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发展为导向的性别分析方法的讨论

关于发展为导向的性别分析方法的讨论林志斌 李小云Αβσ τραχ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    ⁄ √  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性别分析的方法是发展实践与研究的方法可以广泛地应用于与性别问题相关的各种分 析领域∀其形成与发展得益于性别与发展的理论与实践∀性别与发展的理论与实践和环境与发展等问题一道是年代提出!并逐渐为国际社会广泛接受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说到可持续发展起初人们往往习惯于狭义地理解为环境资源与生态问题∀事实上当人们认识到发展应该回归到以人为中心时其含义就扩展到了社会的政治!文化!经济!技术!资源与环境等不同的方面∀可持续发展在强调资源与环境的永续利用时也非常注意社会群体之间的平等与公平∀因为不平等的社会现象同样像失控的资源的使用一样威胁人类的可持续发展∀由此性别与发展的问题涉及了从社会制度安排!社会认知过程以及社会意识!价值观直到技术创新的深层次的变革性的问题∀狭义地说性别与发展是女权主义在年代后的重新定位广义地说则是各种具有进步倾向的思潮相互交融的产物∀所以当我们观察许多国际发展援助政策时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将性别与发展放在可持续发展的框架之中有人说从神权的至高无上到人的自身解放是古典启蒙主义对人类的重要贡献那么可持续发展则无疑是世纪末经历了高度物质文明的社会对未来人类发展的又一贡献∀性别与发展理论是妇女与发展理论的深化及发展它进一步阐述了社会性别关系及其在发展中的含义从权力结构和体制的深层次来探讨性别与发展问题其被接受的程度和应用性更加广泛李小云!林志斌  ∀性别与发展不仅在理论上阐述了发展过程中性别的作用而且在实践上也探索了获得男女平等的发展手段∀性别分析正是上述背景下在过去十余年间开始出现的实践与研究的方法∀卡罗琳#摩塞≤     于年出版的5性别计划与发展2理论!实践与培训6一书是性别分析理论的奠基之作∀哈佛国际关系学院于世纪年代形社会学研究年第期成的哈佛分析框架 •        是探讨性别分析框架的开创之作∀她们均从性别与发展的角度探讨性别分析的理论与框架∀参与式发展以其对发展的哲学思考及其在方法!尤其是操作工具上的创新为性别分析提供了新的思考与创造的空间李小云等  许多学者和发展实践者运用参与式工具进行性别分析如荷兰发展援助署编写的5性别评估性别专家手册6     一书就详细陈述了如何在性别评估与研究中运用参与式工具∀中国农业大学农村发展学院在近十年的农村发展研究与实践中从理论和实践两个角度探讨性别与发展问题并在性别与发展的研究!实践和培训中广泛运用了性别敏感的参与式工具≠∀笔 者仅以本文作为这些工作的总结之一与同行们进行探讨∀一!性别分析的概念性别分析包括对男性及女性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不同领域!不同时间中所从事的活动!产生的作用及所产生的社会关系的分析包括对男性和女性的态度!观点!看法以及对未来预期的分析∀性别分析是对上述问题进行分析的系统的方法与工具的总称∀男性和女性在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不同领域有着不同的活动产生着不同的作用而且这些活动和作用在 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这些是社会中的非常普通的现象∀然而对其进行的归纳和认识基本上仍处于认识性的或规范性的阶段没能够更深入地从实证角度给予总结∀这主要是由于妇女权利一直是通过政治运动!革命或立法的程序来获得而长期以来主要是制度要素造成了男女的不平等当明显的制度不平等消除以后人们往往以为性别的不平等就由此而消除了∀实际上性别差异的非制度性因素依然存在男女的不平等性也自然未能被根本消除∀当发展实践成为一种潮流时人们开始认识到这种性别的差异不仅仅是妇女权利的问题而已经成为了影响发展效益的重要因素∀例如当把一项支持甘薯生产的项目定位到男性主体参与而实际上在许多地方妇女是甘薯生产的主体时这种错位最终将导致项目的失败∀因此对性别在发展中作用的重新审视就奠定了性别与发展实践的理论基础∀而实践中则出现了这样一种需求即如何能知道男性与女性的角色与作用并以一个实证的框架来为计划者提供发展资源的分配方向及原则∀性别分析正是产生于这样一种背景∀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同一个方法与工具往往可以服务于不同的目标但更多的情况是不同的目的和方法论要求有不同的方法和工具∀性别分析正是在性别与发展的理论框架之下为了最终满足妇女的战略性别需求的分析方法∀二!性别分析的框架性别分析不只是对妇女的状况进行分析而是对两性的社会属性及其相互关系和作用所进行的分析∀因此分析过程均涉及社会生活中男性与女性共同构建的社会!