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明:“10·28” 悲剧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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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程春明:程春明:“1028”“1028” 悲剧的主角悲剧的主角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这天是 10 月 28 日,再有几天,程春明就要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去任职了。他心情不错,约了一个叫李卫海的同事下午 17 点在中国政法大学西边一家叫“风波庄”的徽菜馆吃饭。从在西三旗的新居到昌平校区,要搭公汽,转学校班车。程春明结婚前刚买完房,他的积蓄很少,买房的钱来自他的妻子杨寒(化名) ,两口子手上剩余的钱不够买车,这样路上来回倒腾的日子看起来还得持续些时间。为此,他保留了 2000 年刚到中国政法大学时学校分给他的一套宿舍,在教职工家属院。去年搬家之后,那里的家具没动,以便晚上上完课不用赶夜路可以有地方住宿

2、。这一天晚上 18 点 45 分,程春明在端升楼 201 教室有一节“比较法总论”的课,他在杨寒帮助下准备好了课件和法文讲义,提前出门了。下午,法学院还有一场学生羽毛球赛,他打算去看看。程春明要离职的消息在学校和法学院里传了有些时候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现在的高校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学术利益、个人纠纷,乃至人事矛盾都不再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个人问题。那些人与人的磕磕碰碰,常常成为拿到台面上的公开恩怨。学校和老师的关系就像一对不牢靠的恋人。高等教育市场化的结果之一,是各个高校在师资待遇上的差别急剧拉大,如果老师对自己在体制中的处境和所得不满,他完全不必再委曲求全了,最干脆的选择就是一拍两散。在法学

3、这类供需市场炙手可热的专业,教师跳槽更是家常便饭。这些天,师生们的注意力都在该校另一位叫杨帆的教师身上,这名教师跟学校之间的龃龉原本只是“内部矛盾” ,在中国政法大学内部论坛“沧海云帆”掀起的讨论已经持续多日了,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好事者公之于媒体,成为一桩令校方难堪的丑闻。这里要顺带提一下“沧海云帆” 。这个由几名年轻教师和学生干部带头创办的 BBS,一度是中国政法大学最重要的“舆论阵地” 。这个话语空间的开放和涉及话题的敏感,渐渐被校方察觉,去年, “沧海云帆”被校方“收编”了。尽管如此,校方不能像关闭校园 BT 下载那样随意关闭“沧海云帆” ,这个 BBS 的运营仍控制在民间。它的半自由状态

4、既是校园民主的标志,也招致了一系列问题:一些人用它来发泄私愤和不满,甚至攻讦学术上的竞争对手,它成为这个狭小校园里小道消息和是非的发源地之一。谁也不会想到,28 日那天,“程春明”将取代“杨帆”成为“沧海云帆”上的新闻主角。程春明下午站着看了一会儿在体育馆进行的羽毛球赛就离开了,如果不是有约,他也许会跟学生们一起挥几拍。中间,他还抽空去了趟学校的菜场,买了些萝卜和排骨。他给妻子杨寒打电话说,自己下课回家给她煲汤。妻子怀孕后,程春明即便晚上有课,也一定要赶回家。他的一名朋友说,这位丈夫从没让怀孕的老婆做过一顿饭和一次家务。离晚上的那节课还有段时间,程春明和李卫海的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朋友聚在一

5、起的话题,从“杨帆门”到人生,离不开老生常谈的工资待遇、生活压力这些事。程春明本来就是个健谈的人,加上受到就快离职的情绪鼓舞,他主动充当了李卫海青春苦恼的开导者。席间几乎都是他在讲话,他把自己以前在法国的艰难岁月再一次回顾了一下,联系到他现在生活和孩子即将出生的憧憬,他对李卫海感慨。据李卫海向本刊记者回忆,他当时说:“老弟,你觉得什么是最大的幸福?我想它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得到与他的善良相称的幸福。 ”李卫海没意识到,半个小时后,程春明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带走了全部的幸福和希望。“端升楼”离开“风波庄” ,程春明就往“端升楼”赶。校园不大,步行10 分钟左右就到了。这条路程春明走过不知多少遍。穿过

