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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工智能：机器会不会具有意识？人工智能：机器会不会具有意识？在对信息技术更加深入了解的同时，在写了几千行代码以后，在经历了通信革命的今天，沉淀下来的却是这个算不上新鲜的话题：我们所制造的机器，究竟能不能够拥有羡煞众生的意识？经过一番思想上和文字上的整理，通过下文表达出我的观点。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凡涉及术语或观点，非我个人主观臆测，皆有据可查。Machine and Human在繁忙的建筑工地上，搅拌机帮助搅拌看来混乱的泥灰和石子，吊车把成吨的材料运到几十米的高处；在通用公司的生产车间里，流水线上的自动组装零件的机械手臂像人们展示了它的灵巧和准确，而在另一头的控制室里，表面沉静的电脑设备实际上在
2、其“头脑”内部完成了无比复杂的运算和控制，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生产组长所能做到的那样。现在，推开窗户，在大街上，在工厂，在学校，在医院在你所能想到的任何地方，都呈现出一副人和机器同心协力的完美而奇妙的景象。而这并非什么新气象。早在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就懂得使用一些工具来使自己显得“清闲” 。这大概可以看作是所谓“机器”的雏形。现在，我的问题是：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出现并且有变的越来越好的趋势呢？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自然选择的伟大力量赋予了它的遵守者们这一奖赏，从而使我们这些幸运儿成为所谓“机器人统治者” ，并且拥有了生存下去的巨大能力。在这里，让我们欣赏一下我们自身的这种能力吧。我打算描述一下我的
3、一次经历。在校园里的某处工地上，一只巨大的“猫”在掘土。它强壮的猫爪刺入泥土深处，然后灵巧的弯曲手腕，轻松的铲起足足有一小车的泥土，再把它轰然卸在巨型卡车里，接着继续掘土。整个现场隆隆作响，工人只需要坐在驾驶室里手扶操纵杆。那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是一个活物，如果它突然不听驯服，那么我们能制止住这个力大无穷的机器吗？也许你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因为你会说它根本连一点电脑或者芯片什么的都没有，你会指望一堆钢铁有思想吗？但是给它装上电脑并不困难。实际情况是，如今多数机械设备都属于一种叫做工业自动控制的系统。计算机扮演原来工人的角色，并且更加出色。从宇航飞机到微芯片，从农用拖拉机到你手下
4、的标准键盘，难以相信，这些都是在电脑的“指使”下顺利而轻松的生产出来的。看来，机器，已经参与到取代人的进程中来了。那我们呢？事实并没有这么悲观。因为你会提出和我相同的问题。下面我的问题是：机器会最终拥有意识吗？在这之前，先来考察另外一个与之相关的主题：人类为什么会有意识？在此，我是先站在人类“有”意识的前提下的。那就是说，其他物种“没有” 。这与强 AI(人工智能)观点截然相反。强 AI 认为，不只是人类，其他哺乳动物，昆虫，甚至石头，都有智慧(他们把它等同于意识)在里面。或者说，只要服从某种算法的物体，就拥有十足的“智慧” 。后面我还要回到这个主题上来。对于哺乳动物，我认为它至少还有某种知觉
5、，但是石头的话，我却丝毫不敢苟同。那么，区别在那里呢？你既然认为只有人类拥有意识，那么这宝贵的特性是否有某种可操作的、主动性的、被判断存在的方法呢？一种底线的观点是，如果说某个物种有意识，那么它就会思考为什么自己有意识。这好像说年轻人成熟的标志就是他学会思考人生的意义一样明显。有意识的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探索我们存在的意义。机器人完全可以通过程序控制产生类似的行为。你可以让一台机器整天做冥思苦想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人生的意义何在？但是完全是两码事。自然选择会毫不留情的淘汰这种废物，而人类的自我认识是自然选择的结果。问题的答案就在这里。人类之所以有意识，是因为自然选择的结果。意识使人类具有某种生存
