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对古都破坏者(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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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点】怒对古都破坏者(上篇)2003 年 09 月 17 日 01:22:21本报记者 江菲我和她的结识缘自一个紧急的求助电话。“快去快去。他们正在拆房,特别漂亮的四合院。一定要把这种行为记录下来,这是罪 恶!”她是个法国人,高高的鼻梁,深蓝的眼睛。但她的全部生活都与北京的四合院联系在一起。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 里用她的话说“战斗” 。毫不夸张地说,她比老北京还更熟悉北京的胡同,以及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白天,她背 着大包,徒步走在那里,有时,身边陪伴着摄影师或者城市保护志愿者,街坊看见了,嘴里 唤着“大姐” 、 “大嫂”迎出来,搬小凳,沏好茶;夜里,她常常看着那些不复存在院落的照

2、片,手指一点点抚过红彤彤的大门,漂亮的砖花儿,痛苦得无法入睡。她讨厌别人叫她“老外” 。 “我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啊!”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她常常这样 解释。甚至她的名字都是极端中国化的:华新民新中国的人民。“那时候,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所以我不能想”48 年前,她出生在北京无量大人胡同(后改名红星胡同)的一个院落里,名字是祖父 起的。祖父和父亲有相似的经历,相似的理想,似乎也遗传给了新生的女孩儿。祖父华南圭早年留学法国,学习土木工程,是法国公共工程学院第一位中国留学生。他 娶了一位波兰女子为妻。学成回国后,他曾担任京汉铁路总工程师。抗战期间,因拒绝为日 本人工作,华南圭再次远走法国,直到抗战胜利。

3、解放后,华南圭回来担任了都市计划委员 会的总工程师,这个组织便是今天北京市规划委员会的前身。父亲华揽洪 14 岁被送往巴黎学习建筑,学成后在那里工作,成家,立业。1951 年,华 揽洪抛弃了在法国经营起来的一切,携妻儿回国。在梁思成的推荐下,他担任了都市计划委 员会的第二总建筑师。华揽洪似乎对北京的建设更加投入。有一次,他在飞机上向下俯看时,发现北京城竟是 郁郁葱葱的。 “这么多树,在建设新中国时应该好好保护呀!”那时,他患了严重的眼疾, 医生开了一年病假,他拿着老城大比例详图,一条一条胡同地走,挨门挨户进到院里数树, 槐、榆、枣、海棠、柿子、香椿北京人种树的学问可大了。在四合院里,见不到松、

4、柏,因为这通常是种在阴宅附近的, 不吉利;果实好吃的桑椹,清新爽口的梨,也不会见到,是因为“桑”与“丧” 、 “梨”与 “离”谐音的缘故。四合院里的树多是海棠、石榴、春桃、枣树等,春可赏花,夏能纳凉, 秋尝鲜果,真可谓“春华秋实” 。春去冬来,北京东西城区胡同院里院外的树都被标在这张独特的北京“树”图上。他抄 了一份留下,原图寄给北京市长,期望能对老城规划有所助益。两代前辈也许都在想着,他们是在为新生的女孩儿设计新的城市,一个充满阳光、美和 文化的世界。这个世界就像她的名字那样充满希望。时间到了 20 世纪 90 年代。从北京到法国,到香港,华新民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北京。这 时,她已是两个女孩儿

5、的母亲,身份是一个法国公司驻华工作人员的妻子,一名作家。华新民的生活,确实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但不是祖父两辈所期望并为之努力的那个世 界。因为那些她曾生活玩耍过的地方都已不复存在,那个曾被期待的世界正点点滴滴地从地 图上消失。她觉得这个城市变了,恨自己回来得晚了,但她依然要保卫它,像保卫自己遍体 鳞伤的母亲。回京不久,华新民就做了一件和父亲大体相同的事。1998 年,北京市规划委员会一位官员问华新民:你说应该保护胡同和四合院,我们怎么知道哪些该保护,哪些该拆掉呢?华 新民听后,骑着自行车,顶着烈日,在东城、西城转了近一个月,把胡同的现状全部标在图 纸上,注明哪些是保存完好的院落,哪些胡同已消失

6、,哪些应该重点保护。但这份图纸送交 上去后,没有回应。“我不去想什么时候离开,不去想万一北京不再是北京,该怎么办?”8 月一个夜晚, 坐在她小小的办公室里,她这样讲, “那时候,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所以我不能想。 ”华新民自费租了这间办公室。屋子很小,墙上贴满了纸条,写着哪个院落什么时候被拆 掉了,哪个胡同正被划入拆迁范围,桌上摊着一张张北京市分区胡同图。她用绿色标出健在 的,红色标志已经推平的。远远看去,每一页都是扎眼的红色。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这里不停地打电话,给胡同里的居民,给市规委,给记者,给那些 爱北京的人;她还写文章,给市领导,给媒体,给那些被拆掉房屋院落的人。她还记得,当年在史家胡

