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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酸涩童话，甜蜜乡愁酸涩童话，甜蜜乡愁走进曹文轩的纯美世界走进曹文轩的纯美世界曹文轩，曹文轩，1954 年年 1 月生于江苏盐城农村。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中文系月生于江苏盐城农村。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中文系 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导师。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导师。 有文学作品集、长篇小说有文学作品集、长篇小说忧郁的田园忧郁的田园 、 红葫芦红葫芦 、 蔷薇谷蔷薇谷 、 白栅栏白栅栏 、 甜橙树甜橙树 、 追随永恒追随永恒 、 山羊不吃天堂草山羊不吃天堂草 、 草房子草房子 、 红瓦红瓦 、 根鸟根鸟等等 15 种。种。 主要学术著作有主要学术著作有第二世界
2、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 、 小说门小说门 、 中国八十年代文学中国八十年代文学 现象研究现象研究 、 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 、 面对微妙面对微妙 、 曹文轩文学论集曹文轩文学论集等。等。 主编主编 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作品选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作品选 、 五十年中国小说选五十年中国小说选 、 现代名篇导读现代名篇导读 、 外国文学名作外国文学名作 导读本导读本 、 外国儿童文学名作导读本外国儿童文学名作导读本等。等。 有作品翻译为英、法、日、韩等文字。曾获国有作品翻译为英、法、日、韩等文字。曾获国 家图书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奖、金
3、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家图书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 兰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大奖兰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大奖“金蝴蝶金蝴蝶”奖、意大利第十三届奖、意大利第十三届 Giffoni 电影节电影节“铜狮铜狮”奖、中奖、中 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优秀学术论文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优秀学术论文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 中国时报中国时报1994 年度十大优秀年度十大优秀 读物奖等学术奖和文学奖读物奖等学术奖和文学奖 30 余项。余项。他笔下的故事，朴素清馨，波澜不惊，小心翼翼 他笔下的绵长，流畅委婉，温情脉脉，彻彻底底他用他心底的声音，为
4、手中紧握的笔杆子注入生命力， 他用他一路的艰辛，为不着边际的草房子艰难的打拼青瓦片片，迷失方向，现在的我们，何去何从 根鸟哀鸣，寻寻觅觅，过往的他们，消失在视线里，保留在记忆中倘若山羊不吃天堂草，那必定是人间还有可循的栖息之地， 倘若还能找回红葫芦，那必定是心间的丝线仍在缠绵牵系。迷惘的我们，在纷乱错综中挣扎着， 游离的目光，哪儿才是坚定的栖息地？他的童话带着酸涩： 每天就着盐水嘬粥的少年在月白风清的夜里冒险截桩，幻想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桌丰盛的 美食。 年少孤单的阿雏像个带着恶气的小兽物，用极大的胆子恶作剧，还有被锁在黑暗祠堂里的 亮子，这可怕的经历让他的头脑也荒诞起来了。 这些个光着脚的少年
