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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期第一页教育理论与实践第卷,年苏霍姆林斯基致赫鲁晓夫的信杨进发刘文华译辛奋苏维埃教育学杂志编者按在苏霍姆林斯基的档案中,有一封保存了三十年 的致赫香晓夫的信的舀本。在这封信中,表达了杰出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墓时五十年代末苏联社会和学校里出现的种种现 象的个人态度。这封信具有自己所处时代的特征,但它的内容至今仍有现实意义。读一读这封信可以使人再次从历史的角度来思考我们令天的 问题。也可能 引起争论,有人也可能不同意其中的某些观点,但我们 认为,提出这么多问题的行为本考以及苏霍姆林斯基建议采取的种种措施,都位得引起高度的重视。下面是信的全丈。薄敬的赫会晓夫同志这封信涉及到您向苏共中央主席团提交的报告
2、中所提出的许多问题报告是论述中等和高等学校问题的。我是一个在学校工作了二十三年的乡村教师。在这二十三年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直接贯彻中央有关学校的各项决议,而您在自己的报告中却对这些决议的正确性提出了怀疑。我热烈赞同您在报告中对目前普通学校存在的主要弊端一教育教学过程脱离生活一所提出的批评。而对您在报告中所提到的有关改革国民教育休系的具体途径的某些建议,我却持有异议。经验告诉我们,基本原则的贯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体现这些基本原则的具体措施,同时还考虑到,您的威望将对国民教育体系改革的各项具体实践措施的指导方针将起到重大作用,所以我决定直接向苏共中央写这封信。我们学校的教育集体,包括我在内,
3、为了达到一个崇高目标已经工作了十余年了。这个目标 就是办学育人不单纯为了让青少年升大学,而首先是为了让他们参加工农劳动,使他们的劳动意向变 得如此强烈和豪迈,就象青年所固有的向在建功立业,向往发现新大险和旅行那样。早在峨后纂初的年代里,我们就发现,学生单纯追求升大学的倾向会给他们的道德发展带来极为有害的后果,会使他们脱离劳动人民的生活。这一弊端不仅使我们这些乡村教师感到不安,而且可以说使我们内心感到痛苦不已,对自己的工作深感不满。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克服教学脱离生活的现象,我们的教育集体六年前就开始对八至十年级的学生不仅进行普通的中学教育,同时还进行大量的劳动专业训练根据学生的自愿选择,学习开拖拉
4、机、开联合收割机,当车工、钳工、电工,当畜牧师、农技师等。经验表明,只要把劳动专业技术的教学牢固地建立在生产劳动的基础上,盼口,学生不仅学习有关拖拉机的知识,、而且有几个月的时间在田间劳动、开拖拉机和其它各种机器,则三年时间在这方面是可以有很多作为的。与此同时,从儿童入学的第一天起,并在尔后的十年期间,我们始终坚持对其进行劳动的心理和道德训练这种训练的细节在此不便详谈,详细地描述的话可以写一本书。我们高兴地看到,这种艰难的、需要细心和耐心的工作获得了初步成效在学生的心理上已经出现转机,不再热衷于升大学、而是准备参加劳动的学生与年俱增。据我们了解,还有许多中学,那里的教育集体第期苏霍姆林斯基致赫
5、鲁晓夫的信弓亏多年来一直在为更好地培养青年参加劳动而进行工作。因此,对您的报告中有关普通中学仅仅为升大学而培养人才的观点,不敢苟同。尽管许多学校的工作尚未充分展开,尽管他们的 工作还不能圆满解决生活所提出的课题,但却不该对业已取得的成绩估计不足。在结合生产进行教学的许多乌克兰学校里,已经取得了这样的成绩中学毕业生能熟练地开拖拉机和联合收割机,能掌握车工、钳工、电工、畜收师的专门技能,中学毕业后能立即走上生产岗撑在克服教学脱离生活这一问题上所做的工作,您的报告中却只字未提,因此,我们这些普通教师,对于自己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也就感到信心不足了。可是,我们又有充分的根据说明,近七、八年来,在教育教学
