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诺齐克的权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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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综述诺齐克的权利思想读诺齐克的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札记（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社会工作陈立燕）摘要：针对现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平等”与“自由”的矛盾，诺齐克提出了他的个人权利思想。个人权利思想贯穿于他的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一书的始终，也是他理论的出发点。他继承了传统自然权利理论，认为权利首先是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权，权利是绝对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同时又进一步认为权利是一种道德边际约束，国家的产生、 延续以及社会正义的实现都应以个人权利作为道德边际约束。本文主要是对诺齐克的权利思想进行一个综合的阐述。关键字：个人权利边际道德约束罗伯特诺齐克(Robert Nozick ，1938-2002)，出

2、生于纽约的布鲁克林，是第二代俄罗斯移民，美国当代著名哲学家、伦理学家。1959 在年哥伦比亚大学获学士学位，后入普林斯顿大学读研究生，1963 年获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1965 年转到哈佛大学任教，不到30岁就升任哈佛大学正教授，井担任过哲学系系主任。他的政治哲学代表作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 (Anarchy，State and Utopia) 在 1974 年问世， 是自由主义思潮最精彩的著作之一。他在书中指出， 个人权利是首要的，即便是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家，防止暴力与偷窃以保证对契约的强制履行也被认为是正当的。该书出版后的第二年就获得美国的“国家图书奖”，并被时代文学增刊列为“百部战后最有影

3、响的图书”。诺齐克的思想对20 世纪后期的政治理论与实践都有相当大的影响，他也被誉为“在世的最睿智、 最富创造新精神的哲学家之一”。诺齐克是罗尔斯正义论最著名的一个批评者，他在正义论出版之后三年推出了他的力作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本来按常规，一部同样主题的著作的巨大成功，常常会使紧随其后的同类著作因受其声誉的遮蔽而相形失色，但诺齐克的这本书却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 受到了学界的广泛注意。一般教科书也总是把诺齐克与罗尔斯并称，在当代社会正义论名下对他们两人进行比较。无政府、 国家与乌托邦 的结构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编探讨无政府状态即“自然状态” ，探讨国家是否有必要并有可能以不违反个人权利的方式从

4、中产生，诺齐克得出的结论是肯定的，他认为一种最弱意义、最少管事的国家是能够在道德上得到证明的。第二编进一步探讨国家是否还能管更多的事，即管比防止暴力、 偷窃、欺诈和强制履行契约更多的事情，在此，诺齐克得出的结论是否定的，即国家不能管更多的事，而只能到此为止，再管就要侵犯到个人的权利， 因而在道德上就是不可证明的。第三编相对篇幅较小，回答的是这种最少管事的国家是否枯燥乏味，对人有没有鼓舞力和吸引力的问题，诺齐克联系社会政治理论中最诱人的乌托邦传统，指出这一传统能留存下来的唯一合理因素就是一种他所称的“乌托邦结构”亦即最弱意义的国家，这种结构能允许和鼓舞人们的各种基于自愿的探索、冒险与合作的乌托邦

5、理想和精神，因而最少管事的国家是能够鼓舞人使人振奋的。这三部分都是从道德的角度观察和立论的，其最终的标准是一种作为道德边际约束的个人权利。下面就其书中的一些理论谈谈他的个人权利思想。罗伯特 诺齐克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M 何怀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年版第 3-4 页一、诺齐克的权利概念（一）自我所有权诺齐克承袭了洛克的思想，认为权利首先是自然权利。他从自我所有权出发，认为每个人都拥有他自己， 在没有订立契约的情况下没有义务向任何人提供产品和服务。自我所有权即自然权利。包括生命、自由和财产权。诺齐克认为一个人决不能被当作另一个人的工具，决不能强迫某人遭受某种损失或不利而使另一个人从

6、中获利。每个人都有自我所有权，只有你自己有权支配你的生活，你的自由和你的身体，因为它们只属于你而不属于他人。（二） 、否定的权利与程序权利为了理解诺齐克的观点，我们把权利分为肯定的权利和否定的权利两种。肯定的权利是要求他人采取肯定的行动的权利。如果我对某个东西有肯定的权利，那么这就导致或在任何情况下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义务为我提供那个东西，或可采取获取它的任何必要手段。例如，假如我快饿死了，而你是唯一有剩余粮食的人。如果我相信我对生命有肯定的权利的话，那么你就有义务必须提供给我剩余粮食。洛克就赞同这一观点。否定的权利是指不被伤害的权利，或者是不被干涉的权利，从根本上涉及不侵犯、不杀戮、不攻击、不强