5、在田埂上跑来跑去，细瘦的腿上溅着点点污泥，他们是惯于沉默的，又是敏感害羞、耽于幻想的，但却最终是善良勇敢的，总有一种奉献和牺牲的心， 所以阿雏一直欺负大狗，最后却救了他， 所以和三柳抢过水田的十斤，等三柳离开了，停止了在水田上插卡来怀念他。他的乡愁又是甜蜜的， 在江北乡村有密布沟渠的田地，有闪动着月光的池塘，风中芦苇，淡蓝的野菊花围着白栅 栏，生动真实，俭朴自足。 这个乡村是女性的，是年轻的母亲，又是年龄稍长的情人，她“脸上的茸毛闪着淡金色，像 一枚刚刚成熟的桃子”“ 眼睛总爱眯着，像一只猫受到了阳光的刺激”“ 她宁静地微笑着， 脸上全无一丝愁容”。 而且这些女子有着属于乡间的曼妙的名字，蔓，
6、细茶，银娇，这样轻轻浅浅，这样温柔亲 切。就在这柔波荡漾的月光里，就在这白鸟依依的碧空中，我们，试图探寻心底的声音，我们， 挣扎找寻失去的记忆在那座温馨的草房子里，我们恍惚找到了最真切的剪影。记忆中的草房子，是一种美的化影，是一种纯的意象。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很贵重”、 “经久不朽”，它不是用一般的稻草或麦秸盖成的，而是用从 几百里外的海滩上打来的茅草盖的。这些茅草“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掩的阳光的曝晒， 一根一根的都长得很有韧性”。 而小说中那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形象，不正像这有着坚韧生命质地的茅草吗？陆鹤坚守着人格的尊严，纸月文弱中透着内在的坚韧与沉静，细马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当家 人”的担子
7、大红门里的杜小康，因家道一落千丈而失学其痛苦中的沉沦与奋争，更是撼人心魄。他跟 父亲放鸭的那些日子，寂寞、孤独煎熬着他，也在催生着他。暴风雨里，他像高尔基笔下 那只搏击风浪的海燕，在莽莽苍苍的芦苇荡里狂奔着，追赶失散的鸭群。 还有秦大奶奶执著的守望，蒋老师与白雀热烈而无望的爱情，温幼菊忧郁、感伤的无词 歌最后桑桑自己也因患病而经历了“死一回”的痛苦体验。这六年，是他接受人生启蒙教育的 六年，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生，从而逐渐感悟到 “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遭遇中长大的”。曹文轩以一颗敏感的心，把握着生命中的爱与哀，品味着人世的欢愉与悲凉。他相信，这
8、种人生滋味并非要等到一个生命在完全成熟之后才能够体会得到；生命从一开始便不得不面对它了，而由它构成的“苦难记忆”，往往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走 向。 借命运的无情， “着力彰显生命原始质地里那种坚挺、柔韧的品性”。在这些女子和少年之间，又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那是并不痴狂的，淡淡的，如同笼在轻 纱里的栀子花，梦幻一样的美好。写到这里的时候，文字是那样的细腻清新，“我一眼瞧见了她赤裸的脚。脚弓弯弯的，脚趾头像一枚枚鲜嫩的新蒜”，而又一咏三叹， “特别光滑，像春风吹绿的油亮亮的白杨树叶那么光滑，像平静的湖水那么光滑，像大理 石那么光滑。非常柔软，像水那么柔软，像柳絮那么柔软。像晨风，像月光，像深秋时的雨
9、，像从阴凉的深水处刚刚取出的一支象牙色的藕，又 像是从林间深处飘来的略带悲凉的箫声”。怎么可能不被这种雨中私语般的故事感动呢。当我们走进这童话般的世界并沉醉其中， 我们暗暗潜藏的童年就会站在往日的河堤上向我们招手，久违的羞涩和温柔会被从心底唤 起，恍惚间，往日和现今，虚幻和真实叠加在了一起，另外一个完整的世界从纸上跑到眼 前。每个人不可能经历完全同样的故事情节，可那份埋藏心底的酸涩的童年幻想却无一例外 的重叠还记得小时候那些可爱的羡慕吗，羡慕第一批可以用钢笔写字的同学，羡慕可以穿高 跟鞋的阿姨；羡慕可以用月票做公交车回家的同伴，羡慕戴上红领巾的高年级的哥哥姐姐； 羡慕隔壁哥哥的画片比自己的多，
10、羡慕可以每天买小浣熊方便面搜集卡片的同学还记得小时候那些收藏的宝贝吗，一把破旧的小铲子，一个洋娃娃脚上掉落下来的塑料 的小小的高跟鞋；一把吃完花脸剩下的冰棍棒儿，没用完的旧橡皮擦，摔坏了笔头的不舍 得扔的钢笔；保存了 2 年以上的幼儿园老师奖励的小红花还记得小时候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吗，考了 59 分的数学卷子不敢找妈妈签字被塞进了柜 子底；没完成的作业本偷偷放进书包的夹缝里；邻桌漂亮的女生写的一张小小的字条；早 已封好口却怎么也不敢递给隔壁男生的信笺还记得小时候那些令人“骄傲”的事迹吗，踢球砸破了邻居爷爷家的玻璃窗被妈妈痛 骂，从树上找来恶心的青虫来吓唬胆小的女生，在前排同学的背后贴上“我是傻瓜
