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读第五册l3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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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商品流通、人员流动、观念转变、文化变迁埃拉兹温格尔1今天我们正经历着一种世界范围文化巨变的阵痛，一种习俗与追求的结构性变化, 用社会学家奇特的词汇来称呼这种变化，就叫“全球化” 。对于政治、商贸、保健及娱乐领 域的巨大变化，这个词并不贴切。 “现代工业已建立了世界市场。已建立的所有旧的国民工 业被其产品不仅在国内而且在世界各地范围内销售的新兴工业所取代。人们用新的需求取 代原有的需求，用外地的产品满足自己的需求。 ”卡尔.马克思和弗雷德里希恩格斯早在 150 年前就在共产党宣言中写下了这些。他们那时的陈述描绘了现在生活中的普遍事 实。2对此人们有何感受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生活所在地和所拥有

2、的金钱数。然而， 正如某篇报道所述，全球化“是一种事实，而不是一种选择” 。早在第一批骆驼商队冒险出 外经商前至今，人们一直在编织着商贸和文化相互间的交往。在 19 世纪，邮政服务、报纸、 横跨大陆的铁路及巨大的蒸汽轮船带来了根本变化。电报、电话、收音机和电视把个人和 外部世界更紧密地连在一起，这种联系更为复杂、不那么直接也不易察觉。现在，计算机、 互联网、移动电话、有线电视和相对便宜的喷气式飞机空运加速了这种联系并使这种联系 更加复杂。3然而，产生这种变化的动力是一致的：商品流通、人员流动、观念转变、文化变迁。 不同的是这些变化的速度和范围。电视机拥有 5,000 万用户用了 13 年时间，

3、互联网只用了 5 年时间。4对这种变化并不是人人满意。一些西方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和为数不少的外国政治 家认为文化克隆是他们所认为的麦当劳、可口可乐、迪斯尼、耐克和 MTV“文化轰炸” 的结果，也是英语语言本身的结果，因为现在全球多于五分之一人口都或多或少地讲英语。 不管他们的背景和纲领如何, 这些对全球化持反对态度的人深信西方的影响往往等同于 美国的影响 .会把文化上的差异一压平。就像一位观察家所说的，最终产生一个麦当劳 世界，一个充斥美国货和体现美国价值观的世界。5反映公众情绪(或得到公众支持)的派别不断滋生以便利用持此观点的国民的焦虑和 不安。在闭关锁国和发展经济两种政策并存并争取其主控地

4、位的中国， 中国可以说不这 本新书成为畅销书，这本书对中国人的盲目崇洋媚外心理进行了，批驳，建议中国游客不 要乘坐波音 777 飞机，还建议烧掉进口的好莱坞大片。6对西方文化影响持斥责态度的人中有许多西方人而哈佛人类学家詹姆斯沃森并 不是其中一员。他说：“我知道现在中国农村人的生活比 30 年前的好多了。中国越来越开 放，部分原因是出于中国老百姓的要求。他们想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我要说全球观念在中 国是民主的重要动力。人们需要冰箱、音响和 CD 机。 远在中国的那些人应该继续过着落 后的生活，而我们却可以使用淋浴器，过着舒适的现代生活 。我认为不说这种话是一种道 义。 ”7经过几个多月的研究和旅

5、行，我发现西方化是一种内部充满矛盾的现象，在特别怪 异之人中占有一席之地。西方文化批评家斥责可乐和好莱坞，却不斥责器官移植和计算机。 西方文化支持者指出继续努力保护环境，但他们不提西方文化中不那么健康的一面，譬如 香烟和汽车，就在发展中国家急切地接纳这些东西时，它们已带来很坏的后果。显然，西 方化既不会直达地狱，也不会直通天堂。8不过我也发现文化就如同构成文化的民族一样，善于随机应变，富有弹性而且不可 预测。在洛杉矶，世界文化堕落明显的源头，我看到的差异要比我想像的多在好莱坞 高中学生说 32 种完全不同的语言。在上海，我发现“芝麻街”这一电视节目已被中国教育 家重新改组，用以传授中国人的价值

6、观和传统习惯。一位教育家对我说：“我们借用美国2盒子，装进去的是中国内容。 ”在有 400 多种语言和几种纪律严明的宗教的印度，麦当劳供 应的是羊肉汉堡而不是牛肉汉堡，还为那些最正统的印度人提供素食菜谱。9许多既有时间又有钱的青少年-全世界共有 8 亿-是融合全球文化的关键及主要力 量之一。孩子们爱旅行、闲逛，重要的是他们买东西。很遗憾我没能发现哪个青少年第一 个倒戴垒球帽，哪个青少年第一个模仿他，但是我确实知道最先出现在市内黑人区的说唱 乐就是在有叛逆精神的白人青少年开始买票观看时才开始赚大钱的。然而，人们又会如何 预测孩子们需要什么呢?许多公司迫切想要了解孩子们的需要，因此出现了顾问，他们