7、制等如果认为对生命只有否定的权利的话别人就不必须提供给我剩余粮食，因为它只是一种不干涉的权利，它导致的并不是某个人有义务为我提供生活必需品，而是他们有义务克制使我的生命陷入危险境地的行为诺齐克主张的权利就是一种否定的利，即不被伤害、不被干涉的权利。当个人权利受到侵犯时，受害者就有惩罚他人的权利，但如果说惩罚是不公正的，那么被惩罚者就有索取赔偿的权利。但是，被惩罚者是否必须允许惩罚先发生，然后再索取赔偿?他有立即强行索取赔偿的权利吗?程序权利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而提出来的。诺齐克在分析惩罚时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种权利，使他的定罪由某种最少危险和众所周知的程序来决定，亦即由一种最不可能把一个无辜者定为

8、有罪的程序来决定。”当你知道另一个不同的裁决程序可能会危害和损坏到你的权利时，那么你就有保护自己免受不可靠和不公平的程序支配的程序权利。 公平的制定并执行普遍的规则，只要与制定的程序规则相符、而不计各种后果，个人的行为便是正义的，并保护了个人的权利比如说赛跑， 只要参赛者没有服用违禁药品、没有偷跑、 没有其它的欺诈，裁判的执法过程是公平公开的，最先到达终点便是获胜者，那么比赛本身便是公平的，参赛选手每个人的权利便都得到保护。诺齐克认为个人权利是一种程序的权利。（三） 、作为道德边际约束的权利与权利功利主义把权利当成目的状态对照，诺齐克“把权利作为要采取的行动的边际约束(side constra

9、ints)来看待，即在任何行动中都勿违反约束C。他人的权利确定了对你的行动的约束。”不得侵犯权利是个人采取行为的约束。根据约束的观点，并不阻挠你增加权利功利主义主张的目标G 的总量，只是禁止你不能违反道德约束C。保护权利不受侵犯不是功利主义式的社会善的目的，而是一种道德约束，只有合乎这种道德边际约束的行动才是合乎道德的。 边际约束在任何时候都存在，人在任何情况下部不能被当作手段即使为了更大社会的利益。权利还是评价个人行为和国家行为是否道德的标准。首先，权利的边际约束是个人的行罗伯特 诺齐克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M 何怀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年版第 102 页罗伯特 诺齐克无政府、

10、国家与乌托邦M 何怀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年版第 39 页为界限，只要进入市场，每个人只能做一些自己知道，自己清楚的事情，否则就不能算作自己的自愿行为。 其次，个人行为如果冒犯了道德边际约束，这时个人就应当受到惩罚。诺齐克坚持用权利的道德边际约束来建构自由主义理论，作为国家存在和实现正义的理论基础。他试图寻求国家和自然权利的一种和解，我们看到在对。最弱意义的国家”的推导过程中，他始终坚持个人权利的逻辑优先性，这种强有力的个人权利始终作为国家产生的道德边际约束而存在。 而对于国家的职能，诺齐克认为国家要对所有人提供保护，而不能对他人权利进行侵犯。二、康德主义和个人权利优先性（一）

11、 、康德主义诺齐克对行为的道德边际约束反映了其根本的康德式原则：“个人是目的，而不仅仅是手段； 他们若非自愿， 不能够被牺牲或被使用来达到其它的目的。个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诺齐克似乎比康德更彻底、走得更远， 康德说人是目的而不仅仅是手段，是说人还有手段的一面， 而诺齐克则认为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被当作手段，即使是为了更大的社会利益。我们有时会看到我们每个人为了获取较大的利益都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或牺牲，比如流行的整容、节食减肥等等。那么，为了较大的社会利益或他人利益而侵犯个人权利有何不对呢?诺齐克认为，每个人的生活对其自身有价值，别人并不能取代而社会则是虚假的概念，“并不存在为它自己的利益而愿

