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变革中的挑战与机遇-龚方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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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变革中的挑战与机遇 演讲人 龚方雄 各位来宾，今天非常高兴到成都跟我们在座的各位嘉宾一起交流未来全球中国经济市场的 一个走势和展望。刚刚大家已经听到，有两个词讲的最多“变革” 、 “变局” ，我这一部分也 是变革、变局中的机遇和挑战。我觉得这时候来探讨这个问题，确实时机把握的非常好。 为什么呢？因为大家知道过去几个时期，全球的金融市场都极其动荡，上一周有一天道琼 斯跌了一千点，整个指数跌了 10%，这是盘中的振荡，这个振荡没有结束，再一个是上周 末，欧盟采取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行动来守卫欧元，保卫欧元，可以说这是它的生死抉择， 欧元区在采取了历史性的行动以后，欧美的股市看来是稳定下来了，但是欧

2、元连创新低， 世界上关于欧元将面临解题的挑战，仍然面临崩溃的挑战，这个言论仍然在继续。但是在 这同时，中国的股市被前几天的国际金融时报列为全球的倒数第五名，严重的跟我们的经 济表现脱轨，大家知道中国的经济第一季度是增长 11.9%，今年全年的成长预期还是 9.5% 以上，通胀到目前为止应该来讲是低于年初的预期的，年初有很多人说中国的通胀在第一 季度会超过 3%，我说的是 CPI 通胀，很多人说中国的通胀今年可能见 5%、6%、7%，什么 说法都有，到目前为止中国通胀没有突破 3%，最近的数字 4 月份是 2.8%，所以说中国的 经济从第一季度，或者至少到目前来看是好于预期的，从成长的角度来说，

3、通胀的角度低 于预期。 按照资本市场的惯例，如果这个市场是有效的话，这种数据应该被看作是所谓的“黄金组 合” ，市场会大涨，但是为什么像我去年年底今年年底我对中国股市有一个预测，我说中国 今年有可能是前低后高，前低确实是被不幸言中了，后高能不能起的来，2600 点能不能守 的住，中国市场为什么那么低，跟国际为什么如此的不接轨，这是我们今天谈的变局和未 来的展望。这么微妙的市场局面，给大家提供什么样的机会，或者是什么样的挑战，今天 我在这半个小时中尽量把这些问题跟投资者做一些交流，跟成都的嘉宾们探讨一下这些问 题。 首先我把结论讲出来，资本市场现在担心的是什么？中国的资本市场担心的是我们对我们

4、的经济未来发展过分的乐观，我们在世界变局不断，世界突发事件不断，世界经济成长前 景变得更加微妙，风险更大的时候，还仍然专注于所谓的防通胀，防经济过热，而不注重 未来经济可能出现的下行风险，甚至全球面临的仍然是一个通缩的环境，中国是不是夸大 了通胀的风险？所以在未来经济成长前景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们需要不需要继续推出紧缩 的政策，我想这是我们的资本市场所担心的，也就是说为什么资本市场会这么低迷。 我想要讲的是我们不希望重复 08 年这种经历，大家知道在 08 年的时候，我们的政策的重 点是关注宏观调控，关注经济过热，关注通胀，当时我在 3、4 月份，4、5 月份就开始讲， 中国要担心的不是通胀，也

5、不是经济过热，是未来可能出现的通缩，是可能出现的经济的 下滑，但不幸的是我们国内的学者们对这个事情没有共识，我说中国不可避免的未来要推 出经济刺激计划，也不可能永远在旁边看着美国的危机的蔓延采取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 当时我们中国确实是隔岸观火，它觉得这是你们美国人的事，不是我们中国人的事，美国 危机在蔓延，但是中国仍然面临通胀威胁，中国仍然要面临经济过热的风险，后来我的这 种观点跟机构投资者讲了很多了，到 8 月 19 号国内的媒体就把我的观点报出来了，说龚方 雄说会有 4000 亿的经济刺激计划，当天大家知道出来以后市场是涨了很多，整个大盘基本 上是涨停板，但是我的观点没有得到认可，国内很多

6、经济学家说我是胡说，说中国不可能 要经济刺激，我们在防通胀，我们怎么可能经济刺激？不幸的是 9 月份雷曼兄弟倒闭，金 融海啸来临，最终中国推出的是 4 万亿，而不是 4000 亿，政策出现一个大逆转。现在我们 希望中国不会出现重大的波动，政策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逆转，我觉得中央对这个政策来讲， 去年年底今年年初是非常的正确的，要保持政策的稳定性，要继续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而且要把握好政策的灵活性，这一点讲的非常好，为什么要有灵活 性，温总理讲今年的形势非常非常复杂，复杂性怎么体现呢？现在已经体现出来了，在中 国已经上调了三次存款准备金，不断的调节流动性，在中国一直担心通胀会失控

