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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广西精神大家谈征文”九种话语九种话语 五门文字五门文字 一股精神一股精神黄达武2003 年，“911”后的美国纽约市。在一个乡情激荡的日子，赴美国康乃迪克州纽海文大学留学培训的广西 19 名学子和当地华侨高唱我的中国心，歌声余音尚绕梁，在场几位头发斑白的老者已潸然泪下。目睹这令人动容的情景，我虽五音不全，但在乡愁满怀的此一刻，努力报效祖国的情愫已在心底牢牢扎下了根。从 2003 年 8 月末如期回国，继续服务于自治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光阴荏苒，转眼已近十年。近十年当中，工作未变，职务未变，日子很少出彩，令人欣慰的是：报效祖国的决心，从未因常规、常例工作日复一日的打磨而销蚀。
2、报效祖国，需要持之以恒付诸行动，而寻找切实有效的全新科学方法，以帮助少数民族学生和群众更好更快地掌握一门新语言，便是我结合自己工作岗位确定的努力方向。确立这个科研课题，也基于我个人学习新语言的痛苦经历。我 1965 年出生于广西邕宁县，牙牙学语时说的是壮语北部方言的邕北土语。在家乡那垌村上了四年小学，老师一直用本地的壮语来授课。五年级到几里地外的四塘读书，课堂上老师的话竟然一句都听不懂！那时课任教师授课，2用语全是我闻所未闻的白话（粤语）。初中、高中时花了五载好时光好歹熟悉了白话，语言上新的挑战又来了：1983 年 9 月到位于北京的中央民族学院报到，环顾周身，满眼都是说普通话的人，而自己枉自
3、长到了十八岁，却一句普通话都还没有说过！如果说学汉语的过程痛彻入骨，我自己学英语的过程更是不堪回首：1978 年初一时开始接触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到我 1990 年研究生毕业，12 年当中，懵懂混沌中从未说过一句自创的英语，鬼才知道那时的自己到底用什么音默读课文。哑巴英语的效果，在我身上体现得一览无遗。广西人一向有迎难而上的传统。我 1997 年重学英语，2002 年通过了“全国出国培训备选人员英语考试” （BFT）的高级线，荣幸得到了稀有的机会公派到美国留学一年，就个人来说，由于机缘凑巧，算是打下了良好的英语基础，但由于以前有学汉语（白话、普通话）、学英语的切肤之痛，回国之后，广西各地区少数
4、民族学生学习新语言面临的困难局面总让我难以释怀，而探索简易可行的科学方法，帮助少数民族学生和群众更好更快地掌握一门新语言，便成为自己报效祖国、报效广西的自觉行动。（实际上，未待回国，我已着手在纽海文大学选修了儿童发展课程，其中“儿童的语言发展”，是我非常看重的学习内容。）这个探索过程，待我近日接到广西外国专家局的广西第二批高层次紧缺人才赴国外留学培训“十周年纪念活动方案”，才意识到一晃就过了近十年，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近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探索，得出的结论还是老生常谈：学习新语言，没有捷径可走！3我的研究条件优厚得无以复加：国家越来越重视少数民族文字工作，在国力日强的大环境下近十年我的工作稳
5、定工资只增不减，物质生活不会有断炊之虞；几届委领导一直重视学习型机关建设，在单位工作之余研究语言文字相关问题一直属于鼓励之列；自治区民委、自治区民语委少数民族干部多，通过三言两语闲谈的管窥，便可感知他们长期积累的学习汉语文成果的全豹；广西是汉语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的富矿区，口语上，日常坐公车或上街便可感受到多姿多彩的各地方音，而在文字上，案头有新中国成立后数代语文工作者的心血结晶广西通志少数民族语言志和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可供参考；有学英语的第一手感性资料，留学前后，自己有和广西人、日本人、韩国人、泰国人、印度人、美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用英语交谈的不同具体感受；日益便畅的互联网提供了汗牛充栋的世界