6、过程的内容方面,培养青年参加劳动已经是并且现在依然是居于第一位的任务。我所指的不仅是自己的一所学校,而是指许多 学校每当然,如果许多学校取消生产技能教 学,如果,用学生的话来说,他们经常逃避农业实习课、机械学和电工学课,如果对毕业生的劳动道德与劳动心理培训在许多学校里缺乏任何系统管理,要取得圆满的成功是很困难的。我们这里就有这样的情形学生往邻近的中学转学,他们说,那里对劳动没有硬性的要求。次近几年中,许乡澎等学校愈来愈要求中学应届毕业生必须参加一定年限的劳动锻炼,这一要求目前大有合法化之势。然而必须看到,提出这种要求所造成的后果大都说明育假若实际执行不力,即使是最完美、最根本的原则也会被歪曲,
7、甚至会有违自己的初衷。请看下列事实许多学生中学毕业以后去参加劳动,纯粹是为了干完用他们的话说两年升大学。这样一来,后果就很不好了受教育不是为了更好地参加劳动本来应当是这样的,相反,把参加劳动视为取得继续学习权的 一个台阶。把参加生产看成是权宜之计的人,成不了好的劳动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视劳动为累赘,迫不及待地盼着硬性规定的两年劳动生活快 点 结束。这也是缺乏有计划、,有目的的劳动道德教育的后果之一。许多大学抱怨说,在由于劳动过两年而被破格录取的大学生中,有的人表现很不好,由于成绩差、懒惰、不愿参加劳动而不得不将他 们开降。这正是那些将劳动看作是升大学的敲门砖的那部分人。他们不是为了劳动而参
8、加劳动,而是为了搞到一张参加过劳动的证书而镀镀金。必须使所有男女青年都树立起仅仅为了参加劳动而受教育的思想,使他们在劳动的实际过程中休会到接受高 等教育的必要性和迫切性。这不仅取决于国民教育体系的各个结构环节,而且首先取决于从儿童入学的第一夭就开始的教育教学活动内容。我觉得,您在自己的报告中恰恰很少注意到事情的 这一主要方而。即教育教学活动的内容。经验令人信服地表明,这在很大程魔日洽恰取决于幼年期的教育。您在共青团第八次代表大会七的讲话中以及在自己多次的发言中所热情捍卫的劳动口号,是共产主义教育的主要因素之一。整个事业的成败取决于如何将这一口号付诸实施。可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时时刻刻在重复这个
9、口号,可是具体实现这个口号,他们却不准备下点功夫。普通学校教育教学活动的内 容 本身,应当确保学校从儿童入学的第一天起就充满了尊重劳动和劳动人民的气氛,充满了对劳动的景仰和崇尚的气氛,使劳动的道德理想渗透到一切活动领域。学校实施这一方针,防止形式主义、空谈、说漂亮话这是一个非常重要而又复杂的问题。但愿肩负这项重要工作的人员,要从采取具体措施入手来解决这一问题,而不要停留在理论探讨二。举例说,只有在少年和青年时代就能够为社会而努力从事创造性劳动的人,他刁能够认识到并感受到为社会劳动是自己的义务,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真理。因此,负责改革国民教育体系的人们就应当认真考虑一下这样一个问题一个学生为了或多
10、或少地补偿社会向他提供的物质财富,在自己道德面貌的形成年代应当为社会具体做点什么这是一个问题。类似的问题不计其数。您认为中学 毕业生缺乏劳动素养的 原 因 之,就在于根据党中央历次决议所制定的现行国民教育制度,有许多内容承袭于革命前的中学,在那些中学里,传授抽象的、脱离生活的知识的倾向占据统治地位。因此,您对中央关于我国国民教育问题的决议的正确性表示怀疑。当然,从几年前我国共产主义建设进程所提出的要求,特别是从我们现在所提出的要求来看,普通学校教育大纲的内容本身是落后于生活的。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升大学希望的学生不是为了劳动而受教育,而是为受教育而受教育。可是,由此得出结论说,可以对在一定历史,
11、教育理时期所通过的党中央决议的正确性表示怀疑,那就缺乏根据了。我认为,这时候借口说上述决议是根据斯大林的建议而通过的,是不合适的,动不动就突出强调按 斯大林同志的建议所做的许多事情是不正确的,而按赫鲁晓夫同志建议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未必会对事业有益。党中央在三十年代就学校工作问题所通过的各项决议,从当时来说是必哭的,它们不仅对文化,而且对我国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都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决议的宗旨是巩固科学基础知识,从而结束了企图以“综合课”、“设计课”取代中等教育系统课程的各种不切实际的计划。由午这些决议的贯彻,全国完成了对文化的改造。当前,我国有二百五十万人中学毕业后来能升大学,这一事实利大
