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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052017年10月13日星期五 责编刘依佳美编张铭伟值班主任刘宜庆朝花 观澜耿林莽阿毛剥豆子， 这是个生活小品吧。 我 从中寻找着点点记忆的温馨。 豆子， 即尚未黄熟的豆荚中的青豆， 剥 出时饱和着水分， 闪闪地亮着浅碧的光泽， 有的还掺杂着微红的纹路， 宛若珠宝。 在南 方， 一入初夏， 豆荚便在菜市场走俏， 家家 户户餐饮中有此一道热门佳选。 用它炒竹 笋、 香菇、 雪菜， 炖鸡烧肉， 以至于凉拌做 汤， 都很清口、 清心， 味道鲜美。 但它也有缺 点， 便是吃起来麻烦， 一粒粒从豆荚中剥出 来， 既费时间， 又费手劲。 于是， 这项活计， 每每落在孩子们肩上。 只要有孩子的人家， 不
2、管男孩女孩， 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之间， 都有可能摊上这份劳役的。 阿毛呢， 则是南方小男孩流行的乳名 之一。 有些地方， 干脆以 “阿毛” 作为小男孩 们的代号了。“你家阿毛剥不剥豆子？ ” 就是 妈妈们买豆子时常顺便提到的话题。 其实 剥豆子这活儿， 有苦也有乐。 大清早， 妈妈 从菜场上买回豆荚， 往厨房门口一扔， 便唤 道：“阿毛， 剥豆子！ ” 阿毛这时或者还躺在 蚊帐里睡懒觉， 或者已在庭院或家门口玩 儿去了。“奉召赴任” 的时候， 常会嘟哝句什 么， 很不情愿地在一张小竹椅上落座就职。 南方热， 一清早蝉便开始在树梢间鼓噪， 这 时候， 若是在街上 “皮” ， 肯定会热出一身臭 汗
3、， 坐下来剥豆子， 屋檐下走廊上时不时刮 来一阵清风， 还凉快些。 这其实是大人们以 豆子拴住孩子的一条妙计， 既拘管约束了 他们无休止地皮打乱动， 又能获得一点 “劳 动成果” ， 一举两得， 堪称上策。 剥豆子其实不难， 简单劳动， 是人就 会。 讨厌处在于它 “同义反复” ， 机械运行， 又没有 “剥豆机” 代劳， 必须手工操作， 一颗 颗没完没了地剥， 若有三斤五斤豆子， 也真 够阿毛们受的。 于是便有草草了事， 偷工减 料现象发生。 剥得不干净， 许多 “遗珠” 还留 在 “闺中” 便扔进垃圾堆了； 剥下来的豆中有 小虫乱爬， 被虫咬过的烂豆子也混迹其间。 妈妈验收时发现了问题， 只
4、能叹口气而已， 有什么法子呢， 孩子毕竟是孩子， 剥夺了他 们的玩耍权， 总也于心不忍的， 较好的办法， 是实行 “劳动游戏化” ， 一面剥一面唱着歌， 或找个小伙伴一齐干， 边干边打打闹闹， 互 相将豆荚扔在对方的光脊梁上， 那豆荚上有 毛， 沾缠在汗湿的毛孔上刺刺痒痒， 很难受 的。 剥豆游戏化虽然影响些进度， 却可使阿 毛们耐下性子， 干活质量反倒好一些， 妈妈 们也就听之任之， 端起一碗剥好的豆子进厨 房时， 满意地说：“洗洗手， 玩儿去吧。 ” 阿毛剥豆子， 大体上可归入喜剧小品 一类， 比较轻松。 不过也有例外， 那便是鲁 迅笔下祥林嫂的遭遇了。 她拿一篮豆荚让 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
