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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责任编辑：朱一卉 校对：林小娟2017 年 11 月 23 日 星期四南通新闻/美在南通20悠悠乡路情钱进濠河行舟苏子龙一舟者， 船也。 少可乘一二 人，所谓一叶扁舟；多可达千余 人，如泰坦尼克号。 可乘人，可 载物。可在河湖港汊间穿梭，可 在上远航。 现在中国 人自己制造的神舟一号， 则可 以飞上天庭了。 我要说的， 是行驶在濠河 里的舟。 关于南通的濠河， 名记贾 涛根先生有一篇关于濠河历史 的文章，对它的开拓形成、发展 变化、社会作用，有着详细的介 绍。 我过去虽然对濠河充满好 感，但知之不多，看了贾先生的 文章， 才对濠河有了比较全面 的了解。 濠河是伟大的。 濠河的伟 大， 在于它见
2、证了南通历史的 变化，而南通历史的变化，是由 它来说明的。 说一说我与濠河有关的那 些事。 1964年10月， 我刚到南通 工作不到两个月， 便被单位安 排到海安搞社会主义教育运 动。 那天晚上，我背着行李，来 到友谊桥畔集中。 这时已来了 不少人， 都是到海安的工作队 员，可是除了我的几个同事，好 多人我都不认识。不多久，领队 的来了，招呼大家下桥登船。船 是轮船公司的一条小客轮，我 进舱后找了个位置，放下行李， 坐下来等待开船。 发动机轰轰隆隆响起来， 船开了。 只见岸上前来送行的 人，有男的，有女的，纷纷向船内 挥手，很有点依依惜別的氛围。 友谊桥下的河道是很窄 的，不足10米。我刚把视
3、线从岸 上转回来， 船便向北驶进了一 片广阔的水域。两岸不见灯火， 河面有如湖面。穿过这片水面， 船驶进了一条水道。 身边的人 告诉我，船已进入了通扬运河， 可以直达扬州的， 明天上午我 们就可以到海安曲塘镇了，要 坐一整夜还多呢！ 南通到海安，是有公路的， 不知为何安排我们乘船。100多 公里的路程，从头天的傍晚，坐 到第二天的上午。也许，相对乘 车来说，乘船慢是慢了点，却比 较安全、舒适。这是我第一次从 濠河乘船出发去外地。 其实友谊桥畔并非是码 头。环北路上的大码头，才是南 通人通往苏北各地的客运中 心。我曾去那里采访过，只见候 船室内坐着站着男女老少等待 开船的人，大包小包的行李，或
4、抱在怀中，或放在身边，说说笑 笑，甚是热闹。他们要从这里乘 船，去往他乡。 这时，码头上一 条客船靠岸， 船上蜂拥下来男 男女女老老少少， 有的背着行 李，有的抱着孩子，他们是从外 地来的。 有几条运载货物的船 只，在河中穿梭往来。这就是贾 涛根先生所说的濠河之对于南 通民生的贡献。 在那些陆路交 通不发达的年代， 濠河沟通着 通扬运河、通吕运河，成为南通 和外界联动的黄金水道。二搞完社教回来不久， 我有 了女朋友。 女朋友的家在河东 街。她家屋后，是从通吕运河流 下来的一条汇入濠河的小河。 她的父母是渔民， 当时在濠河 养殖场工作。 家里有一条小木 船，是用篙撑的，可以在船上网 鱼，也可以出
5、行。 有一次，我从 她家坐小木船到养殖场看捞 鱼。小木船在小河道里撑着走，不偏不倚， 穿过一座又一座桥 洞后，从跃龙桥下进了濠河，眼 前忽然开朗， 河面变得开阔起 来。 养殖场在原制药厂的后面， 对岸是南通医院。 一路行舟，文 化宫、少年宫、西公园招待所、南 公园招待所，一一尽收眼底。 我 忽发奇想，这时要是下着小雨， 撐船的人披着簑衣，戴着斗笠， 唱着渔歌，那该有多散淡！ 这是 我第一次在濠河中乘舟漫游。 濠河既是护城河， 城里城 外就只有靠桥来通行。 据说从 前几座城门外的桥都是吊桥， 放桥收桥是有时间限制的。 城 外的人要进城， 城里的人要出 城，往往不方便，于是就有了渡 口。 现在濠东
6、绿地边的公园酒 吧，就是当年的柳叶渡囗。现在 的少年宮，原是中公园，它绿树 成荫，四面环水，本岛与岸上靠 渡船相通。 因此一些船户纷纷 用小船在这里接送游客， 收取 一些渡资。每年端阳这天，城里 的一些商店和作坊一到下午便 关门歇业，让职工们休息。于是 人们扶老携幼， 纷纷摆渡来到 中公园，登临魁星楼，争相观看 河中龙舟竞发， 有的则租船在 河中游玩。这都是老话。后来由 于城市的变化，城门拆了，吊桥 改成了固定的木板桥， 又陆续 在河面上新修了几座桥， 人们 进出城已十分方便， 于是渡口 便无人问津。 然而很有点特别的是，南 通是没有北城门的， 北濠河上 也没有桥，一片白茫茫的。这大 概是因为