6、各大语种的声音和文字资料。但各种优厚研究条件的叠加优势，却被自己语言能力上的一条硬伤削弱了：由于在美国时为完成学业没日没夜学用的都是英语，2002 年 8 月底回到南宁时，才发现自己 18 岁时才练的普通话非常蹩脚，说起来结结巴巴。没办法，英语顾不上了，先捡起汉语来再说吧。近十年当中，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的各种领域的汉文资料应当超过了五千万，普通话语音水平却没有提高多少，而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每天都看一点的英语，现在竟然也不会说了！糟糕的情况还不至于此：这近十年当中，我每天都在家乡话、标准壮语、普通话、白话、桂柳话、平话、英语、越南语、泰语九种话语及壮文、汉文、英文、越南文和泰文五种文字当中打转，
7、但除了家乡的壮话，相信没有哪一种话语的语音是百分百标准的，五种文字更不敢腆颜说哪一种已学好。女儿在南宁二中读书，周末回家，4说老爸你的普通话怎么越说越差，我唯有苦笑，顺带辩解：老爸努力往小脑袋中装九种话语的语音系统，现在这些系统中的很多小东西不服管，老乱窜。除了学习新语言难免的挫折感，除了节假日枯坐办公室的时间比同事多得多以外，探索如何更好更快地掌握新语言，也总结出一点规律性的东西，勉强算有了阶段性的喜人收获：（1）精神层面上（以汉语和英语为例），我的语言，我懂，你的语言，我也要懂；英美澳等国家的小孩呱呱落地便听到英语，从小学到大学各门课程听到的都是英语，甚至骂人用的都是英语，咱中国人学用英语
8、再怎么用功，断然也没有人家综合“花”的功夫多，比人家懂得少，正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慷慨大度地表示心服；我们中国人学英语，绝对比英美澳等国家的小孩学汉语容易，英语就 26 个字母，汉语不说成千上万个汉字，光 1 个音要拆分成 4 个调就让他们舌头打滚不过来；我们中国学英语人数众多，自发形成的汉式英语，英美国家的人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他们就自己难受！（二）技术层面上，扒开形形色色的文字系统这个外在表象，鞭辟入里细察各种话语的语音系统，用统一的“国际音标”这把标尺去衡量，就会发现：1.不同语言间总会有共同的辅音音素、元音音素，“你有我有大家有”，发对音绝对不成问题；2.不同语言间虽有不同的辅音音
9、素、元音音素，但大多数不同的辅音音素、元音音素经过专业人员的指导总会能准确地发出来；3.母语没有、目标语言有的少数音素，若因年龄等因素影响实在发不出，本着“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精神，可到目标语言的方言或其它语言中找可区分音位的音素来代替。一句话，从自己谙熟的母语出发，只要在目标语言的语音发音水平上达到5可交流沟通的 75 分水平，1 分钟念 10 个词、10 分钟念 10 个句子等技能就容易掌握，日积月累之下，1 天念 3 万字左右不同知识领域的语言资料便成为可能，然后，学习者便可在一天的苦学之后，轻倚栏干，在夕阳的暖辉中慵懒地享受以语音的突破来带动词汇、语法的突破所带来的掌握新语言（目标语言
10、）的成就感。从比较学习者的母语和学习的新语言的语音系统出发，我们可知广西各少数民族学习汉语文的难度不同，壮族不同方言、不同土语区的群众学习普通话的难度不同，当然了，世界各地不同孔子学院的学生因其形形色色的母语，学习汉语文的难度也不同。可以大胆预测，有些母语为无声调语言的人士，不论下多少苦功，终其一生也不会说好汉语普通话。举一反三，学习其它新语言，其理如出一辙。基于以上研究成果，当时代进入二十一世纪时，我们少数民族语文的研究者需要推出针对不同社区、不同个人的、更为精细化的学习新语言的方案，以更好地服务于我们的父老乡亲。每天不断比较 9 种话语语音系统、每天都学一点壮文、汉文、英文、泰文和越南文，
11、这种学习新语言的个体独特体验，这种独特经验衍生出的新的启迪，让我相信实现“寻找切实有效的全新科学方法，以帮助少数民族学生和群众更好更快地掌握一门新语言”的报效祖国的初衷越来越近。偶然在因特网上看到“广西精神大家谈”征文活动，自感“团结和谐、爱国奉献、开放包容、创新争先”的广西精神深得我心，自感近十年来总有一股神奇的精神力量让自己不殚苦劳、抗住寂寞、坚持再坚持地去进行语言学应用上的创新研究，现在想想，这不是神交已久的今人提炼出来的“广西精神”么？广西精神今后还会继续指6导自己将语言学上的理论研究成果拿到实践中去检验，故在征文活动截止之日草就此文，以实际的参与来表示自己对征文活动的全身心支持。2012.8.5.（作者姓名：黄达武 工作单位：广西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研究室 联系电话：13517882213 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