政治!经济及文化的关系的总体∀其理论假设在于性别的差异除了受到性别的生物学影响之外主要来源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社会性别关系∀≠战略性别需求是指为了改变妇女的从属地位谋求妇女的解放的需求现实性别需求是指在妇女现在的社会角色下 所产生的需求∀年在河北省武安县笔者对男女中学生的发展预期进行分析 年开始在河北省宁晋县展开妇女发展项目 笔者进行性别劳动分析的调查研究并发表论文5妇女与发展2性别相对作用的案例分析65北京农业大学学报6  年增刊 ∀在近年的工作中笔者先后参与了众多发展项目的设计!执行!评估和培训在很多项目中充分运 用了参与式的性别分析方法并写有多篇研究报告∀林志斌!王海民在5社会学研究6年第期发表的5论小额 信贷运作中的性别分析6也是上述工作的总结之一∀性别分析的框架具有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的含义∀社会性别分析有助于通过实证的研究来证明或发现社会性别关系的综合运作过程例如社会性别差异的制度要素社会性别差异的经济要素等一系列的理论问题从实践的角度看社会性别分析提供了认识社会性别差异并继而探讨如何消除差异如果是必要的的方案∀例如当简单地从女权主义的角度要求发展项目具备社会性别敏感时往往会因为缺乏明确的理由而形成潜在的冲突∀但当社会性别分析能够提供男性及女性在发展进程中有不同作用时就容易使社会性别敏感性纳入到主流发展方案中∀事实上社会性别分析在广义上仍属于社会分析的范畴因此也被广泛运用于与社会性别有关的社会学!政治学及人类学研究中∀社会性别与发展的结合在分析与实践方面往往非常困难就好像发展是一部机器在原来的设计中并没有设计社会性别问题而只是这部机器运转以后才发现由于没有很好地认识!研究和设计社会性别这个零件而使得机器的工作受到很大的影响∀因此如何改进机器的运转就不单是加入一个零件的问题而是如何整合社会性别进入整个系统的问题∀社会性别分析的框架正是力图提供一个能使社会性别问题的争议建立在一个实证的框架范围之内从而能使分析的结果做为干预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性别分析根据其目的的不同可分为宏观和微观两个层次∀本文用下表来概括说明宏观分析层次所可能包含的分析内容表1 宏观社会性别分析的框架政治政治经济经济社会社会文化文化制度制度政治是指权力!政体!国体!阶级等经济是指生产!消费!收入!就业等社会是指宗教!习俗!民族!种族!家庭!社会分层等文化是指价值!认同!认知!生活方式!语言等制度是指法律!就业制度!土地制度!组织!管治等对表设计思路的解释当我们进行宏观性别分析的时候我们可以从某一个角度入手开始思考如文化对性别关系的作用 但我们面临的社会现实是复杂的往往不是由单纯某一方面因素作用而成的∀表中的每一个空格都代表了某两方面因素的综合作用∀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很多性别角色或社会性别关系是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的结果那就不是平面的表格可以表示的了∀表和表则说明微观分析层次可能包含的内容∀为了分析上述分析框架中的每一项分析内容还应再进一步形成具体一些的分析框架∀这里仅对第一项内容/劳动0进行进一步说明其他内容可以根据分析的需要以此类推∀上述宏观!微观的分析框架实际上还停留在分析内容的层次上仍然缺乏如何进行归纳的理论视角∀理论视角受各种因素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来自于意识形态!理论背景!实践经验等方面∀例如社会学家与人类学家的分析视角会有很大的差异政治学家的视角则又不同于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政治学家往往较多地关注权力的运作!权力的结构以及国家管治≠等社会学家又较多地注意社会结构!社会功能和社会变迁等而发展学家则更多地关注实践性的问题∀因此理论视角是很难进行规范的它的应用往往处于一种不自觉的状态中∀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国进行性别研究时应注意国际上的各种理论视角与我国社会!政治!经济状况的适应性问题∀这是因为一方面全球化的政治!社会!经济和技术的变动会对我国的社会发展产生影响更重要的是我国的社会和经济发展又具有相当独特的特征∀表2 微观社会性别分析的框架什么内容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如何进行问题现实需求战略需求男女男女男女男女男女男女男女劳动收入获取资源控制资源社会政治宗教等活动注获取资源是指可以使用资源控制资源是指决定如何使用资源∀表3 劳动的社会性别分析框架谁在哪里什么时候多长时间问题现实需求战略需求男女男女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