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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0 年第 1 期2010 年 3 月JOURNAL OF NINGBO RADIO Child anxiety; Rectification strategy家庭教养方式是指父母在抚养、教育儿童活动中通常 使用的方法和形式，是父母各种教养行为的特征概括，它 具有相对稳定性的行为风格。最早研究父母教养方式对 儿童社会化影响的是美国心理学家西蒙兹（Symonds）。他 提出了亲子关系中两个基本维度：接受拒绝和支配 服从，以此说明父母教养方式对孩子的影响。但此后一 系列研究却只研究母亲教养方式，或在问卷研究时只限 定由母亲或父亲回答，统计时则统一为父母教养方式。因 为在
2、中西方文化历史中，母亲均被描绘成子女主要抚育 者，认为父亲在抚育方面起的作用不大。二战后，因大 批男性牺牲，西方社会出现了对 “父亲缺席”（父亲在家 庭中缺失） 的研究兴趣。20 世纪 90 年代至今，学者们对父亲角色的研究，使人们对 “父亲是养家糊口的人” 的 传统家庭角色分工提出普遍质疑。许多研究者、尤其是 美国一些研究者对 “父亲角色” 提出了不同看法，如保 罗阿马托（Amato）最早提出对父亲身份重新定义问题。 可见，对父亲教养方式的探索才真正开始。本文试图通 过父亲教养方式研究的文献探究，揭示父亲教养方式与 母亲教养方式的不同特征，探索这些特征对子女焦虑情 绪的影响，并研究基于父亲教
3、养方式的青少年焦虑矫正 和调节方面的基本策略。 一 父母教养方式的称谓，实质上已忽略了父亲与母亲在教养方式上的差异。但实际上，父亲与母亲在家庭中确 【收稿日期】 2009-10-22【作者简介】 滕秋玲，女；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与教育心理学。邢钰圆，女，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与教育心理学。杨心德，男；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发展与教育心理学。实扮演着不同角色。因此，扮演不同角色的父亲与母亲， 对子女完全有可能采取不同的教养方式。如果从分析和 研究父亲与母亲教养方式差异入手，应该有可能发现父 亲教养方式上与母亲不同的一些
4、特征。现有的不少研究 就是顺着这样的思路进行探索，并获得可喜的成果的。（一） 父亲的主要教养行为是与子女游戏在家庭中，与孩子接触最多的自然是母亲，对子女教 育监护的责任主要落在母亲肩上。母亲向幼儿时期的孩 子提供食物、温暖、安全感等。在这一阶段，父亲与子 女之间的互动更多在游戏层面。美国学者勒姆博（Lamb） 发现，在孩子的第一年里，母亲更多的是照料，而父亲 更多是承担与婴儿玩的责任。随着年龄变化，尽管母亲 照料时间会减少，但并没有看到她与孩子玩的时间有所 增加 1。其他研究发现，父亲比母亲花更多时间与孩子在 一起玩耍。相比于母亲的温柔和爱抚，父亲的玩耍活动 更积极、更有趣、富有挑战性、刺激，
5、偶尔还会引起不 舒服和焦虑。父亲与婴儿相互作用的活动，存在着更刺 激、更多身体游戏和不可预测的因素。以玩为导向的父 亲，使出生后第一年的婴儿更喜欢与父亲一起玩，而不 倾向与母亲玩。 2 岁小孩会对父亲而不是母亲表现出更亲 近 1。总之在教养方式上，父亲更多以玩和刺激兴奋为导 向，而母亲则以照料和安抚为导向。结果孩子更喜欢把 父亲当玩伴，在孩子早期发展阶段，与父亲的玩耍会比 母亲的行为，预示着更多社会胜任、同伴接受、在孩子 当中受欢迎的程度。那些父亲与孩子有更多身体游戏的 孩子，会更受他人的欢迎。由此可见，父亲的玩耍可促 使子女更积极、更具竞争力、更自主、更充满好奇，似 乎还可以缓冲早期的分离焦