7、，或者一 直在防御通胀预期的情况下，现在世界发生了很多突发性的事件，可能会影响全球未来的 成长情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政策的调节的灵活性就在这时候应该反映出，但是市场还没 有看到，所以现在市场的心态还非常不确定，我讲的前低后高，后高我现在信心不是那么 足，可以跟大家讲，后面能不能高起来，取决于我们的政策，我现在所希望的是我们国内， 也不是领头羊，我们国内有一些经济学家讲我们的政策进入一个冷静期和观察期，而不应 该盲目的紧缩，或者所谓的退市，要看我们已经出台的紧缩政策和对房地产史无前例的打 压政策，在外需非常不明朗，在国际经济风险下滑、增大的情况下，我们有没有能力在目 前的这种环境下转移到由真正的

8、由内需拉动的可持续的经济增长的模式上，这是市场最关 注的。如果外需又不行了，而且这种风险确实很大，我们的房地产如果出现了很多人在网 上议论的趋势性下调、拐点，成交量也没有，价格下滑百分之二三十，那时候中国的经济 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而且在股市、房地产低迷的情况下，我们的内需能不能撑的住？这 是我们要面临的问题，这也是我们一直担心的问题。 我 3 月份在财经杂志发表一篇文章，那一篇文章的题目叫通胀不足虑、退市要谨慎 ，但 是我们要担心的是国内的这种没有共识，在没有共识的情况下市场的不确定性，对未来没 有方向感，所以才有了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一直持有的所谓的前低后高的观点，就是 对市场保持谨慎，

9、这种谨慎的风格我觉得到现在由于全球变局的加深，应该来说我这种谨 慎的态度更坚决。对未来，对后高，下半年能不能后高，我讲关键看政策，不但要看中国 的政策，而且要看全球的局面，全球的局面为什么演变到今天，欧元所谓的希腊债务危机 引发的风暴对全球经济的影响，这个应该来讲也是很多政策失误造成的，所以所谓的政策 性的风险不但中国有，全球都有，这不是一个国家特定的一个事件，要知道本来希腊债务 危机是可控的，是可以不让它蔓延的，因为希腊本身很小，希腊的经济占欧盟经济体才 4%，希腊的经济危机要面对的要救助的金额也就一千亿美金而已，相对规模很小，对希腊 来说很大，希腊的占它 GDP 的 120%，财政占 GD

10、P 比重的 15%，所以对希腊人民很痛苦， 但是就整个欧盟的经济体和全球的经济体来讲，不至于演变成一个系统性的风险，为什么 呢？你看雷曼兄弟当时倒闭的时候，雷曼兄弟一家的债务 6000 多亿美金，现在希腊债务危 机需要救助的规模来说，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在希腊最要救助的时候，德国在整个欧盟 经济体当中应该来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德国和法国占整个欧盟经济体的比重也最大， 而且他们的财政形势相当好，而且整个经济也在整个欧盟经济体中表现非常好，所以德国、 法国要救希腊很容易救，欧盟要救希腊很容易救，市场普遍认为他们会救，所以在前一段 时间全球金融市场即使希腊有金融危机，欧盟区的股市，包括美国的股市

11、都连创新高，就 是认为说希腊的危机不会导致系统性的风险，再就是由于大家要救助希腊，在救的过程中 财政上不得不进行紧缩，所以财政紧缩会影响未来的增长，所以各国央行不敢加息，各国 央行不敢进行货币政策的情况下，所以流动性会继续存在，基于这种市场条件，在危机蔓 延前，全球金融市场连创新高。 但是德国的政治家当时就把这个问题政治化了，德国的很多政治家们说我们勤劳的德国人 为什么要为希腊人的懒惰，为希腊人的偷税，为希腊人的高福利买单？这种话一说出来金 融市场就非常的担心，因为欧洲已经是一个货币联盟，他们有统一的货币政策，但是这种 话一说，大家就知道，你看分散的财政政策，可能会引起非常大的问题，为什么呢？