5、子， 自己到屋后边去 淘米劈柴， 转眼工夫孩子被山里的狼叼走 了。 这个打击使她成了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逢人便说：“我真傻” 样林嫂给阿毛剥豆子的生活小品涂上 了一层阴暗的色调， 不过， 毕竟是旧时代的 悲剧了。 而今的阿毛们还有剥豆子的任务 吗？ 家家望子成龙， 学校的功课抓得紧， 加 上独生子女娇生惯养， 许多家庭都不叫阿 毛们剥豆子了， 这也许是一种幸福， 一种 “解脱” ， 不过， 诸如此类的家务劳动活儿， 让 “阿毛” 们插手其间， 或许也没有多少坏 处。 体验体验这些生活小事的甘苦， 未尝不 是人生的一种乐趣呢。阿毛剥豆子双节， 在家留守和外出旅游的， 都少 不了饭局。 在家的，
6、亲戚朋友聚一聚； 在 外的， 当地的特色怎么也要品尝一下。 国人的吃文化绝对排第一， 这个 用不着谦虚。 过去条件有限无法印证， 现在每年数百万游客踏足世界各地， 什么样的餐饮也见过， 什么样的好 “东 东” 也享受过， 但吃来尝去， 最终发现， 在吃的研究和实践上都无法跟咱们相 比。 现在有种说法， 干什么生意都不如 干餐饮有后劲。 道理是， 国人物质条件丰 厚了， 口袋里有钱了， 除了首先要考虑置 办房产， 然后一定就是琢磨怎么吃好喝 好。 国人的吃可不是小打小闹， 十几亿张 嘴， 光 “咂巴咂巴” 就惊煞个人， 更不用说 那些一天到晚拉开架子， 一时不吃就难 受的 “吃货” 们了。 所以
7、， 做餐饮是 “日不 落” 的买卖， 并非夸张。 也是， 国人如今 “下馆子” 已是习以为常。 过去来个客人要留饭， 大多自己动 手在家里招待。 现在哪还有人再出这份 傻力？ 就连一些老人也变得 “开通” 起来： 走， 到外面饭店吃去！ 同样是饭店， 档次、 特色还是有区别 的。 星级宾馆， 门头大， 有气势， 讲究多， 要价自然也了得， 一般老百姓、 工薪阶层 轻易不去 “招惹” 。 大排档是平民百姓的 天地， 环境差点， 档次低点， 但更为平易 近人。 当然， 这也不只是价位问题， 更多 的在于 “特色” 。 现在只要去个地方， 准会 发现必有 “特色” 饮食， 对不对味是另一 回事， 但
8、勾人食欲是肯定的。 许多人以为大排档是工薪阶层的 世界， 其实不然。 一些腰缠万贯的 “大 亨” 也愿吃这一口。 常常会看到一些穿 着打扮不俗之客， 拉一个小凳， 或者站 在摊点前， 点上几个特色小吃， 大快朵 颐。 本来， 吃就不该分高低贵贱， 只不 过被人硬是拉开 “档次” 而已。 一些大酒店看明白了这点， 放下身段搞优惠： 60岁以上者自助餐半价。 诱人的馈赠， 让一些平民百姓可以理直气壮地踏进 星级宾馆， 品尝着高端饮食， 享受着至 尊服务。 其实， 这才是精明的生意经。 民以食为天。 吃是永恒不变的需 求。 现在但凡有大型商场开业， 最热闹 也最受追捧的不是某些商品， 而是商 场里的
9、各类餐馆。 人们耐着性子排一 两个小时的队， 就为了品尝青睐的菜 品， 那股执着劲真是让局外人看了有 些匪夷所思， 耐人寻味， 但个中的乐趣 又是何等的甜美啊！ 饮食业红红火火， 象征着老百姓 日子一天比一天兴旺。 闲来之时邀几 个好友， 喊几个亲朋， 找一处清净、 雅 致的地方， 点几个对味的菜肴， 叙叙 旧， 拉拉呱， 或海阔天空， 神聊一通， 惬 意无比。 吃为媒， 情为真。 咀嚼之时， 你 会觉得世界很美好。吃为媒情为真王溱大家小品杂鱼是戏中的杂剧， 文章里的杂 句， 食中的杂材。 杂鱼， 芜杂着、 荒蛮 着， 烟水生动。 小饭馆里点一道江杂鱼， 不贵。 有 野生鲫鱼、 野生昂刺、 野
