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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族语文年第期羌语音节弱化现象关黄成龙提要 文章以羌语北部方言荣红话为例,对羌语音节弱化进行分析,认为音节弱化是羌语北部方言一 个重要的语音现象。它受读音的轻重、快慢,元音的性质以及韵尾的有无等语音条件的制约。羌语音节的弱化对音节结构有一定影响。音节弱化是羌语北部方言 的一个很重要的语音现象。弱化的对象有的是复合词 的一个词素,有的是加了附加成分后 的词根。研究 羌语的音节弱化,对于认识羌语的语音特点、语音演变以及语音同词 汇、语法的关系有帮助。一音节弱化的特点羌语荣红话音节弱化具有 自身的特点从发音特征上看,音节弱化 时除发音轻而短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元音清化或脱落。弱化一般 除了在词
2、 的第一音节 外都可以出现,尤以末音节位置 出现频率最高。例如劝邓“水垢”中的阳邓舀品“牛犊”中的舀训己“公公”中的。仑“早晨”中的产等都是弱化音节。弱化的既可以是构词 词素,也可以是词根。例如。年劝今年磨石磨刀石。泡二命令式来协仓下来从音节弱化与元音的结合来看,音节弱化主要出现在。、。、等元 音的音节上。元音在一部分词中不发生弱化现象。元音在舌面前音、擦音、之后会发生 弱化。、。元音都要弱化。一般说来,音节发生弱化时。元音弱化后常脱落,辅音作前一音节的韵尾元音在一部分词中脱落,而在另 一部分词中与前一音节元音合并。、元 音 常清化,它们虽 不发出声来,但口形要保持原状,否则会发生歧义,或者听
3、起来不自然。例如、天今天玮一仆上游方,。穿 鞋。一沁过去时聊。九叽色十九色后背邓色病愈坐己命令式本文得到孙宏开老师的悉心指导,谨此致以诚挚的谢意。本文在音节弱化时。、元音脱落不标,。、元音清化,用清化元音表示。元音在一部分词中弱化,而在一部分词中不发生弱化,其原因目前尚不清楚,有待进一步研究。在羌语 中趋 向前缀兼表时、体、态、式、语气等语法意义。详情见拙文羌语动词的前缀,民族语文年第期。元音清化的同时,辅音也弱化为同部位的擦音。上 面 的例词作为构词词素时,发 生 音 节 弱化,其元音。脱落,辅音 作前一音节 的韵尾。例词音节辅 音 脱 落,元 音与前一 音 节 的元 音合并为 长元音。孔。
4、、邓中 的孔卯。、邓音节 发生 弱化,其元音都清化,分别读作孔仑 与、八、邓台而,。、加表示语法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元音都清化,读作泌、乙。二双音节和多音节词中的弱化带有元音的音节 弱化 较多。例如己“雅都”地名,乙“蘑菇”,己“岳 父、公公”,司色“土豆”,邑“鸽子”,色“猫头鹰”。带有。元音的音节 在多音节 词中弱化的比较少。例 如一色“舅舅”,争“拖、拉”,娜沁与“牛扼”,旅品“麦草做的锅圈”,胡色“母亲”引称,八“嘴唇”。由于。元音弱化后常脱落,仅从荣红话看不 出多音节词中弱化的情况,但我们从羌语内部的比较 中可以看出南部 方 言后 一音节的元音为。或时,在 北部方 言 大多数 地区都
5、弱化脱落。例如汉义 地露水蜘蛛麦穗牛角舌 头主人桃坪驴驴孔驴驴争,驴孔扩护驴护麻窝。,明,邻丙石泪“荣红。孔明昌邵侣孔叫汉早、中期汉语借词 要符合羌语的语 音演变规 律,。元音脱落也不例外,在汉语借词中、昌、外、多后 面 的舌尖元音,在南部方言读,在北 部方言均读。,因此,也 发生 弱化现象。例如汉义沙子鸭子袜子席子萝卜桃坪扣,。驴麻窝荣红即但新借词无论是在北部方言,还是在南部方言一般不发生弱化现象,要读出元音。例如汉义刷子鞍子瓶子工资桃坪,习,时 麻窝昌、劝荣红昌阳劝四、还有一些南部方言为其它元音如、时,在北部方 言麻窝语中个别弱化,在荣红话中全部弱化后脱落。例如汉义肾跳蚤秋、冬现在桃坪护,
