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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水的意象在沈从文小说中的意义 Dissertation on water image featured in novels of Shen Cong Wen(申请清华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院（系、所）：人文社会科学院 学科：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生：柳炯硕 指导教师：张玲霞副教授 摘要 本论文研究的对象是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作家沈从文，追寻沈从文小说中贯穿始终的“生 命” 、 “人性”的形态，探讨他独特的艺术的审美理想，考察其文学的渊源，进而确立沈从 文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位置。本文首先考察沈从文直接经验的两个世界，即乡村与城市。 在这两个看似对立的两极世界中，他由最初的肯定美丽而纯净的乡村、否定
2、排斥堕落的城 市，到发现两者都存在需要变革的地方，进而开始探索两个世界的交合点。沈从文文学的 渊源是“水” ， “水”是沈从文的人生和文学的出发点与归宿。本文将论述的重点放在研究 “水”在其创作中的意义这一部分，通过对沈从文的代表作品如边城 、 八骏图的分 析，寻找出“水的意象” 、 “水的象征” 、 “水的净化”等重要线索，从而抓住沈从文作品的 灵魂，也就是对于健康人性的孜孜不倦地追求。 关键词：乡村，城市，生命力，乡下人，水 ABSTRACT This thesis is a dissertation on Shen Cong Wen who is an important writer
3、in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Shens novels have secured a strong position in philosophy of the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with his style of maintaining“Life”and“humanity”,together with his distinctive artistic and aesthetic ideal as well as study on fundamentals of literature.This thesis inquires on S
4、hens two extreme world which he experienced,namely rural and urban area.Within this conflicting world,Shen discovered the positive aspect of beautiful and innocent rural area and negative aspect of decadent city.He also discovered the area of change where both aspects exist together and studied the
5、intersection of the two worlds consistently.The fundamental of Shens work is“water”.“Water”is both 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 for Shens life and work.The focus of this thesis has been to analyze the meaning of“water”by studying his well-known works,andand discovered a number of important connections
6、such as“image of water”,“symbol of water”and“purification of water”.The spirit shown in Shens works pursuits healthy humanity as well. Key words:Country,City,Life Vitality,Country People,Water 第 3 章“水”在沈从文的创作意义.12 3.1 回忆中的试写.12 3.1.1 童年的回忆.12 3.1.2 军队生活.13 3.1.3 发现“水”：内心的发现.14 3.2 通过水的意象透视人间.16 3.2.
7、1 生命的范畴：作品中水的意象.16 3.2.2 生命的本原：围绕柏子.16 3.2.3 死亡、破坏的象征：围绕八骏图.18 3.2.4 为重生所作的净化：围绕边城.19 3.2.5 水上的言语：“乡下人”的忧郁氛围.22 3.3.通过“大海”扩大对现实的认识.24 3.3.1 由河水到大海.24 3.3.2 潜在欲望的隐与现：通过八骏图看到的“大海”.25 1.1 课题的目的和意义在 20 世纪 30 年代的中国作家中，沈从文极力强调文学创作的艺术性和单纯性，当年就受 到文坛的瞩目，但是因其逆时代潮流的文学观而在一段时期受到否定性评价。这种评价可 以说带有诸多政治色彩，是因对拒绝政治束缚的作
8、家的误解和歪曲所导致的。但之后，以 “思想解放”和“实事求是”为主体的 1978 年 11 届 3 中全会为契机，对沈从文的偏见被 打破，人们开始以客观和公正的角度重新评价和研究他的创作和思想。20 世纪 80 年代以 后，对沈从文的研究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文学本身的研究，而是扩大到对哲学、社会、历史、 文学的全面研究，形成了一股“沈从文热” ，给中国现代文学界也带来了很多影响。沈从文 的特点就是将自己独特的思想和艺术审美理想反映在作品创作中。沈从文作品的主要倾向 为歌颂湘西乡村健康的生命力和魅力纯朴的人性，还有他一再强调的“乡下人意识” ，这种 创作倾向成为了沈从文研究的中心。沈从文的代表作“边