6、下去的优势，某种可以战胜灾难的能力。如果意识毫无用处的话，自然为什么不把人类进化为一个个的自动机呢？大自然为什么会偏爱像人类这种具有“自主性”的动物，而为什么自然界没有进化出机器？似乎我们可以这么骄傲而且有些幸运的设想，是因为人类比机器更加优秀。在“野蛮”的丛林法则下，一位人类成员在躲避一只豹子的追踪。在这个紧急的时刻，我们的同胞没有忘记使用他最有力的武器：意识的力量。他准确的判断出豹子追来的位置，巧妙的设置下一个布有倒刺的陷阱，然后幸灾乐祸的躲在一株大树后面等着。果然，愚蠢的豹子掉在陷阱里丧了命。意识，又一次拯救了他的生命。我们会发现，我们聪明的同胞的残酷的技巧性：他懂得判断，知道倒刺的厉害
7、。或者说，他有“认识”能力。这就是意识最伟大的力量所在，也是意识的标志。意识可以帮助人类在脑中留下客观世界的影射、投像或者是“电影片断” ，然后进行抽象的处理，为我们得出有利的结论和正确的观点，从而指导我们的行动。倒刺以前可能使他受过伤，而他在慌乱中也许落进过很深的土坑。这却使他“学”会了求生技法。那么，他是怎么学会的呢？是自动的程序告诉他或者说是本能吗？所以有了下一个问题：意识是算法的吗？为了讨论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对机器（主要指现代机器）的行为有所了解。现代的智能设备，由传感器、输入磁带、中心处理器、输出磁带和执行器组成。自动行走的机器人的行为是比较典型的例子。摄像机或者红外制导的传感器告
8、诉处理器，前面有障碍物，于是根据事先灌入的程序，处理器发出“躲避绕行”的指令，控制转向装置和履带等一系列运动系统完成转向绕行的动作。在这里，算法的作用就是机器人的“灵魂” 。机器的所有动作，都是严格按照清清楚楚的是非分明的程序的要求，像解应用题那样一丝不苟的完成，没有丝毫“一时情急”的错误选择或者决定。那么，当这种算法般的灵魂发展到无比复杂精密而有效的时候，是否就会产生出伟大的“精神”呢？如果是的话，那么，大自然的威力无穷的选择，只是赋予了我们一族越来越完美的算法？而且依靠逐步发展的硬件软件技术，我们会最终寻求到类似的美妙算法并把它赋予机器，从而使机器拥有宇宙的终极财富意识？在这里，有必要对我
9、们的头脑进行一下了解。在我们的头颅之中，就包含了整个宇宙中最大的秘密。它们是大脑、小脑、脑干、丘脑、下视丘和海马等命名古怪的结构。其中，大脑完成诸如触觉、视觉、听觉信号的处理和对相关肌肉发出神经脉冲信号以及语言、逻辑抽象和艺术鉴赏等功能。而小脑则全面负责身体的协调、准确和稳定的运动。脑干是生命的根据地，它负责一些更加低级却更加重要的使命：控制我们的心跳、呼吸以及血液循环等任务。海马则似乎与永久记忆休戚相关。我们还拥有许多相关的经验：在我们逛公园的时候，常常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一边品尝着手中的冰淇淋，一边想着白天的某件轶事，双腿还在负责行走，而呼吸、心跳等更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在我们学习打乒
10、乓球时，时常是意识在控制我们的手脚，时刻在“想”着该如何完成某个技术动作，而一旦我们学会了，这些却完全不假思索了，几乎变成了我们身体的本能反射，而动作却比想的时候更加灵活优美；而当你在回忆某件事时，不必要在脑中把它前前后后巨细无漏的全部回放，只需要一闪念就几乎了解了这件事的全部细节，而要你说出来时，却又是像回放一遍那么费时费力；但是当你转过某个街角时你却一下子得到了一个奇妙无比的思想，使困惑你许久的一个数学难题迎刃而解，你几乎丝毫不怀疑它的正确性，但是实际上那只是一瞬间，你还根本未来得及去严格证明类似关于我们神气的头脑的故事，简直举不胜举。在此，我们似乎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结论：这和电脑的机器的算
