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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二语习得中个体差异研究的宏观描述及其新进展二语习得中个体差异研究的宏观描述及其新进展1戴运财 浙江农林大学 浙江 临安 311300摘要摘要：个体差异在二语习得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并已成为二语习得研究框架中的三大内容之 一，但是由于本领域的研究传统、实际的考量以及学习者主体研究的复杂性，目前的学习者 个体差异研究仍落后于学习的普遍性研究。为深入地了解个体差异研究的重要性以及推动该 领域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本文梳理了学习者个体差异的主要内容，分析了个体差异在二语习 得模式中的重要作用，归纳了本研究的最新研究成果；此外，本文还讨论了其中存在的主要 问题及应对的策略，并在此基础上指出，个体差异研究应
2、放入到包含有环境因素与语言因素 在内的动态系统中，研究它们之间的互动效应及其在时间上的发展轨迹。 关键词关键词：个体差异、 二语习得模式、动态系统、互动作用Abstract: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Ds) play a key rol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LA) and have become one of the tripartite core areas in SLA research; however, due to research traditions, practical considerations, a
3、nd the complexity of research on agents, the study in this area is far behind the one on universals of language acquisition. Aiming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importance of IDs research, and elevate it to a new stage, the article has summarized the main classifications of ID factors, and ana
4、lyzed the role of IDs in some influential SLA models; moreover, the latest research findings in this area are presented, and the research problems together with their solving strategies are discussed. On the basis of the review, it is argued that the study of IDs should be placed into a dynamic syst
5、em incorporating linguistic factors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to find out the interplay among them and their development trajectory in the time course. Key words: Individual Differences; Models of SLA; Dynamic system；Interplay 1.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的现状及其必要性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的现状及其必要性 自上世纪 60 年代以来，二语习得研究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取得了迅速的发展
6、，其中的 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已成为该领域中的一条主线。尽管如此，这方面的研究远远落后于对二 语习得中的共性研究。除了学习动机（Gardner 1985；Drnyei 2005；Drnyei & Ushioda 2009） 、语言学能（Carroll 1981；Skehan 2002，2012；Robinson 2005）和学习策略（Cohen & Macaro 2007；Oxford 1989）研究外，其它收到广泛关注的个体差异研究还很少；此外，一 些二语习得模型或理论也几乎没有将个体差异因素融入其中。究其原因，Larsen-Freeman & Long（1991）认为主要有两点：一是早期的研
7、究注重相关分析，而相关分析有其本身的缺陷， 并且研究者很难找到可靠而又可信的心理及学习效果的测量工具；二是个体差异所发挥的效 应是学习者特征和学习环境特征交互作用的复杂结果，由于几乎没有理论基础可以依靠，因 此后来的研究者不太愿意专心于学习者的差异研究，而更喜欢去关注那些已经被广泛研究且 取得一些进展的方面。Skehan（1998）则指出，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不受重视的主要原因可 从实践和理论两个层面得到解释。在实践层面上，差异研究使大纲制定者、教科书编写者等 有影响力的组织者的工作变得更加复杂，因为他们必须全面调整他们的普遍主义方法来考虑 个体差异的需要。在理论层面上，对学习者差异的关注必将威
8、胁到普遍主义者描述与解释问1 本文发表于当代外语研究2012 年第九期。22题的影响力，因为把普遍性推到极致，然后在此前提下再检查哪些内容还没有被解释是一种 很有诱惑力的研究策略。但是，这种研究策略存在严重的危害：首先是研究者只关注普遍性， 并尽量将差异性缩小；二是有关的差异性证据没有被收集，或者即使被收集，也没有被重视。 这又导致普遍性的研究方法与其它的研究方法不能充分地融合。Sawyer & Ranta（2001）也 归纳出两个原因：一是研究者更关注二语习得的共性方面，如形态习得的普遍顺序（Dulay, Burt, & Krashen 1982） ，关系从句习得的类型共性（Eckman,
