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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黄旭平 毛中根论开放经济条件下资金供求的非均衡及其调整内容提要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中国国内储蓄相对过剩,外资大量流进。中国 国际收支双顺差,外汇储备数额巨大。与此同时,国内资金也在大规模地外流,出现 了 “资本流动怪圈” 。这种资金供求的非均衡状态有许多负面影响。国内大规模储蓄 是居民理性选择的结果,引进外资又是现代化建设所必须的。在这种情况下,对外直接投资是一种较好的调整方法。关键词 开放经济 国际收支 资金供求 非均衡 对外直接投资为了解决在较低的经济水平上谋求经济起飞过程中遇到的资金不足问题,经济学家钱纳里和斯特劳特建立储蓄和外汇两缺口模型(Dual GapModle)。以两缺口模型I
2、- S = M - X作为国民经济的恒等标准,强调引进外资填补缺口对实现经济发展的平衡作用。中国的现实情况与两缺口模型刚好相反:一方面国内资金供给相对过剩,另一方面国际收支出现了双顺差,国外资金大量流入。目前,中国国内储蓄和外资流入处于双丰裕状态。从国际金融市场来看,1991年以来,全球的资本流动呈现出一种过剩的资本流动的特点。表现为新兴市场国家在以较高的成本从发达国家引进过剩资本后,又以购买发达国家的国债和证券等低收益投资手段把借来的资本倒流回去。在国际资金循环中出现了新兴市场国家以资金支援发达国家(如许多东亚国家持有巨额外汇储备)的得不偿失的斯蒂格利茨 “资本流动怪圈”(CapitalDo
3、ubtful Recycling)。中国的对外资本流动在一定程度上也卷进了这一怪圈。收稿日期:2004112110作者简介:黄旭平,南京大学商学院博士生;毛中根,南京大 学商学院博士生,210093。经济分析框架等式一:四部门国民收入均衡: G DP = G NP +Ya ,C + I + G+ X = C + S + T + M ,因而有:S - I +T- G= X- M = CA ,等式二:国际收支均衡: BP = CA + K A +R = X- M + FI - FO +R = 0等式三:金融市场供求均衡: FOf+ FOd+R = FIf+ FId,也就是:FOf- FIf+R =
4、 FId- FOd在等式一中,国内生产总值( G DP)由消费(C)、 投资(I)、 政府支出(G)和净出口(X - M)组成。从收入的归属角度来看,G DP中包括本国人创造的国民生产总值(G NP)与外国投资者的净投资收入(Ya)两部分。如果国内投资包括外国投资者用投资收入(利润)进行的再投资,则国内投资与储蓄的差额等于经常项目逆差。CA为经常项目余额,它表明一国总储蓄与总投资的缺口需由净外国资产存量也即经常项目的差额来弥补。在等式二中,BP为一国国际总收支,CA为经常项目,包括商品出口(X)和商品进口(M) ,K A为资本项目,包括资金流入(FI)和资金流出(FO) ,75 1995-20
5、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R为国际储备。从国际收支等式中可知,经常项目的逆差需要国外资本的流入或动用外汇储备来弥补。这表明长期的、 持续的和稳定的资本项目盈余是保证净国外资产转移以支持国内经济增长的前提条件。此外,如果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都为顺差,那么国际储备就会增加。在等式三中,FOf为海外资金流出,FOd为国内资金流出,FIf为海外资金流入,FId为国内资金流入,净海外资金流出(FOf- FIf)与外汇储备之和 等于净国内资金流入(FId- FOd)。这表明,如果 一国的净金融投资为负数则意
6、味着本国对外部资金供给的净增加。从资金运用的形式来看,表现为国内资金流出大于国外资金流入,从而形成资金的净流出。开放经济条件下中国资金供求非均衡的具体分析11 传统的两缺口模型在中国已失灵中国资金供求的非均衡状况表现为:一方面出现了国内储蓄的相对过剩,另一方面在外贸顺差的同时外资大规模流进。根据表1可知,19912002年间,除1993年外,其余年份均为储蓄水平高于投资水平,储蓄与投资的差额累计达18 703亿元。同期中国的外贸除1993年外均为顺差,顺差额累计达18 598亿元。应该说巨额 “存差” 源于国内的高储蓄率与相对低的投资率之差。这与微观经济主体(如许多国有企业)的低效率运行有关。
7、这造成了大规模的储蓄剩余、 资金闲置和资源浪费。在国有经济效率低下的情况下,为实现经济的高速增长,就强调引进外资来带动经济发展。同期中国实际利用外资稳步增长,累计达44 355亿元。如表2所示,从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来看,一方面,经常项目出现顺差。1991年以来,只有1993年出现了逆差,其余年份都为顺差。19912003年间中国经常项目的总余额为2 18212亿美元。另一方面,资本项目也保持了顺差。1991年以来,中国的资本项目只有1992和1998年出现逆差。在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的双顺差中,资本项目的顺差是主要的,在19912003年间资本项目顺差占双顺差总额的5619 %。中国国际收支平衡
8、表中资本与金融项目出现顺差,表现为长期和短期资本流入数量远大于资本流出,19912003年间顺差总额为2 88514亿美元(见表2)。表1 19912002年中国储蓄缺口、 净出口、 资本流入和外资的净投资收入情况单位:亿元年份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累计储蓄(S)8135991214319198952487628326313143259832950347403966645149321880投资(I)75179636149981926123877268672845729546307023250037461423553031
