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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于演化博弈的 PPP 项目监管行为研究*李兆明1孙伟成2( 1. 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2. 河海大学公管院，江苏 南京 211100)摘要: 随着项目融资技术的发展，PPP 模式已经成为各国政府在公共项目建设中广泛采用的投融资方式。 然而，招标活动参与人的一些不道德行为造成项目实际完成成本大大高于计划完成成本，这使得项目监管 成为影响项目完成质量至关重要的因素。借助演化博弈方法对项目招标及实施过程中利益主体行为进行分 析，并提出相关的建议。关键词: PPP; 项目招标; 演化博弈; 监管0引言公私 合 伙 / 公 私 合 营 ( Public-Private-Partn
2、er- ship，PPP) 项目融资技术经过 20 多年的发展已 经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广泛采用的一种项目融资方 法。近几年我国对公共基础项目建设投入不断加 大，如 2008 年我国推出的 4 万亿元经济刺激计 划和地方政府打算推 出 的 20 万亿元投资规划， 这些投资项目数量规模之大，PPP 模式得到了充 分运用。PPP 项目唯一性、长期性和不完备契约 性的特点使项目融资面临着比以往更多的风险。 政府如何对项目承包人进行筛选及监管承包人的 执行合同行为，是政府投资能否真正达到刺激经 济、充分发挥投资杠杆作用的关键，这也成为众 多学者关注的问题。PPP 模式下，私人资本广泛进入到政府公共 项目领
3、域，由于私人资本的趋利性和公职人员的 寻租行为，导致项目的风险变得异常复杂。本文 通过建立模拟 PPP 项目政府与私营企业间项目实 施过程中的博弈模型，对 双 方博弈行为进行分 析，提出相应对策及建议。1PPP 模式及招标概念关于 PPP 模 式 的 概 念 界定各国并不统 一，PPP 模式主要是指政府与私人企业间以特许权为 基础，向社会提供基础设施建设、公共物品和服 务以满足公共需求的一种融资模式1。PPP 项目招标就是指 PPP 项目融资方式下， 在确定公共服务和基础建设方面的目标、规模及 出资方式之后，政府及其授权机构采取公开或者 邀请等招标方式择优确定项目投资者，并由私人 投资建设、运
4、营及维护该公共项目。2 PPP 项目招标的风险及成因公共项目建设存在一些明显的特点，即投资 回收期长、收益率低、风险大，这些特征使得政 府在筹集公共项目投资资金方面存在较多 的 困 难。正是由于公共项目自身特点和 PPP 模式的特 性，导致预期目标与现实目标之间存在许多不确 定的 风 险， 这对政府部门监管是极其不 利 的。 PPP 项目监管风险主要可以分为以下几类。2. 1 政府监管缺失政府在公共 项目招标过程中作为一个招标 人，由于自身资源有限或者是公职人员 的 寻 租 行为都有可能造成对公共项目投标人筛选不公 平，项目实施过程监管缺失。最终导致工程项 目的承包 人 以 次 充 好、偷 工
5、 减 料， 造 成 项 目 施 工质量达不到预期设计要求，甚 至 承 包 人 损 公* 基金项目: 教育部软科学项目 “科技资源开放共享机制探讨 ( 201202) ” 。图利，以各种名目繁多的手段将国有资产 据 为 己有或者 挥 霍，最终导致项目完成计划拖 延 或 者失败。2. 2 监理人趋利性相对于政府资金，承包人资金性质上存在很 大不同，私人资金具有趋利性。中标人的收益主 要来自项目合同中所规定的提供服务所获得的收 益。对中标人而言，其项目所获得的收益变动范 围很小，在投标过程中由于激烈的竞争，常采用 较低价格获得这类项目。但是，中标人为了快速 收回自 身 成 本，在 项 目 实 施 过
6、程中采用以次充 好、偷工减料现象经常发生，甚至在合同实施中 通过各种手段变相增加项目实施成本，致使招标 人蒙受很大的损失。2. 3 参与者信息不对称PPP 项目招标人和中标人是一种委托代理关 系，由于 PPP 项目招标人在专业方面欠缺，致使 对中标人的信誉、知识含量、业务能力、努力程 度和不同工作方式的工作成本等方面情况并不清 楚，这就出现了委托代理关系中常见的受托方信 息含量优于委托方，因此，受托方可以利用自身 的信息优势超额收益，损害委托方的利益。2. 4 相关制度不完善由于现有 PPP 模式相关法律立法层次较低， 其法律效力较差、相互之间存在某些冲突、可操 作性差等造成相关主体在产生经济
7、利益纠纷时， 不仅浪费双方解决矛盾的时间，而且进一步造成 双方的利益损失。相关法律法规变更 ( 包括环境 的、税收的和收入的调整) 引起项目实施困难及 成本增加与收益下降等。其他项目参与人不完全 履行相关合同约定的责任和义务，或者履行时间 延误也会带来一定的损失和危害。3PPP 项目投标人与中标人的博弈行 为分析3. 1 博弈模型建立演化博弈理论以经济理论和达尔文生物进化 论为基础，模拟从个体到群体行为的形成过程，弈双方通过不断试错、学习和模仿等方式采用较 好的策略，最后形成某个稳定策略，这就是进化 稳定策略 ( 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y，ESS) 。在复杂的环