10、生小鳊鱼、 野 生草鱼， 数味小鱼杂陈锅中烹饪， 可红 烧、 清蒸、 干锅、 黄焖。 杂鱼虽小， 且杂， 但味道鲜美， 鱼籽敦厚。 吃小杂鱼， 一团和气。 两个气味相 投的人， 口味相似。 水体丰盈的时候， 一团鱼籽在水 中飘浮。 一只小逗号， 摇摆、 挣脱一下， 便游向水的深处去了。 我于初夏的河 流边， 见黑鱼护犊， 一滩鱼籽在水面游 移沉浮， 两条大黑鱼， 生怕它们的孩子 被其他杂鱼吃掉， 一直紧随左右。 有人在河坡上搭窝棚， 置一过河罾， 捕鱼。 捕到的杂鱼， 养在河边水网箱里， 现捞现卖， 我执一根网套捞鱼， 有鳑鲏、 鳊鱼， 翘嘴白、 铜头鱼。 铜头鱼， 误撞渔 网， 身段细长，
11、有拇指那么粗， 性情急躁， 性格凶猛， 吃其他小杂鱼。铜头鱼， 肉老。 肉老的杂鱼是野生的， 不同于养 殖的鱼。 野生的杂鱼天天在江湖锻炼 体魄， 肌肉发达， 煮熟后肉质紧实， 适 合煲汤。 昂刺， 长相有点滑稽， 像戏中的铜 锤花脸， 额角两根尖利的触须， 极似伸 出的两支兵刃。 昂刺擅长煽情， 搅水的 时候， 浑身都在动。 虎头鲨， 名字挺吓人， 其实是寸把 长的小鱼， 水泽里鲨鱼的袖珍孤本， 喜 欢悬浮在某个清澄的水域静止不动， 俨然一副打坐的呆公子， 还有几分禅 意。 小鲹鱼古灵精怪， 在水草间穿针 引线， 速度极快， 要想逮住确也不易。 鳑鲏， 明代姚可成 食物本草 提 及：“形类卿
12、鱼而小， 扁身缩首， 颇似竹 蓖， 处处湖泽有之。 冬间煮食味美， 夏、 秋微有土气， 味稍不及。 ” 长江里有一种叫 “船钉子” 的小杂 鱼， 跟随船一起浮游， 粗如一支笔， 有较重的腥气， 经花椒、 大茴和糖醋盐等 作料腌过， 带上麻辣味,在油锅里略炸 定型后， 用锡纸包了烤出来， 贴着鱼脊 一吮， 肉就落嘴里， 嫩如奶酪 杂鱼， 讲究一个 “杂” ， 游弋在不同 的水层， 有不同的风味。 浮在水面的， 肉质细嫩； 居中层的， 鱼肉紧实； 潜在 底层的， 质地肥美； 紧贴泥沙的， 滑爽； 追着船行走的， 活嫩就像人， 不同 的生存环境、 不同职业， 混出不同的肌 肉。 李渔 闲情偶寄 说，
13、“食鱼者首重 在鲜， 次则及肥， 肥而且鲜， 鱼之能事 毕矣。 ” 我觉得， 还在于一个 神 字。 野村老叟， 用小杂鱼煮一碗小鱼咸菜， 下酒， 嘴中咂巴， 站在一旁的人， 看着 也觉得口齿生津。 吃杂鱼的人， 对待生活要求不高， 心情安妥， 极富耐心， 他虽 “才高于世， 而无骄尚之情， 常从容淡静” ， 是真的 在品鱼滋味， 不问鱼大鱼小， 杂七杂 八， 心无旁鹜。杂鱼王太生丁酉秋日， 我与友人一行到贵州 采风， 观看了雄伟壮丽的黄果树瀑布， 心 潮澎湃， 即兴赋诗。 又行西江千户苗寨， 紫云格凸河、 熔岩洞、 舞阳河， 一幅幅如 诗如画的景象， 使我情不自禁赋诗以记。观瀑 日照川前生紫云， 冲天瀑落似雷奔。 拂动青山林涛舞， 洒向人间一片银。苗寨对歌倾情 绣花姑娘吊脚楼， 银簪弄姿镜前 羞。 阿哥对歌美人靠， 心有灵犀情出 喉格凸河熔岩洞影像 河水穿洞洞通天， 盘古造化化魔幻。 时有巾帼悬臂俏， 看惊飞燕声如蝉。赏荷系情 亭园竹秀溪水清， 雨里赏荷花正红。 躬身戏水鱼儿跳， 一池碧波画中情。舞阳河赞 群山拥抱静湖间， 云影碧水明镜 悬。 舟转仰看叠泉笑， 清风伴我山水 间贵州风情侧记王登胜珠山写生 杨治宪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