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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全球金融危机之中汲取的四大教训从全球金融危机之中汲取的四大教训从欧洲的角度审视全球大变革从欧洲的角度审视全球大变革德克德克梅斯勒（德国发展研究院）梅斯勒（德国发展研究院）摘摘 要：要：从这一次金融危机之中我们可以汲取四大教训。从本质上讲，这些教训不是革命 性的，但必须清楚的是，直到目前，这些教训依然没有被当作商业和政治战略决策的基础。 全球大变革的关键要素，一是创建一种嵌植式全球市场经济，这是因为意识到自我调节市 场的乌托邦已经流产；二是进行有组织的全球权力的和平过渡，承认西方霸权主义已经日 薄西山；三是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大量的扶贫投资，并实施一些战略来避免社会两极化现象 的加速形成；四是建设
2、一个低碳而且能源有效利用的全球经济，避免地球系统的危险变化， 承认建立在盲目增长、化石燃料和短期投资收益基础之上的、主导全球的商业模式只会破 坏这一星球。换言之，金融危机正在开启一扇窗户，使我们有机会对“正常时期”无能为 力的事情作出一些变革。 关键词：关键词：金融危机，四大教训，欧洲经济，全球大变革当前的全球金融海啸打开了一扇机会之窗将我们在建立 21 世纪全球秩序之中面临 的主要挑战列入世界政治和经济的首要议事日程，而不是仅仅流于空谈。我们需要改变我 们的观念，调整我们的制度、政策和商业策略来适应全球化世界之中的新问题这些问 题已经反复磋商达十年之久，但依然没有在政治和经济方面得出任何必要
3、的结论。从这一 次金融危机之中我们可以汲取四大教训。从本质上讲，这些教训不是革命性的，但必须清 楚的是，直到目前，这些教训依然没有被当作商业和政治战略决策的基础。个中原因一目 了然，如果严肃对待这些教训，那么许多国家以及全球的决策者将要采取一些重要的步骤 为实现意义深远的全球大变革奠定基础，而在本次金融危机之前，这些都会被斥责为不现 实的、天真的而且在政治上是无法实现的。全球大变革的关键要素，一是创建一种嵌植式全球市场经济，这是因为意识到自我调 节市场的乌托邦已经流产；二是进行有组织的全球权力的和平过渡，承认西方霸权主义已 经日薄西山；三是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大量的扶贫投资，并实施一些战略来避免社
4、会两极化 现象的加速形成；四是建设一个低碳而且能源有效利用的全球经济，避免地球系统的危险 变化，承认建立在盲目增长、化石燃料和短期投资收益基础之上的、主导全球的商业模式 只会破坏这一星球。换言之，金融危机正在开启一扇窗户，使我们有机会对“正常时期“无 能为力的事情作出一些变革。一、可持续全球化发展道路上的四大教训一、可持续全球化发展道路上的四大教训第一个教训：“米尔顿弗里德曼模式“已经终结，其观点是利己主义和市场原则完全 足以构建国民经济和世界经济乃至新兴的全球化社会。“米尔顿弗里德曼模式“与撒切尔 一里根时代宣扬的 TINA（Theres no alternative）理念密切相关，即发展开
5、放的市场经 济是“别无选择，势在必行“。现在应当关注的是如何将全球经济嵌入一种新型制度框架之 中布雷顿森林体系 H 理论。因此，机制革新正是倡导的内容。由于华尔街模式在 2008 年 年末的几周之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崩离析，因此，目前最重要的无疑是全球经济的持续 调整进程，这种进程有助于适当处理全球多样化的市场经济。在 2009 年，更为引人注目的 将是欧洲、中国、印度、巴西、南非以及美国新政府等对共同关注的全球未来问题进行争 论时持何种观点。第二个教训：有必要摒弃“全球化就是西方化“的思想。中国已经成为美国经常声称的 世界政治和经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目前拥有全球最多的外汇储备，并且正在发展
6、一种 高端创新促进机制。如果印度延续多年前开创的经济成功之路走，则在未来 20 年内，中国 和印度这两个亚洲大国将会极大地改变全球经济结构。除此以外，诸如巴西、南非以及一 些阿拉伯国家也正在崛起。作为世界经济全能型治理核心的七国八国集团已经成为昨日 黄花。全球范围的权力正处于一个再分配过程，而正处于成型阶段的全球经济新治理格局 尚难以定论。所有相关各方将不得不敏锐地建立新的信任，并且在华尔街金融灾难之后， 听取和汲取彼此的教训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必须清楚的是；权力的和平过渡 不是自发进行的，需要采取政治措施来控制这种全球权力的更替。在这种背景下，有关未 来金融市场的会议提供了建立全球
