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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马克思主义时代观论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内容摘要】时代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理论问题之一。进入 21 世纪，学术界对于“和平与发展时代”的看法并不是逐渐趋于一致。学术界从不同的立场、观点、角度出发判定当今时代的性质，形成了各种观点。马克思主义认为，十月革命以来世界处于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和社会主义自我完善与发展的时代。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包括：时代性质、本质；时代发展的阶段；时代主题或基本特征；两制关系即两种社会制度关系之具体时代；主要国家的基本特点或基本特征及其相互关系。【关 键 词】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社会主义。【作者简介】曾昭禹，东方社会科学出版社有限公司总编室编审，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
2、与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研究。何方先生在社会科学论坛2011 年第 11 期上发表和平与发展时代和全球化、第三世界及其他和平与发展时代十讲（之三） 中说：学术界对于“和平与发展时代”的看法， “进入 21 世纪，意见逐渐趋于一致几乎没有再发生什么争论” 。这是不符合学术事实的。笔者在世界经济与政治2001 年第 10 期上发表论时代兼与何方先生商榷 ，提出“当今时代的性质本质是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和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的观点1，并从时代性质决定时代主题出发，对时代和时代主题做了学术区分。 “对抗性的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和非对抗性的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及其对立统一关系，是当今时代成为由资本主
3、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和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时代的最深刻根据，它们规定了无产阶级是这个时代的中心，规定了无产阶级以夺取政权为中心的斗争和取得政权的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的主要内容；规定了向社会主义过渡、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时代发展的主要方向；规定了战争与革命成为时代主题，而后逐渐被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代替”2。有学者比较重视这种探讨，认为：“这种区分是有重要意义的。我们时下关于时代主题问题的争论，的确与这一对概念的混淆有关。 ”3改革开放以来学术界关于时代问题的观点的讨论也说明，学术界对于时代问题的看法存在多种不同的看法，并非“意见逐渐趋于一致” 。而且，三十多年来，我们关于一切重大问题的
4、争论，归根结底是时代观的争论。而只有首先搞清楚时代问题，才能搞清楚一切重大问题的争论的是是非非，谁是谁非。 “认清时代问题，历来是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重大的基本问题，关系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兴衰成败”4。因此，很有必要对时代问题做出学术评述并对此做进一步的讨论。一、时代观述评改革开放以前，学术界一直坚持列宁的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对时代的性质没有展开争论。随着世界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戈尔巴乔夫提出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理论和政策，邓小平提出自己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改革开放政策，引起人们对列宁的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的讨论，首先是对
5、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观的讨论。纵览学术界对时代问题的研究与争论，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代表性的观点。1.全球化时代观。美国学者斯塔夫里阿诺斯将整个人类历史的演进划分为两个阶段，即一千五百年以前诸孤立地区的世界和一千五百年以后西方的兴起并占优势的世界。当今世界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和人类交往方式的改变，世界经济日趋融合，整个世界紧密的连在一起，世界各国都在与其他国家的合作中谋求更大的发展。据此，国内外许多学者提出了如下观点：“全球化时代”已经到来了， “全球化引起了更多人的巨大关注和极大重视。实际上，每一个国家和全世界数十亿人民的生活都正在受到全球化相当剧烈的改变” ；“走进全球化，对于每个民族
6、、企业和个人都有花团锦簇，充满挑战的机会，更有荆棘丛生，险象环生的陷阱 ，但谁能最终把握机会，获得发展，就完全取决于这个民族、企业和个人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全球化浪潮”5。这种观点没有从世界基本矛盾出发，而是从一般的经济联系的现象方面出发，看到了经济联系的“全球化” ，缺乏对全球化的历史的分析，因此没有认识清楚全球化的实质。 “全球化是主权国家、地区和人们处于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全球形态、状态或趋势。其中，生产力和科技革命是原动力，经济全球化是基础和核心，政治文化全球化是两翼。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客观过程”6。全球化“被资本主义用来对全世界施加资本主义的统治和影响，并使全球化突出地表现为资本主义
7、主导的历史进程，使资本剥削在空间上遍布全球”7。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以全球化为斗争舞台的较量，是以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为结局的”8。所以这是不深刻的、不科学的。2.大调整时代观。有的学者提出现在时代的本质是人类社会进入了大调整时代，20 世纪的后半世纪和整个 21 世纪可能都属于“历史大调整时期”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日、意法西斯惨遭失败，同时，资本主义国家除美国外，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世界上又出现了多个社会主义国家，世界大战使资本主义国家不得不走上调整的道路而采取了一些措施，缓和了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和资本主义国家与原先殖民地附属国的矛盾，协调了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作为“调
8、整”的结果，资本主义国家重新取得了活力，经济文化得到相当快的发展。而与此同时，某些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者却沉醉于已取得的胜利之中，以为可以继续直线地前进，结果使本国经济社会生活停滞落后，这种一上一下的变化，迫使社会主义国家继资本主义国家调整后，不得不先后走上了调整即改革的道路。当然，社会主义接受改革不是很容易的，它们都经过一个很艰难的过程，才成为多数人的共识。资本主义国家实行调整，社会主义国家也实行了调整，所以可以说时代的性质是历史大调整的时代9。这种观点只看到了调整现象的存在，没有看到调整的性质和内容，没有看到资本主义国家实行调整是基于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其目的是企图保持资本主义的生命力，以
