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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行为的外部性及其法律控制方式的改进经济行为的外部性及其法律控制方式的改进摘要摘要:经济行为的外部性是普遍存在的，而外部性问题的法律解决也是一个从无到有逐渐发 展的过程。本文将从经济行为的外部性的含义、分类和可能造成的影响出发，分析私人部 门和各种法律制度是如何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所带来的效率损失，以及外部性问题 的解决方法。关键词关键词：外部性 民法 行政法 经济法一、外部性的含义及分类一、外部性的含义及分类 外部性又称外部效应、外溢性、外部经济性或外部不经济性。外部性是指在市场经济 条件下，某种产品的生产和消费会使这种产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外的第三者无端收益或 受损。 【1】从外部性
2、的含义可以看出，一方面外部性可能是生产行为或消费行为引起的， 另一方面，外部性也有正负之分。据此，外部性分为以下几类： 一是生产的正外部性，如养蜂场的蜜蜂从果园的果树传播花粉提高了果树的产量，而 养蜂场也会以为果园而增加蜂蜜的产量。二是消费的正外部性，如过年时一家燃放烟花， 其他的邻居也可以欣赏到烟火。三是生产的负外部性，如工厂向河流排放废水会严重污染 环境。四是消费的负外部性，如吸烟者会对周围人的健康造成损害。五是公共资源问题， 如草原上放羊的人过多时，每一个牧羊人的加入都给其他人带来了外部性。对于不同原因 导致的方向不同的外部性问题，在经济发展的不同过程之中，存在着不同的控制或激励措 施。
3、 根据布坎南等人的定义，只要私人利益和社会利益发生了不一致，就存在着某种外部 性。因此广义的外部性甚至包括了一切的市场失灵。而外部性的产生必然会导致效率缺失， 英国经济学家庇谷指出，如果存在外部经济的话，完全竞争一般均衡将不是帕累托最优， 会导致效率的缺失。因此，如何克服外部性问题带来的效率缺失一直是市场和政府想要解 决的一大难题。对于外部性问题的解决，私人部门试图通过市场机制本身的调节作用来克 服，而法律应用与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也有一个较为漫长的发展过程。 二、私人部门解决外部性问题的途径二、私人部门解决外部性问题的途径 如何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提高经济效率也成为经济学家和法学家
4、们致力于研 究的问题。在法律措施被应用于纠正外部性之前，经济学家们认为私人经济部门有其自身 克服外部性的机制。所以在经济发展的较早阶段，主要有一下几个方面： 一是外部成本内部化，私人市场机制可以通过扩大企业规模将外部的成本内部化，从 而纠正外部性带来的效率损失。也就是说，当企业发展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原先的外部性 效应会被包含在现有的系统之内，可以通过内部的系统优化消除或减轻外部性效应。例如， 养蜂人饲养的蜜蜂在酿蜜是传播了花粉，产生了生产的正的外部性，但是如果养蜂人同时 经营花卉种植产业，那么就可以将这种外部性内部化，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除此之外， 同时经营上下游产业，拓展企业的业务链条，也可
5、以达到减少外部性，降低生产成本的效 果。 二是界定并保护产权，美国经济学家科斯认为，外部经济从根本上说是产权界定不够 明确或是界定不当引起的，所以只要界定并保护产权，就能是市场交易达到帕累托最优。 产权，就是对某种资源或者产品的所有权、使用权以及自由转让权等。科斯提出，只要产 权已经明确界定并收到法律的有效保护，那么交易的任何一方拥有的产权都能带来同样的 资源最优配置的结果。他十分注重始终本身纠正外部性的能力，他甚至认为，即使不把公共资源的产权赋予单个的个人，市场也能自动地纠正正的外部性。 三是道德约束，即通过社会道德规范来约束负的外部性出现的可能。如吸烟带来的负 的外部性，当社会道德起规范作
6、用时，吸烟者可能会停止这种带来负的外部性的行为。但 是相比前两种途径而言，道德约束所起到的实际作用并不明显，尤其是在经济活动当中。 经济人假设之下，市场中各方主体都会追求各自利益的最大化，这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归为 行为从而带来负的外部效应。 三、法律应用于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原因三、法律应用于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原因 虽然私人部门可以通过一定的途径来克服经济行为外部性带来的效率缺失，但是仍然 存在许多缺陷，外部成本的内部化要求企业规模尽可能扩大，这对企业自身而言有很大的 难度，除此之外，如果企业规模过度的扩大，则有可能导致垄断的产生和新的市场失灵； 而产权的界定和保护可能带来更多的交易成本，同时对于一些
7、自然资源的产权界定本来就 存在困难；道德约束又仅仅只能依靠经济主体自身的自觉遵守去实行，缺乏实际效力，难 以真正克服负的外部性。正是由于私人部门在解决外部性问题时存在不足，这就要求一种 强有力的措施来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来提高经济行为的效率。 在一个法治社会中解决外部性问题最有效的常规办法就是依靠法律手段。相比较私人 部门解决外部性问题的途径，良好的法律制度是外部性问题解决的重要途径，而且具有显 著的优势。一方面，与通过扩大企业规模是外部成本内部化和界定保护产权来解决经济行 为的外部性问题，法律更加具有确定性。不论是扩大企业规模还是科斯提出的界定和保护 产权，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就是法律