7、共同性和责任感，并减少潜在冲突的机会。与此同时， 有关世界经济秩序的争论正在引导世界从传统民族国家时代（宣布独立和拥有国家主权） 到 21 世纪全球化的过渡。这种主导全球经济的新法规必须基于“全球相互依存宪章“之类的 原则之上。全球化治理日益变成国际政治的一个关键概念。新旧大国应当明白，不可能沿 袭传统的权力政治和全球霸权主义因为 19 世纪和 20 世纪的全球政治思维已经终结。第三个教训：更加紧密联系的全球经济与 20 亿人口每人每天依赖不到 2 美元勉强糊 口，以及社会两极化现象日趋严重的状况是格格不入的。从可持续的全球化角度来看，除 非“以人为奉的全球化“成为活生生的现实，否则，政府失灵
8、、暴力和国际恐怖主义就绝不 可能结束。这一简单的事实不能被全球金融危机的喧器之声和工业萧条的暗淡景象所掩盖。在全球金融危机和日益严峻的全球工业衰退之后，发展中国家在未来数月和数年之内 能够期待什么呢?我们知道全球经济动荡对穷国意味着什么。肇始于上世纪 70 年代末期的 油价冲击以及持续的债务危机，使得许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亚洲的发展中国家，陷入了 贸易收支逆差和财务困境，因而不得不求助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随后便是长 时期的“结构性调整“。因此，宏观经济平衡得以缓慢并且经常在争议之中重新建立，而与 此同时，经常出现经济负增长、投资破产、贫穷剧增、营养不良现象蔓延等。众所周知， 上世纪
9、80 年代是非洲和拉丁美洲失落的十年，80 年代结束之后，非洲更是远远落后于世 界其他地区。最近发生的危机正在对发展中国家产生影响。这些国家的出口商品价格和数量均将下 滑，还影响到服务业的出口。而且，汇款将缩减，外国直接投资很可能下降，援助不太可 能按照承诺兑现。另一个失落的十年正在到来。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这不仅对穷人，而 且对整个国际社会都是一个坏消息。第四个教训：尚未缓和的气候变化威胁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地球系统。这种气候危机本 质上是一种能源、粮食和安全危机，相对于最近发生的深层次金融系统危机而言，这种危 机将对我们的产业资本主义构成更大的挑战。在现代人类发展的历史上，全球气温还从来 没有
10、如此快速地升高；如果气候政策不能奏效，气候变化将可能触动地球系统的坍塌点。 在 2008 年发布的一篇报告中，全球变化咨询理事会表示，气候变化构成了一种国际性的安 全危险。英国经济学家尼古拉斯斯特恩将气候变化视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市场失灵， 并计算了气候变化的巨大成本。这种成本将远远超过当前金融危机造成的成本，更不用说 气候变化的影响将是不可逆转的。为了应对人类面临的这种挑战，需要一个大规模的全球变化进程，而实施的压力正在 与日俱增。到 2009 年年末，必须落实一项全球气候制度。为了避免危险的气候变化，从 2015 年起，全球范围内的废气排放必须降低。到 2050 年，经合组织国家必须将温
11、室气体 排放量降低 80%。不利的消息是，整个世界远远没有走上正轨。与此相反，全球变暖正在 加剧：当代的温室气体排放速度远远超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球经济的碳密度正在增长，而陆地与海洋中吸收入类活动排放物的二氧化碳沉降量正在下降。避免危险的全球变暖是 一项艰巨的任务。尽管这是一种常识，但我们仍然需要广泛寻求一些国家积极采取措施来 应对这种挑战。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一种抑制行为，这与我们在本次金融危机处于萌芽时期 看到的情况一样会产生恶劣影响。民众、政治体制和商业企业似乎都觉得从长计议或者从 长远角度来采取行动是十分棘手的。尽管如此，现在非常清楚的是全球经济从化石到非化 石经济的过渡是在 200 年
