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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宝夫人祠探秘陈宝夫人祠探秘杨斌杨斌中国的古代庙会是个很有特色、很有社会底蕴的现象，已经流传三数千年；其间的研究诸多，专著盈阁。那么中国最大最古的庙会出自何处？国内许多人不一定知道得很清楚。我可以断决为：出自古陈仓，是为“陈宝祠”庙会。公元前 762 年，也就是当时的“秦子”被周平王正式封为“诸候”后的第九年。秦文公从“汧邑”扩展到“汧渭之会” ，建立都邑于陈仓地面。十五年后，文公打猎到渭河南的陈仓山，获得一块质如石头一样、形有云彩状的东西：“若石云” 。认为是祥瑞之宝，因谓之“陈宝” 。并在陈仓城中精修祠宇以供奉之，谓“陈宝祠” 。此后，这块奇石的确神奇非常，轰动全国，轰动朝廷。据史册记载“
2、其神或岁不至，或岁数来。来也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南来，集于祠城。则若雄鸡、其声殷云，野鸡夜鸲。以一牢祠，命曰陈宝 ” （史记封禅书 ） 。由于“陈宝”似有神灵，所以天下大为震动，季祀岁祠，香火旺盛。不光民间群众涌跃如潮，朝廷也派遣官员以牢祠享之。由此而后，在古雍大地曾带动各种祭祀活动。西汉时从中央到地方，在雍地仅由官方奉祀的各种神祇就“百有余庙，西也有数十祠” ，其中最尊贵者当数炎、黄、白、青四上帝，而人民群众最欢迎的，则是“陈宝祠” 。 “唯雍四畤上帝为尊，其光景动人民，唯“陈宝”史记封禅书 。官方和民间热情供奉祭祀“陈宝” ，有史记载前后达 700 年之久，据西汉后期的刘向在朝见汉元帝
3、时，奏对云：“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余年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砰隐，野鸡夜鸲。每见，雍太祝祠以太牢，遣使者承传，驰诣行在，所以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时二十六来，武帝时七十五来，宣帝时二十五来，初元元年至今，也二十来，此阳气旧祠也” （汉书郊祀志 ） 。及北魏水经注 ，对“陈宝”也有一番记叙，但已加“其色如肝” ，其祠也变为“陈宝鸡鸣祠” 。这个祠名，到括地志又演变为“宝鸡神祠” 。专门记载奇异故事的列异传名之为“宝夫人祠”。奇石被人格化，展示了古代神祇崇拜的历史逻辑。对“陈宝”这一神迹，经数百年的流传，已繁衍为生动的故事传说。 晋太康地志载：秦文公时陈仓
4、有人猎得兽若彘，不知名，牵以献之。逢二童子，童子曰此物名“猬” ，常在地中食人脑，即欲杀之，拍捶其首。 “猬”亦语曰：“二童子名“陈宝” ，得雄者王，得雌者霸。 ”陈仓人乃逐二童子，化为雉，雌者上陈仓北阪，为石，秦祀之。搜神记续为：“其雄者飞至南阳，其后光武起于南阳，皆如其言也。 ”愈加神话。隋以后，石变鸡，鸡又变为神人， 屿地记胜中说：“说者曰，此宝夫人祠也，岁岁与叶君会，叶君来时，天为之雷鸣，雉为鸲” 。民间的这些故事传说，后纳入东周列国志 ，以历史演义形式传播，遂影响彻于海内。民间传说故事不足为凭，但“陈宝”究竟何物？“陈宝”之神究竟何谓？则是一个千古之谜。以笔者管见， 史记 、 汉书绝
5、不可能向壁虚构，而刘向面向皇帝的奏对，更不可能满嘴胡诌、信口乱说。因为应当时丞相匡衡的建议，当时已经废弃了“陈宝祠”等的国家祭祀活动。此后由于发生了一系列自然灾害，于是朝中有人把这些与“陈宝祠”等的废祀联系起来，形成一场大争论。刘向正是这场争论中的一方主将。最后的结果是“陈宝祠”的祭祀得以恢复，而匡衡则被撤销职务。这样一场严重的宫廷斗争，奏对之人没有确切根据，经不起查验，恐怕不会信口开河的。 史记中记载“其神或岁不至，或岁数来” 。刘向更具体讲来过 150 余次，而且每次来，都要急速向皇帝报告，“以为福祥” 。如一二次尚有可能为奏祥邀宠之故伎，虚实两可。一百多次，而且“光辉如流星” 、 “光色
6、赤黄，长四五丈” 。有雷声，有遍野鸡叫，观闻之人非一，没有赵高指鹿为马之淫威，区区刘向如何能自圆其说。每“来”一次就要祭祀一次，而这个祭祀，不是随便派几个人去虚应故事即可，而是一种“光景动人民”的祭祀。那自然是一种人山人海的景象。还有每年固定的“岁祀” 、 “季祀” ，则要牵动多少“人民” 。按周礼记载及后世沿习，每一次的“官祭” 、 “民祭” ，都是一次大的集会活动。这也就是自古到今“庙会”的由来。那么“陈宝之神”究竟是一种什么现象呢？现在的研究者从唯物主义出发，当然不信那确实有什么“神灵”出现。所以有人认为，所谓其神数“来” ，不过是古代农村赛神社会的代称，过一次庙会，就算“一来”吧。但这
7、显然与上述史料所载景况相去甚远。也有人认为可能是陨石流星之类，苏秉琦在考古学论述选集中就说：“然则所谓若石 、所谓陈宝 ，原不过为流星 、陨石 ，特神乎其说而已” 。但流星、陨石会在一个地方发生 150多次？而且每次都是“直祠而息”？显有臆断之嫌。对“陈宝”现象应有一个更科学、更合理的解释，这也是宝鸡学者的一个责任。笔者臆测，一种是自然现象，宝鸡市区所在的渭河谷地，是黄土高原与秦岭山脉的啮合部，地壳运动使地力异常，一定活动周期出现地磁集中、地引力偏差等，从而引起风、云、雨、电异常，从而引起动物骚动、鸡雉雊鸣的现象，且呈现周期性，是完全有可能的。古人不识其妙，遂目之“有神来仪”也是有之。再一种极
8、可能是宇宙现象。上古时代，世界各地都曾出现过一些“超时代”现象，如超极建筑物、地面超级物象、超级岩画等，研究者大都认为是“外星人”造作。那么“陈宝”现象是否天外来客现象呢？如此， “陈宝”也可能是外星人的一个遗物或指示器。 “陈宝夫人祠”也就是外星人的一个聚散地了。所谓“叶君”就是一个或几个外星人了。对于外星人，古代以神目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当然这个猜测过于超前，过于虚妄，使人难于接受。但对历史记载无法圆满解释，已有的解释也难以使人信服，只好姑妄言之了。“陈宝夫人祠”原在宝鸡古城之东，即斗鸡台左近。且屡建屡毁，最近得见者曾为明、清时所修葺，但所余仅几间庙而已。50 年前尚存，到 1950 年代整修西宝铁路时，祠当其路，即拆毁之。“宝鸡祠”是宝鸡命名典故之所在，中古以来虽不再灵应如响，“陈宝”也不知所终。毕竟历史久远，曾经辉煌过，是宝鸡在中国历史上的一抹重笔。不知可否寻址别建，以记其事！以记其盛！不使古迹湮没。作为宝鸡的学人们，似乎也有责任对“陈宝”契而不舍地进行研究，进一步探索“陈宝”之迷，力争能较有说服力的查明真像，给“宝鸡”一个真实的历史铨释。2000.1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