的一种形式。比喻有明喻和暗喻之分。隐喻就是暗喻，是用一种事物暗喻 另

14、一种事物。隐喻反映的是不同现实事物之间的相似关系。其一般表达方式为：“A 是 B” 。1显然， “国家审计是免疫系统”也是一个隐喻。事实上，我们很大程度上是通过隐喻的使用来感知和体验这个世界的。我们经常使用隐喻来帮助我们理解行政现象，描述我们正在 努力去做的事情。正如一种范式一样，一个隐喻提供一种规范甚至建构社会现实的框架； 能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现实和解决问题8。借此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使我们对思考的主题 产生新的认知。当然，也要注意隐喻也会产生谬误。这是因为，它尝试解释一种事实或现 象的方法是使用另一种事实或现象，后者不可能和前者一模一样。同样， “类推”也是日常生活乃至科学研究中最为常用的一

15、种思维模式。正如哈耶克所 说，人们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是在用已有的知识来推知“未知”的世界。无论是何种研究 人员，他在研究社会现实时总是以一定的知识系统为前提条件的9。使用类推方法应该注 意的是，用以“类推”这个世界的普遍性知识是否真正具有普遍的意义；研究对象与我们 所建构的知识体系是否具有关联性或可比性。如上所述，生物免疫系统“保护健康机体免受侵害”的免疫功能与国家审计“保护国 家的经济利益免受侵害”的监督功能存在高度相似性。两种系统之间存在一一对应的映射 关系。建立在功能相似基础上的系统间“隐喻”和“类推”研究，不仅是很有意义的，而 且是可行的。现代免疫学的发展已经使生物免疫原理成为普遍性知

16、识，并且，所有脊椎动 物均具有免疫系统这一事实使免疫原理具有普遍意义。这为国家审计问题的跨学科比较研 究奠定方法论基础。1隐喻的一般表达形式为：“A 是 B” ，但事实上 A 并非是真的 B，这里 B 已经偏离语词字面意义，偏离的根据是相似性。例如， “他是块木头” ，比喻他是一个头脑愚笨的人，并非他是一块真的木头。4三、三、国家审计监督功能的实现机制国家审计监督功能的实现机制生物免疫防御功能的实现机制在于免疫系统的“三道防线” ，采用的是多层次防御 战略。可以认为，生物免疫系统的免疫机制（“三道防线” ）的构建是十分完美的。正因 为如此，其防御功能才非常强大。与之类似，我们认为，在现行体制框架下现行体制框架下1国家审计的监督保护功能同样是由“三道防线”来实现的。必须指出，国家审计的“三道防线”与 免疫系统的“三道防线”有类似的防御功能，但两者的防御机制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毕 竟后者的防御机制属于物理、生化机制，而前者的防御机制属于社会心理或社会行动机 制。不可将两者机械类比。如果机械地以类比的方式去解释或理解它们，其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