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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亦集乃路蒙古八站考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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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亦集乃路蒙古八站考释①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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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 -元代亦集乃路“蒙古八站”考释元代亦集乃路“蒙古八站”考释①① 王亚莉 黑城所出站赤文书大多收录在李逸友先生编著的《黑城出土文书》 (汉文文书卷) (以下简称《黑城文书》 ) ,该书将站赤文书细归为提调站赤、签补站户和整点站赤三部分这些文书格式多样,种类齐全,扎付和申文居多,其次是关碟、呈牒、故牒和告谕等,大多记载了元代纳怜道上亦集乃路八个蒙古站赤的管理和使用情况,故称为“蒙古八站” 本文依据这些站赤文书,对“蒙古八站”的设置情况以及构成和地理分布等进行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 “蒙古八站”的设立 元朝设立站赤,起初只是基于政治军事的需要,特别是边远地区往来的需要,而站赤的广泛建立,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巩固了中央政府对边远地区的统治,增进了各地区间的文化交流元岭北行省和内地之间的交通要道,有帖里干、木怜、纳怜三条驿道纳怜站道是以东胜州(今内蒙古托克托县托克托古城)为起点,溯黄河而西,经甘肃行省东北部,到甘州(今甘肃张掖市)折向北行,经亦集乃路直达和林史籍所载纳怜道共有站赤 47 道,因其大部分在甘肃境内,故又称甘肃纳怜驿甘肃行省共辖七路,即中兴路、永昌路、甘州路、肃州路、沙洲路、瓦剌海路和亦集乃路,其中亦集乃路站赤是纳怜道上甘肃至和林间的供给地,“盖为北方蒙古人与甘肃诸城往来必经之途也”②。

亦集乃路站赤沟通了官员在岭北行省与甘肃行省宁夏路,永昌路、以及肃州路之间的互相往来 《经世大典·站赤》中提到了“亦集乃路所管七站,除在城至川口两站,山外口至本路有五站”③,这条史料可知,自亦集乃城至北面的川口有两站,自南面甘州入境山口至亦集乃城之间有五站,恰为亦集乃路八个站赤,但具体站名及位置不得详知站赤文书多记载亦集乃路蒙① 节选自王亚莉 2008 年硕士学位论文 ② 马可波罗:《马可波罗游记》 ,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 年,第 132 页 ③ 《永乐大典·经世大典》 ,中华书局,1994 年,第 7219 页 西夏学 第 4 辑 2009 年 7 月 Xixia Studies, July. 2009, Vol. 4 - 134 - 古八站的情况,通过 78:2①和 F2:W65 内容印证分析,可以推断蒙古八站分别是在城站、盐池站、普竹站、狼心站、即的站、马兀木南子站、山口站和落卜剋站,补充了《经世大典·站赤》所记不足 近几年,学界已整理和公布了 90 余件汉文站赤文书,除《 《黑城文书》收录外, 《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古所获汉文文献》和《俄藏黑水城文书》上刊载了少量站赤文书,其中蒙古八站及其站名在文书中出现的频率之高,如表中所示: 站 名 文 书 次 数 在城站 F135:W19 F9:W107 F2:W65 F116:220 F116:W577 F124:W10 6 次 盐池站 F9:W107 F2:W65 78:2 N0499—KK.1, 0231(e) OR.8212/752--K.K.1.0231(e) 5 次 普竹站 (普筑站) F135:W78 F131:W8② 78:2 F2:W65 F116:W265 F116:W272 F116:W286 7 次 狼心站 F2:W65 F116:W286 78:2 3 次 即的站 F2:W65 F135:W19 F2:W65 F39:W1 F116:W286 78:2 6 次 马兀木南子站 F2:W65 F197:W25 F209:W57 78:2 OR.8212/775-K.K.0118(a) 5 次 山口站 F2:W65 F209:W57 2 次 落卜剋站 F9:W107 F2:W65 F116:W578 F116:W570 F135:W78 F207:W14 F17:W1 F116:W66 F111:W62 9 次 蒙古八站 F116:W560 F116:220 F116:W397 F116:W579 F9:W31 5 次 (注:图表资料主要来自《黑城文书》 、俄藏,英藏收录的站赤文书。

