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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英语中动结构：典型与非典型 杨佑文摘 要：中动结构具有主动的形式、被动的意义，动词看似不及物，实则及物。它独 特的句法构造引发了众多研究。英语中动结构具有原型及家族相似性特征，因此可有典型 和非典型之分。学界普遍认为，英语中动结构原型具有下列界定属性：1）受事论元为主语， 2）隐含施事论元，3）通指性和非事件性，4）事件责任。典型的中动结构主语和动词可换 位以还原成逻辑上的动宾结构。非典型英语中动结构的各组成部分形式上有变体，主语不 一定是逻辑上的受事论元，而是可由工具、处所、材料等旁格论元担任。除了设计特征类， 所有中动结构表达的意义可概括为：主语所表述事物的内在特征（能）使动词所表述的事
2、 情以修饰语所表述的方式发生。 关键词: 英语；中动结构；受事主语；隐含的施事；通指性；事件责任0引言 中动（中间）结构（middle 或 middle construction）具有主动的形式、被动的意义。动 词看似不及物，实则及物。它在英语及一些日耳曼语系语言中特殊的句法形式使其成为国 外语言学界特别是生成语言学派研究的主要句式之一。 构式语法认为，一个构式具有形式和意义两面，两者具有匹配关系；属于同一构式的 表达式应有较为统一明确的形式、意义和功能（语用功能）。按此定义，“中动结构”应 是一个构式。我们既能确定它相对统一的形式，也能概括出它相对明确的意义和功能。 举英语为例，典型的中动结
3、构（下文“中动结构”和“中动句”互换，意义相同）由 NP+V+AP 三部分组成。NP 是 V 的逻辑宾语，但在句中充当主语；V 是呈简单主动形式的 及物动词；动词后需带上补足语或称修饰语。这一结构的语义是，主语所表述事物的内在 特征（能）使动词所表述的事情以修饰语所表述的方式发生。从语用学的角度来说，中动 结构涉及的命题主要是针对主语而言的，所要表达的交际意图（illocutionary force）是对主 语性质的评价（evaluation）。 围绕英语中动结构的限制条件或称界定属性（defining properties）以及三部分的构成、 性质及相互间的语法和语义关系等，已有相当多的研究
4、。经典文献包括：Ackema 2003)、Condoravdi (1989)、Fagan (1988; 1992)、Fellbaum (1986)、 Keyser Fellbaum 1986; Pitz 1988; Condoravdi 1989） （38）a. Bureaucrats bribe *(easily). b. Pine saws *(easily). c. This book reads *(easily). 然而人们发现，只要带有情态助词（modal）、焦点（focus）或否定，中动句是可以 不带字面上的修饰语的：(Roberts 1987；Condoravdi 1989；A
5、ckema & Schoorlemmer 1995；2003) (39) a. Bureaucrats may bribe, but you never know. (Ackema & Schoorlemmer 2003) b. Pine SAWS/DOES saw after all! (Ackema & Schoorlemmer 2003) c. This book doesnt read. (Ackema & Schoorlemmer 2003) 例（39a）带情态助词 may，例（39b）大写的动词表重读，例（39c）是否定形式。这 些例子说明，只要有适当的补偿，中动结构是允许不带修饰
6、语的。这些补偿手段表达了与 修饰语等效的意义。如否定形式中动结构表达的“否定”意义与 well、easily 表达的意义 同属一个范畴，陈述的都是一件事情或一个行为实施起来的难易程度。否定表达的是反面 的意思。The door wont open 是说“门不好打开/打不开”。Poetry doesnt translate 是说 “诗歌不可译/译不了”。 有学者指出，有些中动句并不需要情态、焦点或否定：(McConnell-Ginet 1994) (40) This dress buttons. (McConnell-Ginet 1994) (41) Glass recycles.（Fagan,
7、 1992） 但笔者认为，这类句子的信息结构决定了焦点仍然落在了动词上。动词处于句尾，表 述新信息，必然比主语读得重，因此不是焦点也是焦点。此外，例（40）的 buttons 可能体 现了一个对比焦点。在与其他无法“扣上衣扣”的衣服相比的情况下，这一件“可以扣上” 。至于例（41），假如我们接受中动结构具有“可能”情态，我们就可以接受 Glass recycles 这类句子，它表达“玻璃（能）循环利用”“玻璃循环利用没问题”的意思。例 （41）的情态意义是内隐的，不像例（39a）那样有外显的情态助词。 非副词或复合修饰语 上面有许多例子已经表明，英语中动结构的修饰语不一定都是单一副词或介词短语
8、， 它还可能是比较结构（like X 或 than X）、独立结构等： （42）Polyester cleans faster than cotton.（Yoshimura,1998） （43）They can reduce a firm, starchy potato to sheets that fold like prosciutto. （44）Palyset folds up into a storage case with handle for easy carrying. 2.2 非受事主语中动结构 典型的中动结构，作为主语的客体论元是受事，然而学界发现并非所有中动结构的主 语都是
