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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诗文标题的发展中国古代围兹爆圈的? 发展?石建初在中国文学发 展 史 中,有一个 容易被 人忽视而又不可缺少的内 容,那就是中国古代 诗文标题的发展。这里所指的“文”是一个 大 范围 的概 念,著作,小说、诗歌、戏 曲、新闻等都属于其中。而 它们的每一门都是 独立的社会 学 科。自然,作 为每门独立社会 学科的标题,尤其是中国诗、文 标题发展情况,也是应该 很好 地研究的,以便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加以总结提高。一、中国古代诗文标题的产生、发展和成熟要了解 中国诗文标 题发展,先 得从 中国文字与诗文的关系说起。人类从 野蛮到文 明的 重要标 志之一是文字的发明创造。现在我们 所 能见
2、到的中国最早的文字记载是殷墟甲古文字卜辞。而现存的所 有卜辞,均是有 关 战争、祭 祀、农事 等 各项事 件问卜于鬼神以确定凶吉可否 的记录。这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新闻”记录。这些 记录是以一条一条的语句 形 式出现的,有的短到只有几个 字。继甲骨文之后的“易 卦艾 辞”也是用 于 占 卜,但 它不像甲骨卜辞那样都是巫师在占 卜 之际临时 写出来的,而是 一种 长 久流传的作 为一种有灵验性兆 辞之 类的东 西,有 点 像我们 今天讲的“经验”。它也是以一条一条的语句 形式写出来的,没有成篇,也没编集,自然无标题可言。商、周至战国时期的一些作品,如山海经里的精卫填海、夸父追日,淮南子里的女蜗补天
3、、后界射日,左传中的郑伯 克段于都、齐桓公伐楚、晋灵公不君,战国策中的冯援客孟尝君、触龙说赵太后等篇名,都是后来的文人加上去的。类似这种每篇文章标题 为后人所加的作品集,还有礼记、列 子、庄 子、墨子等。根据我国汉朝以前古代文学作品篇目情况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其标 题的制作大约经过了这样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渊源于尚书等古 代作品 的文体,时间大约在殷商前后我国第一部记叙 文和议 论文的集子尚书,是我国古代 散文的发端,代 表了我国最初阶段散文表达水平。它有六种文体一曰典。如尧典! ! 二日漠,如皋陶漠三日训,如高宗彤日四曰浩,如盘 庚、召浩五曰誓,如甘誓、秦誓六曰命,如欣命、文侯之命。用现在的话
4、说,尚书大都是一 些誓词、政府文告、贵族的告 诫 之词以及 一些 简单 记 人 叙 事的文字。像尚书一类 古 代 作品,作 者 将 其 分为“典”、“漠”、“训”、“浩”、“誓”、“命”这几种文体,船山学刊# % 犯年第&期并把这些表文体的字、词放 到首要位置,从而突出了这几 种文 体的分 类,实际上起到了提纲 挚领、引人注目的效 果,读 者只要浏览一下这 些表文体的字、词,便 能找到 自己所需要的内容。这种按 文体 分类的集子 名和后 来标 题的作用、地位也有 点类 似。这 种 按 文体 分类的集 子 名,是对以往一条一条的语 句形式记事、抒情、议论是一个大突破,它 开创了结 集成书 的先
5、河。是一个大范围的总标题。这 种按文体分类 所 集成的书,对后世作品标题的制作有一定的启发作用。第二阶段开始于诗经、%论语等 集子名,时间大约在春秋前后春秋时代%前 #一前& ( ! 是一个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从 西周以来 就发生了的奴 隶和平民对奴隶主贵族的反抗斗 争,这 期间在 各国间蔓延和加剧。所谓“国家不幸诗 家幸,赋得沧 桑便是诗”即如此。反 映周朝 历史面貌的%诗 经,编成一本集子,大约在纪元前六世纪 中。诗经不但有集子名,还分了风、小雅、大 雅、颂四个 部分,也就是后来 讲的“篇”。只不过,这种集子的名字仍是按 诗 这种 文体 取名 的。当然 这 种 取名、分类还不像我们 今天
