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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裘法祖院士裘法祖院士-做人做人 做事做事 做学做学问问（注：（注：读读后受益后受益颇颇丰丰,怎怎样样做个好医生呢做个好医生呢?应该应该向裘老学向裘老学习习!)我我毕业毕业从医已从医已经经 65 年了，我常年了，我常扪扪心自心自问问，杏林行走，杏林行走 65 载载，是否，是否让让每一个每一个经过经过我我诊诊治的病人感到温暖，是否做到了治的病人感到温暖，是否做到了 想病人之所想，急病人之所急。我深感自己想病人之所想，急病人之所急。我深感自己做得做得还还很不很不够够，在我，在我 65 年的外科生涯中，有差年的外科生涯中，有差错错、有失、有失误误，深夜不能入眠的，深夜不能入眠的时时候常使我候常使我惭
2、惭愧和不安。早年愧和不安。早年读读春秋春秋 左左传传 时时， ，记记得有一句得有一句话话： ：“太上立德，其次立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功，其次立言。 ”立德就是做人，立功就是做事，立言就是做学立德就是做人，立功就是做事，立言就是做学问问。我。我们们做医生的，做医生的，是做学是做学问问的，但是做人是最起的，但是做人是最起码码的要求。因此我常常思索如何做人、做事和做学的要求。因此我常常思索如何做人、做事和做学问问的道理。的道理。一、如何做人一、如何做人如何做人？如何做人？这这个个问题问题很很难难回答，只能靠自己去感悟、去思考。最近我回答，只能靠自己去感悟、去思考。最近我读读了两篇文了两篇文
3、章，一篇是周恩来章，一篇是周恩来总总理的外交秘理的外交秘书书李慎之先生写的李慎之先生写的 做学做学问问首先要做人首先要做人 ；另一篇；另一篇是年前去世的北京是年前去世的北京积积水潭医院手外科水潭医院手外科韦韦加宁医生的加宁医生的讲讲稿稿 最重要的是做人最重要的是做人 。两。两篇文章篇文章读读后感受甚深，思考了好久，更感到要做一个医生，一个好医生，首先后感受甚深，思考了好久，更感到要做一个医生，一个好医生，首先应应做一个好人。什么是好人，就是要做一个好人。什么是好人，就是要诚实诚实、正直，要、正直，要谦谦虚、本分，要关心虚、本分，要关心别别人人胜胜于关于关心自己，要成心自己，要成为为一个胸襟开一
4、个胸襟开阔阔的人。的人。第一，要做第一，要做诚实诚实的人。去年我遇到两件事情，使我很不平静。一件是我院的一位的人。去年我遇到两件事情，使我很不平静。一件是我院的一位硕硕士研究生，士研究生，带带着一封倍加称着一封倍加称赞赞的推荐信去我的母校上海同的推荐信去我的母校上海同济济大学同大学同济济医院就医院就职职。但他工作甚差，表。但他工作甚差，表现现不好，一不好，一查询查询那封推荐信是假的，是他自己写的。当然，那封推荐信是假的，是他自己写的。当然，他也就此被辞退。另一件是某院的一位医生，在德国他也就此被辞退。另一件是某院的一位医生，在德国进进修后写了一篇修后写了一篇论论文，去年文，去年在我院院刊在我院
5、院刊( 英文版英文版 ) 发发表。表。论论文的第一作者是他本人，另两位是德国人文的第一作者是他本人，另两位是德国人 ( 导导2师师和一位医生和一位医生 ) 。由于投稿。由于投稿时时附有两封附有两封这这两位德国人的信，同意两位德国人的信，同意发发表，当然，我表，当然，我院院刊院院刊编辑编辑部就刊出了。今年，被部就刊出了。今年，被这这两位德国作者两位德国作者发现发现，不同意他，不同意他发发表此表此论论文，文，因因为为研究工作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我研究工作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我们们再再查询查询， ，发现这发现这两封德国作者同意两封德国作者同意发发表的表的信是假的，是他自己写的，并代信是假的，是他自己写的