9、便使用“和平演变”的方式搞垮社会主义；同时，也没有看到社会主义接受改革的盲目性和巨大的风险，许多改革的措施，并不是基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因此存在改革失败的可能性。因此，这种时代观点依然是欠妥当的，没有抓住世界的本质。3.过渡时代观。有的学者认为，当今时代资本的本性和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没有发生根本改变，因此当今时代的性质就没有根本改变，仍然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越南共产党也认为，苏联和东欧各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演变造成社会主义暂时处于低潮，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性质10，在坚持这个基本观点的前提下，有些学者在展开讨论时又做了某些发挥和解释。（1）有的学者认为，当今时代是
10、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仍占据统治地位的世界历史时代，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从世界历史的高度上看，我们所处的历史时代是属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其根据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是现时代的最基本的关系，这种关系及其演变构成了我们所处的历史时代的基本规定性；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是一个特别漫长、曲折、复杂的历史过程，在这一过程中的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仍将占据统治和支配地位，因此，更确切地说，现时代的性质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还占统治和支配地位的历史时代11。（2）有的学者认为，当今时代是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初始
11、阶段，这种判断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奠基人关于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理论以及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思想。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不仅把资本主义的发展和演变划分了若干阶段，而且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建设的历史进程也划分了一些阶段，中国共产党人认为现在中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以，当今时代是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初始阶段，这是相对于以后的高级阶段而言的12。（3）有的学者认为，当今历史时代仍然是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这是大时代，这个时代的时间很长，可能会有若干世纪，小时代严格地讲是大时代发展中的阶段。大时代发展将经历许多个阶段，从而逐步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
12、小时代是和平与发展。这就是大小时代结合论13。这种观点似乎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时代观，但是如果认真思考一下，我们就会发现，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基本特征，而时代的基本特征是由时代性质本质决定的，是时代性质本质的主要表现形式14。二者是内容和形式的关系，而不是大小的关系。 “把时代内涵联系起来，时代主题或基本特征只是时代内涵的一部分”15，因此，时代主题或基本特征，是大时代的重要内涵，而不是独立的部分或阶段，是时代发展变化的表征，而不是时代发展阶段本身，因而，我们不可能从它的变化中直接确定时代发展的阶段，直接确定小时代，虽然它为我们认识时代发展的阶段或小时代提供了线索或标识16。（4）有学者认为， “
13、任何事物都是质和量的统一体，时代也是一样，由一定的质和量组成，并通过一定的度表现出来，时代的质就是时代的性质，是关于时代的内在的规定性，是一个时代区分于另一个时代的本质属性，时代的量就是可以用数量关系表现的时代的规定性，它是指时代的历史长度，在时代的历史长度两端一般是社会历史重大事件，这成为保持时代质的规定性的上下两个关节点，这就是时代的度，在一定意义上说，时代是社会发展过程中，保持国际社会关系相对稳定的度的范围的一种称谓，时代性质是由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决定的，人类社会基本矛盾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囊括了社会生活的基本领域，形成
14、了社会有机体的基本结构，存在于人类经历的每一个社会形态之中，贯穿社会发展始终，是其他社会矛盾最为深刻的根源，决定并制约着其他社会矛盾的存在和解决，这两对矛盾运动的规律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从根本上说，时代的性质是由一定的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的，有什么样的生产力状况就有什么样的社会时代的性质，当生产力水平发生重大变化，时代的性质会随之发生变化”17“就时代的性质来说，人类自 20 世纪初以来所处的历史时代，就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但资本主义仍然占统治地位的历史时代”18。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不符合列宁关于时代判断的基本点，列宁认为是无产阶级处于时代的中心，决定着时代的主要内容，时代发展的主
15、要方向，时代的历史背景的主要特征，其基本点就是从阶级的性质上，即主要是从生产力的性质上来讲的，而不是“从根本上说，时代的性质是由一定的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的” ，这种观点的错误不在于“时代性质是由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决定的，人类社会基本矛盾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囊括了社会生活的基本领域，形成了社会有机体的基本结构，存在于人类经历的每一个社会形态之中，贯穿社会发展始终，是其他社会矛盾最为深刻的根源，决定并制约着其他社会矛盾的存在和解决，这两对矛盾运动的规律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 。而在于在分析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时侧重于“一定的生
16、产力的发展水平” ，而不是把一定的生产力的性质和水平相结合，即没有遵循唯物辩证法。（5）有的学者认为， “十月革命以来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大时代，迄今大体上可以划分为以下三个小时代：第一是苏联一国坚持社会主义与世界资本主义抗争的时代，第二是世界社会主义阵营与世界资本主义阵营冷战对峙的时代，第三是冷战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和平共处、合作、竞争和斗争的新时代”19。持此论者认为，在整个 20 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之间主要是对抗，对抗既有热战，又有冷战，但更长的是冷战。80 年代以后，随着国际局势由战争与革命转向和平与发展，两种社会制度已由冷战对峙的时代开始转向和平共处、竞争和斗争的时代，今后几十年将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和平共处、协作、竞争与斗争的时代。这不等于说在这新的时代两种制度没有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