6、给文章 取题目这 样 规范,这可以说 是“不算标题的标题”吧。论语是孔丘门人及 其再传 弟子辑成的集子,该书辑录 了孔丘及其 弟子有关的言行片断,这些东西相当于我们现 在讲的“语录”或“简讯”之类。论语这本集子只有集子名,没有每篇文章的篇名,现在 我们看 到的论 语二 十篇的每篇的题目是后人加上 去 的。他 们摘取 每篇 文章第一句话的前两个字作 为标 题。例如学 而这篇文章,原文第一句话 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如说乎。”,编者把这 句话开头的“学而”两字作了这篇文章的标题。诗经、论语对后代文学体裁的形 成是有一定影响的。例如赋和诗经的关系,班固就明白指出,赋是“古 诗之流”%两都赋序!,刘璐
7、也说赋是“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文心雕龙诊赋!。孟 子、庄子等集子,虽在说理方面大大 强于论语,但 这些 集子的编辑 者把 作者对一些 事 物的议 论、人 情 物态 的描写 进行 归类,不 能不说是论语导向作用的结果。第 三 阶段成熟于诸 子等论述,时间大约在 战国后期战国后 期,百 家争 鸣,推 动了学 术的开 展,出现了左传那样的巨著。这是因为战国以前,周室和诸国都有史 官记事记言,且 传 统 悠 久。文化从 官府下移后,有的著作 家,如%左传!、国语的作者 是 根据 过去 史 官记载以及传闻之 事加工,写成专书。这专著怎么取名呢)%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所以她取名诗经,没有谁和她
8、 重 复,也不会与其它 文体弄混。战 国后期百 家争 鸣,专 集 很 多,大 家不可能都 叫散 文吧,否则就分不清是谁的散文。于是就有了老子、庄子等人物集子名。应该说,这种以作者的名字作为集子 名相对过去以文 体分类 作为集子名来说又 向前跨进了一步。诸子散文是说理的。战国时代,“士”的阶层庞大,各国统治者纷纷罗致,“养士”之风 很盛。当时,“士”的阶层都 是自觉或不 自觉 地围统一些社会问题互相辩论,这就 是 历史上有名的百家争鸣的时代。这个时期出现了一些专集。这些专集不但有集子名,还有篇名%或 章名 !,这里的“篇”%章 !,指编连在一起的竹简、木简,不是我们今天讲的每篇文章。篇里面又列
9、了 目,如庄子专集,分内篇%七篇 !、外篇 %十五篇!、杂篇%十一篇 !。而内篇又分逍遥 游、养生 主、秋水、列御寇等。这些篇名,相当于我们现在讲的大标题,它包含的 内容较 宽。后来,人们在 编选诸子百家的集子 时,根据不 同 的含义,里面又分出几篇 文章来。例如内篇里的逍遥 游这 篇文章,人们在编选时,根据这 篇大文 章的 内容分为北 冥有鱼、不龟手之药、厄丁解牛等几篇小文章。从一条一条的语句形式到像诗经、尚书中国古代诗文标题的发展以文体 分 类 结 集,取一个 集 子 名,再过 渡 到像庄子、孟子这种不但集 子有 集子 名,而且里面分篇列目,就标题的发展 而言、这是 突破性的进展,它靠文章
10、标题的距 离 愈来愈近了,对后 来标题的完善打下了坚 实的基础。第四阶段完善于%韩非 子、吕氏春秋等专著,时间大概在秦始皇统一 中国前后战国末期,经过一个 时期的兼 并战 争,秦国逐渐吞并诸国。这时 的思想家如韩 非等在 努力地为新的王朝的统一作 准备。他们的著作比较切合当时的实际,在抽象说理方面比孟子、庄子有发展,文 章的标 题比较 完善。这 个时期的专著,书有 书名,集子有集 子名,还分篇、列目,每篇文章 都标 有题目。例 如韩 非 子,共五十 五篇,每篇都有标题,如显学、五盆等。吕氏春秋是 秦相国吕不韦的食客们共 同撰写的,全书分为十二纪、六 论、八览,加上序意,共一百六十篇。每 篇加了
11、一个标 题,如%去私、察今分别为吕氏春秋孟 春记、吕氏春秋慎大览中的一篇文章 标题。这比庄 子、孟子等专著 中分篇列目又细化了,即在保存 分篇列目的基础上,把“目”细分为每篇文章的标题,与我们 今天说的文 章标题差 不多。这 个时候,文章标题已基本定型,并一直影响后来文章 标题的制作。这个时期出现了伟大诗 人屈原。他 在政治斗争 中失败以后,用诗 歌作为他的斗争武器,写出了伟大 的作品离骚、九歌、九章等。九歌中又分别有山鬼、国荡等文章。屈原 等人在民间歌谣的基础 上进行 加工、创造 而成的楚辞,篇有篇名,章有标目,标题制作比较完善。我们说,标题从受尚书、诗 经、论语等集子名影响,到战国末期韩非