12、如果 希腊不是在欧盟区，比如说它的货币是独立的，不是一个统一的欧元，那希腊现在的情况 其实不在这个联盟里面，有其他的处理方式，比如说它可以让自己的货币贬值，贬值很多 相对的产业的竞争力和服务业，比如说旅游业的竞争力会提高，那比如说希腊也是一个文明古国，旅游业占经济的 20%左右，非常大的一个板块。如果它的货币能够贬值，它通过 贬值增加竞争力它经济就会好起来，它就不需要勒紧裤腰带来紧缩财政，但是由于它货币 不能动，它是跟别人锁在一起的，所以它调整的方式你有危机，你欠不了债，你收入不够， 你怎么还债呢？那只能让自己的竞争力提升，竞争力提升又不能通过货币贬值来实现，怎 么来实现呢？只能是砍工资，砍你

13、的价格，通缩，紧缩财政政策。比如说你要把自己的价 格调下去，工资调下去，这种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希腊社会不稳定，这样就需要欧盟 共同体从财政上进行一定的配合、救助。这是一个货币联盟，必然要以财政上的配合和联 盟来避免这种危机的蔓延。但是当市场看到结果可能不是这样的话，这种危机一下就蔓延 到其他国家，你可以不救希腊，但是西班牙如果有事怎么办？葡萄牙如果有事怎么办？其 他的经济体可能比希腊还大，爱尔兰、意大利、其他的国家可能都有这种债务负担过高的 问题，所以一下子欧盟的债利率水平就上升，债务负担严重增加，欧元大幅贬值，欧元大 幅贬值，当然对德国、法国的企业来说是相对好的，但是对全球的经济不好，尤

14、其对美国， 你看美国现在升值了非常多，美国的经济也在脆弱的复苏中，就业率才刚刚开始改善，刚 刚有新的就业机会创造出来，但是美元如果大幅升值，美国企业的竞争力就会下降。如果 在这种局面下，市场会担心美国的经济复苏是不是能持续，所以上一个星期在危机蔓延过 程当中，不但欧洲，整个全球，包括道琼斯都受到很大的震撼，道琼斯有一天为什么掉一 千多点，很多人说是一个技术错误，不是技术错误，是一个投资者对未来经济前景担忧造 成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还能不能独善其身？尤其中国在这一轮的紧缩政策以后， 在货币政策的紧缩，在房地产政策的打压的情况下，中国的内需能不能独善其身，这是一 个非常非常大的风险，不确定性

15、，所以对欧盟来讲，上一个星期他们股市跌了很多，一开 始德国人不愿意救，本来是一千多亿美金的事情，后来出来了一个一万亿美金的救助事情， 金融就是这样无情，如果你不及时有效的采取措施，你将来可能要花的钱会更大。像 08 年 的时候，如果中国经济早一点采取刺激的政策，我估计 4000 左右就够了，但是金融海啸的 到来，然后在那之前，大家知道 08 年 6 月份还加过一次 100 个点子的经济，金融危机一来， 出口一下子归零，马上一千万民工返乡失业，这时候你砸下去的钱就更多了，欧盟也是。 德国人不愿意为这一千多亿救助计划买单，最后欧盟上一个星期出来的结果是一万亿美金 的救助计划。这么一万亿砸出来了以后

16、，我们认为系统性的风险应该是减少了很多，就是 说各国的经济可能不会同步的下滑，可能同步下滑的风险减少很多，但是不排除欧盟经济 体本身未来还是有很大的经济下滑的风险，尤其是这个救助计划所伴随的条件是这些相关 国家，未来要得到救助的相关国家，它要进行财政紧缩，要进行财政重整，财政紧缩财政 重振肯定要带来一些影响，所以未来希腊、爱尔兰这些经济会大幅度的调整，有的会衰减， 相对来说法国、德国可能会好一点，但是整个欧洲的经济会蒙上一层阴影。它要救助央行 直接购买债券，这是一种印钞措施，这个救助计划虽然降低了全球系统性的风险和全球经 济出现再次衰退的风险，但是救不了欧元，欧元仍然会继续走低。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中国的影响就非常明显了，大家知道中国最大的出口市场在哪里？ 中国最大的出口市场是欧洲而不是美国，现在欧元已经贬值这么多了，将来欧洲经济下行 的风险非常大，我们的出口可能独善其身吗？我们将来的经济成长不会放缓吗？所以未来 中国经济的动力将更加依赖内需，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内需这方面，没有房地产板块， 我们的内需能不能真正起得来？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政府采取一些其他的政策刺激内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