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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病人到 “保镖”“患德” 源起9E-mail:责任编辑/姚琴美编/吴婷2015.10.21本报记者 张琪公利医院J医生能说一口蹩脚但很流 利的上海话， 每当有人称赞他一条西北汉 子能把沪语说成这样不容易时， 他都一脸 玄机笑着说：“这是一个涉及医患机密的 故事” 只是， 他还没有想好题目， 想好 了再细细道来。 直到他见到了W院士。 两人相见恨晚， 院士更是一语道破J 的心思， 创新出一个词汇：“患德” 。“对， 就 是患德， 这就是我的医患机密。 ” J由此打开 了话匣子 院士在外科界很出名， 甚至有一种手术 就以院士的名字命名。 J打心眼里崇拜院士， 从论文到新闻， 到简短的信息， J都
2、会仔细阅 读渐渐地， 脑海中浮现两个字 “患德” ， J 相信自己找到了院士的 “故事”“命门” 。 在一次学术报告会后的小范围交流 中， J向院士问了一个很 “掉书袋” 的问题： “大家都想跟您讨论技术问题， 我只想向 您讨教一个问题： 何谓 患德 ？ ” 话音甫落， 院士眉头一挑， 目光炯炯， 全面转向这个陌生的 “年轻人” ：“这么多 年了， 千百人中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讨论这 个问题的人啊” 所谓大道至简， 院士是一个非常直接 的人， 就像他的讲课， 单刀直入。 那时候他 们还完全是陌生人， 可院士直接就从个人 的隐私切入正题生病不丢脸， 可是， 疾 病是一个人最基本的隐私之一。“我得过
3、一场病， 不是大毛病， 很隐晦， 但严重地困 扰了我。 ” 那时候院士正处在学术鼎盛期， 非常 忙， 经常到各地去参加学术会议， 还好， 院 士一直身体强壮， 完全能够顶下来。 谁知， 忽然发生了一次 “哮喘” ， 那难受劲让他记 忆犹新。 更可怕的是， 此后多次发作， 最厉 害的一次竟然发生了 “哮喘性窒息” ， 然而 一直没有明确病因。 第五次发作正值院士 在美国参加学术交流， 经过当地医生监 测， 才诊断出病因： 胃食道反流， 胃液通过 食道反流到咽部， 刺激支气管导致痉挛， 引起 “哮喘性窒息” 。 这是一个内科的毛病， 当时的专家都 认为外科手术收效甚微， 唯一的办法是通 过药物控制
4、胃食道反流。 然而， 院士本人是个外科医生， 与外科医生们讨论时有了 一个想法： 通过腹腔镜微创手术， 做一个 胃折叠术， 人为收窄食道下段， 不就能阻 止胃液反流了吗？ 能做这个手术的美国专家是院士的 朋友， 他认同院士的看法， 但他笑着说NO： “这可没有先例， 也没有得到理论印证， 很难 保证效果。 ” 院士跟他表态：“病在我身上， 我 才知道我需要什么我要不惜一切地结 束哮喘的痛苦， 而不是保命等死。 ” 院士自己 就是一个医生， 懂得医生需要什么， 于是， 他 主动与专家签订了一张 “生死文书” ， 申明这 个手术是自己要做的， 后果自负。 手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院士的痛苦 结束了
5、。 当时院士模模糊糊有一些想法。 直到后 来遇到一位女病人， 他的想法才清晰起来。 那位女病人因为 “烧心” 难受， 经常看 心血管科。 院士凭经验， 怀疑她的 “烧心” 是胃食道反流引起， 跟心血管毛病无关。 女病人在消化科得到了准确的诊断， 只 是， 消化科的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与院士 当初的遭遇如出一辙只能药物保守 治疗。 女病人不愿坐以待毙， 回头来找院 士， 表示 “宁愿做小白鼠挨一刀” 。 “我知道她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作 为一个患者， 她患德很高。 ” 院士思维奇 特， 他认为，“人人都提医德， 其实， 与疾病 作战需要医患同心同德， 医生要有医德， 患 者也需要患德啊！ ” 好