8、界定产权，产权未经界定，私人部门就无法通过自 身的机制解决外部性问题。只有在法律机制完善，产权得以明确确定的情况下，私人不能 才能够合理界定企业自身的规模，通过扩大规模的方式将外部效应内部化。而知识产权的 界定，才能为私人部门真正实现资源配置效率的最大化奠定基础。法律制度的构建可以说 就是对不同的主体的权利利益调节机制的确认。权利利益调节机制御寒的利益平 衡无疑是解决广泛的利益冲突的有效手段。 【2】因此，法律制度的确定性明显优于前三种 方法。另一方面，法律相比较道德约束具有强制性。前文提到，道德准则在解决外部性问 题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却因为没有强制力，不能很好的发挥作用。而与之相对应的
9、 法律制度，可以依靠那个强制性来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尤其是法律对于负的经济 行为外部性的约束，通过采取强制性的惩罚措施等手段，可以有效遏制负的外部性所带来 的效率缺失。 四、多种法律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发展过程四、多种法律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发展过程 （一）民法解决经济行为外部性问题的方式和局限性 民法是调整平等主体之间财产关系、人身关系的部门法。对于经济行为的负外部性问 题，民法有较为有效的解决措施。一方面民法可以通过确权的方法，达到预防负外部性的 发生的效果。这就是前文提到的，通过法律界定产权以减少负的外部性发生的可能，同时 也为私人部门解决外部性问题提供必要的前提。除此之外，还可以使用损害
10、赔偿财产责任 方法，使负外部性的供体（如侵权行为人）直接承担损害后果。当法律明确规定负的外部 性所需承担的相应的法律后果时，可以很大程度上减少负外部性产生的可能。当企业试图 为了谋取自身利益而产生负的外部性行为时，必须考虑可能承担的法律后果。另一方面， 民法可以通过事先在侵权行为法领域中过失责任原则向严格责任原则的变迁来纠正负外部 性。因为，过失责任原则不能很好解决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现的诸如缺陷产品致损、环 境污染公害等负外部性问题。对于正外部性，民法可以用赋予正外部性制造者以一定时期 的垄断收益的方法，这体现在知识产权法 、 专利法等法律激励正外部性的产出方面。 总之，这些都表明民法具有一
11、定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功能。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民法方法就能够完全解决外部性问题。民法的个体本位理念，经纪人假设会使得经济主体在经济活动中为了维护自身的经济利益，不但不能解决外部性问 题，还会产生其他的问题。其次，民法解决外部性问题还存在，负外部性提供主体难以确 定的为问题。这些不足都要求其他部门法介入，共同解决经济行为的外部性问题。 （二）行政法解决外部性问题的方式和局限性鼓励和保护正外部性，预防和抑制负外部性是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能。政府作为市场经 济的监管主体，有必要发挥自身职能，规范市场秩序为经济发展提供良好的运行环境。在 解决外部性问题方面，行政法主要从规范政府权利义务，强化正当行政程序以及
12、提高行政 效率等方面着眼，发挥着重要作用。 【3】具体措施如下： 政府可以通过行政权力干预市场，以达到解决外部性问题的目的。针对负的外部性， 政府可以进行管制，对负外部性较大的企业实施限制政策。例如，对于工业企业生产对环 境造成的负的外部性，政府可以通过限定工业排放量，制定排放标准等具体措施来加以规 范，从而减少负外部性的产生。而针对正的外部性，行政法可以通过行政奖励的方法，鼓 励和激发企业通过自身的经济行为提供正的外部性。例如，对于新能源开发等具有较强的 正外部性的经济行为，政府可以通过提供技术支持或是税收优惠等多种方式，鼓励经济行 为主体提供正外部性，促进经济共同发展。 但是，行政法在解决
13、经济行为的外部性方面也有不足的地方，行政机构可能存在短视 和偏好，可能会导致过分追求政绩而忽略社会责任，放任负外部性发展，或者是将负的外 部性转嫁到其他地区的行为。除此之外，行政方法干预企业合并扩大等难度较大，无法真 正实现外部性内部化。 （三）经济法解决外部性问题的思路 经济法是调整在过节调节社会经济过程中发生的各种社会关系，保障和规范国家调节， 促进社会经济协调、稳定和发展的法律规范的总称。民法和行政法基本上对于经济行为的 外部性问题有了较为全面的解决措施，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市场主体更加多元，经济行 为日趋复杂，原有的法律不能很好地调整经济生活中出现的全部外部性问题。因此，经济 法开始介
14、入，经济法解决外部性问题主要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出发：一是经济法可以通过 指导鼓励正外部性行为解决外部性问题。通过激励，可以改变经济活动主体的行为选择。 二是经济法可以通过完善信息沟通方式，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外部性问题。三是经济法 可以通过规范公共产品的提供，减少搭便车等行为的出现。 五、小结五、小结 经济行为的外部性是广泛存在于市场经济行为之中的，市场机制本身能够一定程度上 克服外部性问题，但仍然需要法律制度来进一步解决外部性问题带来的效率损失。民法、 行政法和经济法给出了各自的解决方法，但是任何一个单一的部门法都无法真正解决经济 行为的外部性问题，只有建立多种法律共同发挥作用的机制，才能最大可能的减少经济行 为的外部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