12、于弊。问题在于,其中有一部分人未能立即投入生产劳动这不是那些男女青年的过错,而是由于教育教学过程的内容木身和劳动内容脱节造成的。即使在目前这种不太理想的情况下,受过中等教育的人也总是能较迅速较顺利地掌握专门技能,其中有些人渐渐成了工人阶级和农民中最有教养的部分。您在自己的报告中多次责备普通学校给学生传授抽象的知识。这种责备令人迷惑不解,因而是不公正的。您下的定义是,同中学毕业以后的劳动活动无关的一切知识,都算“抽象知识,。如此看待这一十分重要的问题,是不对的,太欠考虑了。第一,从来不曾有过、将来也不会有这样的普通 中学,它的学生所获得的一切知识在中学毕业 以后可以全部直接应用于其劳动活动。对于
13、苏联的中学来说,更是如此。生活本身告诉我们,高质量的人文学科教学对于培养劳动素质所起的作用,比获得直接劳动经验和具休技能技巧,丝毫也不小。这不是通过思辨得出来的结论,而可以说是历尽磨难得出来的真理。第二,在普通学校的教学大纲中,现在也未必存在那种离开苏联人精神生活的抽象知识。一个人的生活内容不单纯是劳动,他还想过丰富的精神生活。苦如说,目前家长们对教学大纲很关心,轻率地压缩如文学这类科目的教学大纲,他们就会坚决反对。现在,我们清楚地发现的缺点,其根源并不在于党中央决议为我国国民教育所规定的办学道路,对这条办学道路的正确性现在提出了怀疑,而在于随着经济和生产的发展,朱对国民教育体系进行相论与实践
14、,年应的修正和改革,这一体系未能根据生产发展过程中所提出的新的要求而加以完善。生产的发展不仅表现在量的方面,而且也表现在质的方面不仅生产规模扩大了,而且劳动生产率也提高了,生产过程的机械化、自动化程度也提高了,等等。而学校呢非常遗憾的是,主要是在数量方面获得了发展七年制学校和中学的数量、中学毕业生的人数在逐年增多。问题就在于,生活和生产过程对学校提出了愈来愈新的要求,而我们的国民教育活动家们依然按三十年代党中央的决议来行事,企图从这些决议中寻找生活所提出的问题的答案,照搬这些决议的原文,把给国民教育体系带来任何新的变化的微小计划视为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原理 的修正。早在战前的若干年中,而在战后
15、,大约是在十到十一年以前,我们这些从事学校工作的实际工作者,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没有必要普遍开办清一色的十年制学校,此外还清楚地发现,国民教育机关的一些负责干部,忽视质量而重视数量,恰恰在为脱离生活创造条件。而对于除了十年制 教育以外,应当在七年制学校的基础上开办和发展其它类型学校的任何微小企图,都被扣上了落后情绪和其它更大的帽子。譬如,一九五一年,有一位校长在名七年级毕业生中做了说服工作,结果有人升入了八年级,其它的人进了技工学校、厂办学校、各种培训班或到集体农庄参加了工作,而他却因此受到了严重警告处分。本来应当是统一性和多样性相结合,可是我们的学校实质上成了统一的和千篇一律的学 校,结果,
16、国民教育的主要弊端教学脱离生活,一年一年地加剧了。依我看来,国民教育体系的改革应当按照兴办各种类型的统一的 综合技术学校多科 技术学校,基本生产技术学校的路子来进行,所谓“统一,是指根据共产主义建设任务对人所提出的要求,培养所有的人参加劳动。有些工种和层次需要高级技术专家,因此,培养青年升入高等学校依然是普通中学的任务之一。我们的普通中学这是我们的科学和高等学校的基础、底座。根本谈不到降低它的理论水平的问题。相反,应当提高它的理论水平,使它的结构更严密。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儿童、少年、青年男女之间,只有一点是不平等的 天赋和才能不平等。对于具有天赋的人来说,第期苏霍姆林斯基致赫鲁晓夫的信通向知识顶峰和科学的道路,应当是无比宽广的。在解决沐一至关重要的问题时,只有采取这样的态度,才符合未来科学和我们祖国文化的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应当为特别有朴旨 的、有天赋的学生建立专门的学校,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同意您的愈见,因为建立这样的学校,同我们 国民教育体系的民主精神是相悖的。要让最有才能的、天赋最高的学生在广大要求受完中等教育的普通儿童和青年中上学读书,要让高校的选拔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