) 文书中站赤名共出现了 43 次,蒙古八站出现了 5 次其中落卜剋站出现了 9 次,普竹站出现了 7① 1978 年和 1979 年甘肃省文物考古工作者曾在黑城采掘文书 24 件,这是其中一件编号为 78:2 ② 文书中出现“普筑站” ,应该和“普竹站”是同音 - 135 -次,即的站和在城站分别出现了 6 次,马兀木南子站和盐池站分别 5 次,狼心站 3 次,山口站出现了 2次此数字虽不能全面反应站赤的使用情况,但是可推测落卜剋站受关注程度高,山口站最次无论站赤使用和管理多集中于靠近额济纳河,距亦集乃城较近的站赤 马可波罗在游记中记载: “从此甘州城首途,若骑行 16 日,可抵一城,名曰亦集乃城在北方沙漠边界,属唐古特州 ”①从甘肃省的首府甘州顺黑水而下向北折行 16 日到达亦集乃城, 马可波罗还记载从亦集乃城出发 40 日可抵达和林 《元史》也载, “自甘州又千余里始达亦集乃路” ,②试以 1000 公里推算,平均每天可行 60 多公里就以此速度,即使每过两站为一日程,全长大概 200 里若以两站间为一日程全长约在 100 公里到 200 公里之间若按照马可波罗的行驶速度计算,骑行从甘州经由亦集乃路抵达和林,共需 56 天。

而偌大的亦集乃路,仅设立八个站赤接济,未免稀少,可见,行人较少所以站赤主要是官员计禀军情,专为军需而备, “甘肃纳怜驿系蒙古军人应刍,专备军情急务,其余非关紧要”③,蒙古八站的军事作用居于首位 二 “蒙古八站”的概况 元代站赤的主要任务是传递圣旨及官府公文,为过往使者提供交通工具,为过往人员提供食宿站赤为使臣提供饮食分例和交通工具,并有严格的管理制度,饮食上,正官和参随人员因等级之别,有数量之分交通上,乘骑铺马须持凭证,有起马时限规定 蒙古八站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马和驼记录站马配给和补买的文书较多,据提调站赤类文书记载,各站站马数目分别为在城站三十九匹、盐池站三十□匹、四十匹,两个□□站三十匹,普竹站出现三次都是三十九匹,总数分别为二百九十五匹和二百八十三匹若以盐池站站马三十□为三十一和三十九匹计算,每站官给马为三十五匹和三十六匹皇庆二年(1313)四月二十日,通政院奏请纳怜道赈济料粟称:“今每站有马二百匹,去年天旱无草,率不济津,糜不赢瘠④文中提到纳怜道各站马匹数为二百匹,这是粗略数字,并非各路府下属各站赤实有马匹数,蒙古八站站马数目远远小于甘肃省其他各路配备数 骆驼行驶缓慢,主要用于为过往使者托运行李物资,故配给数少于站马。

F131:W8 所记即的站、落卜剋站、盐池站和狼心站四站配有骆驼,数目都为五只,而其他四站没有配备骆驼后经官员申报要求补买,每站也配五只,所以蒙古八站均有骆驼站马和骆驼均由官府支钱购买,摊派给站官饲养亦集乃路“系官和买铺马,或三十、五十以付站户饲养,秋夏牧以青刍,春冬取粟官廪”⑤文书中有一处“草料”记载,其余通称“马料” 秋夏季节青草茂盛,主要是放牧,以青草为料冬春两季由官府供给“官和籴大麦” ,总管府官员“督勒提领百户人等,将在站实有官给驼马,须要如法围槽喂养” ,采用圈养方式饲喂,马料为大麦,粟的一种 政府规定了蒙古八站马料分例标准和放支马料期限 “应照依已降分例支遣兼有长行马匹草料,自① 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科学出版社,1991年,第132 页 ② (明)宋濂等: 《元史》 ,中华书局,1976 年,第 3351 页 ③ 《永乐大典·经世大典》 ,中华书局,1994 年,第 7236 页 ④ 《永乐大典·经世大典》 ,中华书局,1994 年,第 7236 页 ⑤ 《永乐大典·经世大典》 ,中华书局,1994 年,第 7219 页 - 136 - 十月一日草枯时为始放支,至向前四月一日住,支每马一匹,依准大军体例支料三升,草一称。