6、虑、陌生以及新奇的焦虑感， 但这种关系的方向性还是不知道，也许有双向性。玩耍 的父亲促使了孩子社会能力的形成，从而阻止了孩子的 焦虑，而具有能力的自信的孩子，反过来有促使父亲以 更有积极意义的玩耍形式与孩子交流。（二） 立足于子女安全依恋的父亲教养方式长期来，儿童心理学家的研究，几乎都集中于子女与 母亲的依恋关系，似乎子女与父亲不存在依恋关系。而事 实上，近期国外研究发现，从孩子依恋关系出现时起，对 双亲都会形成依恋，而并非只对母亲一人。而且孩子对父 亲显示出的直接接纳行为比对母亲的更多。当父亲出现 时，孩子会更多微笑、呀呀学语、注视和大笑。这是因为 在一般情况下，父亲也像母亲一样经常哄孩子，
7、所以孩子 对父亲表现出的激动与对母亲的一样多。但如果仔细观 察，我们不难发现，父亲与孩子玩游戏的时间要比母亲更 长，在与父亲游戏时，孩子的积极反应更强烈，且父亲抱 起孩子更多是为了同他们游戏。父亲是向孩子呈现外在世 界的关键性人物，不再仅仅局限于母子亲密关系，他激起 孩子对外界的兴趣，引导孩子对现实的观察。这种作用， 不仅影响孩子的情感和认知发展，而且使孩子从父亲引导 中获得对世界的信任感，感到世界是一个以有序方式运行的充满爱的地方。父亲在引导中总是与孩子相互交流，鼓励他们大胆探索，解答疑难问题，从而使他们在现实世界 中获得的成功感大于挫折感。以往研究发现，无论是男孩 还是女孩，如果在生命头六
8、年里，缺乏与父亲正常的互 动，就会在以后生命里出现一些问题，男孩无法学到适当 的男性品质，无法完成社会所期望的性别角色的“铸造” 过程，容易在今后出现一些退缩、害羞、孤僻等表现。女 孩在她们的性格形成时期需要成年男性陪伴指导，以使她 们进入青春期时能学会对男性的适当反应。（三） 父亲对子女生活的参与度父亲对子女生活的参与程度， 是其教养方式的重要组 成部分。 Frascaroli 选择了新生儿（12 24 月龄）的家庭， 分成父亲高参与（n=20）和低参与（n=17）两个组。在安 斯沃思 “陌生情境” 的范例 Ainsworth“strange situation” paradigm 中，父亲
9、参与度高的婴儿，会与父亲、母亲、陌 生人具有更好交往能力 2。在 Flouri& Buchanan 纵向研究 表明，不管母亲干涉度高还是低，当孩子 7 岁时，在非完 整的家庭，母亲报告父亲的干涉比母亲的干涉对青少年 的行为和情绪问题有着更强的作用效果。另一个研究是 通过青少年的报告，发现在分裂家庭的青少年身心健康， 父亲干涉比母亲干涉更有效 3。 父亲与青少年的高干涉和 高亲密性会帮助青少年出现情绪低落问题。 有趣的是， 频 繁与父亲接触， 本质上并不对年轻人的身心健康有益， 只 有当孩子被欺负时，父亲干涉效果才最明显 4。在离婚后 的家庭中，与父亲生活（母亲缺失）的孩子感受到的不 幸和遭受到
10、离婚的心理阴影， 没有比单独与母亲生活（父 亲缺失）的孩子所受到的伤害影响那么深 5。（四） 父亲对子女的间接（影响） 教育父亲经常通过妻子来达到对孩子的间接影响。父亲通 过与妻子的良好婚姻关系，通过给家庭的支持来实现对子 女的教育。这种支持可能是情感的，或行为的，也可能是 经济上的。给妻子支持的父亲可增强母亲和孩子的关系， 如果父亲不支持了，孩子和母亲的关系就没那么有质量了6。充满情爱的婚姻关系，也会与母亲对孩子的情感反应作出更有效的敏感反应有关， 父亲通过对妻子的情感支持 来对孩子的心理适应起作用。 母亲报告父亲对 1 岁的婴儿 给予更多情绪支持，那么父亲相应地会表现出对 1 岁婴儿 更少
11、的控制，以及更少的激怒态度。如果父亲经历了更多 创伤、屠杀经验，那么男孩会认为他们的母亲会有更具有 敌意的控制行为出现，或出现更多的不抚育行为 7。尽管 还不知道是父亲通过哪个机制起到影响的，但有证据表 明，父亲的教养方式影响了母亲和孩子的关系。 二 现有的研究发现，父亲的教养方式对子女的成长具有 重要的影响和不可替代的作用。已有许多研究发现，父 亲教养方式影响子女的性别角色认同、人格和社会化发 展、智力、行为品德、人际关系，甚至对生理发育也有 重要影响。近年来，开始探索父亲教养方式对子女心理 健康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是父亲教养方式对子女焦虑的影响。研究基本上是通过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和交互