6、的患德， 是对你的医 生要有敬畏， 同时要明白面对疾病医生也 很渺小、 无奈， 当失败来临时， 要坦然接受， 而不是把责任全部推给医生。 “我放心大胆地给女病人做了胃折叠 术， 因为我知道她信任我， 我愿意尽我的全 力为她冒险。 ” 令院士欣慰的是手术非常成 功， 女病人的人生再次奏响华丽的乐章。 正是因为有一批患德高尚的患者， 院 士此后的研究方向都发生了变化， 用微创 手术治疗胃食道反流已经成为院士的一个 “新标签” 。 直到现在， 学术界还有人质疑院 士： 如此一个理论、 手术水平超一流的专家， 不去研究高精尖， 转 “行” 却去钻研胃食道反 流这样一个内科病， 值得吗？ “值得。 ”
7、院士平静地告诉J，“医生的专 业是以病人为导向， 病人的需求就是医生 的方向。 ” 只要患者需要， 医疗哪有高下之 分？ 也许技术难度有大小区别， 可是， 患者 需要的只是减少痛苦，“只要能解决患者的 痛苦， 这个病就值得我去努力。 ” 医德和患德，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共 同战胜疾病。改善医患关系同样需要 “患德” 发生在公利医院的医患故事本报记者 张琪 浦东报道普通家庭的 “胖子” 可以用医保在 浦东医院做减肥手术， 而且，“捉刀人” 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杜克大学教授哦！ 上周连续三天， 美国杜克大学教授Da na Portenier坐镇浦东医院， 据悉， 这还 是杜克大学教授首次在中国境内
8、“动 刀” 。 Dana Portenier 教授头衔很多： 美 国杜克大学肥胖与糖尿病外科中心主 任、 美国胃肠内镜外科学会 （SAGES） 常 委、 美国代谢病与肥胖症外科学会 （ASMBS） 常委、 国际肥胖症与代谢疾 病外科治疗联合会 （IFSO） 常委。他擅 长肥胖症与代谢性疾病的微创外科治 疗、 胃肠外科微创治疗、 腹壁外科微创 治疗等。据介绍， 肥胖已经被认为是一 种代谢疾病， 严重的肥胖仅仅通过内科手段难以控制， 容易诱发包括糖尿病、 高血压、 脂肪肝、 睡眠呼吸暂停征等慢 性疾病。在欧美发达国家， 手术治疗肥 胖症已经有50多年历史。 杜克大学代谢病学科在美国排名 前三位。2
9、013年， 浦东医院与其合作成 立了国际糖尿病与肥胖症治疗中心， 联 合开展微创减重手术， 进而治疗糖尿 病、 高血脂、 高血压等相关疾病。中方 合作医师、 浦东医院国际肥胖症与糖尿 病中心主任张鹏教授说：“医生只需在 患者腹部打开几个小孔， 将器械伸入腹 腔， 即可对患者的胃进行改造。手术当 天患者就可以下床活动。 ” 经过改造的 胃明显缩小， 患者比以前饭量减少， 从 而达到减肥效果。 该中心技术顾问是长海医院外科 主任郑成竹， 2000年郑教授做了国内第 一例微创减重手术， 他说：“北美做微创减肥手术对BMI指数要求高， 然而， 中 国人往往达不到那样的标准就已经胖 到影响健康了。 ”B
10、MI指数即身体质量 指数， 是用体重公斤数除以身高米数平 方得出的数字， 是目前国际上常用的衡 量人体胖瘦程度以及是否健康的一个 标准。 欧美人肥胖胖的是屁股以下， 像个 鸭梨； 中国人肥胖胖的是肚子， 像个苹 果。要真正量度病人是否肥胖， 体脂肪 率比BMI更准确， 最重要的是看内脏脂 肪， 肚子胖说明内脏脂肪高， 健康风险 大。比如， 这一次杜克大学教授做的一 个患者， BMI指数并不高， 可是腰围达 到了104厘米， 伴有心血管疾病， 曾经 多次中风。郑教授指出：“Dana Porte nier教授此前还没有做过这种BMI指 数的减重手术， 对他来说， 这也是一个 新的案例。 ”通讯员
11、傅兰玲 浦东报道10月12日-16日， 一妇婴举办 “快 乐产房” 活动， 在东院、 西院、 南院三个院 区同时开展无痛分娩的宣教活动。 无痛分娩在医学上也称为分娩镇 痛， 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 是一项成熟 安全的分娩技术。与欧美国家相比， 我国 无痛分娩的普及率远远落后， 影响了孕妇 对自然分娩的选择。一妇婴院长段涛指出：“为了大力推广自然分娩， 同时关注产 妇在分娩中的感受， 我们必须推广分娩镇 痛的新技术和新理念， 提高分娩镇痛率， 保障孕产妇及胎儿的安全， 从而不断改变 我国高剖宫产率的现状。 ” 活动期间， 医院 产科、 麻醉科、 护理部等多科室通力合作， 组织分娩镇痛专家开设讲