7、同小学里,下着小雨,她在滑石板上学会了第一个汉 字“人” 。现在,华新民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保护老北京城的,是好人;破坏的, 是坏人。她执著地坚持着,无奈,疲惫,经常手足无措。她的生活不再是胡同式的悠闲、与世无 争,而是争分夺秒、声嘶力竭地抢救。如果这些领导不知道自己拆的是什么,那我就一家一户推开门拍下来给他们看放下华新民的电话,我赶到了那个被她称为“特别美丽”的院落:察院胡同 23 号。就 在民族文化宫的南面,离西长安街不过 100 米。我赶到时,已经无法看见它的美丽了。十几个工人在废墟里抬起一根根粗壮的梁木,堆 在一起,准备卖给收木材的。惟一可以判断这里曾是一座院落的,是倒下的朱红大门和被

8、埋 在废墟里的狮子门墩。几个街坊在一旁观看,没有交谈,只有注视。他们说,推土机一早就开来了,卡嚓嚓几下,房子推倒了,树撞歪了,大梁砸下来,一 座精美的四合院灰飞烟灭。 “这是危房吗?”我问围观的人。 “再也难找这么好的院子啦!” 老人们拉着长声嚷着。 “一百多年都没怎么修,好好的,就拆了,造孽啊!”在后来目睹的 几次拆房中,我都会听到类似的话。“那为什么要拆?”几个人撇了撇嘴。这个院落是华新民 2002 年夏天发现的。那时她听说这一带在拆迁,就风风火火地赶来。 快走到胡同尽头,一堵墙后伸出了一角漂亮的房檐。习惯性地,华新民敲开了大门,门后出 现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满头白发,满面笑容。华新民和

9、老人坐在小凳上聊了很久。老人讲起这座院子的来由,讲起自己祖上在这里的 生活,讲起哪座屋是哪位前辈修造的,住过什么人,讲起“文革”中自己在这个院子里遭受 的一切痛苦。讲起怎样失去它,又怎样失而复得。他甚至张开嘴,给华新民看被打坏的牙齿。 说着说着,老人哭了走出这个院落的时候,华新民已经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它。不仅为了它长达一百多年的经 历,也为了这位老人。她到区文物局去打听,才知道这个院子本是北京市划定的 539 个被保 护的院落之一。然而“拆”字还是很快地画在院墙上。不久,院子的另一位主人从加拿大归来。一位 80 多岁的老妇人,亲自跑到文物局,要求看一看政府划定的文件。她在被保护的名单上清 清楚楚

10、地看到自家的院子,可是,要求复印一下名单好找拆迁者理论时,被没有任何理由地 拒绝了。华新民愤怒了:明明是被保护的院落都要拆除,其余的岂不是更没法保护了?!“如果 这些领导不知道自己拆的是什么,那我就一家一户推开门,拍下来给他们看。 ”她找到一位摄影师朋友,从黎明到天黑,挨家挨户地敲开门,拍下四合院里的一切。“人们往往有错觉,以为四合院就是大杂院。 ”华新民解释这样做的理由, “但其实好的 四合院都是关门闭户的,敞开门的都是已经被挤占破坏的。甚至就是这些已经破败的院子里, 如果你仔细去看,它的主体建筑还是非常好的,稍加修缮,就能够恢复原貌。 ”他们紧张地拍了半个多月,从太阳升起,到光线暗得无法照

11、明。院子的主人在开门迎来 这样的人时,无不热情接待,耐心地介绍,小心地扶持。厚厚的一沓照片后来被送往北京市 政府,上面悲壮地注明:所有这些院落,都是即将被拆毁的。据说,某位主要市领导看过后 惊叹:“怎么还有这么多漂亮的院子!”拆迁察院胡同的脚步因此暂缓,却没有最终停止。 近一年后,这个院子还是瞬间就倒在了推土机的铁爪下。“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愤恨,恨我们阻止他们拆掉平房盖大楼。 ”华新民说, “他们甚至 不是一砖一瓦地拆,他们动用了机器,推倒,砸碎,还要再跺上几脚。可那样好的房子,连 砖瓦都很值钱啊!”在拆除察院胡同 23 号现场,华新民不停地给我打电话:“你再往西边看看,25 号院还 在不在?

