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扬州南北货物最大集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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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扬州揭秘古香料汪 维 国扬州工清李斗 扬州画舫录中写 道： “ 天下香料，莫如扬州。 ”史 载隋炀帝下扬州， “ 锦帆过处， 香闻十里。 ”南宋时官府曾在扬 州设置香坊， 掌管香料贸易和 生产香料制品。 元代时，重新开 辟海道，当时称 “ 香料道”。 据 云麓漫钞 记载： 从大食、新 条、三佛齐等国进品真 （ 珍）珠、 脑子 （ 龙脑）、乳香、蔷薇水、龙 涎 （ 香） 等，海上贸易为扬州的 香料生产带来了 “ 天时、地利” 的有利条件。 笔者上世纪60年代初，在 江树峰先生的指导下， 开始研 究和探讨古扬州的化妆品。 当 时戴春林、谢馥春、陆福春等名 店的老师傅尚健在。 广储门一 带民国时期

2、香店很多， 住在崇 德西巷的一位张师傅， 当时已 经70多岁了，据说他曾在画家 张玉良祖父的香店里干过活。 扬州古香料制品中， 一曰 “ 藏香”。 红楼梦中多次提到 黛玉、宝钗焚点藏香、御香的情 节， “ 香篆销金鼎， 脂冰腻玉 盆”，说的就是各种寿字、篆纹、 喜纹香， 放在扬州漆雕如意鼎 炉中焚点； 还有一种熏衣香， “ 浓香阵阵袭衣襟，冰麝龙涎醉 客心”，燃熏衣物，香气数年不 散， 防蛀防霉效果远远超过今 天的樟脑丸。 东渡和尚鉴真曾 将香艺传至日本， 谢馥春老店 1830年 （ 道光十年） 从真州迁 至扬州下铺街， 就是靠藏香起 的家。 二曰“ 玩香”， 如香珠、香 囊、香镯、香扳等，以

3、泥香捏成小巴豆状，彩丝贯之，五色缤纷， 揣在怀里，或作串珠佩戴。 此香 系用苏合香、排草、甘松、细辛、 冰麝等合末， 白芨打糊为剂制 成。 它不仅使人周身香气宜人， 亦可从经脉输布， 内达五脏六 腑，起到保健之功效。民国初年， 谢馥春香粉店在南洋劝业会上 获银奖的就是香珠系列产品，该 店当年生产的香珠系列产品专 门出口日本及南洋地区，直至抗 日战争爆发以后，方才停产。 三曰 “ 粉香”。 扬州自古有 “ 十里栽花算种田”之习，里人 用玉兰、珠兰、茉莉、木樨等花 窨制花茶或制作香料的母粉。 “ 粉黛绮罗甲天下”，过去春天 时，扬州女子以桃花拌和雪水 洗脸，常使容貌姣好。 扬州香 粉店常年生产桃花

4、粉、 鸭蛋 粉、海棠粉一直被视为化 妆珍品。 其次还有桂花油、古 剌水等， 亦为扬州香料之精 品。 十多年前，笔者陪扬大师 院的车锡伦教授参观一古驿 馆遗址的工地时，从地上捡得 一块扶桑仕女梳妆图案的残 瓷片。 据日本一位教授鉴定， 这是日本江户时代的女子装 束，大约是我国清康乾年间的 残物，说明中日香料交流的历 史源远流长。本 版 编 辑：陈 爱 东版 式 设 计：袁 亮责 任 校 对：肖 腊 梅B1710年5月18日星 期 二老扬州YANGZHOU?WANBAO 唐代扬州：南北货物最大集散地唐代扬州是连接长江和运河的中心， 为南 北货物最大的集散地， 商业和手工业也日益兴 盛起来。 扬州当

5、时是 “ 商贾如织”的地方。 大历八年 （773）任淮南节度使的陈少游，征求贸易，敛积 财宝，累至亿万。 除了当地的一般商人外，称得 起富商大贾的， “ 动逾百数”。 富商们的流动性是很大的。 他们不论是从 四面八方来到扬州，还是从扬州去到四面八方， 总以扬州为根据地，做着运往输来的大买卖。 他 们所到之处极广，有携家带眷前往江西的，有一 别数年远赴长安的这种全国性的商业活 动，促进了各地物资的广泛交流。“ 南北东西不失家，风水为乡船作宅”，这是 盐商生活的实况。 这些盐船大都是从扬州出发 的。 唐代淮南沿海一带生产的盐，多先集中于扬 州，再由扬州分配给各地。 刘晏改革盐法，由产 地盐官收亭户