12、座及孕妇课 堂， 同时现场也准备了非药物分娩镇痛 体验等互动游戏， 让来院参加活动的准 父母可以了解分娩镇痛的优势。医生是通过学习、 培养、 借鉴以及与 患者通力合作获得医德的， 同样， 患德也 不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在医患关系紧 张、 互相缺乏信任的当下。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 J从西北一家医 院 “转战” 上海市浦东新区公利医院泌尿 科。有一次在急诊值班， 他接诊了一位曾 经在十六铺码头工作的退休工人， 老爷子 患有严重的前列腺增生， 靠插导尿管生 活， 3年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医院换导 尿管。老爷子76岁了， 脾气很大， 神奇的 是， J给他换过一次导尿管之后， 他就粘上 了J， 只
13、要J上门诊他就来医院， 像J的一个 “保镖” 。为什么？他说：“那么多医生给 我换过导尿管， 只有J不疼！ ” J私下里透露： 76岁了， 插了3年导尿 管， 尿道不但敏感， 而且反复感染， 疼痛是 必然的。“我不但给他上了双倍的润滑剂， 而且还在尿道里打了一点麻药！简单 吧？但教科书里从来没写换导尿管要打 麻药， 医生如果不看实际情况， 教条性地 照本宣科， 患者的感受就是疼死了！ ” 患者 此时的需求就是不疼， 只需要满足这一点 点需求他就感激不尽了。 老爷子跟着J “上班” 三四个月后， J大 致了解了他的病情： 有一部分老年性前列 腺增生手术效果不好， 有些医生不建议手 术， 给予保守
14、治疗， 比如插导尿管。但是， 很少有医生会给一个患者插 3 年导尿管 的， 预计需很长期置导尿管者会给病人做 一个造瘘， 病人虽然要戴着尿袋生活， 但可以免去插导尿管之苦。然而， 老爷子好 面子， 年轻时也是个人物， 怎么也不愿意 接受尿袋， 总是抱着一线希望， 在各家医 院辗转， 就这么拖了3年！ “这就是 一卡通 的弊病！如果固定 在一家医院、 一个医生， 医生一定会对病 人的病情做通盘考虑的， 或者挂尿袋， 或 者手术， 总之不会让病人插3年导尿管！ ” J 分析， 对于不同医院的不同医生来说， 老 爷子只是 “今天” 的一个病人， 而且老爷子 由于此前的经历对医生信任度降低， 何苦 要
15、冒风险多费口舌？老爷子自己要求插 导尿管就插好了。 J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老爷子： 上上下下 三四层楼不喘气， 说明心脏功能不错； 半夜 会不由自主地尿出来， 说明膀胱功能还不 错 “你还可以做手术！ ” J这句话让老爷 子激动了：“哪怕76岁了我也要做个堂堂正 正的男子汉！你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 谁知， 第二天J正在病房查房， 七八个 人闯了进来， 用上海话直嚷嚷：“你们谁是 J？我们倒要见识见识！ ” 原来， 这些人是老 爷子的女儿、 女婿等一帮亲戚， 他们认为 上海医生都判断老爷子不适合手术了， 一 个 “外地人” 竟然推翻了这个判断， 一定是 “想钱想疯特了” ，“你讲能手术， 那你就要
16、 对手术结果负责” 。J苦口婆心跟他们解释 不清， 最后拍了台子：“你是医生还是我是 医生？能不能手术谁说了算？我是医生 我对我的话负责， 动不动手术是你们自己 拿主意， 你们谁能对决定负责？ ”J祖籍南方， 在西北久了竟也沾染上北 方人的剽悍， 虎目圆睁， 颇让人畏惧三分。 第二天， 老爷子主动上门来给J赔不是， 他说：“病在我身上， 我最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相信你， 愿意把性命托付给你， 我对自己 负责。 ” 随即， 老爷子主动写下 “生死文书” ， 表示如果手术效果不佳不怪医生。 手术当然很成功。 老爷子告别了难言之隐。康复后， 他再次来天天跟J “上班” ， J不懂上海话， 他就在旁边当 “翻译” ； J 上门诊， 他就在 门口热心宣传 “J 医生是个好医生” J 没办法， 跟他 “商量” 结束这奇怪的 “追 星” ， 老爷子说：“我没什么好用来谢你 的。你不会说上海话， 那我教你上海话 吧， 啥辰光你学会了上海话我就啥辰光 不来了。 ” “你听， 我的上海话是不是有十六铺 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