12、的自然资源驱动型增长之后一个真正的千年任务。有必要在可再 生资源基础之上建立一套世界能源系统，这将证明是未来几十年的巨大挑战之一。.综合上述四大教训，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我们正在面临一次根本性的、富有长远影响 的全球大变革。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为了稳定而且重构世界金融市场，需要在哪些方面努 力为这种变革奠定基础? 二、向正确方向迈进的若干相关步骤二、向正确方向迈进的若干相关步骤可以采取五大步骤来重塑全球秩序。我发现欧洲扮演了一个特殊角色所有发展中 国家的最大贸易合作伙伴、最大的发展援助供应方、气候变化的主要参与者；同时，欧洲 还将以其浓厚的文化和政治辐射力影响所有发展中国家。由于全球发展议程迅速从
13、本国的 当务之急转变为需要多个国家合作的重要事项，因此，欧洲可能会将其自身的经济、政治 和军事财富融为一体。第一，对目前的全球经济危机进行有效管理要求将明确的重心放在贫穷者的福利上面。 在上世纪 80 年代，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特别倡导“以人为本的调整“思想。30 年后，我们需 要关注最贫穷者的保险体制、福利方案、医疗与教育的长期投资及就业前景等。当前，欧 盟应当在多边发展机构方面发挥更加显著的作用，并且欧盟在 2009 年应当率先推出一项“ 发展政策行动计划“，以便应对金融危机对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影响。为了迅速对危机作出响 应，重要的是多边或双边资助机构应当提供快速兑现的资金，并且，在私营银行撤资
14、的领 域提供信贷来发挥反周期的作用。纵观全球，我们有必要“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来处理工业 萧条“。除了此类“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来处理工业萧条“的计划以外，全球的发展合作应当将 重点放在重要的长期性问题上面：需要增加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农业投资。在全球范围内， 竞争土地使用权和土地匮乏问题逐渐凸现，食品安全问题也是一大危机。2050 年世界人口 将达到 90 亿左右，在未来 2030 年，全球粮食产量必须提高 50%，生物能源的重要性日 益显现，土地集约型食品消耗模式变得更为普遍。在此背景下，如欲避免与土地相关的冲 突，则全球的土地使用管理将成为今后的一项重要使命。欧盟应当将这一挑战放到全球发 展议程
15、之中。第二，寻求新的全球化不应当发展成为反全球化。市场遇到了绊脚石，但还没有失灵。 市场需要治理，而不是粗暴地对待。对于一代人来说，自工业革命以来，贸易总量已经增 长了两倍，贫困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缓解。但与此同时，收入不平衡问题发展过快， 有时削减了穷人的利益，因此，全球需要更完善、更积极的税收体制。而且，需要投资于 更好的管理机制和更完善的全国性全球性公共产品，以扭转经济的不景气状况，同时进 一步创造共同增长的可能性。对于全球的金融领域，需要一个全新的、全球性的体制框架。这种框架必须基于透明、 可靠的风险管理，长期的思路和投资理念，而不是高风险和短期投机；必须具有处理金融 产品和程序复杂
16、性的控制机制。除了这种高度关联的全球治理问题以外，公共发展机构， 尤其是来自具有大量额外储备和经常项目顺差的国家（包括德国，日本和中国）的机构， 应当增加资金和联合融资紧急贷款，以稳定发展中国家的保障体系和长期投资。考虑到全 球市场的互相依赖性，经合组织国家应当理解，增加对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对自 己同样有利。第三，2009 年年底在哥本哈根举行的气候峰会不能以失败告终。紧迫的经济衰退已 经使某些商业团体和政府对欧盟的气候目标提出质疑。相反，欧盟必须保持其在气候政策 上的先锋角色，提出具体的建议来拥护联合国环境署（Achim Steiner）称之为“绿色新政“ 的倡议。支持这一倡议的力量非常强大。但众所周知，无论如何，我们也必须重建经济。 同时，我们要通过大量的低碳投资、创新措施和注重生态效率的商业模式，极力消除金融 危机、经济衰退和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重中之重是必须建立一个国际碳市场：碳税、总 量控制与交易制度、可再生能源组合指令，或者它们之间的任何组合。明确作出一些承诺， 如英国新“气候变化法案“中的提议。鉴于美国新政府确实考虑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