6、，并代签签名的。名的。现现在德国作者在德国作者坚坚持要他以英文、德文两持要他以英文、德文两种文字在我院院刊种文字在我院院刊( 英文版英文版 ) 公开道歉，并要求取消此公开道歉，并要求取消此论论文。中国有句老文。中国有句老话话：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为。做了不。做了不诚实诚实的事，的事，迟迟早会出早会出问题问题。 。日前，我在日前，我在 2004 年年 11 月月 15 日人民日日人民日报读报读到一篇短到一篇短评评：著名物理学家、：著名物理学家、诺贝诺贝尔奖获尔奖获得者丁肇中在南航作学得者丁肇中在南航作学术报术报告告时时，有同学提了三个，有同学提了三个问题问题，丁肇中，丁肇
7、中说说“不知不知道道”，所，所谓谓“三三问问三不知三不知”， ，这让这让在在场场的所有同学意外，但却的所有同学意外，但却赢赢得全得全场热场热烈的掌声。烈的掌声。还还有，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帕瓦有，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帕瓦罗罗蒂在一个大型演唱会蒂在一个大型演唱会进进行到高潮之行到高潮之际际，突然，突然停停顿顿下来。当下来。当时举时举座座哗哗然，帕瓦然，帕瓦罗罗蒂却坦蒂却坦诚诚地地说说自己忘自己忘记记歌歌词词， ，请请大家原大家原谅谅， ，结结果全果全场场爆爆发发出出热热烈掌声。古烈掌声。古语语有云：有云：“知之知之为为知之，不知知之，不知为为不知，是知也不知，是知也”：知道就：知道就是知道，不知
8、道就是不知道。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这种坦然和种坦然和诚实诚实，是每个医生或每个科学家，是每个医生或每个科学家应该应该具具备备的、不可或缺的品德。我一直的、不可或缺的品德。我一直认为认为，最老，最老实实、最、最诚实诚实的人，是最的人，是最聪聪明的人。明的人。第二，要做第二，要做谦谦虚的人。有的人从国外回来或虚的人。有的人从国外回来或获获得博士学位，我相信他在某个得博士学位，我相信他在某个专业专业的某个的某个领领域做了很多有成效的工作。但他在其他方面缺少知域做了很多有成效的工作。但他在其他方面缺少知识识，比如，比如说临说临床床处处理理不同病情的病人方面，不同病情的病人方面，还还需要多多需要
9、多多请请教教别别人。孔夫子有句人。孔夫子有句话话：三人行，必有我：三人行，必有我师师； ；还还有句有句话话：不耻下：不耻下问问。我已。我已 90 岁岁， ，对计对计算机、算机、纳纳米技米技术术、 、细细胞因子、基因等新技胞因子、基因等新技术术、 、新理新理论论都不太懂了，我都不太懂了，我总总是是请请教我的研究生，我并没有因此掉面子，相反，他教我的研究生，我并没有因此掉面子，相反，他们们更加尊重我。更加尊重我。现现在，有的年在，有的年轻轻人学成回国，自以人学成回国，自以为为高人一等，遇到有点不愉快或高人一等，遇到有点不愉快或目的未达到，就拿架子，甚至目的未达到，就拿架子，甚至扬扬言要走人，言要走
10、人，这这是极不可取的。做了一个外科医生，是极不可取的。做了一个外科医生，或或获获得了一个博士学位，不要以得了一个博士学位，不要以为为高人一等了。想一想，一个司机、一个高人一等了。想一想，一个司机、一个电电工，如工，如3果他果他们们有机遇学医，也会成有机遇学医，也会成为为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第三，要尊重他人，尊敬老第三，要尊重他人，尊敬老师师。尊重人是相互的，要想。尊重人是相互的，要想别别人尊重你，你就必人尊重你，你就必须须先尊先尊重重别别人。要尊敬老人。要尊敬老师师，理由很，理由很简单简单，因，因为为每一个人都要老的。你不尊敬你的老每一个人都要老的。你不尊敬你的老师师， ，
11、等你老了，你的学生也不会尊敬你的。等你老了，你的学生也不会尊敬你的。韦韦加宁医生在他写的加宁医生在他写的 最重要的是做人最重要的是做人 文文中中说说：每一个医生都有他光：每一个医生都有他光辉灿烂辉灿烂的事的事业顶业顶峰，也都会有他衰老退休的峰，也都会有他衰老退休的时时期。如期。如何何对对待退休的老待退休的老师师？他？他们们已已 无力和你争什么，至少在你的心底，无力和你争什么，至少在你的心底，应该给应该给他留一他留一块块尊重的尊重的领领地。地。这这句句话话是何等深刻，何等高尚！是何等深刻，何等高尚！第四，要做能容人的人。要第四，要做能容人的人。要团结团结人，要能原人，要能原谅别谅别人不足的地方。