11、法好像不同。算法无法完成这么复杂的任务。实际这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考察我们目前的信息产业的发展的速度，似乎几十年就可以解决此类棘手编程。你现在甚至就可以算法地模拟一些大脑的意识行为，而且惟妙惟肖，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相同的解。实际的研究表明，小脑的对身体的不加意识的精确控制，更接近于是算法行为，并且几乎难以破解和解释，而大脑的意识行为，却有明显的非算法的倾向，而且是符合“逻辑”的较易理解的问题。那么回想学习乒乓球的过程，学习过程是从无到有的“认识”过程，是意识参与的过程，而学会以后，就成为小脑控制的算法行为了。似乎我们初步发现，认识好像在我们对意识的整体图像中给我们留下了非算法的印象。而机
12、器的行为，却丝毫没有给我们留下类似的印象。在这一点上，机器做到的甚至远不如一只大猩猩或者一只凝望镜中自己的猫那样好，事实上也确实不如。好像在此就声明“意识是非算法的”从而得到进一步的“机器不会拥有意识”的结论为时过早，但是我们确实找到了二者的一个标志性的（或许不是本质的）区别：认识能力，或者叫做寻求真理的判断力。当然，唯物辩证法教导我们是“劳动”的能力，但是显然，劳动是属于“改造”自然的能力，而认识则是它的第一步。唯物辩证法好像带有一些“非纯学术”的印象。进一步的问题是：对于自由意志，头脑是否为它留下了存在得空间呢？假设我们的精神全部由算法确立，那么我们就实际上变成了一台面对刺激信号做出反映的
13、自动机，而自由意志就被逼进了死胡同。如果我们的头脑具有非算法的因素，那么诸如愉快、冲动、沮丧和阴险就有了栖身之所。自由意志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来自于物理学中的决定论。在经典物理中，甚至在量子力学的 U 部分，当你给定了系统的某个时刻的全部的状态，那么系统以前的和以后的所有状态都是确定了的，或者说，从大爆炸时刻起，宇宙就被（也许是概率的）确定了下来。这没有为可怜的自由意志留半点余地。问题在于“决定”和“算法”是不同的范畴。我坚持的观点是，宇宙是被决定的，但是它只是被制约它行为的物理定律（这不等同于公式）所决定，而这一族物理定律也许包含着非算法的成分。那么，在这个决定论的大一统的物理理论中，就有了非
14、算法的意识的存在的理由，正是这些非算法的因素，使宇宙进化出了意识。既然宇宙允许演化出含有非算法因素的意识，那么，这个意识在决定论的框架下，能再“得寸进尺”的拥有“自由”的因素吗？自由的定义是什么？是“完全”的自由吗？显然不是。自由是指在物理定律的支配下的选择性。大一统的量子引力论是不排斥随机因素的含有概率元素的，它为我们限定了合理而又“合适”的选择空间，这个空间中的可选选项大概是“接近”无穷多的，这并不让我们做为一个“局外人” ，却使我们拥有了选择自己的道路的权力自由意志。你可以在某个时刻选择去学习功课和去玩电脑游戏，这是你的选择，但是这并不违反决定论。假使你获晓了宇宙某个时刻的所有状态，并由
15、此打算计算出你的未来，我认为，你会计算出几乎无数种未来的可能的复线性叠加，并且甚至根据你的大脑状态也计算出了你自己会选择哪种可能，而你故意去选了另外一种，你会大声为自由欢呼吗？这是明显的佯谬。因此，在这里，我只能证实到：宇宙是不可计算的，是非算法的，假使你真的获晓了宇宙某个时刻的所有状态，你也不可能根据你的大一统理论算出来宇宙的未来，因为非算法不赋予计算这种能力。这就勉强的避免了佯谬。这里，我们知道，意识为我们提供了进化的选择性上的好处，并且意识具有非算法的成分，而机器的算法特性使它不会在同等的水平上具有意识。而人类的意识竟然还拥有羡煞众生的自由意志。但是问题接踵而至：非算法到底是什么？既然它存在而且显得那么不同凡响，我们又该如何精确的对它进行一般性描述？等我们找到了它的精髓，我们会不会制造出非算法的机器呢？到那时，机器会不会就具有了意识？还有更加孩子般的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来干什么？我们要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