12、意承担某种牺牲的有自身利益的社会实体。只有个别的人存在，只有各各不同的有他们自己的个人生命的个人存在。”个人是第一位的，社会则是第二位的。如果为了别人的利益而使用他人的利益，利用他人为别人谋利，那么就是把他人当作了手段，就意味着没有充分地尊重和理解他是一个单独的人，他的生命是他拥有的唯一生命。把个人当作人来尊重，就是在他自己的范围内承认他的看法和趣味是至高无上的。其次，人是“理性”的动物。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人是一个理性的人，对于康德来说拥有理性的意志是主要的。人有能力可以同意或不同意别人对自己做出的影响自己选择的行为而做出理性的选择。也就是说，人必须成为自己的主人。理性主要包括：感觉能力和自

13、我意识，理性 (能使用抽象概念而不局限于对当下刺激作直接的反应)，自由意志。能够根据道德原则指导自己行为和相互调节并限制自己行为的道德主体，人的灵魂等 简而言之， 就是理性、 自由意志和道德主体。正是由于这些特征的综合存在，人不仅有能力研究自然，而且有能力研究人和社会，人具有按照自己意愿接受某种全面的人生观调节和指导其生活的能力。正因为具备这种能力，人才能够为其一生设计一个长远的生活计划，并按照计划塑造他的生活从而赋予生命某种意义，度过或追求富有意义的生活。人拥有自由意志，拥有自由地选择生活的能力和权利，他人不得随意干涉诺齐克把自由意志变成人的自然权利，一方面它是人的基本要求，即个人内在的自我

14、确证的肯定性要求：另一方它又必然形成对人的基本要求，即作为对他人外在。捧他性”的否定要求，由此形成道德边际约束人是千差万别的，价值追求纷繁多样，而只有个人权利得到保障才能为每个人的自我实现、合理追求及人生前景留有广阔的选择空间。“存在着不同的个人，他们分别享有不同的生命，因此没有任何人可以因为他人而被牺牲这正是道德边际约束存在的根据”。 “我们中的一个生命被其他生命如此凌驾。以达到一种更全面的社会利益的事情，决不是合乎道德罗伯特 诺齐克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M 何怀宏等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年版第 42 页的，我们中的一些人要为其他人作出牺牲，也决不能得到证明。”权利是绝对的、彻底的

15、、神圣不可侵犯的， 正因如此决定了权利不能作为手段也不能作为一种目的，而只能作为一种道德边际约束，而边际约束也意味着权利神圣不可侵犯。（二） 、个人权利优先性1、最弱意义上的国家产生于对个人权利的保护国家是从“自然状态”出发，经历一般保护性社团、支配性保护机构、超弱意义的国家和最弱意义的国家四个阶段，自然而然地产生的。诺齐克不仅反对无政府主义者，而且也反对福利国家的主张，认为福利国家由于功能太多而侵犯了个人的权利，国家的功能仅限于防止暴力，偷窃、欺骗和自愿订立契约，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个人权利，实现社会正义。最后，他还设想了一种乌托邦结构的理想模式，包含多个共同体的多元乌托邦结构。所谓“最弱意义上

16、的国家”，也就是一种管事最少的国家，最低限度的国家，国家意义最弱但有还是国家的国家，除了保护性功能之外再无其他功能的国家，古典自由主义说为 “守夜人”是的国家。国家最低限度满足的两个条件：（1） 、它拥有在一个地区使用强力的独占权（ 2） 、对这一地区内所有人提供保护。2、道德边际约束目的在于维护个人权利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前言的第一句话就是：“个人拥有权利。有些事情是任何他人或团体都不能对他们做的，做了就要侵犯到他们的权利。这些权利如此强有力和广泛，以致引出了国家及其官员能做些什么事情的问题。”诺齐克把他的论点与功利主义的权利论相对照，指出权利功利主义与一般功利主义不同的地方在于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对权利的侵犯代替幸福总量的目标，但这一权利功利主义还是会要求侵犯某人的权利，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这诺齐克认为，存在着不同的个人，他们分别拥有不同的生命，没有人可以为他人或整体而牺牲， 正是权利作为道德边际约束存在的根据，因此，“国家必须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