7、这一带河面比较宽的 原因，这里最宽的河面有210余 米，那时候要造桥，确实不易。 我女朋友的外公， 住在濠河北 岸，也是打鱼的，他到城里来， 就是靠着小木船。 我们要到他 家里去， 他便撑着小木船到南 岸来接。 他的家在濠河与一条 小河的交汇处，几间茅屋，芦苇 摇曳， 鹅鸭蹒跚， 树旁挂着鱼 网，小船系在岸边，很有点世外 桃源的味道。老人一辈子打鱼， 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只见他用 篙轻轻一点，船便缓缓离岸，然 后左一篙，右一篙，平平稳稳， 慢慢悠悠。有时来了兴致，老人 忽然就唱起南通号子来， 洪亮 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 船后卷 起的层层浪花与之呼应， 令人 如在富春江上。老人没有文化， 性格豪
8、爽。 有一次我和他在十 字街上走， 远远地看到他刚到 机关工作的外孙， 便大叫： “ 阿 华纳坎子，不要搞腐化啊！ ”喊 得外孙掉头就跑， 旁边的人都 笑翻了。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由于 大办工业， 濠河周边办起了许 多工厂，大量污水排入河内，河 水受到严重污染， 鱼都漂到了 水面上。 除了轮船公司仍在营 业外， 濠河中再也不见有人行 舟游玩了。人们要看濠河景色， 只能在岸上流连观赏。 但濠河毕竟像一条少女颈 项上的项链， 是南通的一张名 片。从八十年代开始，整治濠河 列入了市委市政府的重要工作 日程。记得有一次，时任市委书 记朱剑同志在陪外地客人观赏 濠河时，眉飞色舞地说，要不了 几年， 南
9、通就将是一座名副其 实的花园城市， 而濠河就是这 座花园里最绚丽的花。到那时， 欢迎你们再来南通， 我们可以 一起泛舟濠河， 尽情地领略它 的风采。 经过几任市委市政府领导 的精心治理，泛舟濠河在进入21 世纪后，终于由梦想变成了现实。如今的南通， 从五山脚 下，到港闸以北，遍地高楼林 立，道路密如蛛网，高架桥如 盘龙弄姿，整座城市既充满了 现代气息，更是一座大花园。花 园之中，濠河一枝独秀。它两岸 绿地成片，长廊通幽，林立着各 种风格的建筑物，博物馆、纪念 馆、盆景园成群结队，亭台水榭 临河而立。每当华灯初放时，濠 河两岸流光溢彩， 大大小小的 游船荡漾其中，美不胜收。 新世纪以来，濠河有失
10、有 得，失去的是污水、是两岸低 矮的房屋、杂乱的坡岸和作为 南通人出行主要通道的功能， 但它为南通嬴来了国家5A级 风景区的盛誉，迎来了海内外 四面八方的朋友，更给南通市 人民增添了无限的欢乐。 这就 是濠河的变化，它彰显着南通 的进步。 一次，南京的几位朋友到南 通来看我，我请他们夜游濠河。 从怡桥码头弃岸登舟，在 波光灯影中徐徐前行。 绿苑探 幽，五亭邀月，灯光闪烁，波光 粼粼，如梦如幻，让朋友们赞 叹不已。 南京东部路桥总公司 董事长姚念国本是个沉稳的 企业家，竟显得十分兴奋。 他 说： “ 想不到濠河这么美，比秦 淮河美多了！ ” 他说的秦淮河，是从桃叶 渡流经夫子庙的这一段，秦淮 八
11、艳、六朝繁华、桨声灯影、画 舫笙箫、纸醉金迷，那都是达 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场所。 如今 的秦淮河重振雄风，也只是商 业气取代了脂粉气。而濠河，千 百年来默默地为南通人民作奉 献，滋润着冮海大地。濠河今日 的辉煌，是南通人的骄傲，也是 南通人民对它的回报。四我曾经游览过世界上一 些著名的河流，把它们与濠河 作过比较。 比如流经巴黎的塞纳河， 乘船观光， 两岸净是欧式建 筑， 船在水中笔直地行走，同 在大街上漫步没有两样。 而在 濠河中行船， 河道时窄时宽， 曲流回环，平静处两岸绿树婆 娑、垂钓者聚精会神，热闹处 两岸灯火阑珊、广场上载歌载 舞，景观丰富多彩。 比如水城威尼斯。 乘船游 览， 船在大