6、盐转卖给商人，任商人自行贩卖， 盐商就更以扬州为中心点， 从这里把盐运往各 地，甚至远达长安。 有一年京城长安食盐价格暴 涨， 唐朝廷命从淮南取盐三万斛， 以救关中之 急。命令下达后，仅用了40天时间，就从扬州将 盐如数运到长安，当时人以为奇事。 盐为人人每 日所需，销售量极大，盐商来往也极为频繁。 诗 人白居易在 盐商妇一诗中写道： “ 婿作盐商十 五年，不属州县属天子。 每年盐利入官时，少入 官家多入私。 官家利薄私家厚，盐铁尚书远不如 ”可见盐商获利之丰。 “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茶业 是在唐代发展起来的一种新的产业， 南方已普 遍种植，且已有了规模较大的茶园，尤以江西浮

7、 梁产茶最为有名。 当时饮茶的风气也由南方传 到北方。 与扬州有关的陆羽 茶经出现在这个 时期不是偶然的。 那时往浮梁等南方地区贩茶的茶商很多， 他们为了把南方的茶运到北方去 销售，多先把茶运到扬州，然后从扬州沿运河北 上。 扬州成了茶的集散市场，也成了茶商聚集之 地。 茶成为仅次于盐的大宗商品，也是朝廷仅次 于盐税的一大收入。 贞元九年 （792）九月，诸道 盐铁使张滂奏： “ 出茶州县茶山及商人要路，以 三等定估，十税其一，自是岁得钱四十缗。 ”穆宗 时盐铁使王播又 “ 增天下茶税，率百钱增五十”， 岁得六十万缗。 可见茶利之丰。 “ 扬州喧喧卖药市。 ”扬州又是药材的集散 地。 太平广记

8、故事： “ 谌曰吾与山中之友 市药于广陵，亦有息肩之地，青园桥东有数里樱 桃园，园北车门，即吾宅也。 ”这是在扬州卖药 的。 同书卷23引 原仙记冯俊故事： “ 唐贞元 初，广陵人冯俊，以佣工资生，多力而愚直，故易 售。 尝遇一道士，于市买药，置一囊，重百余斤， 募能独负者，当倍酬其值。俊乃请行。至六合，约 酬一千文，至彼取资。”这是来扬州买药的。卖的 是从别处贩来扬州，买的是从扬州贩往别处，这 里是大批药材的交易市场。 四川的蜀锦，江西的木材，也是以扬州为主要销售市场。 杜牧诗云： “ 蜀船红锦重”； 太平广 记卷331引 纪闻杨溥说： “ 豫章诸县尽出良 材，求利者采之，将至广陵，利则数倍

9、”，反映了 这类货物纷纷运往扬州销售的情况。 此外，由于 “ 扬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 翠珍怪之产”，因而珠宝金银交易也占有重要地 位。 唐人传奇 柳毅传中的柳毅，把在龙宫得到 的珍宝拿到扬州来卖， “ 毅因适广陵宝肆， 鬻其 所得，百未发一，财已盈兆。 故淮右富族，咸以为 莫如。 ”小说这样写，就是因为当时扬州确是珠 宝市场之所在。 富商大贾买卖大，获利多，财货充足。 李肇 国史补 卷中说：扬州有王生者，人呼为王四 舅，匿迹货殖，厚自奉养，人不可见。 扬州富商大 贾，质库酒家，得王四舅一字，悉奔走之。 卷下 说： “ 大历、贞元间，有俞大娘航船最大，居者养 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 开巷为圃，

10、 操驾之工数 百，南至江西，北至淮南，岁一往来，其利甚溥。 ” 罗隐 广陵妖乱志也记 “ 有大贾周师儒者，其居 处花木楼榭之奇，为广陵甲第”。 他们声势煊赫， 生活奢靡无度。17青莲巷内盐商刘孝荃余 东 向名人扬州青莲巷是扬州老城区内一条不 起眼的小巷，但在历史上曾经居住过 两位显赫的盐商，一位是居住在北头 的周扶九，另一位是居住在南头的刘 孝荃。关于周扶九的传闻轶事在扬州 是家喻户晓， 也可以说是全国闻名。 这不能不归功于曹聚仁先生的大作 地皮大王周扶九了。 刘孝荃的知名 度虽然不及周扶九，但也颇具特色值 得一谈。由于刘孝荃的几位孙男孙女 与笔者自幼同窗，特别是其中的刘式 谋先生与我相交几十

11、年，所以知道他 家一些情况。 刘孝荃 （1878-1954），名荣荪， 字孝荃，安徽庐江 （ 今属合肥市）人。 晚年人尊称为 “ 刘孝老”。抗战前他在 扬州经营福盛盐号，属于淮盐皖岸运 商，颇具规模。他曾经参加过 “ 皖岸淮 盐扬州运商办事处”的筹备工作，抗 战前后刘氏家族也曾先后在扬州经 营过 “ 福康”、 “ 生余”两家钱庄。刘孝荃出身名门。他的叔祖父刘 秉璋是晚清的一位重臣， 翰林出身， 官至四川总督， 为淮系集团中坚人 物。 高阳小说 胡雪岩中多次提到刘 秉璋。 因为胡雪岩经营的杭州阜康钱 庄倒闭时， 正值刘秉璋担任浙江巡 抚。 刘秉璋之四公子刘诲之是刘孝荃 的叔父， 是光绪帝师孙家鼐