6、走廊,上二楼,拐弯,走到过道的尽头,就是“端升楼”201 教室。18 点 45 分,是学生们的第 6 节大课。他上楼时看到几个熟悉的学生,跟他们打了招呼。这是一栋巨大而不规则的 4 层联体教学楼,由 5 个相对独立的子楼连缀构成,每层有大约 20 间教室, “端升楼”只是其中一个部分。早些时,它和其他的子楼被称为 A、B、C、D、E 段。去年,中国政法大学为了迎接教育部的教学质量考核,对校园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硬件翻修,除了重新绿化,将平地改造成为坡地景观,在每个楼房之间添置秋千,还将所有建筑物重新命名。A 段被更名为“端升楼” , “端升”是政法大学第一任校长陈端升的名字,其他 4 栋则分别使用

7、了学校的校训,被称为“厚德楼” 、 “明法楼” 、 “格物楼” 、“致公楼” 。空间狭小一直是这所高校发展的心头之患。巴掌大的地方,生活着好几千人,因为自习座位的紧张,很多政法大学学生不得不赶到一条马路之隔的中国石油大学去上自习。大量采用联体建筑,可能是当初校园设计者在有限方圆实现更大使用空间的解决之道。12 栋学生宿舍,呈扇形分布在联体教学楼四周,它们之间同样被相连成网状,不过,宿舍楼和宿舍楼之间并不能相通。去年的大改造,也包括了这些学生宿舍,原先使用阿拉伯数字的简单命名被改成了诗意的“梅” 、 “兰” 、 “竹” 、 “菊”等。改名多少引起了一些学生的不适应,以前人们熟悉并习惯了通过数字来

8、识别和称呼自己的住处,现在连很多老生、甚至老师自己也被弄糊涂了。“比较法总论”是门选修课,它针对“大三” 、 “大四”有了足够法学基础的学生。这个学期,大约 20 名学生选修了程春明的这门课。10 月 28 日 18 点 15 分左右,他们三三两两从各自的宿舍,向校园中心处的“端升楼”走过来。突然降临的杀机程春明还是比一些学生早到了。他上课习惯早到一会儿,这样可以坐在教室后座上跟学生们聊会天。他跟学生们总能聊得来,他会挑一些社会上的热门话题,他不介意也不避讳说自己在爱情和情感方面的观点,这点很投学生所好。比如,去年金婚热播时,程春明就拿来跟学生们讨论,他时常会顺带说起自己,以至关于他妻子的方方

9、面面,只要上过他课的学生,都能大概知道个一二。很多学生也知道,程老师有过一个韩国前妻,已经离婚了。一名老师在接受采访时说,程春明刚从法国回来,进校讲课时,并不太懂得授课技巧。他湖北口音重,也不属于口才很好的人,不太擅长一个人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不过,这个先天不足倒在某些方面成就了他的风格,他渐渐形成了自己的讲课方式:将学生分组,由他先阐述自己的观点,再由学生讨论,然后由学生发言。这种自由的课堂氛围在当时让人耳目一新。据说,政法大学最受欢迎的老师上课,200 人的教室会涌进1000 多人,老师被堵在门口进不去。程春明当年受到过类似“待遇”,他回国不久,很多学生慕名而来。一名政法大学 99 级学生

10、回忆,有一次程春明的“西方法律思想史”课,200 人的阶梯教室,几乎挤了 300 人。不过,这些追随者里很快产生了分化,一些人认为程春明上课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太多与课程无关的内容,对学术研究并无裨益。留下来的,基本上成为程春明固定的“听众” 。上过程春明“比较法总论”的学生对两件事记忆深刻。一件事,是程春明在开课第一讲时总以基督教为开端,他对学生们说,自己虽然不是基督徒,但他喜欢西方人的自省方式和习惯。另一件事,是程春明会展示一支法国法政部长赠与他的钢笔,并承诺会把它奖励给这门课学业出众的学生。在程春明看来,他们既是他的听众、学生,也是他的朋友。他跟学生们拉些家长里短,有时候并不是刻意地套近

11、乎,而是他的确把学生当做倾诉对象,这些年轻人让他不需留有戒心。程春明的一名学生回忆,有时候程春明晚上有课,会住在昌平校园家属院的那套房子里,不回西三旗的新居,他的妻子杨寒下班后就过来找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一起听课。 “这是我夫人。 ”程春明会大方地向学生们介绍, “也是你们师姐,要不你们就叫她师姐吧。 ”有一回,程春明提着饭盒来上课,很不好意思地跟学生们解释,他夫人从城里来看他,怕一会儿打不上饭,所以提前打上饭。后来杨寒到教室后,照例坐在最后一排,程春明照例又介绍了一遍。他的妻子在后排跟他开玩笑说:“大点声,我坐在后面听不到。 ”如果不是杨寒怀孕 5 个月了,10 月 28 日 18 点 45