12、作用等方面入手的，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一）从焦虑孩子到父亲教养方式的自下而上的研究 Cooper 等从焦虑症的孩子，研究父亲和母亲当前的焦 虑症和终生的焦虑表现。他们发现，是焦虑症孩子的母亲 而不是父亲的当前焦虑症存在着上升的趋势。但父亲的终 生焦虑症也存在着上升的趋势。就是说，父亲的终生焦虑 症比母亲的终生焦虑症要高（3 比 2）8。Hummel and Gross 比较了在猜字谜游戏中，不同社交焦虑水平的孩子与父母 的言语行为、社交焦虑以及孩子对父母的反应。发现不管 孩子是否有社交焦虑，母亲比父亲对孩子说得多，然而孩 子与父母的交流却一样多。有社交焦虑的父母使用更多消 极和更不积极的反馈
13、，更少有解释和建议给孩子。Greco& Morris 只测量具有社交焦虑孩子的父亲，发现他们在折 纸任务中有更多身体控制。 但焦虑孩子的父亲并没有比低 社交焦虑的孩子的父亲有更多话语控制。 Hudson and Rapee 评估了父亲在复杂字谜任务中的言语和非言语的过度干 涉。尽管父亲的干涉比母亲的多，但在焦虑组和控制组的 父亲并没有区别。 相反焦虑组孩子的母亲比控制组孩子的 母亲有更多干涉。其他研究发现，患有焦虑症的孩子的父 母比正常焦虑的孩子有更多控制行为 9。从这些自下而上的研究可推断， 焦虑孩子的父亲更多 控制，尤其表现在身体上的控制，却很少给出建议性的解 释和建议。有三个研究报告发现
14、孩子的焦虑与父亲有关。 首先，Perry& Millimet 发现高焦虑孩子相信自己能与母亲 而不是父亲相处得更好， 然而低焦虑孩子并没有报告父母 有什么区别。同样，高焦虑孩子的父亲与没有焦虑症孩子 的父亲相比，更担心怎样应付青少年问题，他们会感到自 己作为父亲的不适应， 感到自己不能像母亲一样自如的与 孩子交流。第二，焦虑症孩子的父亲有更多的强迫症和抑 郁症， 然而在焦虑组和控制组的孩子的母亲的自我报告中 却没有区别。 父亲的强迫症与孩子更不灵活的性情及与家 庭的更不紧密性相联系。 父亲的强迫症反映孩子更死板以 及更少的玩耍性。第三，通过对母亲和女儿的访谈，发现 婚姻的质量与焦虑症和抑郁症有
15、高度相关的联系 10。总之，自下而上的研究表明，焦虑孩子的父亲对孩子 有更多的身体控制、很少有指导性、更刻板严肃，并且 焦虑孩子的父母还有更多的婚姻问题。（二）从焦虑父亲到孩子的自上而下的研究自上而下研究是从不同焦虑水平的父母出发，探索子 女焦虑的病因。有几个是研究父亲焦虑症的特殊作用，结 果发现是父亲而不是母亲的创伤后压力精神紊乱和抑郁， 更能预测地震后孩子创伤后精神紊乱。可能在遇到危险 时，孩子通常转向父亲寻求解释原因。而父亲焦虑过度， 便有可能影响其与孩子的关系，使孩子观察到父亲的不 温暖，并产生更多冲突。相反，在纠正父母抑郁后，是 母亲而不是父亲的抑郁高风险，更能预测孩子焦虑症。如 果
16、母亲有焦虑症，那么孩子患焦虑症风险就可能高 2 倍， 且对儿子和女儿患焦虑症的风险还具有可比性。在以注意力缺陷症（多动症）（ADHD）和对立挑衅障碍（ODD）孩子为对象的研究，发现父亲自身的焦虑，要比孩子本 身的多动症和对立挑衅障碍，更能预测父亲和儿子之间 的冲突。父亲患社交焦虑症与孩子观察到的父亲缺少对 他们热情明显相关 11。（三） 交叉的相关研究在实际生活中，父母的教养行为是很难严格分离的， 因此心理学还通过父母与子女的交叉作用研究，探索有关 的父亲变量与孩子焦虑间的关系。研究发现，在父母与孩 子相互作用中研究父亲和孩子的行为，是父亲的而不是母 亲的被观察到的温暖和自主的鼓励，与老师所报告的孩子 低水平的内部症状有关，父亲的温暖和自主鼓励并不与孩 子外部行为相关。Bruggen et al. 在复杂的解字谜游戏中， 对比了父亲和母亲的行为后发现，父亲过多的言语控制与 非言语行为及自身的特质焦虑和孩子的特质焦虑有关，但 这种情况只在男孩身上发现。母亲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