9、77I- S- 618- 276679- 634- 999- 1459- 2857- 3052- 2248- 2240- 2205- 2794- 18703X- M428233- 7014621404101933543597242319961865251818598外资流入6171059224737234017455653394851436349174114455244355Ya- 45- 147489983103413201378148812141587123710345注:(1)储蓄=国内总支出-国内总消费;(2) Ya = G DP - G NP;(3)外资为实际利用额,按当年汇率折算成
10、人民币。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3年,S、I和I- S见第67页,X- M见第654页,外资流入见第671页,Ya见第55页21 中国出现了对外资本流动怪圈中国在大力引进外国资金的同时,国内资本在大量流出。开放经济下,国民收入均衡等式可写为CA = X- M = S + (T- G) - I。这说明若国内投资等于国内储蓄,则贸易收支平衡,如果投资大于储蓄,则出现外贸逆差,反之则为外贸顺差。中国国际收支中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的双顺差,结果必然导致国家外汇储备的迅速增长。在国际收85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 2005年第1期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
11、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支统计中,外汇储备的增加被看作是资本流出。为了保值、 增值,中国将大规模的外汇储备投入国际资本市场(如购买美国国库券) ,这显然是资本的流出。从外国投资者的净投资收入(Ya)来看,1993年以来,中国G DP一直大于G NP ,且其差额呈上升态势(见表1)。这说明中国国民从国外获得的收入小于外国居民从中国获得的收入,即一部分财富流到国外了。此外,19912003年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中净误差与遗漏项累计高达1068亿美元(见表2) ,这表明相当一部分资金外逃了。表2 19912003年中国国际收支平衡简表单位:千万美元年份1991
12、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累计经常项目1327640- 1190766162724297229321567205217413542458721822货物874518- 106572918051954462246613621344734024417446533450收益8425- 128- 104- 1177- 1244- 1592- 1664- 1797- 1467- 1917- 1495- 784- 13260资本与金融项目803- 2523473264386739972296- 632764192347832295273
13、28854外国在华直接投资43711162752337937744235452845464041407746855274535148195中国在外直接投资- 91- 400- 440- 200- 200- 211- 272- 282- 238- 224- 709- 285- 185- 3737储备资产- 1455210- 177- 3053- 2248- 3164- 3572- 643- 851- 1055- 4733- 7551 - 11702 - 39994外汇储备年末余额- 2171- 1944- 2120- 5162- 7360 - 10505 - 13989 - 14496 - 15
14、468 - 16557 - 21216 - 28641 - 40325 - 51454净误差与遗漏- 675- 825- 980- 977- 1781- 1557- 1695- 1658- 1480- 1189- 4867791842- 10682注:“累计” 列中的 “外汇储备年末余额” 为2004年9月底的数值。资料来源:国家外汇管理局网站www1safe1gov1cn/ Statistics/BOP- (1991 - 2003)1htm和www1safe1gov1cn/ Statistics/ Re2serve-data- (19912004)1htm表3 19912003年中国资金流入
15、、 流出、 储备资产、 净误差遗漏和净金融投资情况单位:亿元年份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累计资金流入10821667292952395654590192177396759576158238106211817691330资金流出654168015762512242527587313791969637455536479481381468381净资金流入428- 1313532727322931431904- 52363216028742673436222949储备资产- 774116- 102- 2631- 1877-
16、 2631- 2961- 532- 704- 873- 3917- 6250- 9684- 32820净误差遗漏- 359- 455- 565- 843- 1486- 1294- 1405- 1372- 1225- 984- 4026451523- 8222净金融投资- 705- 352686- 747- 134- 782- 2462- 2427- 1297- 1697- 1445- 4222- 3799- 18093注:(1)净资金流入=资金流入-资金流出,净金融投资=净资金流入+储备资产+净误差遗漏; (2)按当年汇率折算成人民币。资料来源:同表2从中国对外资金总体流动情况来看(见表3) ,虽然在国际收支平衡表中,资本与金融项目多数表现为顺差(表中第四行) ,但是从净金融投资来看(表中最后一行) ,19912003年间除1993年95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 2005年第1期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