”①亦集乃路站赤按官马二百八十九匹估算,平均每匹马料不足一石五斗,实支二百四十四石九斗,平均每匹马料只有八斗,每日喂料只约合今之三斤多F116:W272 记载“……伍拾弍石弍□,普竹站官马叁拾玖疋十月……初八日支料伍斗半”,所支料伍斗半不知是否为每个站 马料放支期限是十月为始, 至来年三月三十日终止 F116:W262 “放支各站十月份马料” ,F116:W286“该支半个月普竹、狼心、即的三站……该月初一至十五实该支” 每半个月放支一次,支初一到十五,应该是月初和月中各支一次,大概为月初备初一日到十五日马料,月中备十六日到月底马料骆驼是否也由官府配给饲料喂养,出土文书中还未见到有关记载,不得而知 蒙古八站要为使臣提供祗应什物,主要是饮食 《俄藏黑水城文书》中 TK204、TK248 为两件河西蒙古宗王位下官员的站赤祗应登记薄,有正使和从人支面、酒、肉、米、杂支钞的数量分例TK204中有 6 起人员祗应,TK248 有 19 起人员祗应 《黑城文书》F48:W3 是 1 起甘州官员的饮食分例 《斯坦因中亚第三次探险所获汉文文书》中有 3 件饮食分例文书,N0499-KK.1,0231(e)是亦集乃路盐池站 1起 官 员 祗应 分 例 , N0518-KK.1,0231(f) 是 河 西 宗 王 位 下 官 员 在 亦 集 乃 路 1 起 祗 应 分 例 。

OR.8212/811-K.K.0232(w)是亦集乃路站赤 1 起饮食分例站赤登记薄中分别记载站赤供给正官、正使和参随的祗应内容和数目正使每人支面二斤、酒二升、肉二斤、米二升、杂支钞五钱,从人米二升,每次计支二日所需这些祗应数目比元初国家所规定的标准高出二倍,杂支钞从一十文增到每人五钱,翻了十倍之多,可见元末货币已经严重贬值 另有 F135:W78 记载,普竹站为过往使臣供应面二百斤,羊十只;落卜剋站供应面二百一十斤,羊十只,可知每站供应的分例数量相当除此之外,一般羊、羖羊和乳牛等牲畜也用为饮食祗应F9:W31记载“总府官处委德责领到元科派蒙古八站人户祗应羊四口、羖羊②一十口、乳牛三只” F135:W78 记载普竹站和落卜剋站供应面、羊、绳子、席子、雨衫,马鞭、系、顶毡、状□、西□等供乘骑、饮食、住宿之物品78:2 还有毡单绳索等这些物品数量不多,不能肯定是当时站赤上全部铺陈什物及备用物资,但可以推测这些应属站赤常备之物 《签补站户文卷》F116:W433 上写有: “讫至顺四年六月初八日钦迂□乏盖因给驿泛滥失于□治,今后迤北蒙古站赤旧隶通政院……”文书上下部分缺失字数较多,从后半段看,系说明站户消乏的原因。

文书言今后迤北蒙古站赤恢复旧制,由通政院管领,并对站户的签补做出旨令,由此可知,这份文书是上述至顺四年(1333)以后发出的政令再看“官员监察御史文书来通政院同签唐家……么道说将来的上告再告的人多……交兵部定拟呵……违碍准拟了通政院已签人户” , 元代站赤制度有多次变更,延祐七年恢复旧制,由通政院管领站赤,泰定元年又规定站赤由各路总管府提调,但签补站户文书为我们揭示了至顺年间蒙古八站曾由通政院和兵部一起管领过的信息 蒙古八站所设站官主要为提领和百户人F2:W65 所见,提领和百户人都是从站户中选充的,还不是官给俸禄的吏目亦集乃路所设站官中,并没有驿令,每个站上提领和百户人数目也无法确定,至少各有一名从《至正二十四年整点站赤文卷》落款署名来看,司吏是一到两名元代除大都、中都外,腹里地区① 《永乐大典·经世大典》 ,中华书局,1994 年,第 7193 页 ② 按:李逸友先生误为“古羊” ,对照数码照片原件,应为“羖羊” - 137 -才设两名司吏,而亦集乃驿站上有两名,应是总管府所派司吏,站赤管理事关重大从其署名特征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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