8、境中 PPP 项目的招标活动受到许 多因素影响，为了方便研究做出以下假设: 政 府和投标人都是理性的; 博弈参与人之间信息 不对称; 在双方博弈过程中，招标人行为的策 略集为 监管，不监管 ，而投标人的策略集为 努力，不努力 。设招标人在监理人努力工作所 获得效益是 H，其在监理人不努力工作时获得的 收益是 L ( H L) ; 不论中标人努力与否的收益 主要是合同规定的工资 W，如果努力，中标人获 得一些奖励 ，不努力工作可能受一定惩罚 P， 但可以获得额外利益 E; 招 标 人 的 监 管 成 本 为 C1 ，中标人努力工作的成本为 C2 。招标人监管的 概率为 x，不监管的概率为 1 x
9、，监理人努力工作的 概 率 为 y，不努力的概率为 1 y ( 0 x，y 1) 。双方的得益矩阵见表 1。表 1 招标人与监理人的博弈得益矩阵监理人 b努力 ( y)不努力 ( 1 y)监管 ( x)H C1 ，W C2 + L C1 + P，W P + E招 标 人a不监管 ( 1 x)H ，W C2 + L，W + E3. 2双方博弈行为分析 根据以上的得益矩阵可以得出，招标人采取监管时的得益期望为 Ua1 = Hy y + L，不监管时 其得益期望为 Ua2 = Hy y + L Ly，招标人复制 动态方程为 dX / dt = x ( 1 x) ( P C1 Py) ; 监 理人采取
10、努力工作策略的得益期望是 Ub1 = W C2 + ，不努力时其得益期望是 Ub2 = W Px + E， 监理人的动态复制方程为 dY / dt = y ( 1 y) ( Px C2 + E) 。两个动态复制方程模拟博弈主体策略形成过 程，进化稳定策略点是博弈双方逐步形成的一个 不动点，对随机扰动具有一定稳定性，只有通过 演化博 弈 理 论 中 的 “稳 定 性 定 理 ” 来 判 定3。令 dX / dt = 0，dY / dt = 0，得到招标人与监理人博弈动态 系 统的五个均衡点: A ( 0，0 ) ， B ( 1， 0) ，C ( 0，1) ，D ( 1，1) 和 E ( C2 +
11、 E / P， 分析群体进化的稳定性和趋势2。该理论假设博P C1/ P) ，见图 1。图 1 招标人与监理人博弈相位图当 x C2 + E / P 且 y P C1 / P，区域 的面积占总体面积比为双方选择 不监管，不努 力 时的概率，招标人选择不监管的原因主要有 两个因素: 第一，招标人承诺给监理人在合同实 施过程中较多的奖励 ，让监理人能努力工作; 第二，监理人由于项目合同比较完善，使得其不 努力时额外收益 E 较小。而监理人选择不努力策 略主要是由于招标人对于其不努力工作时所做出 的处罚 P 较少，使其为较多的额外收益而采取不 努力的策略。当 x C2 + E / P 且 y P C
12、1 / P 时，双方 选择 监管，不努力 策略，招标人选择该策略 主要是由于现有的法律法规缺乏对监理人不努力 工作方面的相关界定使得政府监管成本 C1 较高， 因此，对其惩罚 P 较少，在此情况下招标人只能 选择监管策略，但这样也造成招标人的损失，而 监理人正因为法律缺失，受惩罚 P 的可能性小， 采取不努力工作策略。当 x C2 + E / P 且 y P C1 / P 时，双方 选择 不监管，努力 策略，招标人采取不监管 策略主要是在法律法规及合同中规定很明确，对 监理人惩罚 P 较重，而监理人由于各方面限制比 较明确，并且其不努力工作所获得的额外收益较 少，只能选择努力工作。当 x C2
13、 + E / P 且 y P C1 / P 时，双方 选择 监管，努力 策略，项目实施过程中监理 人额外收益 E 的可能性很大，招标人由于监管成 本较小或者是以加大惩罚 P 的策略来保证项目实 施质量，而监理人在招标人严格监管或者较重惩 罚下选择努力工作。从以上四种情况的分析不难看出，影响双方 策略选择的主要因素是监管成本 C1 的大小，对 监理人工作做出惩罚 P 和奖励 ，监理人不努力 工作所获得的额外收益 E 等，这些因素都在一定 程度上影响着双方策略的选择。4结语本文通过建立演化博弈模型分析了招标人与 监理人博弈策略选择。为了使得 PPP 项目能够保 质保量 完 成，政 府 在 许 多
14、方面应该做出一定努 力; 第一，应该进一步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明 确项目完成质量差、改变原材料变相增加成本、 费用超支及项目完成时间拖延等问题的责任; 第 二，招标人应该完善相关业务能力，在合同制定 过程中应该更加规范完善，使得监理人努力完成 合同规定工作; 第三，招标人应该对监理人努力 工作做出适当的激励，而对不努力的行为给予严 格的处罚，以减少监理人不努力行为的出现; 第 四，行业协会应该建立诚信体系，对于一些监理 人不诚信的行为进行记录，为行业健康发展建立 良好的氛围。只有相关主体都做出相应的努力， 才能进一步促进 PPP 模式的发展。参考文献1 王灏 PPP 模 式 的 廓 清 与 创 新J. 投 资 北 京，2004( 10) : 77-802 Maynard Smith J The theory of games and the evolution of animal conflict J Journal of Theoretical Biol，1974，47 ( 1) : 209-2213 谢识予 经济博弈论M 2 版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 社，2006 PMT收稿日期: 2013-09-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