12、要胸襟开人不足的地方。要胸襟开阔阔，与人，与人为为善，特善，特别别是做了一个科室是做了一个科室领导领导或上或上级级医生，更要注意做到医生，更要注意做到这这一点。一点。二、如何做事二、如何做事这这里里说说的做事，就是的做事，就是应该应该如何做医生，特如何做医生，特别别是做外科医生。是做外科医生。 1939 年，我在德国年，我在德国慕尼黑大学医院开始了我的外科生涯。在我做外科工作一年以后，我的慕尼黑大学医院开始了我的外科生涯。在我做外科工作一年以后，我的导师导师才允才允许许我做第一个我做第一个阑阑尾炎手尾炎手术术。 。记记得我做第三个得我做第三个阑阑尾炎切除手尾炎切除手术时术时，病人是一位中年，病
13、人是一位中年妇妇女，手女，手术术后第五天后第五天这这位女病人突然死去。尽管尸体解剖没有位女病人突然死去。尽管尸体解剖没有发现发现手手术术方面有什方面有什么么问题问题，但我的，但我的导师盯导师盯住我的目光住我的目光严肃严肃而冷峻。他而冷峻。他对对我我说说： ：“她（死者）是四个孩子她（死者）是四个孩子的的妈妈妈妈！” 65 年前的年前的这这一句一句话话深深地印在我的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记忆中，始中，始终终在教育我，并影响我在教育我，并影响我 65 年外科生涯中的作年外科生涯中的作风风和和态态度。度。 1947 年，我年，我远远渡重洋回国从医，在上海工作渡重洋回国从医，在上海工作时时， ，一位女老一
14、位女老师师来就来就诊诊。 。 10 年前她有年前她有过过一次剖腹手一次剖腹手术术，从此常，从此常发发生消化不良、便秘，生消化不良、便秘，还经还经常腹痛。我反复常腹痛。我反复检查检查她的腹部她的腹部 ( 当当时还时还没没 有超声有超声检查检查 ) ，摸到一个成人拳，摸到一个成人拳头头大的包大的包块块，决定，决定为为她做手她做手术术。打开腹部后的所。打开腹部后的所见见使我大吃一惊，原来是一条手使我大吃一惊，原来是一条手术术用的布巾，用的布巾，缩缩成一成一团团，被，被肠肠 襻牢牢包裹着。襻牢牢包裹着。这这异物在腹腔留置竟达异物在腹腔留置竟达 10 年之久！年之久！这这位女老位女老师师在恢复健康后在恢
15、复健康后亲亲笔笔书书写了一写了一张张横幅：横幅：“生枯起朽生枯起朽 ”，非常高，非常高兴兴地送地送给给我。当然，我。当然，这样这样的事件的事件虽虽属罕属罕见见，但也，但也说说明了一个明了一个问题问题，那就是医生在工作中只，那就是医生在工作中只4要有一点疏忽，就会造成病人多年的痛苦，甚至要有一点疏忽，就会造成病人多年的痛苦，甚至终终身残疾。我想，如果身残疾。我想，如果这这位病人位病人是主刀医生的是主刀医生的亲亲人，手人，手术术完完毕毕后他一定会非常仔后他一定会非常仔细细地反复地反复检查检查腹腔，唯恐腹腔，唯恐遗遗留异留异物。要知道，一个病人愿意在全身麻醉失去知物。要知道，一个病人愿意在全身麻醉失
16、去知觉觉的状的状态态下，下，让让医生在他医生在他 ( 她她 ) 的肉体上的肉体上动动刀，刀，这这是是对对医生寄予多么大的信任呀！病人医生寄予多么大的信任呀！病人对对医生的高度信任，理医生的高度信任，理应应赢赢得医生以得医生以亲亲人的人的态态度相待！医生的度相待！医生的态态度，即使只是片言只字，都会度，即使只是片言只字，都会严严重影响病重影响病人的情人的情绪绪和生活。和生活。记记得得 20 年前，一位年前，一位银银行女行女职员职员哭着来找我，哭着来找我，说说她患了不治之她患了不治之症症“甲状腺癌甲状腺癌”。 。这这是某医院是某医院门诊门诊一位外科医生草率作出的一位外科医生草率作出的诊诊断。当天，她全断。当天，她全家四口人相抱大哭，通宵达旦。我仔家四口人相抱大哭，通宵达旦。我仔细询问细询问她的病史，又她的病史，又检查检查了她的了她的颈颈部，部，认为认为她患的是一种病毒感染所致的她患的是一种病毒感染所致的亚亚急性甲状腺炎。急性甲状腺炎。经过药经过药物治物治疗疗， ，3 周后甲状腺周后甲状腺肿肿消退了，症状也消失了。病人全家自然消退了，症状也消失了。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