9、Bell, & Nelson 1988；Gass 1989） ， 这主要是受语言学理论影响的结果；二是个体差异中的两个关键因素，语言学能和学习动机 都是结果取向的，它们与过程取向的立场没有什么关系（Drnyei & Skehan 2003；Segalowitz 1997） ，因此无法融入二语习得的主流。此外，许多应用语言学家还尝试去构建二语习得中 个体差异的宏大统一理论（Grand Unified Theory） ，但是这项工作就像是寻找虚无缥缈的圣杯 一样，经过大量的努力后却无果而终。由于个体差异研究的高度跨学科性，它既需要大量的 理论方面的知识，也需要方法论上的各种技能；不仅如此，在本质上
10、个体差异是属于学习者 的内在因素，这也使得某一种理论很难对其进行全面的解释（Dewaele 2009） 。 不管存在怎样的争议，学习者个体差异都是客观存在的，并在二语习得中发挥重要的作 用，例如，Drnyei（2005）指出，在诸多的二语习得影响变量中，个体差异与二语习得的结 果关系最为紧密，其它任何变量都无法达到它的影响水平。Ellis（2008：720）也认为：“若 不充分考虑学习者的个体差异因素，任何对二语习得的解释都是不完整的。 ”二语习得中个 体差异的重要性是由学习者生理和学科属性所共同决定的，从生理的角度来看，正如 Dewaele（2009）所指出，学习者个体在开始学习语言时的大脑
11、就不一样，学习的过程又进 一步引起大脑的物理变化。大脑神经皮层的差异可能导致学习者第二语言的发展速度和最终 水平的差异。从学科属性来看，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与自然科学研究不同的主要差别之一是人 文社会科学存在个体之间的差异，所以在所有的二语习得研究中理应将个体差异因素考虑进 去，任何语言学习模型若不考虑这个因素都是不全面的。 虽然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的影响不如普遍性研究，但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大量的学 者专门从事学习者个体差异研究，支持差异性研究的重要性，该领域的研究也因此发展成为 二语习得研究的主线之一，并产生重要的影响（Cohen & Macaro 2007；Drnyei 2005；Drnye
12、i & Skehan 2003；Ehrman, Leaver, & Oxford 2003；Ellis 2006，2008；Gass & Mackey 2012；Robinson 2002；Skehan 1989，1998） 。因此，个体差异研究不仅是当前二语习 得研究的热点之一，而且也是其中最有发展前途的领域之一（Drnyei 2005） 。有鉴于此，本 文立足国内外相关的最新研究成果，对本领域的研究进行比较全面的宏观描述，并结合二语 习得的理论发展，指出个体差异研究的发展趋势。2.学习者个体差异的主要内容学习者个体差异的主要内容 个体差异是指“每个人所具有的、持续的个体特征的维度，个体由此
13、在一定程度上表现 出不同。换言之，它们是相对于标准蓝图的稳定持续的变异” （Drnyei2005：4） 。由于对个 体差异中一些术语进行严格的区分比较困难，对个体差异的结构与分类也比较模糊，其结果 是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分类标准并产生相应的内容变量。通常情况下，不管怎样划分，每种 分类都含有一些核心变量，主要有以下几种。 2.1 Skehan（1989）的分类。 Skehan 将学习者个体差异因素分为四类：（1）语言学能；（2）动机；（3）语言学习 策略；（4）认知与情感因素，包括内、外向性格，冒险精神，智力，场独立的认知方式， 焦虑感等。 2.2 Larsen-Freeman & Long（1
14、991）的分类。 Larsen-Freeman & Long 列出的个体差异因素主要有七类：（1）年龄；（2）社会心理因 素，包括动机和态度；（3）性格因素，包括自尊，外向/内向，焦虑感，冒险精神，对拒绝33的敏感性，移情性，压抑性，歧义容忍度等；（4）认知方式，包括场独立/依靠，范畴宽度， 审慎与冲动，视觉与听觉方式，分析与格式塔方式等；（5）脑半球侧化；（6）学习策略； （7）其它因素，如记忆和性别等。 2.3 Drnyei（2005）的分类。 在 Drnyei 的近期研究成果中，他列举并详细地讨论了一些重要的个体差异因素，主要 有：（1）语言学能；（2）动机；（3）语言学习策略；（4）学
15、习和认知风格；（5）性格； （6）交际意愿；（7）焦虑感；（8）学习者信念；（9）自尊；（10）创造性。 2.4 Robinson（2002）的分类。 Robinson 列举的学习者个体差异因素包括五类：（1）智力；（2）语言学能；（3）工 作记忆；（4）动机；（5）焦虑感。 2.5 Ellis（2008）的分类。 Ellis 将学习者个体差异分为四类：（1）能力因素，包括智力、工作记忆与语言学能； （2）倾向因素，包括学习风格、动机、焦虑感、性格和交际意愿；（3）学习者对二语学习 的认知，它是指学习者信念；（4）学习者行为因素，主要是学习策略。 本领域的学者对二语习得中的个体差异的主要分类如
16、表-1 所示：表-1 个体差异中的主要因素Skehan (1989)Drnyei (2005)Ellis (2008)Robinson (2002)1智力智力智力2语言学能语言学能语言学能语言学能3工作记忆 (2002 增加)工作记忆工作记忆4动机动机动机动机5语言学习策略语言学习策略学习策略6场独立学习和认知风格学习风格7内/外向性格性格性格8冒险性交际意愿交际意愿9焦虑感焦虑感焦虑感焦虑感10学习者信念学习者信念11自尊创造力在一些非严格的其它分类中，学习者个体差异还包括更多的因素，如在 Gass & Mackey（2012）的最新编著中，个体差异除了包含语言学能和动机外，还包含了身份、工作 记忆、教育水平、读写能力、语言石化和高级语言水平等。3.二语习得模式中的个体差异二语习得模式中的个体差异 3.1 Naiman 等的优秀语言学习者模式中的个体差异 Naiman et al.（1978）的优秀语言学习者模式由语言学习中的五个变量组成，它们又可以 进一步分为三个独立变量和两个依存变量。独立变量包括教学因素、学习者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