6、驴麻窝,荣红舀明。桃坪话、麻窝话例词引 自孙宏 开羌语简志词汇附录,民族出版社,年,下同。以上个例词桃坪话的驴在麻窝话由于元音和谐两个音节 的元音都为,在荣红话中第二音节 的元音弱化后脱落桃 坪话的在麻 窝话、荣红话中后 一 音 节元音脱落,都变 为一个音节桃坪话、麻 窝话的丽,在荣 红话中 由于第二音节辅音受 元 音的影响,变为舌面前音。,同时元音弱化后脱落,辅音。作前一音节的韵尾桃坪话的护在荣红话中第二音 节元音。弱化后脱落,辅音与荣红话的相对应。三构词中的弱化荣红话在构词中音节弱化现象较普遍,主要 出现在名词、数词及数量词组中。下面就合成词 的音节 弱化和派生词 的音节弱化分别作一简要介
7、绍。在合成词 中若第二个构词词素的元音为。、。、时常发生音节弱化。元音脱落在构词中第二音节元音为。时,其弱化的规则 与多音节词中的弱化现象大致相同,。元音弱化后脱落。例如卯阳一冰多牛粪牛屎泌劝一、大河 水孔羌族孔二一孔叭羌语 语言。元音清化在构词中。元音除第一音节外 的其它音节上都发生 弱化现象,主要表现在。元音清化。例如。明。扩明乙打雷、。一阳色水井天打水凹陷元音清化在构词 中若元音出现在第二音节时,有部分合成词也发生弱化现象,主要是元音清化。例如。一色烟仓一千火烟一千从汉语借来的量词若符合羌语语音演变规律,也发生弱化现象。例如一一斤昌。一。多一尺一斤一尺在 派生 法构 词中,以下个构词 附
8、加成分发生弱化现象一。附加在动词或支配词组之后构成指人名词,一二本来是“人”的意思,这儿已虚化为构词附加成分。在桃坪话 中一二是成音节 的,而在荣红话中由于音节弱化后。元音脱落,辅音成了前一音节 的韵 尾。例如桃坪荣红打猎一驴打猎。猎人砂户 云犯病医十铲一沪户血尸诊不橄病医。不抓飞医生一劝加在动词或支配词组后构成指物名词,荣红话的与桃坪话的相对应,桃坪话的,在荣红话中元音弱化后脱落,辅音弱化为同部位的擦音。例如桃 坪荣红写一孔写、一华笔在羌语 中小舌音有部分可能早期就有,还有一部分是语音变化后产生 的,此处变,还是变,有待深人研究。电吃一电。吃阳一珊食物一加在“一 至九”基数词之前构成以上以下
9、 的数词,加了构 词前加成分一之后,发生弱化。例如仆“二”玮“十二”,劝“三”“十三”,华“四”孔“十四”。羌语中还有一个构词附加成分一。,加在 地名之后,也发生 弱化现象,意为“某 地 方的人”。例如,“赤不苏”即联“赤不苏人”,昌,。“薛城”,多“薛城人”。由于一。在口语 中一般不读出。,因此,从荣红话很难看出一是一个韵尾,还是一个成音节的。,但通过与亲属语言的比较 发现,羌语的一与藏文及其它亲属语言表示“从事的人”的、有相似的地方。四构形中的音节弱化构形 中音节 的弱化主要出现在 动词 和形容词词根上,由于动词与形容词有 人称、数、时、体、态、式、趋向等 丰富的语法范畴和形式,因此,动词
10、、形容词音节弱化现象十分普遍。加前加成分后动词 和形容词 词根元音弱化,加后加成分时,后加成分元音弱化。在动词 和形容词词根前加各种表示语法 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词根发生弱化词根元音。脱落若动词或形容词词根元音为。时,其前加表示不同语法 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词根发生弱化,。元音脱落。例如。泡一过去时阳堵。一昌向水源方向。吐一向外方。去二命令式阳新一否定式。耕地一禁止式词根。元音清化若词根元音为复合元音。时,其前加表示 不 同语法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词根弱化,。元音清化。例如。穿衣卯一乙祈使式怕活。一仓过去时。扛邵一色 与禁止式。盖一过去时词根元音清化当词根元音为时。其前加表示各种语法意义的前加
11、成分后,有些词根发生弱化,主要是元音清化。例如来一己朝水源方向咽一。仓过去 时盛饭卯一色禁止式泼水一八命令式在构形 中比较助 词、领属助词和附加成分一孕、一阳、一。也发生弱化现象。如我一习一比较助词一点一盯前缀他比我高一点。领属助词书定指穿高习。,是我一侣盯习领属助词一书定指旧是他他他的书是新的,我 的书是旧的。后加成分一,它加在动词词根后表示使动时,其元音弱化后脱落。例如扛学习买睡觉种地帮助动词原形。帕使动形式二孔一孔二孔二孔一孔一孔后加成分一。加在动词词根之后,再加判 断动词,表示所要 进行的动作是预先决定或规定时,其元音弱化后脱落。例如阳孔一习旧 今天会开后加是不侣闪扩一习。后天我们柴砍