12、的女婿。 他是民国年间著名实业家，是中国实业银行创始人之一，长期担任该行总 裁。 刘诲之还是一位颇有成就的文物 鉴定家与收藏家， 精于鉴定甲骨，收 藏界称他为 “ 诲四爷”。 刘孝荃还有一位叔父叫刘子义， 也是位学而优则仕的人物，官至陕西 布政使。 致仕后也定居扬州，公馆在 北河下吴道台住宅南侧。公馆内有花 园、戏台等建筑，这座住宅解放初出售给当时的苏北植物油厂 （ 即后来的 合成化工厂）， 现在遗址已经很难寻 觅了。 刘孝荃具有如此家庭背景，自然 是一位颇有书卷气的儒商，他非常重 视家庭教育，所以他的子孙后代中很 多人学有所成。其中最有影响的要数 一对孪生兄弟，乳名 “ 大和”、 “ 小和”

13、， 学名刘式达、刘式适。1938年4月出 生，1950年同时毕业于扬师附小， 1956年同时在扬州中学高中部毕 业， 且同时考入北京大学地球物理 系。 并且在北大也同时毕业，同时留 校，后来都担任了教授、博士生导师， 都享受国务院颁发的特殊津贴。要说 略有差异的话，就是刘式达担任过北 大地球物理系学术委员会主任，刘式 适担任过北大地球物理系教研室主 任。由于这对双胞胎兄弟实在是太像 了，在北大地球物理系也每每发生找 错人的事。再说扬州十二门回音壁4月20日的扬州晚报 老扬州版 上发表了陈金龙先生的 扬州城 十二 门。 笔者收集的与其有不同之处：十 二 门： 利津门 （ 东关）、安江门 （ 南门

14、）、通 泗门 （ 西门）、镇淮门 （ 北门）、天宁门、广 储门、便益门、徐凝门、阙门 （ 缺口）、挹 江门 （ 钞关）。 以上十个门都在老环城墙 范围。 其实，在原环城墙上还有另外两 个门，陈金龙一文没有涉及： 1.福运门在引市街最南端。 此 门大多为了南河下盐商经营盐业引市 所用，原城外也有一条小街、少许小店 （ 烧饼店）、饭店、烟酒杂货铺。 有一点繁 忙景象，解放前后有一摆渡船给城里城 外的人过河使用， 渡江桥建好后不存 了。 2.葫芦门在大水湾、原扬州五 一糖果厂浴室附近。1951年至1953年 进行拆城墙造马路的工程时，参加过拆 城墙的郑同庆和张凤琴讲，此城门和西 边的徐凝门一样高。

15、当时重点供南河下 的盐商使用， 平时很少有人进出城，也 有一摆渡船。六 吊 门： 西门 （ 旧城）、南门 （ 应注老南门，因 为有新南门）、北门 （ 应注老北门，因为 有新北门）、天宁门、广储门、便益门。四 水 关： 1.小秦淮河上最南端龙头关水关，最 北端就是称北水关 （ 新北门没有水关）。 2.原汶河上最南端称老南门水关 （ 应注老南门，因为有新南门）。 最北端 老北门水关。阮府西扩，蒸糕店献祖宅方 宝 成阮元告老还乡回到扬州后， 有一 天， 有个秀才闯进阮府对阮元说： “ 你有 欺君之罪。你家住在上首，却将皇帝赐的 黄马褂供奉在下首！ ” 太傅一听惊出一身冷汗， 虽说秀才 无赖，说出的话

16、却是有道理的。 于是和颜 悦色地对秀才说： “ 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 帮忙解决，但请告诉我有何良策。 ”秀才 道： “ 只要帮我在衙门里谋个差事就行了。 至于化解之法，也很简单，你府上现在是 东西两进， 只要在西进的西边再扩建一 进，使其变成东中西三进，现在的西进变 成了中进，这样中间供奉黄马褂不是就合 规矩了吗？”阮元一听连连点头，当时就酬 谢了，事后也帮秀才谋了一个差事。 阮元即刻着手扩建事宜，西边几户 很快谈妥买下，唯独西南角街口一户蒸 糕店不太好办。 经营小店的是一对老夫 妻，无儿无女。 阮元交代办事的家人：买下的地方先行动工。 家人按嘱照办。 还有几个月阮元要过生日了。 府里 “ 悄悄”传出，说太傅最喜欢吃童儿糕， 而且就喜欢吃街口老两口蒸的糕。 于是 送礼拜寿的人都到街口小店买上几份 童儿糕。 这边有人送来童儿糕，转个身 就从蒸糕店的后窗递给了老两口。 府里 人说，送的人太多，吃又吃不掉，回笼重 蒸一下还可以再卖！ 于是几个月下来，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