12、 分,她很可能也坐在“端升楼”201 教室的最后一排。几分钟后,平静被打破了,201 教室开始弥漫从未有过的血腥味。陌生人突然闯入,并持刀杀戮。程春明瞬间倒地后,极少数人才看清了这个 22 岁的杀手。他边报警边对所有在场的人说, “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是要杀这个老师,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没几个人听清楚了杀手的“安慰” 。15 个学生无比恐慌地大声喊叫“杀人了” ,跑出了教室,剩下的 4 名学生中两名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坐在座位上,另两名冲上前捂住程春明喷血的伤口。这时候,除了身处现场的 19 名学生,还很少有人真正意识到在“端升楼”里发生了什么。一名当时在对面 201 教室正在看民事诉讼流程课件

13、的老师,站在讲台的最内侧,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混乱的楼道。 “我看见了医务人员进进出出,看见了公安冲进去,但我仍然没想到会是杀人凶案。 ”他向本刊记者回忆, “我问从外面进来的另一个同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我隐瞒了实情,他说,没事,只是打群架了。他的回答可以解释我看到的一切反常现象。但不一会儿,学生会的男生们过来,推开门告诉我们快点离开这间教室,对面出事了。我刚出教室,就看到血。 ”在从学生宿舍到教学楼的路上,有一尊著名的“拓荒牛”雕塑。这是政法大学里最容易辨认的地理标识了,学生们把这个雕塑作为大型活动或私人聚会的集合点,他们经常通过短信互相通知“牛见” 。10 月 28 日晚上之后,这里成

14、为师生们自发哀悼程春明的集合场所,很多并不认识程春明的人,也在雕塑的台阶上点燃了蜡烛。 “这件事带给师生们的心理恐惧太大了,他们需要通过这种仪式来排遣内心的阴影。 ”一名政法大学的学生说, “在昌平校区这么一个孤岛般的环境里,既开放,又封闭,人们往往很容易理解当年海子的心境。当程春明死的时候,很多人本能地想起了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孤独和解药程春明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杀机从何而来。如果硬要程春明想个在学校里的夙敌,恐怕就只有折磨他很长时间的孤独感。对于这种孤独感,程春明并不陌生,他过去曾用了 12 年来克服它。1988 年,刚到法国的第一年,程春明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对象,就饱受孤独之苦。他

15、和国内唯一的精神纽带,是在华中农业大学读研时的导师刘均谦教授。程春明给这位老师一连写过好几封信,把他刚到法国的困难一一诉说了一遍。刘均谦回信鼓励他克服困难。次年,刘均谦调到广东工作,他又把信寄到广东。一名在法国和程春明一起留学的朋友告诉本刊记者,程春明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在这个国家留下来,而要在法国取得永久居住身份,首先得找到一份工作。和很多留学生的应对之策一样,程春明的办法是不停地念书、拿文凭,以延缓回国的时间,等待机会。他先后进了 5 所大学,涉足了 4 个学科,获得了 6 张证书或文凭,从文学、经济学、政治学、管理学一直到法学。机遇始终没有出现。上世纪 90 年代以来,西方国家虽然都放宽

16、了对留学人员的时间约束,但在就业问题上却一直没有宽松。到 1992 年,新的问题出现。国家中断了这批公费留学生的经费,要待在法国,就要继续维持学业,要维持学业,就需要钱。程春明陷入了人生的一个艰难时刻。他的银行账户到月底时常只剩几法郎,他靠给别人打字和翻译挣取生活费。 “程春明的性格本来挺内向的,不擅交际。 ”这位朋友说, “生存的压力逼迫他在法国交些朋友。当时,我们这群学法律的留学生里,有很多韩国人,程春明跟他们走得很近。 ”打零工根本不足以支付他在法国的生活费用,程春明只有通过举债来解决财务困境。他靠一个朋友的信用做担保,依次在 3 家银行贷款。当第一家银行贷款到期时,用在第二家银行贷的款还第一家的,同样用第三家的还第二家的,这样不仅能按期还贷,而且他自己的信用度也会不断增加,以后贷款额度也会越来越高。就在这段边勤工俭学边读学位的时间,程春明结识了他的韩国前妻,比他大 3 岁的池英华。据说,池英华给程春明度过在法国的那段困难处境提供了不少帮助。程春明在留法的最后一年,跟池英华结婚了。程春明最终没有在法国找到一份正式工作,他必须在回国和继续学业中间做出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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