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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京经验东京经验 城市功能分散，再分散城市功能分散，再分散 荒川辰雄的头衔有点长，完整的表述是日本国土交通省都市地域整备局 大都市圈整备课区域连协推进调整官。如此细致的职位描述，可能正好从一个 侧面表现了日本在规划构建城市定位和城市分布时的审慎与一丝不苟，与其他 国际都市圈不太一样的是，东京都市圈的建设正是由国土交通省直接管辖。 首都圈概念日益模糊首都圈概念日益模糊 东方早报：您名片上的头衔是国土交通省大都市整备课的负责人。 东京都市圈的建设是不是由国土交通省直接管辖的？ 荒川辰雄：对，可以这样说，我们更习惯称之为“首都圈”。打个比方，我们 是负责制定“大盘子”的。如何发展日本的东京、大阪、名
2、古屋这三大都市圈 的问题，是属于国家国土行政计划的管理范畴，由国家负责统一规划控制。首 都圈里的基础设施都是由国家一个主导首都圈建设的委员会规划。但是，具体 到首都圈内比如说东京都、崎玉县、千叶县、神奈川县，各个地方政府 还会根据自身条件和特点进行具体的规划。 东方早报：这个首都圈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有的说是以东京都为中心、半径 50 公里的地区，也有说法是包括了半径 100 公里的地区。 荒川辰雄：是有很多种说法。狭义地来说，一般是指我提到的一都三县，但从 国家政策方面，我们有更大的视野，也包括了更远的山梨和群马县等等。 事实上，首都圈的发展已经让各个区域间的界限变得模糊，没有再说以东京都 为
3、中心、半径为多少，这样的概念几乎没有了，更像是一个城市绵延带。 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把首都圈中心地带这主要指的是东京 23 区、川崎和横 滨，如果一定要说距离的话，大概是 20 公里为半径特别密集的人口分散 到周边地区，还要对产业进行合理分化。 城市群要良性竞争城市群要良性竞争 Q：您是指发展的重点将外移？ 荒川辰雄：确切地说，是要遏制这些人口和产业过于集中地区的都市机能。 如果任由都市自己发展，中心区的中心地位将会越来越凸现，人口和产业都会 呈现高度集中趋势；而只有国家有意识地扩展城市功能，才会形成现在这样的 情况，缓解环境污染等资源供给和城市发展之间的矛盾。所以我们不以东京都 这样一个概念去发
4、展，而是以首都圈这样一个总的概念去发展。 像多摩新城和筑波科技城，就是成功的典型。神奈川县的横滨和川崎，还有崎 玉县，都在承担起越来越大的最初东京一级化时的职能。 Q：那这样承担了分散职能的地区会不会弱化东京都的地位？它们之间是否形成 竞争关系？ 荒川辰雄：是这样的。它们的确形成了一种竞争关系，但这却是一种良性的形 态。 人口和产业全部集中在城市，住宅、通勤、路面交通和环境等等，都会产生问 题。为了缓解这些矛盾，就必须拿出应对措施，往周边地区发展都市职能，缓 解都市压力。我们的基本概念就是这样。 东京圈现在有 3400 万人口，差不多相当于上海人口的两倍。都市的人口和产业 的集中、规模怎么样去
5、适应调节，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但是各个城市具体走 什么方向，还是要根据各个城市具体的情况来看。给市民提供什么样的生活水 准，要各个城市自己去调整。 老龄化都市的新活力老龄化都市的新活力 Q：东京圈发展未来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荒川辰雄：我想应该是，如何在人口减少、社会老龄化的趋势下，保持都市的 活力。具体地说，就是工作的人越来越少，交所得税的人越来越少，在这样的 情况下，可能未来大规模的城市土地利用项目也不会太多，所以怎样更有效地 利用这些土地、在这个过程中怎样维持经济竞争力上海也同样出现了人 口老龄化是相当重要的。 怎样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环境水平就是比较具体的工作了。日本在高速增长 时期之前
6、，最初有过一个在东京都周围建立 10 公里绿色地带的环保理念。但因 为人口越来越多，这里都成了人口聚居区，绿地好像没有什么经济价值，所以 这个计划被搁置了。从去年起，我们重启了这个计划。如果是私人保留这些绿 地，政府就会给予一些补助，政府也会对开发这些绿地的计划进行更加严格的 审查。虽然最初的构想不可能实现了，但我们希望，今后的努力能让东京圈内 形成一张由水道和绿地、街边绿化和公园组成的绿网。 现在，我们还在全国范围内推动一个叫做 telework 的职住模式。可以让人们在 自家办公或者在自己区域内的图书馆办公。在日本高龄化和人口减少的趋势下， 一些主妇一边看护老人一边工作，这样的人越来越多，
7、这个设想正是为给这样 的人提供方便而产生的。其实我们 20 年前也做过这样的构想，但是那个时候因 为技术还没有达到要求，所以不是很成功。但是现在网络电视、电视教程都已 经相当发达，所以这个计划现在应该可以行得通。 集中还是分散是关键集中还是分散是关键 Q：中国也正在打造长江三角洲都市圈。以东京都市圈的经验来看，长三角都市 圈的建设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荒川辰雄：这是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 在日本，我们取得一定成功的国土整备计划有两个：一是有 3400 万人口、有一 定收入的都市人，在一个地方居住，然后形成一个经济圈。这 3400 万人口，主要是以铁路为中心形成的一个消费群体。如果上海将来要在周围形
8、成一个比较 集中的经济发展圈，我认为一定要首先提升交通网的水平，不然可能没法实现 经济圈的建设。 二是城市的高度发展带来高度集中，人们都集中到城市的中心部分，必然会影 响到生活的质量，像资源、绿化这些都是有限的，所以我认为一定程度上城市 功能的分散也是我们的成功经验。我们在远离东京都的地区建立的一些科技城 和新城建设，在国际城市中得到了广泛好评。你是想把城市机能集中还是分散， 是一个决策点。 但是我们也有很多工作做得不好。最主要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城市绿色地带 的建设。现在肯定已经无法实现当初希望在东京都周围建设 510 公里绿地的 初衷了。上海在发展过程中，也许可以吸取一下我们的教训。还有一个就是环 形公路的建设，这种公路如果不是政府有意识去做的话，是没法形成的，放射 性公路可以自然形成，环形的就不行。我们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