12、那也是被保护的。 ”“不在了。是今天一起被拆掉的。 ”“啊?”她惊喊,又焦急地问:“那对面的 30 号院,也是。还在吗?”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刚要说“在” ,街坊们把门推开一条小缝,示意我往里看:里 面已是一片狼藉,屋倒墙歪,砖头瓦片散了一地,几乎无处落脚。华新民在电话里的声音近似哭:“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些都是被保护的院子啊,谁为这 些行为负责?谁允许这么做?”2002 年,北京市政府确定了 539 个保护院落,却迟迟没有公布名单,2003 年这个数字 增加到 1261 个,世人仍不知道是哪些。 “不公布出来怎么保护?不公布出来被保护又有什么 用?”她形容这种做法是:左手挂保护牌,右手就绕到

13、后面去拆。 “多么虚伪!”“胡同是古都的细胞,细胞一个个掐碎了,谈何古都?!”华新民发现将院子拍摄下来展示给大家看,是比写文章更有效的方法。 “了解四合院和 胡同的人那么少!”她感叹, “不真正走进去,是看不到它们的美和价值的。 ”这一天,我们相约去逛丰盛地区的胡同。这是北京西城区的中心地带,因为要建一条金 融街,近十年来,几乎被拆光。几乎每条胡同都贴有拆迁通告,我们手里的胡同地图已无法 准确地指示方向:有的北面被拆掉了,徒留南面;有的一头被新建好的高楼堵住,成了一条 死胡同;很多院落的门牌号都被取走了,更多的人家在收拾家产,门口挤满了文物商贩。俗话道:“东城富,西城贵” 。这里存留下来的好院

14、落依然十分可观。虽是仲夏,胡同 两旁的大树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遮阳伞,丝毫不觉酷热难耐。敲开每一扇门,她便迫不急待地开始和主人家交流。她问:要拆迁了,你们有什么困难 吗?这个院子是公房还是私房?住过几代?修缮过吗?要是修好,估计要用多少钱?自己的 经济情况能负担吗?人搬走了,树怎么办?附近还有哪些保留完好的院子和她交谈的人总会越聚越多,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各自听到的历史,描述着以前哪个地 方曾摆过大鱼缸,哪个地方曾有个垂花门,影壁上写过什么吉利话。华新民坚信,并不是非要和名人有关才有意义。真正让人感动的是那一条条胡同和一扇 扇朱门后面,口口相传、代代相传的故事。民康胡同不像其他胡同那样是左右对门的,

15、而是有一些敞开的石门,走进去,里面一左 一右地坐落着极小的院子,极像现在的筒子楼,门口一样雕着漂亮的砖花。这里是以前的巡 捕住的地方,胡同的别号就是“巡捕房” ,静静地走在里面,似乎可听见他们破烂的皮鞋踏 在地上的声音,看见他们为生存奔波的倦影。劈柴胡同,为什么叫劈柴?相传,这条胡同西头有家大院,是两位被奸臣所害的大官,将财产藏于此,派人看管,等后人长大后再将财产平分,并因此取名劈柴(劈财)胡同。土儿胡同在清代有批发烟土的营生,或许因此而得名。解放后,胡同口开了家广德堂膏 药店并出了名,以至胡同还有个别名,叫做“膏药铺” 。广德堂善治妇女病,一度驰名全国, 到处来订单。结果广德堂专门给自己在旁

16、边设立了一个邮局,向四处邮寄膏药。甚至胡同里的语言都格外幽默。老北京的格局,南北为街,东西为胡同。因此老北京人 的方位感极强。以前,拉车的到了胡同口,都会大喊一声:东去!西去!以防撞到人。老两 口躺在炕上,觉得挤了,老太太会跟老头说:你往南边去点儿。当然,更多的是居住在这里的百姓故事。在新鲜胡同一个已被拆掉一半的院落里,主人在残砖乱瓦里给华新民看自家的相册。精 美的雕花窗格前,从几十年前的小姑娘,到刚刚满月的孩子,一张张泛黄的相片翻过,好像 移动的电影胶片,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服饰表情不断变换,只有这座老院子依然故我。但是这些,都已经或正在消失。在华新民眼里,每一座院落都有自己的个性,每一条胡同都绝不雷同。她会因为突然看 见了一个不同于别家的瓦片而惊喜不已,抑制不住地和我讨论这个院子的修建时间,不停地 说:太美了,快拍下来。有人曾比喻:一条胡同,就如一卷精致的书画。把旧城的地卖了去盖商品房,就如同把 名画当废纸卖了一样不可思议。 “建筑是文化的载体,一砖一瓦都是历史、民俗、故事,甚 至胡同的名字,老百姓的食物,都是宝啊!”华新民鄙夷那些以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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