12、小河道中曲折穿 行，举目之处，净是些水泥建 筑，有的甚至触手可及，犹如 在地面上穿街过巷一般。 而在 濠河中行舟， 它绕城一周，视 野开阔，自然风景、人文风光 和城市风采相应生辉，令人目 不暇接。 再比如曼谷的吞武里。 这 是湄公河上的一条支流。 河面 上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形形色 色的船只， 都是做生意的，各 种各样的商品、水果，在船上 摆着挂着，小吃船上随时为游 人做着烤肉串、 烤海鲜之类， 船家争相叫卖。 游人乘坐的小 舟只能在夹缝中挤行，有如挤 在热闹的小商品市场和小吃 街上。 而在濠河中行舟，只见 两岸遍布着国家级、省市级博 物馆、纪念馆以及医院、学校、 广场、公园、亭台楼阁等等，充 满
13、了浓郁的人文气息，彰显着 南通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 魅力。 当然，每个城市的景点都 有每个景点的特色，这才能吸 引不同肤色的众多游人。 但我 尤爱濠河，因为濠河雅集了一 些水城景色缺失之美。 濠河行舟，美不胜收！? “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 我的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 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这是一首描写乡间 小路的抒情歌曲， 曾经的乡路承载着我 们多少童年的记忆和梦想。 70年代，我上村小学，通往学校的是 一条土路，可以说是 “ 晴天一身灰，雨天 一身泥”。 每逢下雨和融冻，小路泥泞不 堪， 路人行走艰难。 妈妈赤着脚背我回 家，常常叹着气说： “ 唉，不知猴年马月， 我们农
14、村也能修上一条像城里一样的柏 油马路。 ” 80年代中期，我参军离开家乡，看到 部队驻地的乡村都通上水泥路、柏油路。 每次写信回家总忘不了询问村里是不是 也修上水泥路了。 可是每次寄出的是希 望，收获的总是失望。 参军4年后回家探 亲，正巧下雨，妈妈拎着一双雨靴，走了5 里多路去车站接我， 望着浑身泥水的妈 妈，我的泪水伴着雨水流。 复员进城工作后，每逢周末，我骑上 新买的自行车，欢快地往家赶，县乡道虽 说路况不好， 但骑上两个多钟头倒还不 觉得累。 但是通往小村的五六里乡间小 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实在难行，逢上 下雨天只好扛着自行车赤脚行走， 弄得 浑身像个 “ 泥猴”。有一次，我背着年
15、幼的 儿子回家，一辆幸福250从身旁驶过，车 轮碾过坑塘中的泥水， 溅了我们一身。 儿子说： “ 爸爸， 老家的路太不好走了， 等我长大了赚了钱，帮老家修一条柏油 子路，好吗？ ”儿子的一番话令我又欣慰 又辛酸。 后来，回去也常 “ 出出甩”用公车，晴 天还好，体体面面。如果不巧赶上刮风下 雨或者冬天路上融了冻， 车子开进去常 常打滑，有时实在没法只好下车推，结果 是弄得 “ 土头土脑”。因此， “ 常回家看看” 便成了一个美好的心愿。 “ 若要富，先修路。”为了改变家乡贫 困的面貌，家乡人集资修了条沙石路。路 虽然很窄， 但总比泥路好。 虽然比较颠簸，但自行车、农用车可以穿梭往来了。 可 不
16、尽如人意的是，每当狂风大作，沙石路 飞沙走石；每当大雨滂沱，沙石路又被冲 出许多沟沟坎坎。 转眼多年过去了， 人们望路兴叹，做 路的愿望越来越迫切。 2003年，人们终于 看到了希望：如皋全面启动农村公路建设 工程。 市委、市政府郑重承诺，要让全市 100多万农民，像城里人一样走上水泥路、 柏油路。 一场前所未有的农村公路大会战 就此打响，全市上下奏响了合力共建小康 路的精彩乐章。 仅仅用了不到10年时间， 就建成了农村公路2500余公里。 基本上实 现了市到镇、镇到村公路的等级化、黑色 化。 我们村水泥路也修到了家门口，而且 道路两侧还栽上了四季常绿的香樟树，农 路成了我们村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农村公路通了，从干线公路延伸到村 镇，延伸到老百姓的家门口，农村随着路 通车通，发生着喜人的变化。 工厂进来了， 城市文明也在悄悄地涌入乡间，很多在外 创业的 “ 能人”回来了，将致富的信息和希 望播洒在家乡的热土上，一派 “ 凤还巢”的 景象在乡村展现。 在农村公路延伸到田间地头后，村民 们除了种植水稻、 小麦等粮食作物外，更 多的人将眼光放在经济作物种植上，彻底 改变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