11、”的纸 条看着人家招摇过市走遍了全校才小声告诉他我们，贴上“80 后”，或是“90 后”标签的我们，可以选择新的方式充实自己的童年， 固然跟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里的故事不尽然相同，可是那些需要吐诉的情愫却铮铮地相互 烙印在了一起我们在是是非非中找寻自己的价值，我们在错综复杂中轻问生命的真谛我们在迷惘中寻觅活着的意义，我们在挣扎中试问真正的自己在哪里？我们被冠上太多的标签，有人说，我们是不负责任的一代；有人说，我们是浮躁冲动 的一代；有人说，我们是自私自利的一代；有人说，我们是不谙世故，轻狂如风的一代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自己，我们是我们已经快要失去的 真实感动。我们在呼唤，我
12、们在呐喊。那些迷失的美好，何时回到我们跟前曹文轩笔下倾泻的情愫，烘托出的曼妙意境，早已跳出渲染的现实或是描述桃花源的 幻梦。他虚构出温情脉脉的甜蜜童话，却又让他们蜘蛛网一般地附着在真实的充满苦难的 大地上。故事里的小小少年，可以仰仗乡村晚风，炊烟和夕阳的柔情安慰，捱过孤独和饥 饿，善良真挚的心不因苦难有丁点的改变。“秋天的白云，温柔如絮，悠悠远去；梧桐的枯叶，正在秋风里忽闪忽闪地飘落。” 那些细腻的沁人心扉的句子，早在你我的心底驻扎，成长发芽，开出圣洁的白花。我曾经一度追问过，易碎的那些回忆，怎样才能牢牢地抓住我曾经一度追问过，易逝的那些美丽，如何才能紧紧地藏拙三月花开，春不觉晓，七月流火，八
13、月未央我们就在这样的世界中彳亍，我们就在这样的包围中挣扎。我们，带着一样又不一样 的标签招摇过市。我们听别人的倾吐言伤，我们走在陌生的十字路口，看着车水马龙，看 着霓虹闪耀，却不知何去何从。我们就在这样的世界中徘徊，我们就在这样的沉默中黯然。我们是不可替代的一代， 我们又是太容易被击垮的一代被五高三模苏大精编压抑了太久，虚晃的骄傲笼罩在外强中干的躯壳下，被升学率排 名次纠结的太久，高考结束，一切又将是幻灭的空虚背上烂俗的“大学生”的标签， 我们试图在图书馆寻一片清净，我们试图在忙碌中寻一种充实，我们很努力，我们很慌 张忙碌于虚幻的学分，纠结于奖学金的多少，为了曾经想要的光辉和荣耀随波逐流，为
14、了高不可攀的梦想也不怕摔得粉身碎骨。康德说：“我躺在床上，觉得世界多么美好，第二天醒来，发现世界尽是权利义务和 责任。”我们时常在这样的困惑中纠结地活着，而忙碌不堪的我们却常常在清晨第一缕阳 光洒进窗棂又开始一轮无休止的循环而当一切都静默下来，当一切掌声和欢呼都沉寂， 当一切喧腾都悄无声息，当一切绚烂都散场，当音乐的最后一个休止符奏起，那些荒芜， 恐惧，寂寞，孤独，无以言之伤就会纷纷涌入心怀所谓忙碌，所谓充实，所谓那些虚 无的假象统统幻灭。有时候，觉得生命是一种无法承载之痛，总是在人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最无情的打击， 带来无言的创伤。曾经的我们，高唱着：“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饮尽那份孤独。
15、”我们怀揣着梦，靠着一句“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要风雨兼程”来支撑我们走完黎明前 的那段路我们为什么要勇往直前?我们为什么要永不停歇?我们为什么要在筋疲力竭的时候仍要 佯装表面的坚强？一路荆棘，辗转流离。所谓坚强，就是在颠沛的途中忍着剧痛还要欣赏 路边的野花？我畏惧这样的旅途，我无法把自己打造成如此刚强。我只愿在轻松愉悦中， 一路走来，欣赏芬芳。我只愿在“慢慢走，欣赏啊”的木牌前，怀一颗淡定泊然的心，抓 捕易碎易逝的点滴忙碌不见得是充实，充实不见得会愉悦。生命的价值在于追求幸福感的无限，而看似 遥远的模糊，当它近在咫尺的时候，却被我们轻易地放过“人们常常只是在幸福的金马车已经驶过去很远，捡起地上
16、的金鬃毛说，原来我见过 它。人们喜爱回味幸福的标本，却忽略幸福披着露水散发清香的时刻。那时候我们往往步 履匆匆，瞻前顾后不知在忙着什么。”“幸福常常是朦胧的，很有节制地向我们喷洒甘霖。你不要总希冀轰轰烈烈的幸福， 它多半只是悄悄地扑面而来。你也不要企图把水龙头拧得更大，使幸福很快地流失。而需 静静地以平和之心，体验幸福的真谛。 幸福绝大多数是朴素的。它不会像信号弹似的，在很高的天际闪烁红色的光芒。它披着本 色外衣，亲切温暖地包裹起我们。”“幸福不喜欢喧嚣浮华，常常在暗淡中降临。贫困中相濡以沫的一块糕饼，患难中心 心相印的一个眼神，父亲一次粗糙的抚摸，女友一个温馨的字条这都是千金难买的幸 福啊。像一粒粒缀在旧绸子上的红宝石，在凄凉中愈发熠熠夺目。 幸福有时会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