12、后加是今天开会。预先决定后 天我们去砍柴。预先约定汉语 的动词进人羌语要加构词词素。,若卯前面音节的元音 为圆唇元音时,它 的元音 与词根元音和谐变为,在它前面加表示语法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的元音清化 若。前面音节的元音为展唇元音 时,。的元音不变,在它前面加表示语法意义 的前加成分后,其元音弱化后脱落,作前缀的韵尾。例如动词过去时否定式禁止式一仓画仓卯一仑节约山习叨二山叨一叨价表扬五影响音节弱化的因素音节弱化是在一定的语音环境中进行的,离开一定的语音环境音节弱化是不可能发生的。荣红话音节弱化现象受一定语音条件的制约,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个方面受读音轻重、快慢的影响当前、后音节都慢读时,后一音节
13、一般不会弱化,当前、后音节都快读时,后一音节会发生弱化。例如汉义清水笑燃烧骨头慢读喊,聊孔。快读时孔郎气舀在强调某物体或某动作时,后 一音节一般要重读,此时,音节不会弱化,若用 一般语气时,后一音节读得较轻,此时后一音节会发生弱化。例如汉义听垫上来插重读邓口侣一邓命令一命令一。命令轻读邓曲一邓色一色趋向且台过去时受元音性质的影响荣红话的音节弱化主要 出现在央元音。以及与。结合的复合元音上,其次在前高元音和后高圆唇元音上,而其它元音相对少些。央元音。弱化最彻底,只要带。元音的音节前有别的音节,。元音一定会弱化,并完全脱落。复合元音盼前有其它音节时,也一定会发生弱化,但弱化程度不如。元音 彻底,它
14、主要 是清化。前高元音只在舌面前音后和个别浊擦音后才弱化。元音只在一部分词中弱化,弱化 时它与。元音一样也是清化。音节弱化时。、元音虽不发音,但要保持原来的口形,否则听起来别扭或发生歧义。从元音的舌位来看,前元音发生弱化的较少,而央、后元音弱化的较多。因此,元音的舌位对羌语音节的弱化具有影响。受韵尾 的影响羌语荣红话带有。、。、等元音 的音节,在没有韵尾 时常发生弱化,当在动词词根后带有表示人称和数的后加成分、表示 预定或约定的后加成分一、表示使动 的后从汉语借来的动词,前加成分要放在动词之后,构词词素一阳之前。加成分风、名物化构词词素一和一等等时,这些后加成分除第三人称复数后缀是成音节的一外
15、,其它都不是成音节 的,它们一般作动词词 根 的韵尾,在这种条件下不发生弱化。因此,韵尾的有无对羌语音节 的弱化也有一定 的影 响,以第二人称单、复数为例动词过去 时第二人称单数第二人称复数汉义一一一泡一一一耕地。一二支撑刘抓二不 不。一司杯。一不办休息从以上例词可以看出,当在动词词根前加表示语法意义的前加成分后,过去 时第三人称单数动词词根都发生音节弱化,但在动词 词 根 后分别加第二人称单 数后 加成 分一、第二人称复数后加成分一后,动词词根不发生弱化。六音节弱化后对羌语语音的影响音节弱化后对羌语语音的影响是 多方面的,既对音节结构有一定的影响,也对元音、辅音、辅音韵尾有重要的影 响。这种
16、影响较为复杂,因篇幅所限,本文 只对以下几方面作简要分析。单音节化在藏缅语族中有些语言也有音 节弱化现象,如景颇语、独龙语、藏语、阿昌语、门巴语等等。景颇、独龙的音节弱化使词双音节化,而羌语的音节弱化与此相 反,使羌语词朝单音节方 向发展。我们从桃坪话与荣红话个固有词 的比较 中可以看出语语言点点总词数数单音节词词百分比比多音节词词百分比比桃桃坪坪荣荣红红红桃坪话在个词中单音节词有个,占,多音节词个,占,多音节词比单音节词多个。荣红话单音节词有个,占,多音节词咒个,占,单音节词比多音节词 多个。从荣红话与桃坪话的比较来 看,荣红话单音节 词比桃坪话多个,高出个百分点,而多音节词比桃坪话少个,少个百分点。其原因在于音 节弱化,音节 弱化使羌语后一音节元音脱落,辅音与前一音节合并 变为一个音节,由此荣红话的单音节词略多 于多音节词参见第二节第三组例词。音节变 长从 音节结 构看 羌语 荣红话有、等种 类型。前种在羌语南部方言不 同土语中都能找到类似的结构类型,而、这种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