9、真正意义上的 patient，有些主语是 experiencer（感事），如： （45）a. This child astonishes / frightens / frustrates / scares / shocks easily.（Yoshimura, 1998） b. Little children amuse easily.（Levin, 1993）6感事以外，旁格论元（oblique argument），如工具和处所，也都可以构成中动结构的 主语。较之施事和受事，这些旁格论元在事件中看似非主要参与者，但关键时候同样是陈 述的重点。人是世界和地球的主宰，在语言中自然被赋予了至高无上
10、的地位，但现实生活 中很多时候，我们要对人以外的事物加以描述和评估，它们对事件的顺利进行同样非常重 要。 Achema & Schoorlemmer（2003）将以工具、处所和材料等非受事论元为语法主语的中 动结构称为“附语中动结构”（adjunct middle），Yoshimura（1998）将其称之为“旁格主语 中动结构”（Oblique Subject middles）。这些旁格做主语的中动结构，其形式上可有上面提 到的各种变体。下面分别来看。 2.2.1 工具主语 由工具主语名词性词组、及物动词（有时带有宾语）和修饰语组成，这是非典型中动 结构中最常见的形式。 （46） chalk
11、that mark easily but do not smudge. （Merriam-Webster Dictionary） （47）The scissors cut metal easily. 这类结构我们无法恢复为动宾结构，但可以改述成 V-ing (O) with NP is (not) Adj，其 中 with 是英语中使用工具的标记。例如 Marking with that chalk is easy 和 Cutting metals with the scissors is easy。 2.2.2 处所主语 由处所主语的名词性词组、动词和修饰语组成。如： （48）Studio
12、B recorded well.（Dixon, 1982） （49）The truck loads easily. 笔者认为，处所主语中动结构一般可改述为 V-ing (O) in/to the place of NP is Adj。由于 处所可以是事件发生的地点，也可以是事物到达的地点，具体的意义要根据语境和百科知 识来判断。例（54）的意义是 Recording in Studio B can go well，而例（55）的意义则是 Loading (some cargo) onto the truck is easy。 2.2.3 材料主语 由材料主语名词性词组、动词（宾语）、修饰语组成
13、，其动词时态通常为一般现在时。 如： （50）Cotton irons beautifully.（Yoshimura,1998） （51）Polyester cleans faster than cotton.（Yoshimura,1998） （52）Glass recycles.（Fagan,1992） （53）This wood carves beautiful toys. 可以看出，材料主语中动句具有更多的变体，动词和修饰语形式上更为多样。笔者认 为，例（53）看似没有修饰语，但在 toys 前的 beautiful 实际是一补偿。 这类中动结构的主语有的看似动词的逻辑宾语，实则不然。如
14、例（50）中 iron 的对象 并非 cotton，而是由 cotton 做成的衣物。例（51）同理。例（52）recycle 的对象应是 glass 制品。动词真正的逻辑宾语在此隐匿不见，要靠推理得出。笔者认为，材料主语中动结构 可以转述为：V-ing (O) made of NP is (not) Adj，如例（52）可解释为 Recycling objects made of glass can be done 或 Objects made of glass are capable of being recycled。 3结语 典型的英语中动结构都可将主语和动词换位以还原成逻辑上的动宾结
15、构，设计特点类 中动句也可做此转换，但其语用意义并非评价，而是对主语特征的一般性描述。非典型英 语中动结构的各组成部分形式上有变体，主语不一定是逻辑上的受事。除了设计特征类， 所有中动结构表达的意义可概括为：主语所表述事物的内在特征（能）使动词所表述的事 情以修饰语所表述的方式发生。 笔者认为，中动结构之所以成为独立的句式完全是因为它独特的句法构造，即主动的 形式、被动的意义；动词看似不及物，实则及物。对它的研究兴趣和此类研究的价值概出 于此。注释：7 何文忠认为有四类，除了本文所说的三类以外，还有质量比较类。（何文忠， 2004：1415）笔者认为，质量比较类从意义上可归入事物易发性类和事物
16、适意类，只是 前者的修饰语含比较结构，而后者只是副词。参考文献： 1 何文忠. 中动结构的认知阐释M. 上海外国语大学博士论文, 2004. 2 Ackema, Peter & Maaike Schoorlemmer. Middles and non-movement J. Linguistic Inquiry, 1995, 26 (2): 173197. 3 Ackema, Peter & Maaike Schoorlemmer. Middles C/ Martin Everaert & Henk van Riemsdijk (Eds.). The Blackwell Companion to Syntax, Vol. III. CD-ROM. Malden: Blackwell, 2003. 4 Chung, Taegoo. On English middle formation J. Studies in Generative Grammar, 1996, 6 (2): 281-317.