7、预测 将来的趋势，被称之为“猎酷者” 。阿曼达弗里德曼一天上午向我讲述了其中的奥秘。10阿曼达 22 岁，在其基地设在纽约的一家叫作“青年情报”的公司工作，她到洛杉 矶进行调查，调查的结果要通报给公司很多重要的客户。她留着披肩的棕发，穿着一条长 及膝盖的织锦短裙。在我看来，阿曼达打扮得很酷，但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她说：“我 的工作有趣之处就在于做此工作你不必扮酷，你得有眼光。 ”11我们去了一家小一点的、50 年代式样的餐馆，这家餐馆位于好莱坞东面一个比较 破落的区域，这个区域刚刚成为时尚聚集点。然后我们去逛了几家旧货店。阿曼达说： “如果人们买不起，那它就不会流行起来。 ”12现在她看到将要

8、形成的流行趋势了吗?“家正在成为一个社交的地方，眼下旅行正 热人们到某地去，买回来许多东西。 ”13她最后说：“现今创新极为困难，因此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把现存的东西捏在一起， 拿出一个新玩意儿来。融合将会成为人人都要使用的大词，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毫不相关 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如西班牙乐和蓬克乐。 ”14洛杉矶是融合中心，各种文化在这里交汇并有所改变。以汤姆斯洛珀和麻将为 例：汤姆是个计算机怪才，同时还是个麻将迷。由于这是美国，所以他找到了把这两种爱 好结合在一起的方式并把自己的成果出售。他设计了一个人们可以在互联网上玩麻将的软 件程序，这个程序叫做“上海：帝国” 。玩这种老式中国麻将既需要技巧又需

9、要运气。亚洲 人仍然在小屋子里玩麻将，屋子里弥漫着烟雾，到处都能听到麻将牌相互撞击所发出的不 绝于耳的喀哒声。玩家们精神高度集中。居住在比弗利山(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城市， 好莱坞影星集居地)和曼哈顿上西城公寓里的有钱女人们也在俱乐部里玩麻将。然而，一天 晚上，在洛杉矶，50 岁的汤姆一个人坐在办公桌旁，在寂静、空旷的办公大楼里玩麻将。 15事实上，他只是看上去是一个人。他那亮着的计算机屏幕表明麻将已经玩起来了， 其他几个参与者都是老牌友。他们是德国人“蓝鲸” 、俄亥俄州的拉斯和住在明尼苏达州的 美籍华人弗雷迪。我们一边谈着话，汤姆一边毫不费力地在玩麻将。 16汤姆对我的态度很友好，但那是那

10、种超然的友好，他的兴趣在连线的计算机上。 他对我说：“我已掌握了 11 种麻将的玩法。在美国有几种不同麻将的玩法。我们常打中国 式麻将。 ” 17我看着小小麻将牌像纸牌一样在屏幕上弹来弹去。汤姆边玩边打字，和牌友简短 交流牌局情况。 18他和真人打过麻将吗?他回答说：“打过。一周一次，晚上在办公室，周四中午。 ”这时，屏幕上出现一个新名字。 “是弗雷迪的母亲。不可能是，他们在维加斯。噢!一定 是他姐姐。TJ 也在线，她是威尔士人，一个真正的夜猫子。她快结婚了，现在与她未婚夫 一起生活。有时她未婚夫起床对她说：离开那讨厌的电脑! ” 19汤姆继续玩，一直到深夜。至少我所在的地方是深夜。他- 一个

11、美国人，和德 国人、威尔士人、俄亥俄人还有明尼苏达人一起玩中国游戏，他在网络世界活动，这种活 动超越时区。这是他从未谋面的那些人的王国，对他来说，那些人要远比他的左邻右舍更 真实。320如果说西方的生活太超前了，已经看不清轮廓了。那么就看看中国。从 1978 年 经济改革搞活市场至今的 20 年时间，许多中国城市居民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最近对 12 个主要城市进行了，调查，数据显示 97的调查对象拥有电视机，88拥有电冰箱和洗 衣机。另一项调查显示农民每年的食肉量增加了 48，水果增加了 400。26 万中国妇女 每个月都在阅读时尚杂志，那些开领袒胸的画页及其他内容。 21我到上海去调查在世