12、子、吕氏春秋等专著文章标题 产生,文章标 题经历了受影 响、产生、发展成熟到完 善的过程,但这 并不是说标题在这个 过程中的每 个 阶段是一刀两断、截然分开的,我们只是从文章 标题产生、发展、成熟、完善的大致 脉络 来 划 分的,是以标 题 各阶段的主要代表专 著,作品来 加以区分的,其 间肯定 有交错的现象,例如战国后期的除庄子、孟子等集子外,有些专 集,如墨 子、荀 子,出于缺少史料等 方 面的原故,我们今天看 到的这些 集子里面的 文章 不少已有 单篇文章的标题了,和战国末期韩非子、吕氏春 秋里 的文章标 题十分接近。这 无 疑 加 进了后代编选者 的 主观愿望。我国古 代的文 学作品,
13、体裁多种 多样,除诗?歌、小说外,还 有散文、骄文、故事、评 书、戏剧等等。散文又分 为 记 叙性 散文 和议 论性散文诗歌又分乐府、楚 辞、律诗等。在我国古代,由于体裁不同,标题制作也不一样,特别是标题 制作处于成熟 阶段以后,这一方面尤为明显。一般 地 说,散文标题的制 作比较具体平实,如专 著史记、文选等单 篇如柳宗元的捕蛇者说、欧阳修的醉翁亭 记等。而小说、诗歌、戏剧 等 文 学 作品,标 题用字 较 散文讲究些,如李寄斩 蛇、孔雀东南飞、桃花扇等。随着文体的产生、发展和完善,标题也 随之产生、发展和完善。而且 他们在产生、发展和完善中,逐 渐形成不同体裁的不同特色 的标题。二、自汉至
14、清,诗文标题的发展变化及研究自西汉以后,文章标题已成为文章 密不 可分的部分,有“无 题不成文章”之说。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 面。、自汉以后,文人 对 文章 标 题的意义由感性认识逐 渐 向理 性认 识 发展,并出 现了对文章标题的专 门 研究 工 作。这是 由于一方面是随着文体的写作 实 践,写作者 渐渐 感到标 题的重要,读 者也感到文 章 有 标 题阅读 起 来 方 便 些。所以,古代写作者将文章的标 题 叫 做“题目”。“题”,最早 指的是“额”,楚人宋玉在招魂里说船山学刊扣 年第&期“雕 题黑齿,得 人 肉以祀。” “目”,指 的是眼睛。国语吴“%伍员!将 死,曰以悬吾于东 门,以
15、见越之人,吴国之 亡也。”,古人 把文 章的标题取名为题目,可见它 的地 位和作 用 之大。另一方面,古人 对 文 章 标 题的 重视,与臣相向皇帝 陈述、呈递奏、折、表、疏、谏、书等有关。先秦以前,臣相朝见 君王,有什么事 情,当面陈述,君王给予答复也就完了,或 简明扼要 写在 竹简、木简或帛上,无需长篇大论,也不需要取什么题目。到了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他不但 把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 大 权集 中到了自己手 里,政事大小,最后也全由他裁 决,又 下令 统一 文字、统一货 币、统一度量衡。这样,秦始皇 的事就多了,上朝要面议,下朝要批阅奏 章。据说他一天要看几吨的竹简、木 简。秦 始皇可谓日理万 机,那些上奏折、上表 疏的大臣们为让自己叙 述的事情,所要说的道 理引起皇上的重视,于是在奏、折、表、疏 之 类的开 头把 观点或 把 事 情 概 括出来,于是就有了文章的题目。例如秦始皇正式掌权后,一部分“宗室大臣”出于争权的目的,搞了个逐客的阴谋,他 们说客卿 无好人,企图把协助秦始皇 的客卿%当然包括李 斯 !全部 赶走。李斯看穿了这个阴谋,就给 秦始皇写了一封 奏 章,为了直接简 明地概 括 自己的观点,李斯 把这封谏书取名 为谏逐客 书,以引起 秦始皇 的高度关注。结果,李斯的意见为秦始皇所采纳,秦王撤销 了逐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