9、城”是研究沈从文小说的核心作 品，通过边城中健康朴素的人物形象，可以看到他所要追求的思想和感情。这些人物 都具有真、善、美的品德，都是诚实、善良、纯朴的乡村人物，作者将他们描写得惟妙惟 肖。 边城与湘西乡村的美丽风景融合为一体，让人们联想到一首抒情诗。本论文试图让 人们联想到沈从文创作的抒情性倾向是从何而来的问题。通过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让人们 感受到到沈从文的“非政治性”和“纯文学性”的艺术特征。在沈从文的成长过程当中， 对故乡湘西的美丽风景和人情味十足的人物的记忆一直陪伴着他，之后的城市生活又让他 亲眼目睹城市人痛苦的生活和充满虚假和伪善的生活，这让沈从文明白了自己真正要走的 路是哪一条。沈
10、从文所亲身体验到的城市空间是挫折和苦难的连续，是与他所向往已久的 世界完全不同的丑陋又恐怖的世界。小说边城就是他在这种生活环境下创作的作品， 他利用自己对两种世界的认识，描写出自己心中的一个与丑陋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如同抒情 诗的理想世界。换句话说，沈从文将自己在两种世界乡村和城市中的亲身经验融合在 一起，并在这种融合当中他完成了自己特有的文学创作目标和思想，还有对艺术的理解。 探索这两个世界的经验在研究沈从文的过程中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也将成为找到 前述“问题”的答案的途径。因此，本论文将通过分析沈从文所经验过的两种世界，研究 他文学世界的特征及其来源。要详述沈从文 文学的“源头” ，必须
11、注意到沈从文的小说创作是经验因素和想象因素的结合体。连接这两 种因素的媒介就是构成沈从文文学的源头对“水”的思考。对水的思考和认识不仅仅 是沈从文文学观形成的基础，也是支撑他的生活的基本底子。这也将成为读者理解沈从文 特有的对“生命”的想象、对现实的理解和对历史的认识等的重要媒介。 1.2 研究领域和方法 从 1920 年代中期到 1940 年代后期为止的 20 多年间，沈从文显示出旺盛的创作活力。沈从 文从 1928 年开始成为真正的小说家。他的小说以 28 年为界，分为前期和后期。1924 年到 1928 年是沈从文的试作时期，也是小说创作铺垫的时期。他的初期小说主要以故乡湘西为 题材，在
12、文章中描写对湘西的回忆或歌颂湘西大自然的美丽，并描写各种各样的贫穷人物， 体现出了既原始又朴素的人情味。他的作品当中也有以城市为题材的小说，主要描写了生 活在城市中上层阶级的空虚无聊的生活。在 1928 年写出柏子以后，他的小说进入了成 熟期。进入成熟期之后，他的小说仍然分为乡村小说和城市小说，此时的沈从文的小说脱 离情感性、浪漫性阶段，逐渐发展为对现实更加深入的认识。以乡村为题材的小说不单单 描述生活在乡村的美丽风景中的朴素的人物，还通过对现实的分析，将因物质文明的侵入 而堕落的人性反映在作品当中。沈从文不但构筑了反映自己的“乡下人”的独特的意识体 系，还在自己的作品中实现了“健康人性的追求
13、”的价值。与只限于暴露空虚无聊的城市 生活的初期小说相比，这时期的作品更加深刻地反映了被上流阶层的虚伪和腐败渲染的人 生世态和由物质文明所导致的健康生命力的消失、人性的堕落。沈从文的以乡村为题材的 小说也并不全都是肯定乡村的内容，对于乡村的否定性方面或者在需要变化的部分他也进行了一定的批判。但是，在这些小说中，始终能感觉到的是美丽的乡村风景和健康的人物， 那是因为作者将自己的心放在乡村的缘故。沈从文所经验的“城市”是正反面混合的空间， 在“城市”中过着痛苦和苦恼的日子，只能让沈从文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而这个城市也 只能给他带来距离感和失望感。与湘西的美丽风景和自然一起度过的生活，成为形成沈从
14、文价值观和文学观的基础。但是从无法脱离封建习俗的束缚的非人类生活情况来说，乡村 又并不是理想的对象。通过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的文学脚步中，我们可以知道沈 从文在两种世界的岔路口徘徊了多少，又苦恼了多少回。但沈从文并没有停留在那里，而 是找到了可以将两个世界结合在一起的自己的道路，那就是“水” 。在他的一生中，身边一 直有着水；在曲折坎坷的生命旅途中，沈从文通过水认识了一切，通过水放下了人生的包 袱。 “水”所象征的范围很广，在其中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可以说是作为“生命”的根源的水 的形象。不仅仅是人类，对所有具有生命的生物来说， “水”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部分。沈 从文的小说通过“水”的形象反映了人的一生不可缺少的本性。 在本论文第二章中，通过“两极世界” ，即城市和乡村两种世界，来追踪沈从文的文学观。 跟随他的脚步，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分析沈从文是怎样观察并认识两个世界， 并怎样将两种世界连接起来的。沈从文将两极世界的关系理解成互相补充的关系，并通过 小说进行了反映。 在第三章中，主要寻找通过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关系而形成的沈从文文学观的源头。在沈从 文的生活和文学中， “水”就是其基调。他曾说够对所有事物的思考和认识都是从水而学到 的。从童年开始到从军时代，直至以后的城市生活，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沈从文，并同时 给他带来了对善与恶、高兴与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