12、界人口最多国家的最大城市里文化趋势如何出现。上海也是 对西方开放最久的城市，譬如通用汽车公司早在 1929 年就在上海设立。如今，通用汽车投 资 1.5 亿美元在上海建立了中国最大的中美合资新厂。 22上海曾是一座建有雅致的别墅和庄严的办公大楼的城市，但现在却是一座带状城 市。10 年中，几十座闪闪发亮的新的高层建筑拔地而起，挤压空间，使人张目不能远眺， 使原本狭窄弯曲的街道更显压抑。而这些高耸大楼的存在也使公园和空地感到憋闷。即使 是在多车道的高架桥上，车辆也在爬行。然而，街上的妇女着装色彩艳丽，特别是在街道 两边布满精品店和时装店的南京路上，许多妇女手里拎着多个购物袋。在刚开业的两周时 间

13、里，古奇专卖店的营业额为十万美元，令人惊讶不已。 23法国时装杂志 Elle 中国版的总编吴颖说：“也许现在的年轻女性不了解过去。10 年前我决不会想到我会穿这样的衬衫(那是一件红白相间的紧身圆点花纹衬衫)。那时人们 买衣服时考虑的是它能穿多久，家庭主妇把每月的工资主要用来买食品。而现在买食品只 需一小部分工资，因此她会考虑着装和旅行。现在有冰箱，我们也不必天天买食品。 ” 24至于由此可能带来的文化错位问题，一位年轻的德国商人说：“上海人认为这不 是问题。中国人是很善于应对多种可能性的。人们接受了它。 很难，但还可以。那有什么?” 25潜力：这主要是西方概念。不谈古奇专卖店和摩天大楼，真正的

14、巨大飞跃体现在 观念上。我只有在亲眼目睹了澳门的休考克戏剧协会在当地上演的莎土比亚戏剧麦克白 时才真正领会了这一点。 26在上海戏剧学院，我和来自全中国文学与戏剧专业的大约 30 名教授和学生一起 坐在折叠椅上观看演出，演出场地大约有半个垒球场那么大。翻译张芳小声对我说：“我 帮不了什么忙；我不懂广东话，这里许多人都不懂。 ” 27我原以为自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结果却只能辨认出三个女巫。这几个人用了近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圈、跳来跳去、用长棍子相互威胁打来打去。灯光集中在鬼影上，常常 夹着闪电。语言不是问题，因为演员主要是在咆哮和尖叫。后来他们背对观众，一些人用 广东话叫喊着。灯光熄灭，有一阵子，

15、黑暗中惟一的声音就是一部价格昂贵的照相机自动 倒卷时所发出的声音。 28这是中国吗?这可以是西方的任何一所大学校园。这样的表演即使是现在也难以想 像。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就是在这个国家，20 年前人们最想要的一种奢侈品是手表、自行车 和缝纫机。 29许久以来我认识到我需要某种指南针来指引我穿越全球文化的荒原。因此在洛杉 矶时，我找到阿尔文托夫勒1970 年他的未来的冲击一书出版。此后近 30 年，他 提出并完善了一些有趣的想法，他在与夫人海蒂合著的第三次浪潮一书中详述了这些 想法。 30我问他人们对以前并不知道的将来现在又了解多少呢?他马上就做出了回答：“人 们都知道秩序产生于混乱。没有冲突就不可

16、能有大的改变。尤其是在俄罗斯或中国这样的 国家。不是东方和西方的冲突，也不是南北之间的冲突。而是以 1：业为主和以农业为主 的国家间的冲突，或处在转型期的国家间的冲突。 ”31他进一步解释说，浪潮就是文明的重大变化。第一次浪潮指的是农业发展，第4二次指_丁业。今天我们正处在第三次浪潮之中主要指信息业。1956 年开始产生新事物， 就是出现了新文明。托夫勒说：“就是在那一年美国服务业和信息业的工人超过了蓝领工 人。1957 年苏联人造地球卫星升空。随后航空商业化、电视普及、计算机开始被广泛应用， 随之而来的就是文化变迁。 ”32他继续说到：“现在世界权利正在发生三等分变化。农业国在底层，工业国在 中间，发展知识经济的国家在上面。 ”在有些国家，如巴西，三种文明并存，相互冲撞。33托大勒说：“我们会看到文化上有很大变化。你一打开电视，就能收看用母语 播放的尼日利亚和斐济电视节日。 ”一些专家还预测未来电视有 500 个有线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